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吧你们,也别磨叽了,干脆把证儿领了得了。”尤挽彰没好气的说。
他又不是没年轻过。
就刚才看到的这两人的黏糊劲儿,尤挽彰还真有些担心再这么下去,万一哪天真的出点儿啥事儿。
当然,就他个人来说,只要池早不是被强迫的,那爱咋地咋地。
反正蓝弈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可奈何大环境不容许啊。
所以还是赶紧的把证儿领了踏实。
“要是觉得太早了,那就只领证不办酒,不就行了?”尤挽彰又说。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蓝弈没说话。
甚至连眼里的意动都不敢让池早看见,就怕她有压力。
他只低头看着手边的煎馒头片,觉得黄灿灿的一看就好吃。
旁边,池早是真没料到,好好的吃着饭呢,怎么话题突然就转到要不要领证结婚上了。
她斜了尤挽彰一眼,“先吃饭,吃完了再说。一会儿该凉了。”
她给蓝弈夹了一筷子咸菜。
咸菜是王阿姨腌的,给他们送了好些。
“你也多吃点儿。”蓝弈挑了快煎的最好的馒头,夹给池早。
尤挽彰看着这一幕,只觉牙酸的厉害。
他忍了又忍,才忍住没再说话。
之后,池早又把请假去友谊商店的事儿跟蓝弈说了。
蓝弈眸光闪了下,“这是好事啊。早早真厉害。”
“咳!”尤挽彰咳了一声。
蓝弈笑起来,赶紧喝了口汤。
一顿饭吃完。
洗碗的事儿被蓝弈主动包揽了过去。
池早也不跟他抢。
等收拾好又聊了会儿,尤挽彰先回房间睡觉了。
“悠着点儿啊。”他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
“师父!”池早气得喊人。
结果尤挽彰前脚才走,池早后脚就被蓝弈捞进了怀里。
唇跟着急切的落下来。
这么长时间没见,只刚刚亲了一下,怎么可能够。
不过尤挽彰的话蓝弈还是听进去了。
他发狠的亲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池早。
“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不是还有东西没搬过来吗,明天下班了开车过去拿。”他摩挲着池早微肿的唇说。
池早眼睛湿漉漉的,闻言点了点头,“好。”
这乖乖巧巧的样子,看得蓝弈呼吸又是一滞。
他连忙移开了视线,放开池早去拿衣服。
池早也套了件棉袄,送他出去。
“院门锁好。”蓝弈交代她。
想了想他又说,“要不养只狗吧,多少能护着点儿,我也放心。”
养狗?
想到池家那条大黄狗,池早没有一口答应,“等明天我问问师父再说。”
“开慢点儿。”她又嘱咐蓝弈。
蓝弈应了声,想让池早先进去,但池早不干。
他没办法,也怕继续磨蹭下去再冻着池早,只能转身上了车。
很快,吉普车开走了。
池早站着看了一会儿,等车拐出了巷子,她才转身回去扣上了院门。
往房间回去的时候,脸上突然有冰凉的触感落下。
池早抬头,就见天上竟然开始飘起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