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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戈懒散的躺在那妖兽的背上,唇角始终上扬着,虽两眼微微弯起,里面一闪而过的眸光却是异常的森寒。
宿梧手向前伸了伸,意识到天戈可能真的走了,唇微微动了动。
就在这时,一只巨大无比的狰狞妖兽向宿梧冲来,紧接着便是尖利的牙齿穿破他的身体,温热腥臭的味道涌入宿梧的鼻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妖物叼在了嘴里。
耳边传来野兽奔跑时的脚步声,宿梧费力的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白茫模糊,仍是如此,他也知道,自己正被一群狰狞凶悍的妖兽当做了戏耍时的人间蹴鞠。
被妖兽抛向空中,宿梧看见了天戈冷漠嘲讽的笑……
狐……狸……
他静静地看着狐狸,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张着,虽说不出那两个字,但天戈还是看清了他呢喃时的口型。
他狐眸微微眯着,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神仙残破狼狈的样子让天戈心里一半痛快,一半却又烦的慌。
他眸光暗了一瞬,身体先于意识,只见他立马冲过去把神仙从空中接过,随后踩在一只妖兽的头上。
天戈眉露不耐,耳边传来宿梧轻浅的呼吸,他皱眉看着他苍白的容颜。
风吹开宿梧的长发,额前的一点朱砂隐隐露出,却是早已被血污染脏,这模样,当真不像那高高在上的神仙。
天戈带着宿梧消失不见,四周的妖立马安分下来,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宿梧被天戈扔进冰寒的池水里,刺骨的寒冷让他浑身战栗了一下,天戈站在岸边,冷眼看着他脸上的苍白和痛苦。
渐渐地,宿梧沉入了池底,那里的温度比之万年冰川还要寒上几分。
天戈道:“阿梧知道自己像什么吗?”
宿梧被他封了嗓子,自是没人回答他。
他嗤笑一声,继续道:“本座给你时间把自己给洗干净,恶臭的神仙,本座连看一眼都嫌脏。”
这一句宿梧听懂了,他睁开眼,寒水浸入眼眶,眼前犹如一片黑暗深渊。
他仰着头,看到了寒池岸边那模糊的颀长身影。
僵硬的动了动手,宿梧一手摸着脸,安静的就如一颗枯萎的树。
良久,他才将脸上的血迹污渍洗净,因为修为被天戈夺去,身体上烂掉的皮肤无法在长出,许多地方仍是白骨森森,看起来极为可怖。
宿梧的动作很慢,天戈脸色愈来愈寒,他等的不耐了,便将宿梧粗鲁的从水里提出来扔在岸边。
岸边的石头尖利无比,宿梧后脊一片辛辣疼痛,他隐忍的皱着眉,打湿的长发有几丝黏在脸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却是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天戈走过去将他打横抱在怀里,宿梧身体一僵,瞳眸却是安静的很。天戈身上的温度很舒服,比之暖阳还要让人贪恋几分,鼻息萦绕着一股冷淡的香,若有若无,却是让人异常舒心。
思及此,宿梧心头一闷,眼眶微微发涩,没意识到自己正将头往天戈怀里埋。
天戈眉头一皱,刚要松手扔了这神仙,却在看到那浑身溃烂的血肉和隐约露出的白骨后,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忘了,他已经把这骗子的修为毁了,不止如此,他还挑了这骗子手脚的筋……
如今的神仙,比一个凡人还不如。
天戈唇角上扬,眼里露出报复的快意。
他抱着宿梧,飞身去了殿里。
鹰厉单膝跪在殿外,“爷,妖将们已经备好了宴席。”
天戈一顿,“本座稍后就来。”
鹰厉颔首,恭敬的退下去,临走之时他抬眼看了看天戈怀里的宿梧,眉头一皱,眸里闪过浓浓地厌恶和鄙夷。
天戈唇角上扬,看着宿梧,嘲讽道:“看来本座的孩孙们,很喜欢你。”
宿梧脖子上被天戈亲自戴上了厚重的铁圈,铁圈上连着一根极粗的铁链,这链子可以任意缩短变长,而铁链的尽头,只能是一个人牵着。
天戈将链子缠在腕上,他看了眼宿梧,随后唇角上扬,没丝毫犹豫的一拉。
冰冷的铁链声犹如恶魔的诅咒,宿梧脖子上的铁圈收紧,整个身子都向天戈那边倒去。
天戈顺势攥住他的下巴,手抚上宿梧皱着的眉上。
“阿梧可知当初那神仙,就是给本座送了一个狗才带的圈子,只是那其中滋味,怕是阿梧体会不到。”
宿梧身体僵了一瞬,他看着天戈笑着的眼睛,心底抽痛一分。
天戈松开宿梧,眼里的笑瞬间敛去,“也算你这神仙好本事,当了两回骗子,都能蒙混过关。”
宿梧心底苦涩沉闷。
他看到天戈解开衣衫,露出腿间那根狰狞阳物。
此时那巨物正如一个野兽般,怒张着对着宿梧。
天戈拽紧手里的链子,猛然一拉。
宿梧跌在他的跨间,脸颊传来滚烫的热意。
“阿梧应该看看现在的你,如性奴一般的 ', ' ')('
低贱。”
天戈牵起宿梧的脖子,将那粗壮硬物插进宿梧的嘴里,不顾他的生理反应,直接狠狠插进那狭窄软热的喉管。
宿梧不能声语,眼角一片湿润,只能发出低低地痛苦呜咽。
他的脆弱没有换气天戈的怜惜,反而将他内心的嗜血彻底激起。
天戈拽着宿梧的头发,挺着腰腹,将那硬挺之物深深埋进那脆弱的喉管,那喉管因为痛苦剧烈的收缩,带给天戈无与伦比的快感。
他深深插了数十下,每一下都撞到最深,宿梧嘴角溢大片涎水,眼角绯红湿润,俊逸的容颜上满是痛苦,狼狈的模样,哪有半点神君的风采。
天戈将欲望释放在他嘴里,把巨物抽出,牵着几丝鲜红的血丝,那红润的唇被他磨得鲜艳红肿,即使把那东西抽了出来,也依旧大大张着,嘴角溢出丝丝白浊。
眼泪模糊了他琥珀色的眼眸,纯澈又脆弱,天戈看的皱了下眉,压下心里那点心软,他恶狠道:“爷说过,会让阿梧生不如死,所以阿梧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爷。”
他说着,又分开宿梧的双腿,将那巨物狠狠纳进那狭窄的蜜色穴口。
宿梧痛苦的呜咽出声,嘶哑的嗓音像极了野兽濒死前的悲鸣。
天戈粗壮的柱身染着几丝血,他面无表情的从狭窄的穴口抽插深入,如一场无止境的刑法,让人生不如死。
最后,天戈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在宿梧身上下了法术,宿梧只能狼狈的瘫躺在妖殿大门内。
他靠在一边,眼眸半掩,泪水流干,嘴唇红肿不堪,裂着鲜红的血印,脖子上的铁圈有三指宽,显目至极,仿佛在昭示着他俘虏的身份。
宿梧曾经与天戈相处过一段时日,这妖界也算熟悉。
天戈宠幸过的娇艳女妖数不胜数,曾经她们嫉妒和羡慕宿梧能得妖王的另眼相看,如今却是聚在一堆,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掩嘴嘲笑这狼狈的神仙。
“没想到鬼王大人没了那阴森森的鬼气缠身,这模样倒是俊秀的很。可惜这男人长的在俊美,哪里有女人身娇体软……”
宿梧无法说话,也无心去驳。
“姐姐怕是说错了,如今鬼界已经有了新王,哪里还叫鬼王大人。估计这高高在上的神仙,也不喜欢这样叫他。”
女妖的话多多少少带着嘲笑和讽刺,周围各色的妖来看宿梧的笑话,污言秽语张口就出,毕竟神仙做了这妖界的俘虏,实在是稀罕的很。
“神仙又如何,妖怪又如何,依奴家看,只有爷才是这天下的王。何况现在谁人不知,天界的两个神仙一个被掳来了妖界,一个被抓进了魔界。这神仙啊,也不过如此。”
宿梧瞳眸一动,他抬眼,看着那故拿腔调的女妖精,久久不移眼。
那女妖掩嘴一笑,“奴家倒是忘了,神仙大人在那牢里待了十余年,这外面的世界,怕是一点也不知。”
宿梧垂眼,苦笑一声。
原来,狐狸竟将他关了这么久。
从女妖的话里得知,天帝曾被魔尊打伤掳去了魔界,本以为天帝会被那狠戾的魔尊当做俘虏一样的斩杀,但几年后,天帝复位,才知魔尊并没对天帝下杀手。
上次天地大战虽是地界大胜,但五老之中却是少了四长老和五长老。天戈将宿梧关进妖界的地牢后,便自行闭关,直到今天出关,妖界才大设宴席……
天戈为何要闭关?
宿梧垂眼。
妖魔要从冥海逃出,谈何容易。
怕是狐狸为从冥海出来,做了什么事,损伤了根基。
只不过区区十余年,恐怕还不能完全恢复。
宿梧眼里的悲伤多了丝苦涩。
天地交战也好,六界祸害也好,如今这神仙和鬼王都让他当了,也没有个闲散快活的一天。
若按人间数十年的一生来算,他活的这几千年,已经有数不尽的一生了。
活的久了,竟也觉得烦腻了。
妖界的妖都知道,这大殿门口,有一个被拴了铁圈的神仙。
妖怪们戏耍嘲讽,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宿梧今天都听了。折腾一天,到了晚上,宿梧看着天上灰蒙的月亮,眸里一片沉静。
脖子上的铁链动了几下,发出锵锵的响声,宿梧指尖一动,下一瞬,整个身体便腾空飞出。
脖子被勒的生疼,铁链的声音落在宿梧耳边,让他心底渐渐不安起来。
等那股力道消失,宿梧双手刚好碰上一块衣料,抬眼一看,天戈正微微皱眉看着他。
“谁让你来的。”
他嫌弃的推开宿梧,声音微冷,明显有些不耐烦。
宿梧看了眼他腕上缠着一圈的铁链,默不作声。
他没想到,妖也能醉成这样。
天戈眯缝了下眼睛,过了会儿,他身子前倾,揪住宿梧的衣襟,突然道:“本座觉得,阿梧还是以前看着顺眼些。”
宿梧喉间发不出声音,天戈便成了自言自语。 ', ' ')('
“为何阿梧还能活着。”天戈凑近宿梧,淡淡地酒香瞬时扑面而来,在寒凉的夜里,微微醉人。
他力气加大,继续道:“明明本座当年将你杀了,鬼界也寻不到你的半点魂魄。爷找了那么久,可你这神仙,却只是换了张壳子继续活着。”
宿梧想辩驳,但任由他怎样做,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天戈眼里的温度愈发的冷,“神仙,本座就是将你千刀万剐,也是你欠本座的。”
宿梧瞳眸一颤,这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你就是将我杀了,我也无话可说。”
“是吗?”天戈手抚上宿梧的脸,声音冰冷,“你倒说的轻松,阿梧可知,要挣脱那狗戴的圈子,本座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宿梧呼吸微微一窒,天戈冷嗤一声,“神仙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冥海的水浸腐妖魔根骨,是何滋味。阿梧所经历的,不过还未及其万分之一。”
宿梧眸底暗了暗。
可若是你不扰乱六界,我又岂会引你至此。
“本座稀罕你,便能当你为珍宝,抱着捧着都行。”天戈手渐渐下滑,覆在那冰冷铁环上,掐住宿梧的脖子。
“可阿梧却三番五次不知好歹,神仙也好,鬼王也罢,都一样的让本座寒了心。”
宿梧呼吸变的有些急促。
天戈垂眸,冷冷看着宿梧身上狰狞的伤口,突然低声一笑,“既然阿梧让本座不舒服,那么阿梧,便只能受些苦了。”
他的声音突然平静,像一潭寒泉,没有半点起伏,“本座会选个好日子,将阿梧手脚砍了,阿梧就戴着这狗链子,日夜俯在本座的身边。还有这双眼睛,本座看的不顺眼,也会挖了,神仙的眼睛,狐孙们应该很稀罕。”
宿梧指尖颤着,垂下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