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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空荡的宫殿,气压低至零点,每一处阴暗的角落,都散发着前所未有的诡异气息。
“嘭——”
沉重的殿门被谁一脚踹开,在空荡荡的大厅,发出震耳的彻响。
安格斯收回一条长腿,眸光阴沉的扫过殿厅。
洛斯原本闭着的眼眸缓慢睁开,他躺在沙发上,脸上罕见的没有挂着散漫慵懒的笑,一双墨绿色的瞳眸,像是冰封住的深潭,幽深冷寒。
“你就是把门拆了,那胆大包天的奴隶也不会立马跪到你面前求饶认错。”
安格斯咬牙看了眼洛斯,阴冷道:“你倒是冷静,那该死的狗奴隶,竟然还真他妈的敢跑!”
他原本是在南美洲,谁知道没过几天本森突然发了条简讯说元梧跑了,那时候,他气得硬生生把水泥钢筋做的墙砸出了一个窟窿。
安格斯此时恨不得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奴隶抓回来,关在宫殿的刑训室里扒皮抽筋,肏的他哭喊求饶,也不管会不会把他玩坏,最好是前面狠狠地肏几次,后面也狠狠地肏几次,让他在也不敢有胆子跑!
本森坐在光线最暗得一个三米多高的高柜上,而罗伊就靠在一面墙上,银色的长发掩住他一半的脸,他微微垂着头,双手环胸,修长苍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地扣着,像是在沉思什么。
那阴寒的气息,萦绕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周围。
安格斯突然冷道:“卡尔呢?”
“抓不听话的宠物去了。”本森抽出腰间的匕首,银白色的刀光冷冷地印在他的眸底,“他像是料到了狗儿会跑一样,提前做了手准备。”
罗伊平静的抬起头,突然说:“或许我们应该找个时间,去西成家坐坐。”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平日里斯文优雅的笑敛去,那银色的发丝将他容颜映衬的有些清冷:“海曼和塞缪尔很坚信他们养得小东西对他们很忠诚,事实是,确实很忠诚。”
明明是一样的被抓来,一个被关在了华丽的牢笼,一个被给予了一定的自由。
到头来,一个拼命的逃,一个自愿的留。
洛斯墨绿色的瞳仁一动,他唇角勾起一个冷冷地笑,说:“那又怎样,背叛主人的奴隶,我会让他这辈子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
……
A国某山区,雨过天晴,蓝天白云,天空一片晴朗。
“今天去市里做批发,你去不去?来我家这么久了,还没见你出去过。”
唐胜嘴里大口咬扯吞咽着肉饼,声音模糊不清,元梧喝完最后一口清粥,想了想,说:“好吧。”
早饭吃完,唐胜把货车开来,这货车的车阶很高,唐胜见元梧细皮嫩肉的,身体清瘦,怕他上不来,伸手准备拉他。
元梧一愣,说:“谢谢,我能上去。”
“好吧。”唐胜也没坚持。
车开了,元梧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山路的风景,他很安静,也不说话,瓷白的皮肤和宁静的气质与这破烂的山区有些格格不入,唐胜平时和他说的话不多,但车开久了,就难免想找点话说。
“欸哥们,看你不像是干我们这活的粗人,A国不比华国,又穷又破,我是因为在华国得罪了人才跑这来,你来这是做什么?”
元梧一顿,那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了几张俊美不一的脸,心脏顿时揪了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