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只知道薛鹤年贴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诱惑程溯。
“小溯,生日快乐。”
准确来说,还有两个小时才是程溯的生日。
“我想陪你过生日,可以吗?”薛鹤年搂在程溯的腰间,坏心地掐了一把,直把程溯掐得浑身发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以吗?小溯,跟我回家吧。”薛鹤年低头,额头抵在程溯的额上,欣赏他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的香艳画面。
他顶了顶程溯,又问了一遍,“跟我回家吗,乖乖小溯?”
程溯被逼到窘迫至极,埋在他胸口拱了两下,不置可否。
半晌,薛鹤年心生一计,故作遗憾地松开,后撤半步。
鼻尖薛鹤年的气味淡了不少,程溯懵懂地抬头,错愕地望着薛鹤年。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他一本正经地说,“程溯同学。”
程溯愣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鹤年深深看了他一眼,满目遗憾地走了出去,空留程溯一人。
程溯顿了顿,步履匆匆地跟了上去。
“薛鹤年,我、我……”程溯忙不迭地喊,生怕薛鹤年把他丢下不管了。
至于他想说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一个“我”字在唇齿间来回转,接不上后话。
薛鹤年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墙角,程溯没有追上。
头晕目眩,他醉意熏熏地望向门边,缓缓抬手抱住了脑袋,暗自出神。
刚刚说了什么?
程溯靠在洗手台一侧的墙壁,缓缓滑坐下去。
薛鹤年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他自己都敬佩自己的定力,躲在厕所外等程溯出来。
语气云淡风轻,看似不经意,其实内心比谁都煎熬。
他磨了磨牙,心里已经有千百种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程溯出来追自己,就抱住他,先把人狠狠亲服了,再央求他跟着自己回家。
要不然,还是继续装吧,等他自己主动说回家。
程溯会说吗?感觉会。
薛鹤年深呼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程溯紧紧拥着他,贴在他身上,展现出服软式地乖巧。
薛鹤年觉得自己无懈可击,又漏洞百出。
怀里是他最在意的全世界。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里面还没有动静,程溯的身影迟迟不出现。
薛鹤年觉着奇怪,决定回去看看。
谁知一进厕所差点被程溯抻直的小腿绊倒。
薛鹤年向下一看,程溯耷拉着脑袋凝视地板,刺骨的凉意顺着他和地面接触的地方传递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动静,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薛鹤年心疼坏了,蹲下去将人揽在怀里。
触碰到他身体才发现,程溯在发抖。
“小溯……”薛鹤年话音未落就被程溯紧紧抱住,思绪像是死机了一般黑屏,动弹不得。
程溯迟缓地伸出双手环住薛鹤年的脖子,混杂着酒精的呼吸炙热地喷在在薛鹤年脸上。
“薛鹤年,别扔下我……”程溯声若蚊呐,面色绯红地小声咕哝,含糊不清地说,“我追不上你,带我回家……”
恍然间,程溯想起了一件往事,似乎在很久以前,自己也这么哭着对别人说过。
他害怕被人丢下,在这从未到过的陌生地方,他想起外面侮辱过他的男生看向自己、目光不善的眼神,想起程会卿对他说过的话。
没有人真正爱你。
程溯哭得伤心极了,像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这么不受人待见,明明是他早就承认的事实。
他浓重地喘息,说出的话断断续续,“薛、薛鹤年……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他不该跑的。
薛鹤年有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取到真经的苦尽甘来之感,原来“悲喜交加”这个词一点也不夸张。
薛鹤年将程溯摁在怀里,抬起手一下下帮他顺毛,像是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猫。
待程溯不哭了才把人抱起来,径直走出了餐厅。
薛鹤年带着程溯上了出租车,而包厢里的人还在吃喝玩闹,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程溯还没有醉到晕过去的程度,却展现出幼稚的小孩心性,非要开窗透气,薛鹤年带他出来的时候没拿外套,怕他感冒不让开,程溯就缩在角落生闷气。
等到下车的时候,程溯还不让薛鹤年扶,凶巴巴地拍开他的手。
薛鹤年哭笑不得,连哄带骗把把人抱上了楼。
“乖乖小溯,还记得我是谁吗?”薛鹤年把程溯压在沙发上,固定住他毫无反抗之意的手,用诱导的语气问,言辞间俱是温柔。
程溯瞳孔涣散,酒气上脸,热意缓缓从身体爬上脸颊,绯红粉嫩的皮肤中透着一点愚钝。
他歪着头打量薛鹤年,视线在他眼睛鼻子之间扫视了几个来回,哼了一声,“不记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鹤年没忍住在他头上摸了一把,欺身上前把程溯压得几乎整个身体都陷入柔软的沙发。
“小溯,你摸摸。”他抓起程溯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指尖略过他高挺的鼻梁与形状较好的桃花眼,最后停留在他眼尾的泪痣,“我是谁?”
薛鹤年满怀期待,他希望程溯能够认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