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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被囚禁起来的时候,千夙西甚至连床也无法下,那铁链被放的极短,束缚着他的四肢和自由。后穴里主动含着粗大的玉势,提前做好润滑扩张,直到敏安王回来后才得以取出,然后再一次被滚烫坚硬的阳物填满。
湿热紧致的后穴含了许久的玉势,穴口处更是被撑开,一丝细褶皱缩也无,早已习惯了被撑开胀满,不满足的吮吸着捅进体内更粗大的肉柱,绞紧了缓慢缠绕,蠕动夹弄着。
每一次疯狂的索取之后,千夙西总是默默的转过身去,将自己被铁链覆着的四肢蜷缩起来,紧紧靠着床里侧的墙面。情事之后他本就没有衣物蔽体,又不拉被子盖好,只将一片留有揉捏痕迹的后背对着敏安王。
他的生命即将快要完结,在被迫顺从和满心不甘中走向毁灭,在屈指可数的几天后的夜里。一双白日里漆黑明亮的双眸,暗自思索,无言的沉默。
敏安王一无所知,也只愿意占有眼前人,他在乎期盼的是未来,而不是不可改变的,没有他存在的千夙西的过去,便不厌其烦的将千夙西拉转身,抱到自己怀里,若千夙西再挣扎,便会更紧密的搂住他,可在怀中的那双漆黑细长双眸,分明有时会含了泪的闭上。
望日,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天朗气清,一派热烈欢闹的景象,万物都蕴藏着勃勃生机,互相竞争着吸取营养,生长的更高,更强壮。
“主人,你能带我去外面看看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出去过了。”
千夙西坐在敏安王身旁的一把椅子上,盯着窗外看了一个上午,忍不住回头,看向皱着眉批阅公务的人,请求道。
算来才一月都未到,眼前的人莫非又生出了新的计谋?
敏安王放下毛笔,将千夙西拉到自己怀里抱着,手伸进眼前人的衣摆之中抚摸揉捏着。
“去长廊,花园,湖边,什么地方都可以。”千夙西没有躲。
敏安王继续玩弄他的胸口,色情的揉捏乳头。
千夙西不去管那在衣服里作乱玩弄的手,只是靠在敏安王肩头,抬头定定的看着,眸子里仿佛沉淀了一池水般清澈见底,黑白分明。
“主人若是要弄我,弄我也行。”少年咬着嘴唇,羞红了脸,面红耳赤,眼神窘迫躲闪,手指已在欣长的衣摆下绞紧,紧张的颤抖泛红。
那种小心翼翼却心怀渴望期盼的眼神,呈了最温暖的日光和暗夜里夺目的星辉,熟悉的卑微和讨好,无论再交合亲热多少回都容易羞怯泛红的脸颊,令敏安王莫名觉得温暖心软,水一般轻轻荡漾,春一般生机盎然。
答应他,让怀中少年的眼神不再失望暗淡,而是更明亮,更喜悦。
可是敏安王不敢再冒险,不敢再尝试,眼前的人无论再乖巧,再顺从于他,都不该再轻易托付信任。千夙西是一阵风,是一缕烟,是一捧沙,吹的他情思如麻,绕的他神智尽散,握紧了拳头,张开了手掌,都难以留下。
敏安王觉得有些热,身体里流窜着熟悉的欲火与躁动,咳嗽了一声,将千夙西从怀中抱起,分开他的双腿跨坐在自己怀中,同时手掌托住千夙西的臀瓣,慢揉缓捏,暧昧又色气,轻飘飘的转移了话题,道:“怎么,想做了?”
千夙西没有挣扎,浑圆柔软的臀瓣落在敏安王掌中被玩弄,配合的轻摆腰身,前后晃动,伸手攀住了男人的肩膀,无比亲密熟悉的姿势,脸颊靠近,精致的鼻尖几乎要贴上去,又恳求道:“主人,夙西想出去。”
眉目如画,那一双细眸里的浓浓向往之意几乎溢出,唇瓣红嫩,脸色白皙,撒娇似的低语,敏安王几乎是要答应了,可仍是强忍住,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稳了稳心神,吻住了千夙西,直至怀里的少年呼吸急促,才松开。
哪怕千夙西再多说一个字,鸦羽似的睫毛多扇动一下,攀着他的手臂再贴紧一分,敏安王便害怕自己会溃不成军,尽如他意。
最后,敏安王并没有满足千夙西的请求,只是压着他在窗边抽插操干,手掌托住柔软丰满的臀瓣,先插入手指细细润滑扩张,直至松软可行,再解开腰带,褪下自己的裤子,用那根炽热滚烫的昂扬肉刃填满千夙西。
下午的这场欢爱带着些无法自控的急切和莫名的占有欲,一开始敏安王还可控制着力道,缓慢坚定的顶入抽插,后来便亢奋无比,欲望勃发,每次力道都极重的顶进紧致甬道内,撑得穴口红肿大张,令千夙西低声哭泣。
单薄的衣物并未被完全褪下,敏安王只撩起千夙西的长袍下摆,上推着卷到腰间,堆叠成轻柔的一圈,露出饱满圆润的臀部和两条白皙长腿,按住他的腰,抵在窗边快速的抽动。
千夙西一开始还两手抓着窗沿,伏着上身,弯着腰,两腿发软打颤的站着,后来便被捉住双手,一起反剪着按到腰后,只靠胸膛支撑,被身后凶狠快速的冲刺欺负的断续呻吟,低吟喘叫。
雕花刻字的一扇窗户不知何时开了,风在外面若有若无的吹过,幽绿的树叶摇摆,灿烂的花枝鲜艳,却无一可以近观,可以触碰。云卷云舒,是在冷眼旁观,还是在无情 ', ' ')('
嘲讽,亦或是惊讶不解于地上一双交合的人的缠绵炽热。
在千夙西体内泄过一回之后,敏安王换了姿势,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从地上抱起,两条腿圈在自己腰间,托住他的臀部,只靠二人身下结合处支撑身体,从下往上的一次次将人彻底贯穿,令他失神高潮。
不知不觉中的日日欢爱和相处中,千夙西已成为敏安王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身体的温暖和包容,后穴的紧致和湿软,潮红失神的脸颊,细长微翘的黑眸,含了晶莹剔透的泪珠,蓄着点点闪烁的光芒,让人沉迷,让人沉沦,是天下间最甜蜜勾人的诱惑。
尽管敏安王嘴上从来不肯承认,但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每次压着少年在身下疯狂交欢,紧密结合后,心情总是会好很多,仿佛是卸去了所有伪装和冰冷,如太阳底下晒了许久的满足和慵懒,身心皆是畅快舒爽。
那不仅仅是身体的极度欢愉和满足,更是内心深处的柔软和炽热,从未有过的渴望和幻想,愿意将灵魂,所有隐秘的心情爱意都寄放到千夙西身上,让他知晓,让他用身体承受和感知,与他永远的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少年此时胸口的衣服也被撕开了,本就轻薄的衣物成了凌乱的几块碎布,露出起伏的胸膛和两颗乳粒,也是被敏安王欺负的红肿挺立,上面留着晶亮的涎水痕迹和几道吻痕。
“乖夙西,宝贝,你是我的天堂,是我的一切。”敏安王在情事中粗喘感叹的声音性感低沉,全部被紧贴着脖颈,又吮又咬的送进了千夙西耳朵里,令他又麻又热,极度羞耻。
千夙西的呼吸急促凌乱,已经高潮过的身体无比敏感热烫,后穴里咬紧了男人的粗长阳物轻柔夹弄,吮吸抚慰,迷离中勾紧了敏安王的脖子,鼻尖贴在他颈侧处嗅着,急切的靠在他身上喘息,渴求汲取更多的气息。
敏安王早晨时去过外面一趟,跨过门槛,沿着长廊,走向千夙西无法触及的转角之外,之后回来时,一身长袍便带着浓烈的朝气蓬勃的气息,生机盎然,永无止尽,微风细雨,绿草红花,骄阳烈日,是千夙西身上没有的。
千夙西的手臂更紧的缠上敏安王的脊背,两腿也牢牢在他背后绕着圈紧,颤抖汗湿的小腿交叉重叠,如新生的柔软的藤蔓般需要攀附,紧密的追寻支撑。明明是更放开的献祭,毫无保留的袒露和敞开,敏安王却从中依稀觉出了痛苦,不由得动作轻缓许多,按着千夙西的后脑扣向自己,去亲吻安抚他。
“想出去了?”
敏安王抬头,两人唇角扯出数道淫靡水线,在日光下透亮如银丝,他腰胯不停的往上颠弄,粗长阳物如捣药一般,抽插的红肿后穴处一片湿黏滑腻,又拿拇指轻轻擦拭千夙西的眼角,来回摩挲,抚去泪水,问道。
千夙西被抱在怀里肏了许久,双腿和胳膊早已无力酸软,后头更是被插的火热发麻,连绵不断的快感和刺激如浪潮般不停的蔓延至全身,将他的神智全部撕扯成碎片,伏在敏安王肩头,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低低的喘息呻吟。
“……想……想出去……”
平日里清冷淡漠的声音此时变了个人似的,说不出的无助脆弱和惹人怜悯,低哑断续的浓浓泣音,还染着抹不掉的高潮过后的情欲之色。
敏安王见千夙西已经体力不支,便抱着他走回床边,将迷离的少年放下,摆成趴跪着抬腰提臀的姿势,然后俯下身体,从后面进入了他。
无论再进入多少次,肏弄多久,那处依然是紧致无比,湿热难挡,插入时颤抖着严丝合缝的含住轻吮,抽离时又恋恋不舍的裹缠挽留。
腰身细窄如线,高高撅起的臀瓣有着圆润丰满的凸起,是两条好看别致的圆弧,并不如毛笔勾勒的墨画一般僵硬,有着微小的颤动和触手温热的滑软。长而光滑的脊柱,正对着中间股缝处,神秘的凹陷是一道幽深引人探寻的风景,敏安王的阳物就抽插其中,享受着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妙感觉。
千夙西简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呻吟也被撞击的断续起伏,偶尔被捅到最深处时发出一声微弱的长泣。过于激烈的情事于二人的体力是个巨大的消耗,敏安王的汗水自额头一滴滴的不断滑落,沾湿了千夙西的侧脸,使其愈发的潮红迷人,细眸半闭着,眼角被凶狠的肏弄逼的泛红,长而浓密的漆黑睫毛沾了泪滴,无助的轻轻扇动。
敏安王喜欢所有的姿势,只要是千夙西,他都有无穷的精力和欲望,翻来覆去的肏弄那紧热软穴,他情不自禁的抚摸千夙西的脊背,凸起瘦削的蝴蝶骨,过于纤细的侧腰,凹陷的尾骨及臀缝,从后面进入的摆胯挺腰的动作却不见放缓,力道仍大的惊人,快速而精准的顶入,仔细碾磨着身下人的敏感点。
千夙西简直要被顶的心脏也跳出来,往前一耸一耸的低声呻吟啜泣,红肿的后穴里溢出大量的黏液,被润湿的脂膏和身体自行分泌的汁水,温热的被带出流到穴口,又从大腿内侧流淌下去。
丝丝缕缕的痒意,夹杂着后穴传来的充实感觉,滚烫粗长的撑开自己身体的狰狞欲望,被碾磨着敏感点的无上刺激和欢愉,千 ', ' ')('
夙西早已意乱情迷,魂飞九天,他觉得自己格外羞耻淫乱,又有着说不出口的隐秘的满足和渴望,这所有的一切,他的身体早已习惯。
而令敏安王心动沉沦的人,此时就在他身下,隐忍失神的双眸印在他眼里,湿热的后穴紧紧含咬住他的阳物,躯体紧密结合相贴,过往的点滴都无一遗漏的镌刻在他心里。
“我的夙西,乖夙西,好宝贝,明天带你出去。”敏安王在高潮之时,低头咬住千夙西一侧肩头,边挺腰释放,往少年体内喷射精液,边喘着粗气含吮细腻肌肤,又亲又吻,低声道。
“……啊……啊……嗯……”
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后穴痉挛着绞紧了肉棒,高潮时的快慰欢愉如同闪电雷鸣奔腾着冲向大脑,火星四溢,前端也被刺激着同时到达了高潮,喷溅出浓浊的白色精液。
等到敏安王终于释放在他体内时,千夙西已经跪不稳了,上半身完全的瘫软下去,后背起伏发抖,面色绯红潮湿,大腿内侧更是一片湿黏,顺着红润的肌肤往下淌落精液。
敏安王抱着千夙西吻了很久,将人揽在怀里抚摸,之后有信鸽飞来,落在掌中,扯出纸条瞧了几眼,便爬起身,穿好衣物,但临走时却一手停留在床头,摸索了一会儿,似乎是检查了机关及铁链在墙上的固定情况。
千夙西侧着身体,蜷缩在敏安王披在他身上的一件衣袍下,看着敏安王的动作和离去的背影默不作声,再一次坠入到沉寂和孤独中去。
他只躺着休息了一小会儿,便爬起身来洗了澡,却未如以前般给肌肤红肿处上药,到了黄昏时分,仍是十分自觉的给后穴做了润滑和扩张,塞了根玉势进去,等待着敏安王回来。
天色昏暗时,敏安王似乎才处理完事物,有些急躁不耐的转身关了门,走向千夙西。
千夙西跪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前面,铁链便沿着脚踝和手腕缩进被子里,长眸说不出情绪的看向敏安王,仍然如往常一般的有些不安和羞窘,一副等待被宠爱的安静模样。
敏安王走到床边时已经将自己的衣物脱光了,锦质腰带,飘逸长袍,绸缎外衣,白色的亵衣亵裤,随意的解下,扔在脚边,铺成路一般,蔓延向床上的少年。
“吃过晚饭了没有?”敏安王欺身上去,将千夙西压倒在床上,一手去解他腰间的细带。
千夙西点了点头,细长的红色腰带被拿起,放在了他的脑袋旁边,衣物已是被扯落,乱糟糟的扔下了床。
敏安王低头去吻他,探进舌尖,吮吸出缠绵水声,一双手抚到千夙西腰间握住,紧实细腻的肌肤,却太过纤细脆弱,虽然有几处仍肿着,但几乎可以隔着肌肤摸到瘦削的骨头。
“怎么这么瘦,再给你吃点我的东西好不好。”
敏安王干燥宽大的手掌掠过腰侧之后,便下移到臀部,摸到股缝间,按压挑逗着那处软软的穴肉,同时精瘦的腰胯下压,挺翘勃发的阳物在千夙西小腹处抽插似的戳刺撩拨,道。
千夙西被下身处的动作弄的身体发烫,每一个毛孔都往外冒出热气,血液沸腾的滚动着,十分听不惯这种赤裸直白的话,脸有些发红,伸手去扯了床帐下来,将二人都圈了起来,之后本能的分开双腿,抬起腰,令阳物移到了股缝间,手臂也轻轻勾缠住男人的肩头。
尽管仍然是敏安王占据主动,但他却感觉到了千夙西的一丝不安和急切,以及滚烫身体下的渴望和热烈,少年很少像这样一开始就主动的攀着他的肩,神色不禁变的有些玩味难明,嘴唇勾起,带了询问和几丝疑虑,笑道:“这么热情,上一次你这副样子的时候是想着逃走,今晚又是为了什么呢?”
千夙西肌肤白皙胜雪,莹润若玉,两颊处落了花粉似的淡淡红晕,一双细眸中闪过些微慌乱紧张,但很快就重新变的雾气潋滟起来,长臂又缠紧几分,轻抬上身,勾住敏安王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摩挲,吐出几个字,道:“你下午应了明天要带我出去的。”
敏安王仍是有些怀疑,目光直直的盯着千夙西,却又不愿辜负这满室的春光和艳情,恨不得抓紧每一刻的光阴与少年缠绵相处,道:“罢了,你主动献身的样子,我倒是很喜欢。”
窗外,夜空中的月亮由弯弯的一道闪亮细牙变成半圆,又是更加明亮的圆盘,如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一般,清冷的光辉洒落,直至再次天明。
“今晚蒙着你的眼睛做,你那样很敏感。”敏安王吻够了千夙西,才将他的头抬起,拿红色腰带蒙住了他的眼睛,吸了一口气,暧昧的道。
千夙西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玩法,只隔着层叠的轻纱床帏看了窗外一眼,之后轻轻的闭上双眸,等待着接下来的进入,及一夜的漫长情事。
玉势抽离,重新抵入敏安王的阳物,粗硬滚烫的肉棒插进股缝之中来回抽动,直将那穴口褶皱撑的无一丝褶皱,插入抽离间裹缠出鲜红的嫩肉。
少年的破碎呻吟,男人的粗喘长叹,汗滴与泪水,快速挺动的腰胯,被撞击的红肿的臀瓣,淫靡至极。
千夙西每一回情事时的反应 ', ' ')('
和神情都被敏安王尽收眼底,无数次的赤裸纠缠,深夜白天的缱绻相依,在他身下的低吟和喘息,细微的颤抖和战栗,高潮时被插的沉迷失神的旖旎低语,渴求自己进入时的羞赧魅态,都无法隐藏,无法忘记,激起敏安王身体一次次的强烈反应和心底波澜,留下了让他刻骨铭心的深刻回忆,如野草蔓延般的生出更多欲望和念想,让二人一旦开始交合便极难停止。
千夙西的甬道紧热无比,湿黏顺滑,无论多久多粗暴的玩弄都紧紧的咬住阳物,如两人间的第一次交合一般,仿佛天生就是为敏安王而造,契合的缠绕包裹着狰狞的肉刃,异于常人的凶悍长度,上面血脉喷张的青色筋络和纹路,卵石一般圆硕坚硬的龟头,都被一一仔细的抚慰,一下一下的收缩吮吸着。
抽插了几百来下,千夙西已经是泄了两回,敏安王才刚刚好达到高潮,挺着腰将精液全数的射了进去,之后喘息着,阳物又一次在后穴内硬起,要将少年的身体翻转过去,以后入的姿势再开始新一轮的征战肏干。
敏安王年轻体壮,精力旺盛,遇见千夙西之前更是从未尝过情欲滋味,现在却只要看见少年便是欲火突起,呈燎原之势,几乎在每一次的交合中,他都会换上好几个姿势,以不同的方向和角度肏弄千夙西,四目相对的正面之姿,吻着光滑脊背的从后面进入,让人侧躺着抬起一条腿再次插入,抱在怀里从下往上顶弄,将腿架在肩头,圈在腰间,站着,坐着,跪着,躺着,趴着……
今晚也不例外。
“……不要趴着……不要趴着……”
带着哭腔的几声恳求,千夙西转过头,发丝已被汗水黏湿,凌乱的披在肩头,抱住了敏安王,汗湿绯红的脸颊贴着他的脸摩挲,摇着头恳求道。
渺小卑微的心愿,不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夜里,仍然以跪趴之姿,雌伏在男人身下被肏的神魂俱散。
“……抱着我……你抱着我……求求你抱抱我……”
千夙西眉头微微蹙着,呼吸急促凌乱,弥漫着水雾的眼睛看向敏安王,断续的乞求着。不知是因为体内蛊毒快要发作的缘故,还是胸口处赤红潮湿的汗意蒸腾,又或者是临死之前的不舍和眷恋……心口很疼,很难受,觉得冷,想要被触碰,被拥抱。
在他身边的,只有敏安王一人。
敏安王吻了吻千夙西的眼睛,又轻轻用嘴唇触碰他的浓密的睫毛,红润的脸颊,湿润的唇瓣,不再执意于变换姿势,而是将握在千夙西腰间的手缓慢上移,紧紧的搂住他后背,将人抱在了自己怀中,安抚道:“宝贝,夙西,我会抱着你,一直都抱着你。”
过了一会儿敏安王干脆将千夙西从床上抱起,彻底的坐在了自己怀中,从下往上的顶弄他,同时手掌在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抚摸细腻敏感的腰侧和臀部,又将胸前两点乳粒玩弄的殷红挺立,如白雪地里的两朵红梅。
千夙西双眼已经被顶弄的失神迷离,被肏弄到高潮时更是全身都颤抖着啜泣,呻吟声染了浓浓的情欲和暧昧,低哑软腻,时不时的落下泪来。
敏安王在床笫间向来力道凶悍,霸道专制,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极强,往往要发泄完全才肯停止,千夙西虽然被囚禁以来,心情低落之下很少进食,身体也比以前瘦削虚弱不少,但因着习武之人的身体底子极好的缘故,仍是受得住那些粗暴的玩弄和索求,被肆意妄为的凶猛抽插也只是哭泣求饶。
敏安王几乎是不挑时间的宠幸于他,下午与夜间更是接连不停的玩弄,要么是亲自上阵,要么是取了玉势,串珠,角先生,塞到千夙西身体里,抱着少年在怀中抚摸亲吻,待含的时间够了,便让他自己主动敞着双腿排出,然后再次承受自己胯下的肉刃,几番云雨巫山。
千夙西虽然偶尔被肏得短暂的昏迷过去,却总是被体内的律动再次弄醒,直至他顺从哭泣的承受完一切,到最后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
夜已深,月将圆。
千夙西眼睛上的布带已经成湿黏的一条,浸透了眼泪汗水的缘故,呈现出惨淡的深红色,与他脸上绯红晕染的脸颊,勾起红晕的眼角不同,让人莫名的有种怜惜心痛之感。
敏安王下午已释放过几回,到夜间仍是神勇过人,紧紧的抱着千夙西的腰,吻他,亲他,胯下的动作快的惊人,阳物已经在无数次的摩擦和高潮之后愈发肿胀挺立,如凶器利刃一般,剖开千夙西的身体,深入的几乎顶穿肠肺。
沉甸甸的囊袋里蓄满了精液,次次狠狠的拍在千夙西的臀肉之上,巨龙般的狰狞肉刃在甬道内肆意横行,左右前后的冲撞,直令千夙西的呻吟喘息被顶的破碎无比,一地的晶莹冰渣似的。
最后关头时,敏安王的腰胯向上颠到最高,同时将千夙西按紧,阳物与甬道无一丝缝隙的契合,几番低沉的喘息,腰身紧绷颤抖,十几股喷薄而出的,带着冲击力的精液依次射入千夙西体内,将他彻底的侵染。
后穴里紧紧含咬着粗大的阳物,又被灌入浓浊精液,酸涩发麻,小腹更是有些鼓胀异样,千夙西已经被弄的精疲力尽,身体却仍在茫茫然中被刺激 ', ' ')('
着射了出来,却只是几股微弱的白浊。
敏安王抱着他喘了许久,才以相拥的姿势重新躺下,面对面的感受少年的呼吸和心跳,目光里一片温柔和餍足,嘴角微微的勾起,不自觉的沉迷。
他伸出手,解开千夙西眼间的遮蔽物,吻上那双颤抖的眉眼,舔去滚落的泪珠,一只手却抚到了少年的小腹,感受着情事前后的变化,那处略微的鼓着,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过了一会儿,敏安王才起身,将阳物从千夙西抽出,红肿的穴口立马翻出一圈嫩肉,绽放的花一般无法合拢,又有精液缓慢的往外溢出。
敏安王探手,抹了一把后穴里流出的汁水,又抚到千夙西臀上,涂抹,摩挲,笑道:“做完了水也这么多。”
千夙西面色上的潮红未褪,闻言更是难堪至极,脊背颤抖着,缩成圆弓一般,又蜷了蜷腿,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羞什么,我就喜欢你这样,喜欢你被我干到流水。”敏安王俯下身,手搂住千夙西后背,调戏完之后接着道:“我带你去洗澡。”
千夙西却摇了摇头,扯了旁边的被角盖住了自己的腰,之后握住敏安王的手腕拉住,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敏安王,眼眸里流转过万千种情绪滋味,却均是没有诉说,只是轻轻的开口,道:“我好累,你一个人去罢。”
之后千夙西却并没有马上松手,仍然是紧紧的拉着敏安王的手,不舍他离开一般,眼神定定的盯着人发愣,却有很明显的悲戚情绪在里面。
敏安王自然是看不得千夙西这样,他反握住少年的手,怜爱的抬起,送到唇边落下一吻,问道:“怎么了?”
千夙西缓慢的摇了摇头,才松开手,又看向黑漆漆的窗外,低低的喑哑嗓音响起,道:“你可以洗的久一些。”
敏安王见千夙西今晚有些异样,只道是被欺负的太狠了需要休息,便也没多做询问,随手披了件宽大的长袍,快步走向外室。
浴桶里的水早已被准备妥当,温暖的散着热气,敏安王将衣物扯落,抬脚步入其中,胡乱的撩水在身上擦洗。
突然,哗啦啦的水花轻响里,内室传来一声极低的,被刻意压制的呼痛声,之后一切便重新归于沉寂,仿若刚才的只是错觉一般。
可敏安王却仿佛心有灵犀,也感觉到了那突如其来的痛苦,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之后神情瞬间变得铁青焦急,极度的恐惧和慌张,心脏跳动的砰砰直响,身体下意识的站起,大步快速的跨出浴桶,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朝床边飞一般的奔了过去。
一切都未变,层叠轻动的淡蓝色轻纱床帏,墙壁上闪耀着冷漠寒光的细长铁钩,盖住少年腹部及腰间狼藉状况的半片柔软被角,裸露在外的吻痕密布的肩头,被吮吸透了,红肿挺立的乳尖和瘦弱胸膛,线条流畅的两条手臂,修长白皙的双腿,手腕脚踝均被反光发亮的金环束缚住,再连上沉重的铁链。
却又变了许多,千夙西白皙好看的脖子上此时正缠绕着一根细长的腰带,被他用双手分别扯住,十分大力的拉向两边,腰带应该是刚才情事中用来遮覆他双眼的,上面还留着情热难耐时千夙西落下的眼泪和汗水。
两只手仍在缓慢而坚定的用力,在掌心里将腰带缠了几圈,各扯住一端,往两边使劲拉扯着,千夙西的脸因为逐渐窒息而变的通红,细月似的眉毛和光滑的额头都皱缩颤抖,一双长而漆黑的星眸紧闭,嘴唇微张,可以看见红嫩的舌尖颤缩,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敏安王才跑进内室,离床帐五六步远,见此间猝不及防的变故,原先焦急担心的神色顿时变的面如死灰,惊恐至极,快步扑到了床边,心头如刀割一般,莫名的恐惧和害怕袭上心头,手已先于脑中意识去抢夺千夙西手中的腰带。
千夙西眼角沁出两行清泪,手拽的死紧,一边晃着身体挣扎躲避,一边仍在继续收紧手中的布带。
敏安王不得不爬上床,骑在他腰间,用腿压制住千夙西上身的挣扎,两只手一起去掰开千夙西的手指,扯掉他手中的布带。
铁链“哐啷哐啷”的不停响动,千夙西拼了命的反抗,蹬着腿,扭着腰,手臂往两边不停的拉扯,收紧。几番波折之后,敏安王终于气喘吁吁的将布带从千夙西的脖子上解了下来,远远的扔了开去,抱着人在怀里喘息。
“你这是做什么?”
敏安王俯下身体,用两只手牢牢的按住千夙西,如牢笼一般,不敢再让他乱动,去胡乱伤害自己的身体,粗喘了片刻,胆战心惊的感觉才稍有缓解,声音明显的发着颤,满含震惊和后怕,怒道。
只是这一次,他却未能如往常一般的如愿,千夙西的低哑求饶和示弱很久都未响,反而是被他按住的手臂又开始挣扎起来。
千夙西脖子上的束缚被解开后,无法忍受的疼痛和折磨便从四肢百骸传来,一寸寸碾过他的所有神经,仿佛被重锤千百遍击打一般,又仿佛是皮肤底下钻进了数不尽的小虫,在撕咬啃食他的血肉,身体控制不住的痉挛,抽搐,四肢扯着铁链不断挣动。
那铁 ', ' ')('
链沉重又极牢靠,金环也被固定的紧密,几番扯动之下便磨的少年的脚踝手腕出血通红,千夙西却仍不知疼痛的挣扎着。
敏安王不知为何转眼之间千夙西就变成了这样,但也看得出他十分痛苦煎熬,忙去取了钥匙,转动机关,先解开了他四肢上的铁链束缚。
铁链刚被扔落到床下,千夙西便猛地推开了敏安王,他全身赤裸,经历过一晚上的索取后本应浑身无力,此时却力气极大,一下子便爬到了床角,靠在冰冷的墙壁边蜷缩着四肢。
敏安王毫无防备间被大力一推,跌下了床去,本能的飞快稳住身形,又急切的往床上爬去。
千夙西披散着一头黑发,千丝万缕的青丝落在肩头背后,满面泪痕,赤裸着身体,如走火入魔一般痛苦不堪,一时将身体蜷缩起来,脊背往后撞向墙面,抖动的不成样子,一会儿又似乎疼痛难忍,伸手去自己胸口,腹部,胡乱的抓挠,每一次都留下一道极深的痕迹。
敏安王心里无比的慌乱不安,心急如焚,神思无法转过弯来,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爬到墙角处将千夙西紧紧抱着,搂到自己怀中,胸膛紧紧相贴,让千夙西的手臂圈在他背后,留下一道道的猩红色指痕。
千夙西手背上青筋凸起,额头上也根根青筋毕露,汗水仿若被雨淋般的往下坠落,眼眸里依稀现出红色的几道血丝,身上的肌肤也有着不同程度的红色线条出现。混乱中,千夙西的手抓到敏安王脑后,伸手便扯了头上的发簪下来,狠狠的握紧在手心,又一次推开了敏安王,握着发簪朝着自己的胸口扎去。
敏安王一把夺过发簪,拉住自残疯狂的千夙西,将他重新按着躺在床上,同时俯身下去,用身体牢牢压住,一手按住一条手腕,牢牢的控制住他。
那种因千夙西所受折磨而撕裂心肺般的疼痛和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自梦境之后,敏安王又切切实实的再感受了一遍,这一次,更加的真实和绝望,恨不得被疼痛折磨的人是他自己。
千夙西面上已经是一层冷汗,低声的哭泣叫喊着,难受的咬了敏安王的肩膀,手在他背后扣紧,抓出了一道又一道血痕,却仍是疼的全身痉挛。
那些痕迹比千夙西平日里欢爱时受不住刺激时留下的印记深的多,敏安王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只觉得仿佛他的生命也到了尽头,额头不停的冒出冷汗。
他用尽全力,拼命的压制住千夙西的反抗和自虐,让怀里的少年将伤害和咬痕都落在他身上,如果可以,他宁愿这种折磨可以只落到他身上,而不是让千夙西流泪痛苦。
怀中的人仍在剧烈发抖,身体不停的痉挛,带着浓浓的哭腔,道:“……好疼……好难受……疼……”
除了敏安王过度的索取和欢爱之外,千夙西几乎很少喊疼,他只是如敏安王的愿,仿佛一处包容一切的温暖湿热之地,被牙齿咬红了肩头,后穴没日没夜的被抽插至红肿时,都只是沉默的,颤抖的,承受所有。
此时此刻却再也忍受不住,只能无助的颤抖哭泣,身体痉挛的抱着敏安王,乞求解脱。
敏安王也仪态狼狈,头发乱糟糟的掉了下来,披在脑后四散开,用仍挂着水珠的身体压制着千夙西。
“……好疼……求求你放开我……”千夙西盲目胡乱的推着压在他身上的人,声音却颤抖,无比的崩溃脆弱。
敏安王压制着他的双手,伸手在他锁骨,胸前,腹下,点了几处穴道,让血液流动的慢一些,筋络暂时堵塞,可以封闭身体的知觉蔓延,安抚道:“别怕,我会救你。”
疼痛似乎确实缓解了一点,千夙西的神智也清醒了些,手从敏安王背上离开,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面,却仍是目光中带着浓烈的痛苦之色,咬着嘴唇颤抖。
敏安王帮他擦拭掉额头的冷汗,起身,随便裹了件外袍,之后走到了门边,吹了声极响的口哨,唤了暗卫,命人连夜去宫中传叫御医,之后关上门,极快的走回床边,从抽屉里取了好几枚药丸,喂千夙西用水服下,要开口安慰。
千夙西却挣扎着扭转了头,一手摸到颈间,捏住了那枚他一直形影不离的玉葫芦挂坠,面上带着恳求和期待,虚弱的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我脖子上的玉坠,日后你遇到认出它的人便还回去,告诉那个人,我后来没有再做杀手,我过的很好,很好,很开心,别让他知道,我其实是那种人。”
短短几句话勾勒出的人生轨迹,千夙西却早已在无人时脑海里不止千万遍的幻想过,他的另外一种生活,截然不同的美好和简单。
自懂事时起,他便一直希望和叶鹤霖在一起,无论去到哪里,靠什么营生过活,他都愿意。可是那时候,他二人都已身中蛊毒,受制于人,到后来,叶鹤霖出事,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被训练成冷血无情的一把利刃,供人驱使利用,到最后甚至沦落成为男人胯下的泄欲玩物,被囚禁起来,锁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日复一日的敞开大腿等着被上,再无半分尊严和自由可言。
少年遗言一般的淡淡叙述和忧伤黯淡的眼神,让敏安王此时更是心痛如刀割,难受的 ', ' ')('
厉害,连往日里对那玉坠莫名的嫉妒和醋意都忘了,而是紧紧的握着千夙西的手,放到自己脸颊边,爱怜的亲吻,鼓励安慰他,道:“千夙西,你好好活着,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我不会让你出事,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敏安王的固执和执着一如从前,咬牙切齿的握紧了千夙西的手,拿被子盖好了少年的身体,愤恨突如其来的变故带给千夙西的伤害和痛苦。
千夙西颤着另一只手,握着那枚玉坠,神色凝重悲痛,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一般,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算了,你把它放在我身上,让它陪着我吧,我好想他。”
千夙西目光已经又有些凌乱失神,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竭力压抑身体的疼痛,却闭口不提他正在经历的疼痛和折磨是为何,只是缓慢的想要继续说话。
“我喜欢你,千夙西,我既然已经要了你,便不会让你出任何事,不管是什么,我都会陪你一同度过。”
敏安王拿手指按住千夙西的嘴唇,不让他再开口,他总觉得千夙西的生命在随着出口的话语渐渐流逝,情不自禁的想要诉说心底的情意和真正的感觉,不让千夙西便这样离自己而去。
他从八岁起便刻意抛弃的感情,可以让他母亲露出笑颜,应该也可以鼓励千夙西,让他更好受一些,敏安王两只手将千夙西的手握在掌心,继续道:“夙西,我爱你,从你来我身边的第一天起,便情不自禁的想要碰你,想吻你,想让你成为我的人,才会故意的提出条件与你交易,将你留在我身边。”
“第一次远远的看见你在那棵树上休憩之时我便该动手将你除去,又或者是知晓你的身份和目的之后,或许又是你骗了我逃离追捕之时,可是我一点都不愿意,只想永远的留下你,让你一直呆在我身边。”
“千夙西,我喜欢你,会好好的照顾你,爱你一生一世,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你出事。”
敏安王的种种回忆和叙述不过皆是对自己身体的迷恋和沉迷,对情欲和欢愉的追寻和享受,占有和控制别人的欲望与强势罢了。千夙西眼角轻动,隐忍的皱着眉压抑体内的疼痛肆虐,嘴唇微弯,明明是尽力认真的在笑,却只是惨淡晦暗的面容,生机不再,道:“……我知道……你说过……你喜欢我的身体……说我很淫荡……操起来很爽……”
之前被刻意遗忘忽略的,模糊不清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果然是人在死前会回想起经历过的一切,与敏安王为解药做出交易的第一次结合时的情景,被只肏后面便达到高潮时的呻吟哭泣,被抓到后关在马车里的占有和玩弄,被用了春药后的失态和淫乱。
破碎飘渺的,迷离扑朔的,模糊不清的,后穴里连绵不绝的刺激,强烈鲜明的高潮,是记忆,还是虚幻,跪趴着被男人压在身下,被抱在怀里顶弄,仰躺着双腿分开了圈住精瘦的腰身,淫乱入骨,激荡非常。
高大的绿色大树下,粗糙坚硬的枝干上,山间的盈盈湖水边,王府后院的娇妍花海里,都是他,却不像他,赤裸汗湿的身体,耸动起伏,修长白皙的双腿,或大大敞开,或交叠缠绕,沙哑的嗓音,破碎的呻吟,床帏飘荡,或遮蔽,或垂落,花香四溢,枯萎的,盛放的,都是糜烂热烈,绿叶摇落,细长的,星形的,繁星满天,灰尘飞舞。
那些都是他,每一个葬身欲海孽渊的身影都是他,每一次低吟都出自红润的唇瓣,每一滴汗水都从泛红的肌肤滑下,每一滴眼泪都滚烫,从勾起绯红的眼角坠落,贪吃的后穴里含住男人狰狞可怖的肉刃热情吞吐,一次次的被填满贯穿,射入浓浊的精液,胯下的阳物被体内的律动和敏安王的冲撞顶的左右晃动,然后就在前端无所慰藉的情况下被肏到高潮,红着脸,颤抖着射出,让年轻鲜活的生命和肉体,在敏安王身下一次又一次的绽开。
不,不是这样,是更多的,醒悟太晚的,被隐藏压抑极深的情感,敏安王听着那些话,心中刺痛难当。
可是,不待他再次开口,千夙西嘴唇动了动,突然间变得释然平静,道:“……我一直都只是你的玩物罢了……不过现在也已经快要死了……”
话语中带着一点小孩子抢走伙伴最喜爱玩具的幸灾乐祸,又或者是终于报复成功之后的满足和些微释然。
“不,千夙西,我喜欢你,不仅仅是对身体,更重要的是你,你的一切,我只是想留住你,和你过完一生。”
敏安王抓着千夙西的手,牢牢的按到自己胸前,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生怕人少听一个字。
千夙西摇了摇头,再也说不出话来,又一串泪珠从他眼角滑落,唇瓣也在刚才的几次对话里被强忍的痛苦咬的出血。
他的眼泪和脆弱,面对生活时真正的恐惧和希冀,除了小时候,几乎都或被迫或情不自禁的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敏安王面前。
此时此刻,竟然是囚禁他的人看着他痛苦的熬过生命最后的时刻,看够他鲜活美好的肉体,再看他如何被疼痛夺去生命和呼吸,化成一堆鲜血淋漓,破碎的冰冷尸体。
当然,他也已经不能够在意了。 ', ' ')('
说完告别的几句话以后,仿佛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精力,千夙西嘴唇干裂,呈现深紫色,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空洞,被狰狞破碎的血丝弥漫,落了一层浸透毒液的蛛网一般。
之后,他的头往枕边抖了一下,先前几处穴道竟然被体内的蛊毒强行冲开了,脊背缩起如弓,剧烈痉挛颤抖,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意识全部混乱迷失,只余身体的痛苦,以及不知是血液里,还是皮肉中,亦或是五脏六腑里烧着的,四处流窜的煎熬和撕裂感。
血液似乎凝固,结霜,寒冷如冰,又似乎在沸腾,连骨肉,肌肤,脑袋都热的烧化,一团无法扑灭的烈火,将他焚尽成灰。
千夙西此时整个人被体内的蛊毒催发的尖锐连续的疼痛所控制,彻底失去了意识和思考,他只想解脱,那种穿骨噬肉的疼痛,摘胆剜心的折磨和煎熬,几乎生生要了他的命,只是现实却只是轮番的折磨,从月圆之夜起的整整三日里,一点点耗尽他的生机和所有精力,最后再无比悲惨痛苦的死去。
痛苦和折磨无处宣泄,愈发的摧毁焚烧千夙西的神智,剥肤切肉和摧心剖肝的疼痛也不过如此,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仿佛都在被锋利的刀子一点点的往下削着皮肉,每次却只是一点点,皮连着肉,肉缀着筋,筋沾着血,血液里是被疼痛磨成碎末的骨头脊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间地狱。
“你杀了我,求求你快点杀了我!”千夙西再也无法承受一般,起身胡乱的爬着,往床边挪动,哭求道。
“我伺候过你那么多回,只求你这一次,帮帮我,好痛,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千夙西抓住敏安王的一只胳膊,抬起他的手,往自己脖颈间按着,无助的想摆脱折磨。
哪里还是怜悯心软,敏安王分明祈愿着能够以身相替,代人受痛,却只能尽力按着千夙西,不让他自我伤害。
“主人,好痛,杀了我!”
“求求你,杀了我!
自神智模糊到昏过去之际,千夙西口中只喃喃的重复的低唤一句话,痛苦的哀求呻吟着。
“主人,杀了我!”
在摧枯拉朽和痛不欲生的折磨下,千夙西终于承受不住,头无力的侧落在一边,昏厥过去,陷入无尽晕眩和黑暗之中,他却情愿逃避开,因为与叶鹤霖相处的点点滴滴,少年相伴时的打闹,孩童年幼时的天真话语,开始在他脑海中缓慢的上演,如雾气沉沉的湖面上不断升起的大大小小的绚丽多彩的气泡,一一在往上漂浮,进而破碎,全是他的过去。
敏安王看着千夙西被疼痛折磨的崩溃昏迷,身体不住的痉挛颤抖,痛苦扭曲的面容,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紧闭着颤抖的双眼和睫毛,嘴唇上被咬的出血的印记,第一次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厌恶至极。
“王爷,御医来了。”
敏安王拉过被子遮住了千夙西的身体,才命御医进入。
敏安王深夜急召,御医几乎是片刻不敢耽误,草草的穿了衣服拿着药箱赶来,弯着腰快步走进,要跪下行礼。
敏安王早就等的焦躁不安,声音带着威慑怒气的道:“赶快去看他。”
御医便急匆匆的弯着腰,细致的探视千夙西的脉相,检查审视他的舌苔,又翻开紧闭的眼皮,看布满血丝的眼珠,以及颈间肌肤上的红色血丝……
格外的认真和耗时,一遍又一遍,御医冷汗直冒,不住的发抖,过了许久,才惶恐不安的在敏安王面前跪下,头贴着地面,道:“启禀王爷,这位公子恐怕,恐怕熬不过三天……”
“胡说,他刚才还好好的。”敏安王打断御医,怒气冲天,烦躁的拍出一掌,却怕惊扰到千夙西,并未带着疾风落下,而是及时的收住了。
“回王爷,这位公子他身中蛊毒已久,之前应该是月月按时服用压制的解药,才可保得身体无恙,这次恐怕是未服解药所致。”
“蛊毒?”
敏安王握着千夙西的手,看向昏迷不醒的少年,发现他脸上的肌肤愈发苍白无力,嘴唇泛出青紫色,脖颈处也是有暗红色线条变换不停,如一株在他面前缓慢凋零枯萎的鲜花。
“回王爷,这种残忍的蛊毒乃边疆毒怪秘制而成,一旦种入人体内便无力回天,所谓的解药也只是暂时的延缓蛊虫苏醒,被受控制的人必须在彻底毒发身亡之前每个月都按时服用,微臣一时半刻也无法研制出解药。”
敏安王的心仿佛沉到了深渊里,刻骨的绝望悲痛,钻心的疼,但他却知道千夙西更痛,需要他的拯救。
“一旦断服压制的解药,便会被苏醒的蛊虫接连折磨三日,之后全身骨肉俱碎,痛极气绝,情状十分凄惨。”
御医继续埋着头恭敬的叙述着,却也是看过千夙西的遭遇后心生悲悯,不住的叹气,道:“启禀王爷,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敏安王摆了摆手,示意继续。
“如果王爷您对这位公子还有一点点情谊的话,就帮他早早解脱吧,那种毒发时的疼痛和折磨不是人能够承受的,怎么说他也曾是你的枕边人,想必你 ', ' ')('
也不愿意看到他那副样子……”
敏安王面色愈发沉重严肃,打断了御医的话,道:“我不会让他出事的,你下去吧。”
御医仍是跪着,尽忠职守的汇报,不遗漏一丝症状,道:“王爷不知,中了这种蛊毒的人,即便按时服用解药,也决计活不过二十岁,对于这位公子而言,您再神通广大的救了他,也不过多出一两年的时间罢了。”
敏安王原本受到沉重打击的心神又是一愣,挥手让御医退下了,去配些止痛的药物,之后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千夙西的脸,喃喃低语道:“二十岁吗?”
同他现在一样的年岁,人生中最美好青春的时光,本应该是刚刚开始,享受一切的美好之物,在往后的岁月里与相爱厮守的人一起看遍世间美景与人世繁华,一生都无忧无虑的度过。
而千夙西就要在这种时候被生命遗弃,戛然而止的仓促结尾,脑子里飞快的回想思索,却怎么也记不得千夙西到底是多少岁。直至此时,敏安王才忽然的发现,他对千夙西的来历和身世少的可怜的一点了解,甚至于只知道他的名字,和那躲在暗处的,不屑多做调查的不入流教派,以及对少年自以为是的设计和预谋,居高临下的侮辱和折磨,对他身体的无尽的占有和伤害。
但幸好为时不晚,只要千夙西还在他面前微弱的呼出气息,所有的一切都还来得及,用余下的所有时间去照顾保护他,用爱意和温柔让他之后的一生都不再有阴霾和悲伤。
敏安王起身,走到墙边的一侧不起眼的角落边,手伸到一个抽屉下面,“咯咯”的几声,床头的墙面突然振动,出现个巴掌大的隔间,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木雕方盒。
取出,里面是一只圆滚滚的瓷瓶,模样是一只笨拙却活灵活现的娇憨小猫,是孩童时爱不释手的玩物,装着枚天下间再珍贵不过的神奇药物。
那是敏安王父皇留给他与兄长的,一人一颗,据说是世外高人偶然间练得,之后赠予了年轻时候的皇帝,绝无仅有的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可救人于危难存亡之际,只要有一丝气息,便可起死回生,再获生机。
自古皇家多争斗,仇恨不休,暗杀不止,药丸也是敏安王与当今皇帝不为外人所知的最高机密,被谨慎的保管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千夙西昏迷中连呼吸都很轻微急促,嘴唇张着,却无法下咽,敏安王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舍,取了药丸放入他口中,之后用嘴度水给他,抬起他的下巴,吹气进去,让那救命的药丸得以顺利进入体内,发挥作用,挽救他的心爱之人。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对着服了药,沉睡过去的千夙西,敏安王在心底许下承诺,守护他从此时开始,直至生命终结。
之后的三天里,那药性被激发出来,与体内的蛊虫不断做着斗争消耗,千夙西虽仍是昏迷不醒,偶尔低声呻吟,却没有再让人失控煎熬的疼痛折磨于他。
敏安王寸步不离的日夜守着,喂水擦汗,换去少年落了汗的衣物,看着千夙西一动也不动的脆弱模样,再回想少年在他怀中时的温顺神态,与他刚开始时的偶尔言语对话,在等待和盼望之中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心意和情感。
过去的种种,已成不可更改的定局。
但好在他已经看清真心,不再自负傲慢,会给千夙西一生,不是短暂受控的二十年,而是让他快乐自由,健康幸福的,比所有人都欢愉满足的一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