薛鹤年打量到程溯惊惧的反应,不动声色地顺着程溯的视线探去,看到站在一侧的篮球队队员。
他皱了皱眉,挡在程溯面前。
平常练习的时候就看不惯他们,竟然还敢光明正大地看他老婆?
薛鹤年沉着脸带程溯走了进去。
包厢内的人基本上都来齐了,陶玲穿着一身新买的白裙子,长发飘飘的样子仙气十足,赵妙妙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嘴唇比盘子里的猪血还红,欲说还休地望着程溯,刘锐正和兄弟们五排,手上不停嘴巴不休,指挥得慷慨激昂热火朝天,廖强比较不注重形象,羽绒服大敞着,里面的高领毛衣还未完全扯出来。
屋内的暖气保持在一个适宜的温度,随着屋内人七嘴八舌的聊天逐渐升高,锅里红油滚滚,冒着缕缕的烟火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溯!你来了,快快快,坐这边。”陶玲热情招呼道,“等半天了。”
“去去去,别听他的,坐那里怎么夹菜,来,坐我旁边。”廖强大大咧咧地拉开椅子,抬手招呼程溯。
程溯有几分受宠若惊,错愕地望向薛鹤年。
薛鹤年眉梢动了动,侧过脑袋看他,一副很意外的表情。
从他记事以来就没有遇到过这种被热情招待的场景,按理说视线凝聚在他身上,程溯应该立刻找个地缝钻了,然而此时,他只觉得鼻腔酸涩,像是被暖气烫伤了似的发红。
程溯缓缓坐了过去。
他第一次和别人坐在这么大的一张桌子上吃饭。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众人边吃边聊,提起那天比赛场上振奋人心的球赛,提起薛鹤年百发百中的三分球,又是一阵嗷嗷嗷的起哄。
程溯握着被子小口啜着饮料,看向坐在对面薛鹤年。烟雾缭绕中,两道视线不经意撞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溯微微失神,好像看到薛鹤年弯起眼,对着他轻轻地笑了笑。
心跳不自觉的地加快速度,双手无处安放,他干脆拿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程溯心咚咚咚直跳,思绪飘飘然,面上有些烧。
为什么薛鹤年……这么好看?
程溯自己都觉得奇怪。
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寻找他的身影。
薛鹤年是和他交谈最多的人,第一个带他去学校以外场合的人,像是暗夜行路中的掌灯人,牵着他穿越层层雾霭。
程溯有些口干舌燥,晕晕乎乎地回忆起第一次和薛鹤年肢体接触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么热。
面前的杯子被人贴心地满上了,正好解了程溯的燃眉之急。
三两杯果汁下肚,不仅没有缓解他的口渴,反而让他意识模糊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陶玲说笑间,余光不经意间扫到程溯面红耳赤地呆滞在原地,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唤了一声,“程溯,你怎么了?”
视线触及程溯手边的酒瓶,陶玲瞪大了眼睛。
柚子酒的磨砂酒瓶空空如也,静静地躺在一旁。那是一款喝起来清爽后劲很大的果酒。
坏了,倒错了。
“程溯,怎么脸这么红啊?”廖强调笑道,拍了拍程溯的肩膀。
程溯觉得身体沉重,脑袋灌满了水似有千斤重,轻微晃动就能听到水声。
“我靠?怎么给程溯倒的酒?”他大着舌头瞪圆了眼睛,赶紧夺下程溯手里的酒杯,“别别别喝了,程溯不能喝酒。”
刘锐一惊,“啥?”
“他上次吃了块酒心巧克力就醉了,睡了三节课。”廖强拿起酒瓶仔细瞧了瞧,“坏了,度数不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程溯蹭的站了起来,直直看向薛鹤年。
薛鹤年大脑宕机,胸腔那颗心雀跃跳动起来,一时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程溯嘴唇微微张开,唇色沾了水光,唇缝中的舌尖愈发粉嫩,目光带着懵懂的清澈,视线穿过烟雾落在他脸上。
薛鹤年春心荡漾,心尖被人不轻不重地抚了一下,唾液不断涌上口腔,吞咽唾沫的声音震耳欲聋。
“怎么了?”他问。
程溯呼吸加重,酒气氤氲过的脸颊红润生动,湿漉漉的眼神如同林间小鹿,我见犹怜。
“我想上厕所。”程溯冷不防地说,“薛鹤年,我想去厕所。”
闹腾腾的气氛冻结了一瞬。
薛鹤年沉吟片刻,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拉过了程溯的手。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赵妙妙和陶玲对视一眼,看见对方眼里相同的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廖强挠挠脑袋,“害”了一声,“没事没事,继续吃啊。”
还能说话,应该不是很醉吧……
“不是很醉”的程溯晕晕乎乎地跟在薛鹤年后面,醉意充斥全身,透过两人相握着手游移到薛鹤年的身上。
他小步快跑跟上薛鹤年,话多了起来,“等等我……”
薛鹤年放慢了脚步。
“薛鹤年,你、你为什么不理我……”程溯仰着头问,“是不是觉得我……我太懦弱了……”
薛鹤年将人拉进厕所,动作麻利地关上了门。
他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下意识地捏紧程溯的手,与灼热的情感相反,他面色凝重,长而好看的眸子半垂着。
程溯喉间一梗,抬起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他。
“没有不理你。”为了抑制语气,薛鹤年故意压低声音,“怎么这么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溯吸了吸鼻子,缓缓移开视线,轻声道,“没有。”
是他有病。
一面讨厌薛鹤年的死皮赖脸,一面又不习惯疏离的同桌关系。
脸上热的发烫,被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短暂地拉回他的意识,如影随形的自卑感侵袭而来,程溯触到一丝悲伤。
薛鹤年将程溯的反应尽收眼底,心痒难耐,下身立竿见影地做出积极反应。
“是不是想我了?”
程溯迟钝地摇头,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别扭的心理从何而起,听到熟悉的语调心里酸涩,直冲鼻腔。
“小溯。”薛鹤年捧起他的脸,瘦长的指节摩擦程溯嫣红的眼尾,“看着我的眼睛。”
程溯慢吞吞抬眼,眸间水光潋滟,比平时坦诚了几分,踮起脚凑的更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鹤年被萌得心化成一滩水,低头轻吻程溯的额头,嘴唇碰到的地方火热滚烫,在他躁动不安的情欲里火上添油。
他忍不住了,他好爱程溯。
薛鹤年一把抱住程溯,埋在他颈窝狠狠吸了一大口,喝醉了的程溯看起来更好欺负,他就算是钢铁做的也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
况且他的胯下比钢铁还坚硬,再紧的拥抱也消磨不了。
程溯闷哼了一声,怔忪片刻,磕磕巴巴地问,“你做什么?”
虎牙轻咬上程溯的耳垂,薛鹤年含住细细吮吸,直把程溯咬得喉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才肯停止。
程溯气喘吁吁地蜷在薛鹤年怀里,意识不清晰,觉得有些缺氧。
忽地,他听到头顶传来薛鹤年的轻笑:
“小溯,跟我回家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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