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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宁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没把岑萧带回家。
主要原因几个:家里有老秦在,岑萧这样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卓肃要找到岑萧太容易了,他得把人藏好了;还有就是……
他很私心地想要和岑萧独处一段时间。对于小秦少爷来说,自他从美国回来,日子就过得宛如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被岑萧扑倒了,模模糊糊地知道了肃哥和岑萧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以及岑萧这个人也很复杂。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甚至在他和薛秋华一起肏过岑萧,在他看到岑萧满身情欲痕迹地躺在卓肃的办公室洗手间里时,他也并不觉得这个人恶心,而是很好奇。
于是小秦找朋友借了间两居的公寓,一个人悄悄地将岑萧偷渡到了公寓里。卓肃大抵是知道秦梓宁将岑萧带走的,上班时他会以充满探究意味的眼神打量小秦,但是——小秦猜测——因为面子问题,他不想主动询问小秦将岑萧带到了什么地方,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然而岑萧睡了整整三天三夜。一开始秦梓宁只是以为他累了,后来便有些慌。他睡在隔壁半夜会惊醒,赶紧跑过来看看他是不是还在喘气。只因那苍白而又精致的脸蛋始终面无表情,如同永眠的亡者一般静谧。
小秦站在他床边上,禁不住想起那日他亲吻自己时,如同玫瑰花一般柔软湿润的嘴唇,可是现在,玫瑰花瓣已经枯萎褪色,却令人忍不住想要再去一亲芳泽,试探是否能够将生命力重新赋予这具枯萎的身体。
尚还相信着童话的小王子禁不住在床边跪下,舔了舔嘴唇,小声嘀咕着:“你再不醒,我就要亲你了。”
他说完这句话,惴惴地看着岑萧,后者毫无反应。随即小秦赌气似的捧着他的脸,吧唧一下给了他一个湿漉漉火辣辣的亲吻。
“就算是睡美人也该醒了吧!”小秦嘟着嘴拧住了岑萧的脸,“你也不发烧,我也不敢带你去看医生。你到底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
岑萧本就是身心俱疲,倦极累极,一时间睡得手脚虚软,有时候纵然迷迷糊糊地醒了,一闭眼,却又再睡了过去。他恍惚中觉着有人在吻他,甚至一口咬着他的舌尖吸吮,也不知从哪儿来了力气,狠狠地一口咬了回去,随即睁开了眼睛。
秦梓宁捂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还真是睡美人啊。”
岑萧见着是他,就不禁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被肏得流产的破事,心里一阵憋闷,便又躺了回去。然而甫一躺下,他便觉出下体的感觉不对,包裹着自己的阴茎和会阴的东西,不像是棉布内裤,反而像是——
“秦梓宁,你他妈的给我穿了什么。”岑萧崩溃地吼道。
小秦一愣,讪讪地说:“成人纸尿裤啊……”
眼看着岑萧本来就惨白的脸几乎要气成了青色,他连忙解释道:“我、我不敢带你去看医生啊!上午还要上班,我怕你要上厕所但是又起不来,所以我就买了……纸尿裤……”
绝了。卓肃这个宝贝弟弟,老秦这个宝贝儿子,简直绝了。
岑萧眼前一阵发黑,秦梓宁很狗腿地凑过来冲他摇尾巴,“那个,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给你点个外卖呗。”
半个小时后,外卖送到了,秦梓宁将蔬菜粥、小笼包和几样小菜布在餐桌上,正想去叫岑萧过来,一回头,差点喷鼻血。
岑萧身上套着他的T恤,下半身只穿了内裤,裸着腿,赤着脚出来了。他比秦梓宁小了不止两号,秦梓宁穿起来刚刚好的额T恤套在他身上,跟条睡裙似的,刚好遮着了胯下。圆圆的领子搭在锁骨上,好大一片缝隙,连着阴影都惹人遐想。
然而美人一开口便是语气不善,“小秦总,你记得帮我买纸尿裤,怎么想不起来帮我买件睡衣。”
小秦捂着鼻子怔怔愣愣,半晌过后道:“……你别叫我小秦总了,叫我秦梓宁吧。”
岑萧:“……”
说起来秦梓宁还是第一次和岑萧面对面吃饭。小秦捧着下巴美滋滋地看着岑萧一口一口地抿粥,觉得他连喝粥的样子都很好看。
“别这样看着我。”岑萧冷冷说道,“我会吃不下东西。”
秦梓宁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捂住眼睛,小声道:“岑萧老师,你觉不觉得你对别人都挺好的,唯独对我脾气特别差。”
岑萧举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反思了几秒钟便觉得自己的态度并没什么问题,低头又默不作声地继续吃东西。
小秦捂着眼睛,半天都没得到他的回答,知道是自己真的招人烦了,不禁万分沮丧,却又万分不甘心地继续没话找话:“岑萧老师,那天真的是对不起……如果你没说自己是自愿的,我一定不会那样做……你……之后,是不是被我搞生病了?”
岑萧反而被气笑了,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杆子找骂。
他仔细回想起来,这一切倒真的都是从秦梓宁这儿开始变得一团混乱的。如果卓肃没有让自己去招惹他,他就不会跑到片场去,自己也就不会被肏得流产,薛秋华便也不会因为被卓肃看得死 ', ' ')('
紧,非要找那么个时机地点肏得自己下体流血,老大也不会……
然而,这个罪魁祸首不但没有分毫自觉,不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对岑萧造成了怎样的影响,还在这里装无辜,作可怜。
岑萧素来压抑得惯了,不知怎么一时间怒火中烧,起身走秦梓宁面前,拨开了小秦捂着眼睛的手。
小秦睁圆了眼睛看着他,20岁的小孩天真得残忍,幼稚得可笑。
岑萧一字一句道:“没生病,只是流产了。”
小秦霎时间脸色惨白,仿佛流产的人不是岑萧,是他自己一样。
“对不起……”他嘴唇都白了,“岑萧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那样做的。”
他转而又想到暴怒得将伤痕累累的岑萧一个人丢在办公室的卓肃,一刹那灵犀闪现,将所有的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
“肃哥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应该揍我一顿才对,”小秦喃喃自语道,“而不是去折磨你……”
岑萧心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他在乎你,可能比在乎我还要更多一些。
你是他的宝贝弟弟,是他养父的亲生儿子,可是我呢,我是什么呢?
他突然心痛得说不出话来,只垂头站在桌旁。若是往日,他此刻大抵已经委屈得开始掉眼泪了,然而或许是几日前被肏得近乎要开肠破肚的记忆太过强烈,他却只觉得心死如灰,连眼眶都是干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可怕,秦梓宁却看在眼里。小秦心下惶惶,不知该如何安慰岑萧,也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他急得若有烈火在心尖上烤,突然单膝跪地,拽住岑萧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不然你打我一顿出气吧。”他小心翼翼地说,“别把自己气坏了。”
岑萧愣了几秒,冷冷回道:“……不敢,我怕卓肃活剥了我。”
“没事,我不跟他说。”小秦连忙补充道,“而且确实是我错了……我该受到惩罚。”
这大男孩虽然天真鲁莽又幼稚,但至少在当下,他是真诚又坦率地在渴求岑萧的原谅。这是一个被教养得很好,很善良,很有同理心的孩子。
岑萧想,和自己,和卓肃都不一样,我们是烂泥里苦苦挣扎,拼出来一条血路的人,他呢?
他是生在云端,长在琉璃王宫里的水晶王子,头顶带着黄金做的王冠。
而我和这么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呢。
他只觉得无比疲惫,一腔怒火登时化为暖暖的余烬,熨帖在心里。岑萧摸了摸小秦的头,轻声道:“也不算是你的错,大概就是……世事弄人吧。你若真的觉得我可怜,算我求你,你别喜欢我,也别再靠近我了,可以么?”
“可是……”秦梓宁好委屈,“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比任何时候都喜欢你,怜惜你。
岑萧简直要笑出声来,不禁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你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是喜欢和我做爱,那我来陪你做到你恶心我再也不想看到我为止好不好。”
秦梓宁接道:“我知道你是被逼的……”
“不。”岑萧说,“我是自愿的。卓肃五年前便说,我可以不必这样选择,但是我还是自愿选择了这条路。包括去性贿赂薛秋华及其他人,都是我自愿的。”
“所以,秦梓宁,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
小秦眼睛里也是水波粼粼,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哭,然而只是单单看着岑萧这样嘶声力竭地对自己说话,不美不帅也不优雅,他便莫名地很想哭。
然后他便真的哭了。
他跪在地上拽着岑萧的手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温热的液体落在岑萧手背上,岑萧蹲下来问他怎么了,他却更难过了,禁不住伸手紧紧抱住了面前的人。
薄薄一层的布料很快被小秦磅礴的眼泪给打湿了,岑萧怔怔的,慢慢举起手,拍打着小秦的背,“……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啊。你也太多愁善感了,确实适合学艺术。”
小秦扯过桌上的纸巾,重重地擤了把鼻涕,哭腔回答:“我就是看你说话的那个样子,就很难过,很想哭了嘛……”
“你明明这么好,那么多人喜欢你,为什么却自己觉得自己不好呢……”
他又高又壮,暖呼呼的,整个怀抱张开,可以把岑萧整个人裹起来。岑萧禁不住也顺着他的思路在想:是啊,为什么呢?
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后来也哭了,只记得小秦跟牛皮糖一样黏在自己身上,反复问他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好。但是他又说了什么呢。说了自己从7岁开始便被俄罗斯黑道调教身体,为了促进女性器官的发育,给他注射雌激素,却又怕他长胖不肯给他吃饭的事了嘛?说了他一直在被迫服用能够提升身体敏感度的药,那种药吃了之后,会连着快感和疼痛的感知一起提升,所以其实他真的很怕痛的事情嘛?
他本来就是作为一个器具长大的,所以被人当成器具宠爱也并不觉得痛苦。只是这五年他为了演好戏,去揣摩学习许 ', ' ')('
多其他人的人生,这才恍惚有了点自我的萌芽。
他最后实在是累极了,小秦抱得太紧了,他挣脱不开,便纵容自己,沉湎于这一时的情感放纵之中。
他再睡醒的时候,已经又是隔天的下午了。虽然仍是睡得手脚发软,但却是稍有的心情愉悦,神清气爽。岑萧走出房门,秦梓宁恰好回来,手上拎着一大堆东西。
“啊……”秦梓宁小心翼翼却又十分温柔地看着他,举了举手上的购物袋,“我给你买了睡衣……内裤袜子……衣服……还有,薯片和可乐。”
岑萧翻看了一下睡衣,顿时又黑了脸。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脑回路,才会给他买这种嫩黄色印满向日葵的睡衣,以及长着猫脸的袜子啊!
但是没办法,还是只能换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五天。卓肃也没打过电话骚扰他——连一个工作电话都没有——大约是还在生气。岑萧也懒得想自己旷工了,卓肃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一大堆烂摊子,他每天在这里过着吃了睡睡了吃,醒着就瘫在沙发上吃薯片喝快乐肥宅水的生活。晚上小秦回来了,就两个人一起瘫在沙发上吃薯片,看电影。
甚至连秦梓宁和他越靠越近,悄悄圈住了他的肩膀,岑萧都不在意了。
秦梓宁却为了自己阶段性的胜利暗自欢欣鼓舞,禁不住美滋滋地问道:“岑萧……我们这样,有没有很像是在谈恋爱。”
岑萧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秦梓宁暗自揣摩着他没骂自己,大约是有机会的,便试探着低下头,去碰触岑萧的嘴唇。
他心跳得飞快,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这栋房子的主人,秦梓宁的发小许瑾大步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画面顿时一愣。
“那个,我是不是,回来得不是时候。”
岑萧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蹿进了屋里。许瑾不知道他是怕自己辨认出来身份,还以为是害羞了,不禁很无辜地看向秦梓宁。
而秦梓宁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你怎么偏偏这时候回来!!!”
秦梓宁发疯素来没什么震慑力,许瑾只当没看到,指了指紧闭的主卧大门,“女朋友……啊不,男朋友啊?这嫩黄嫩黄的,是你的喜好吧。”
秦梓宁呸了一声,很泄气地回答:“……就,还不算是男朋友。”
许瑾摸着下巴道:“都和你同居小一星期了,还不算,要我说你就使点法子,把人给直接办了,这有了肉体关系之后,情感关系自然就不一样了。”
秦梓宁没好意思告诉他,早在有情感关系之前,自己已经和岑萧有了肉体关系,只绷着小脸,警告许瑾:不许打扰他,不许使坏!
岑萧换好了衣服,又顺手把前几天让秦梓宁买的黑框平光镜戴上,这才好意思出门来和许瑾打招呼。许瑾家早搬去了上海,这套房子平日里都是空着,只是刚巧这几天H城有个朋友过生日,许瑾才回来落个脚。
如此一来房间便不够分,许瑾叉腰向秦梓宁要求,自己身为主人,不能住主卧就算了,一定要住客卧。秦梓宁知道他有心帮自己,悄悄地用余光去瞄岑萧,然而岑萧却道:“那……我还是先回家吧。”
秦梓宁一阵心酸,主动要求去睡客厅沙发,并警告岑萧,不许大半夜溜走,他会发现!
许瑾只能向他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家里凭空多了一个陌生人,岑萧有些睡不踏实,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将近凌晨两点还未有半分睡意。他突然觉得口渴。岑萧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起床接杯水喝。
他怕吵醒客厅的秦梓宁,摸着黑进了厨房,四处摸索着找水杯。冷不丁地碰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两人都吓了一跳,许瑾连忙伸手开了灯,看到眼前的人是秦梓宁的客人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我还以为进贼了。”许瑾松了口气,随即对着岑萧眯起了眼。
他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秦梓宁用了一个星期还没泡到眼前的人了。之前岑萧戴着黑框眼镜,许瑾也只留下了一个美人的印象,然而眼下没了眼镜的遮挡,许瑾方才觉得,眼前之人虽说是个男的,而他的爱好为女,却也有怦然心动的感觉。而那两条腿……
他的目光顺着岑萧赤裸的双腿游弋,岑萧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这眼神他很熟悉,几乎每个想要与他一度春宵的人,都有这样的眼神。
“我来拿杯水。”岑萧解释了一句,他只想速战速决,赶快回房。
许瑾哦了一声,他距离饮水机比较近,顺手拿起杯子,接了一杯水递给岑萧。岑萧说了声谢,正想回房,却被一条横在身前的手臂拦住了。
许瑾笑嘻嘻地说:“小秦对你很上心,我之前还以为他是被人骗了蒙了眼,不过亲眼见到,才觉得真的是值得十分上心。”
岑萧勾了勾嘴角,心道自己见过许多调情手段,这人可算是相当拙劣。
他喝了口水,笑道:“小秦……很好。”
许瑾意会到他的言外之意:“但是?”
岑萧回答:“但是我并不喜欢他。” ', ' ')('
“原来你们真的不是情侣,我还以为只是小秦还没搞定,”许瑾露出讶异神色,突然抓住岑萧的手腕,嬉笑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岑萧正待甩开他的手,然而骤然袭来的晕眩感让他眼前一阵发黑,随之手脚一软,被许瑾抱住了。他以为是因为低血糖而来的短暂晕眩,然而晕眩之后耳畔却又生出阵阵耳鸣,身体也随之燥热了起来。
许瑾似也惊讶于他对药物的反应这么强烈,取走了岑萧手中摇摇欲坠的水杯,手一扬,将杯中液体全数倒进了水槽中,毁尸灭迹。
含有致幻剂成分的春药在对药物十分敏感的身体内迅速生效——这也是卓肃只给他用外用的催情剂的主要原因——岑萧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似乎将要被不断攀升的体温蒸干了。头晕,恶心,手指发麻,与之伴生而来的却是下体的两个肉穴深处,对被填满和侵犯的渴望。
许瑾却觉得,仅是抱着他,手指碰触到了微些裸露在外的皮肤,便已经令人心神激荡。他忍不住撩起岑萧的睡衣,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细的腰身,将手贴在那滑腻高热的皮肤上,缓慢游移。
粗糙的指纹烙在敏感度激增的皮肤上,仅是缓慢的滑动已经令岑萧止不住地因为快感打起了寒战。
“你……放开……”岑萧猛得一用力,从许瑾怀中挣脱出来,但是只跑了半步,便摔倒在地上。
他伏爬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两腿腿连着浑圆的臀部泛着粉白的颜色,是惊人的色情。嫩黄的睡衣卷到了胸部,随着他的挣扎甚至隐约可以看到胸前艳丽的红点。
许瑾胯下不知何时已经硬得生疼,在岑萧身边蹲下,细细揉搓着雪白的臀肉,“我不是小秦那个雏儿,我看得出来,其实你应该和很多人睡过了。不然哪来的这么浪的风情。”
他突然猛得一巴掌拍在岑萧臀部,只拍得那弹性十足的臀肉簌簌颤抖。岑萧痛呼一声,这时候才想起来秦梓宁就在客厅,正要喊人,就被许瑾捂住了嘴,整个人被横抱了起来。
许瑾抱着他进了客卧,将人扔上了床,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你也就偏偏小秦了,都是老鸟了,还装什么纯啊。”
岑萧头埋在枕头里,身上软得撑都撑不起来,他拼命伸手,握住手边另一个枕头,极尽全力向身后砸过去。许瑾轻飘飘地握住他的手腕,反折在身后,开始扯下遮掩岑萧秘密的最后一层布料——
恰在此时,次卧的门被秦梓宁一脚踹开。小秦几乎是毫无迟疑地一拳打歪了许瑾,拽起岑萧背在背上,“我们走。”
岑萧惊魂未定地搂住他的脖子,瑟瑟发抖着道,“……去哪儿?”
小秦哽住了,又觉得这样不够帅气,狠狠地答道:“去哪儿都行,就是不留在这里!”
小秦开了一晚上车,终于找到了一家不用身份证就能入住的酒店。他抱着已经蜷成一团,禁不住夹腿磨蹭的岑萧上了楼。走廊两侧的房间时不时传来做爱和嘶吼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小秦开了门,尽可能温柔地将岑萧放在床上。岑萧已经满脸都是汗,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连眼神都是虚的。他应是很想要了,因为那条白色棉质的内裤已经湿了大半,半透明的布料紧紧贴在岑萧的外阴上,勾勒出一道令人遐想的凹槽。
“我……不然我帮帮你……”小秦只懊恼是自己没照顾他,又怕他埋怨自己误交损友,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岑萧却拒绝了,他将自己一个人反锁在洗手间里,不许秦梓宁进来。里面先是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然后是哗哗的淋浴声以及岑萧沉重的喘息和充满痛苦的呻吟声。
秦梓宁在门口守得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抱住他。然而他知道,若非是岑萧主动要求,如果自己先迈出这一步,岑萧距离自己只会越来越远——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二十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面前的门才终于打开了。
浑身赤裸,湿淋淋的岑萧跪在地上——他似乎是从浴缸里爬出来的——一边发抖,一边伸手抓住了秦梓宁的衣襟。
“……救救我……”
秦梓宁不顾他身上的水,一把将他拥在了怀里。
“岑萧,”小少爷带着哭腔道,“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