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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刻骨的缠绵和激情过后,便是两道和缓的呼吸声,低沉,平稳,交叠夹杂在一起,仿佛睡着的人将永远这样,彼此相互依偎,直到世界和时间的尽头,生生世世都不会分离。
黎明时分,夜最黑最寂静的那一刻,天幕上亮了一夜的繁星有些疲惫,光芒纷纷暗淡下去,化作微淡的小小光点,沉默的注视着凡尘。
寂静宽敞的小院子里,紧闭着的一道屋门突然被打开,现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紧接着,毫无声响的,一条削瘦单薄的身影闪过,迅捷,灵活,如鬼魅一般,眨眼间便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再寻不到任何踪迹。
——
敏安王做了一个梦,不愿醒来,幸福无比的美梦。
梦里,他与千夙西穿梭在一片又一片茂密繁盛的桃花林中,那地方是一片山坡,很美,很大,粉色与红艳的花瓣,随风缓缓吹落,飘洒在二人头发上,肩膀处,永远掉不完似的,让人如着了件粉色的外袍。
他牵着千夙西的手,温暖又安心的走着,那人一直在他身边,连脚步都缓慢,默契的一起踩在下一片草地上。
千夙西挑了眉,唇角漾出幸福的弧度,欢乐的四处张望着,又偶尔停下来,指向远处,再攀着他的肩,埋头轻笑,或在他耳边絮絮低语,说不出的喜悦和满足。
朦胧的话语,花香四溢与灼热呼吸,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与和谐,却都是那个人熟悉的眉眼,鲜活的面容,令敏安王的眼睛在千夙西脸上一刻钟也无法移开。
漫山遍野的桃树枝桠,高低起伏的浅绿色草地,无数种深深浅浅的粉色聚集,流淌,花瓣与笑容满面的千夙西一起,构成了最美丽动人的风景。
——
早过了平日里起床的时间,敏安王是被窗外的几声鸟鸣声唤醒的,他仍闭着眼,脑子里细细回味着昨晚不甚清晰却异常流恋的梦境。
如往常一样,手臂在被窝里习惯性的摸索着,几下之后,没有熟悉的温热身体,敏安王翻了个身,继续伸出手,想要拥抱睡在他身边的人。
被窝里仍有千夙西身上的淡淡气息,人却不在。
几乎是在停下动作的刹那,敏安王脑子里“砰”的一声巨响,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眸中一片看不透的尖锐光芒和极度震惊。
按捺下心头复杂的愤怒失落与一丝丝侥幸,敏安王起身,故作从容的穿好衣物,叫来了暗卫头领。
“他人呢?”
敏安王的脸色难看,言语中也透着不镇定和一丝颤抖。
暗卫头领自然知道敏安王所问何人,又见屋内不见千夙西踪影,立马便猜出发生了何事,吓得跪倒在地,颤声道:“属下不知,千公子昨夜是一直与王爷呆在一起的,不曾出房门半步。”
“哼。”
敏安王冷冷的盯着桌面,忍不住伸手一扫,将上面的杯盏推落在地。
跪着的人已经紧张的瑟瑟发抖,满头大汗,忙请命道:“属下这就派人去全力寻找,说不定千公子只是随便走走,很快就回……”
“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敏安王说完之后,挥了挥手,示意人离开。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
不一会儿,敏安王府里便有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搜查行动,带着黑色面具的暗卫负责每个角落的探寻,警戒守卫的普通侍从们再进行二次检查。
所有的庭院,荒废屋舍,堆砌杂物的角落,都被尽数翻遍,却仍是找不见千夙西的踪影。
敏安王的脸几乎浸了层冰霜似的,眼神冷酷的可怕,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院中来往搜查的暗卫。
暗卫们丝毫不敢懈怠,认真的翻找着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可能藏人的狭小偏僻角落。
一个上午便在沉闷压抑的氛围中很快过去了。
“启禀王爷,府内,府内没有千公子的身影。”暗卫头领汇报道。
“没有就扩大范围,去城内,城外,挨家挨户的找。”
敏安王站在他与千夙西曾经欢好过的窗台边,抚着那光滑的桌面,面色却冷峻阴寒,怒声道。
“是,王爷,属下定会竭尽全力,寻回千公子。”
暗卫头领弯着腰告退,急急转身,去部署接下来的追查任务。
敏安王看着有些沉闷的王府,面色愈发冰冷,皱缩着眉头,心不在焉的四处胡乱走动着。
不知为何,府内的每一处景色,都染上了千夙西的身影,与眼前有些寂寥的花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人,难道真的只能是一场美艳温暖的幻梦吗?
不,绝对不是,即便飘渺如浮云,无情如秋风,也要把千夙西追回来。
敏安王走回卧室,坐在桌旁发着呆,无意识间瞥见了落在地上的酒壶。
昨夜交合的美好开端,千夙西坐在他腿上时的羞怯面容,主动喂酒时的唇瓣热意,高潮时迷醉失神的低吟,敏安王觉得头疼欲裂,不由得的扶 ', ' ')('
住了额头,又想到了昨晚做的梦境,早晨时不正常的晚起。
他捡了酒壶起来,里面剩了几滴酒,闻在鼻间,依旧是沁人心脾的清香。
敏安王盯着酒壶看了很久很久,才命人将其送到了宫内御医处,查验里面的酒液成分。
宫内很快检查完毕,原样送来了酒壶和一封陈述的书信。
说不上是意外还是早有预感,酒里果然是掺了东西的,气恼之下,敏安王忍不住将那酒壶摔的粉碎。
梦影花,一种随处可见的淡蓝色,细长尖针状小碎花,经常生长在鲜艳夺目的花丛旁边,虽然不是很罕见,识得它的人却极少,更别说知晓它的作用了。
但千夙西却心机暗藏,步步为营,承欢取悦于敏安王,除去了铁链之后,日复一日的在府内四处行走,假装闲逛,借机摘了许多的梦影花回去。
之后将其晒干,磨成粉末,再掺入酒中,成了他脱身的绝佳助力。
梦影花磨成的粉末掺入水中后无色无味,极难察觉,可让饮用之人在极致的欢乐过后倍感放松,失却警惕,身心皆坠入梦境,酣眠沉睡一夜。
原来,千夙西昨晚那般的热情献身,在他身下做尽放荡淫乱姿态,辗转承欢,低泣呻吟,皆是有所图谋。
床榻上的一切温柔和缠绵,身体的契合和欢愉,吐露的邀请和承诺,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陷阱,将自己拽进温柔的地狱中,再无情背弃。
敏安王从未像此刻般愤恨,怒火中烧,气的面色铁青,目眦尽裂,将手中桌沿都捏的留下了几道凹陷指印。
与他朝夕相处的那个人,从一开始被囚禁,便早已计划谋算好一切,温顺和服从,示好和恳求,种种转变和话语,皆是埋着背叛的种子,一步一步,都是刻意的伪装和利用,获得他的心软和怜悯,为离开铺平道路。
在城中日夜不停的搜寻了两日后,仍是没有千夙西的消息,敏安王冷着脸,停了所有手头上的公务,打算天一亮就动身,率领暗卫一同出城去寻找。
千夙西给敏安王带来了崭新的生活和惊喜,留下那么多个缠绵难忘的夜晚和极致刻骨的欢爱,赐了他一场绝无仅有的美丽梦境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敏安王却不会善罢甘休,即使是逃到天涯海角,他想要的东西,也从来不会放手。
天下再大,敏安王也有足够的实力和时间找出那个人来。
深夜,烛火晃动,时暗时明,敏安王看着空荡荡的床榻,不由自主的目光转到床头,伸出手,一把拉开了旁边的柜子,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淫具儿,平日里用在千夙西身上的小东西。
他的手在里面胡乱翻找,握住了一根粗长的暖黄色玉势,拿在手里抚摸了很久,想象着粗长玉势在千夙西后穴内进出不停的模样。
千夙西分开双腿,乖巧的跪好了,翘着臀部,露出粉嫩的后穴来,他握住玉势一端,裹了厚厚一层脂膏,轻轻旋转着,抵进千夙西身体里去。
进的越来越深,后穴也越来越紧,千夙西轻叫了一声之后,白皙的身体便开始颤抖起来,后穴痉挛着,收缩颤抖,夹紧了体内的玉势,小心翼翼的往后看,低声求饶。
自己便按住千夙西的腰,将玉势拔出一大截,再涂上些脂膏,送入后穴内抽插,一连串腻人的呻吟和喘息之后,后穴被开拓的火热湿润,便将自己的阳物插入进去,埋到最深,掐着身下人的腰狠狠冲刺,九浅一深的顶弄……
胯下阳物很快便硬起了,敏安王缓缓睁眼,眸子中暗色欲望涌动,但是那个可以让他抱着亲吻,一起交缠相欢,释放欲望的温顺少年却不在了。
敏安王呼吸粗重,伸手往自己胯间胡乱撸动了几下,却不见任何效果,阳物反而肿胀的愈发坚硬,弹跳着渴望进入熟悉的少年体内操干一番。
敏安王气急败坏,捏着手中的玉势便要往地上摔去,手却在空中停住,过了很久,仍紧紧的捏着,最终颤抖着,放回了柜子里,又重新关上了。
那上面,残存着千夙西的气息,抵进那个人体内时隐忍的颤抖和细碎的呻吟,都萦绕在他耳边,无法忘却。即使觉得被戏弄,欺骗和背叛,敏安王仍是不舍得毁坏与那个人有关的任何一件东西。
敏安王闭上眼睛,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半躺在床榻上,回忆着与千夙西相处的点点滴滴,手中握着自己的阳物,用掌心包裹住,时紧时松的揉捏,上下滑动的套弄着,想象着千夙西就在他身旁。
花了很长时间,敏安王一边想着千夙西高潮时的呻吟和泛红眼角,才低喘着到了极限,阳物顶端接连喷溅出白色的精液,虽仍是熟悉的快活和高潮,却分明少了许多可以让人回味流恋的美妙感觉。
敏安王随意的换了衣物,躺在床上,心里发誓一定要将千夙西找回来,牢牢看住,再也不给他任何离开的机会。
天一亮,敏安王便带着几名得力手下与训练有素的暗卫们出发了。
很久以前便做过的暗访,千夙西来自焚勾教,隐秘迅速的追查,并不是一点方向都没有。 ', ' ')('
敏安王暗中查明了焚勾教所在,却并未打草惊蛇,只在暗中率人寻找,沿着回去焚勾教的方向,客栈,农家,山林,挨个的细致搜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