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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雪,看。”映织献宝似的从身后掏出一只雪兔子,“可不可爱,像不像我送你的那只。”
安静雪瞧了又瞧,用手轻轻碰了几下,生怕碰坏了,认真的说道:“不太像,这只要胖的的多。”
“小动物就是要胖才好看!”映织不满的反驳道。
安静雪捂嘴笑道:“难怪你养的那只狐狸胖的连腿都找不到了。”
“明明是它自己贪吃,有一次竟然跑到厨房偷鸡,差点被人逮住毒打一顿,不过被我教训一顿之后就老实多了。”
“快放下吧,雪冷,小心把手冻伤了。”安静雪搓搓她的手,话题一转,“对了,我听说弥亚朵进府了,她在哪呢?”
映织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觉得她是来看你的吗?她是来见王爷的。”
“那倒不是。”安静雪摇摇头,“阿织,我总觉得她目的不单纯。”
“啊?”映织疑惑的抬起头。
“自打你和王爷回来之后,她总是找借口进府,但前些日子你和王爷忙着操办老王爷的丧仪不在府中,她借着看望孩子的名义还向我打听过关于王爷的事。”
映织点点头:“这么看来,她的确别有居心,但做的也太明显了。”
“她本就是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的人,现在她又是羯贺部的族长,行事愈发猖獗。”她抓着映织的手,低声道,“我担心你。”
映织心中一暖:“不必担心,难道她还会抢了我的王妃头衔不成,我倒是觉得她处心积虑想接近王爷,不过是为了杀他报仇,她当时口口声声骂淮北人是狗呢。”
“万一王爷要纳她呢?”
“如果王爷真对她动了这心思,那也是她的本事,左右与我没关系。”映织叹道,“你是知道我的,我的心思从来都不在男人身上。”
静雪的眼神愈发柔和,只是露出的神色有些无可奈何:“我同你一样,可是咱们女人只得依附着这些男人活着。”
“若是我没有这么早成亲,就去经商,等我赚够了银子才不需要男人,其实现在也可以赚钱。”映织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知想到了什么。
“王妃,该午休了。”侍女打着帘子进来。
“我先离开。”
“别走,阿织你困吗?”静雪拉着她的手,眸中满是祈求,“你若是困了可以和我一起睡。”
“我不困……”
“那我不睡了,你别走继续和我说说话好吗?”安静雪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从她素来温柔的脸上明显感受到了悲伤。
“我……我就在这,等你睡着再离开好不好,她们都告诉我了,孩子总是晚上哭闹,虽有奶娘,你总是事事亲为,所以你每晚都休息不好,你看你眼圈黑的,这些天愈发憔悴了。”
映织何尝不想与她同处一室,只是胶东王快回来了,她不能。但越是克制自己,越感觉一阵悲哀夹杂着愤怒袭来。
“好。”
映织扶着她躺下,没过多久她便沉沉睡去,看着她平静的睡颜,映织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描绘着她的容颜,手指却不敢触碰到她的脸颊。
她快要走了,就在三日后,这般想着,她感到针扎般的疼,泪水不由夺眶而出,她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使劲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越是这样,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脸颊滑落。
过了好久,她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将手从她的掌心抽出来,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在她是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很轻,她几乎没有碰到她的肌肤,但却是以最近的距离能够感到她香甜的气息。
出去的时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只有弥亚朵在这,她倚在门框上,意味不明的笑,抚摸着微挺的肚子,挑衅的直视着她:“我看到你亲她了。”
映织的影子纹丝不动:“所以呢?”
“你有把柄在我的手上。”
“谁会信呢?”映织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拉着弥亚朵大步往外走,“她已经休息了,我不想你去打扰她。”
“你放开我!”
映织不为所动,一阵将她赶到了大门口,提醒站岗的侍卫:“除非王爷传令,谁也别放这个女人进来。”
“你敢!”
“你若是死性不改,我就让岳将军收拾你。”
弥亚朵瑟缩一下,恨恨的盯着她。
映织冷冷一笑,大步走向马厩,她现在烦的紧,真想出去跑一趟。
马厩的踏雪一瞧见她就兴奋的嘶鸣,映织解开它的缰绳,拍拍它的脑袋:“好宝贝,和我出去走走吧。”
“王妃,踏雪今日要换马掌,怕是不能和你出去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映织疑惑的回头,看见穿着粗布衣衫的高大男人,惊呼道:“竟然是你!”
是那个放她走的塔克族男人,他粗大的辫子搭在肩上,手里还提着钉马掌的木桶,模样与之前有一丝不同,额头上多了一个烙疤,他看着映织微红的双眼,不由道:“你怎么哭了?”
“我 ', ' ')('
……我没什么……”映织揉揉眼睛,不好意思的说道,“可能眼睛进沙子了吧。”
男人撇过眼去:“请王妃离开,我要给踏雪钉马掌了。”
“你怎会在这?”
“不过是被抓了来当奴隶罢了。”
映织沉默,头上的疤想必是奴隶的印记,她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心里愈发烦烦闷苦涩,索性蹲在马厩边哭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