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夏出来的时候,差点被一个黑影吓个半死。
“爷爷!”苏夏懊恼地叫了一声。
老头原本稀疏的头发变得浓密许多,在晚风中微微飘扬。他穿着一身短袖大裤衩,提着他的小皮箱子,身材短小精悍,两只眼睛直看着苏夏。
苏夏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老头,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哼,小丫头片子,啥事也瞒不过我苏保家。”老头把皮箱子往地上一撂,就地坐下来,“你和那个小孩怎么样了?”
苏夏扶额,神色厌厌,道:“爷,你是我亲爷爷,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老头子我不揭穿你,你就自己承认多好。”苏保家点了根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雪茄,抽烟是他这么多年唯一保存下来的爱好,苏保家曾经志愿抽遍天下所有的烟。
甭管他怎么知道的,知道了多少,苏夏也都不想理他。
“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你、你回你的夏威夷待着吧。”苏夏看他还抽上了烟,摆明是不想走的架势,气得想赶人。
“这房子里啊,有没有生人,我一问就知道了。”苏保家看了苏夏一眼,幽幽的说道。
“问谁?”
“问房子啊。”苏保家嘿嘿了一声,“它年岁长着哩。”
苏夏打了个寒战,回头看了一眼房子,道:“爷爷,您好好说话行么?”
“那你说还是不说?”
“好好。”苏夏叹了口气,“我把沈逸带回家了。”
“你可真是我孙女。”苏保家跳起来拍了一下她的头,叫她,“以前政府派来查我们家族的就是他爷爷!”
“这有什么关系?”苏夏捂着头,躲开下一击,不耐地说,“他又不知道!”
苏保家停了手,看了一眼苏夏,道:“你如果一时好奇,玩玩也就算了,出了再大的事爷爷也给你挡着。”
“但你要知道,礼仪之技可以帮助礼仪师做很多事,唯独不能用来寻求真心。”老人眼底似有悲悯,却一闪隐藏起来,“倘若礼仪师自己陷进去了,这一辈子就完了。”
“你可别吓我了。”苏夏闷闷的说。
“爷爷是怕到时候你后悔。”苏保家叹息一声。
苏夏不知道爷爷指的是什么事,眼下突然被他一搅和,心情也有一点沉重,她想了想,说:“那如果一开始错了,还能补救吗?”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苏保家说了些高深莫测的话就准备溜了,他拾起皮箱子,随意的拍了拍上面的灰,“你们好自为之。”
“爷爷,我不信命。”苏夏歪歪头,冲老人的背影笑笑,“即便是错了,也比没有开始的好。”
老人身形一顿,自己咕哝了一句什么,也没理她。
苏夏突然想起一个事,忙喊道:“爷爷,你头发怎么长出来了?”
苏保家回头,张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爷爷也不信命。”
大概是用了霸王生发液吧。
苏夏被苏保家耽误了一阵,再收拾了东西回来,已经不早了。
她回来的时候,沈逸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苏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坐上床,沈逸就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苏夏,无意识地去抓她的手,道:“我我困了…不是故意的……”
“没事。”苏夏心脏一紧,另一只手掐着自己的手心,面上勾起笑容,“你睡吧,没关系的。”
是她错了。
即使白天掩藏得再好,下意识的反应也是伪装不出来的。他分明是惧她如洪水猛兽,又习惯性的去亲近她。
她不是要一个听话的奴隶,她只是不想让沈逸离开罢了。
可是现在她能怎么办呢?
苏夏紧紧抱着沈逸,轻声说:“沈逸,我们重新开始吧。”
“夏夏不生我气。”沈逸没听清她说的话,环着她的腰,咕哝道,“我也等了一会儿……”
没关系,慢慢来。
苏夏拍了拍他的背,凑在他耳边问道:“去上厕所了吗?”
沈逸点点头,又摇头,微微睁开眼,小声说:“我明天再去也可以的。”
苏夏拍拍他的屁股叫他起来,进了卫生间,沈逸自觉的掏出性器,阴茎顶端火辣辣的,被这样频繁的摩擦亵玩,而且是那样娇嫩的地方,就算沈逸是纯种男性,也着实有些吃不消。后穴也是麻麻的疼,一走路就扯到穴口的软嫩。
苏夏握着他的性器,轻轻地吹起口哨。
沈逸控制不住地尿了出来,他指甲轻轻抓着苏夏的胳膊,淅沥沥的声音越来越小,沈逸突然浑身一颤,大口喘着气,声音带着哭腔:“不要了,夏夏…我尿不出来了……”
他的阴茎抖了抖,又涌出一股尿液。
“我不敢了……真的尿不出来了……”
沈逸这样分明是不对劲。苏夏怔怔地停了口哨,她前几天冲昏了头,怎么样对沈逸都不觉得,反而喜欢他顺从乖巧的样子。可是 ', ' ')('
今天她看到人前的沈逸,从容温和彬彬有礼,她又贪心地想,这才应该是她的沈逸。
她真是贪得无厌,明明是她让沈逸变成这样的,现在却又不喜欢这样的沈逸了。
苏夏抱着颤抖的少年,心里涌上来深深的无力感。她拍着沈逸的背,哄道:“沈逸,沈逸乖,咱们不尿了,别怕,我疼你的,沈逸……”
少年慢慢地安静下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雾气弥漫,如同浸润了一层水膜,却找不清聚焦的点。
他看到苏夏身上溅上的污点,想伸手去擦,又觉得自己手脏,只是怔怔地看着那里,视线逐渐上移,看到苏夏的侧脸,苏夏微微皱着眉,应该是觉得他脏吧?
“对不起。”最后,他呐呐地说,尾音含糊在了空气里,手指的力道渐渐松了,有点无措地挪开。
要说什么呢?苏夏除了紧紧抱着沈逸,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反应去安慰他。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和别人交流。苏夏无所适从,她满脑子都是沈逸刚才的样子,惊惧,战栗,惴惴不安。
她何德何能让沈逸哭着求她?
苏夏鼻子有些发酸,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笑了一下:“嘛,起来,地上凉。”
沈逸点点头,站了起来,苏夏找了家里的医药箱给他发炎的地方擦了药,碰到伤口处,沈逸眉头都不皱一下。
苏夏整理完,想说两句玩笑活跃一下紧张尴尬的气氛,抬头看了眼沈逸,苏夏突然眸色一暗:“谁让你咬的?”
沈逸颤颤的松开牙齿,嘴唇上有两个破口,还是鲜红色的,隐约还能看到血丝。
苏夏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发火,她伸手摸了摸沈逸的嘴唇,温和地问:“疼怎么不说?”
沈逸眨眼看她,张开嘴,讨好的含住了她的指尖,温热的舌头绕着指甲转了一圈,又含得深了一些,毫不在乎蹭到了自己的伤口。
“不疼的。”沈逸含混的开口,含不住的唾液兜在口腔里,声音都是水声,“是我不小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