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的脚踝再次被重楼双手抓住,以正面相对的姿势掰开腿根,在床榻上摆成个双腿大开、穴口朝天的姿势,被肉刃自上而下鞭挞,狠狠贯穿到底。
“额…”喑哑的声音低不可闻,竟还没有淫靡水声响亮,更不如肉体相撞的脆响清晰。恍惚之间,飞蓬抱着重楼的脖子,觉得自己像是一味药,正在药杵里被捣成了细碎的药渣,最后碾压成汁水,不停向外溢出,蜿蜒着濡湿了大腿、臀丘,还有身下的床褥。
汗水湿透绯红的脸颊,碎发三三两两贴着。神将彻底失去了求饶的力气,软在魔尊胯下任人驰骋驾驭。那双蓝眸失神睁着,瞧着远处的穹顶,空茫的视线一如当年的对方。越来越轻的呼吸,无力垂落在被单上的手臂,还有失去韧性、胡乱痉挛的甬道,都是他已至极限的证明。
身为万魔之主,重楼没办法拔除后天引发的魔种吗?办法当然还是有的,可若修为相当,那前提便是对方彻底失去神智,从身到心都任由摆布。这不仅需要信任,也需要外物辅助,飞蓬闻见的檀香便是如此。
“啊啊啊!”恍惚之中,剧痛感和汹涌的情潮一并到来,反而消磨了什么东西被剥离带来的痛楚,神将沉沉睡去的同时,心头萦绕的沉重束缚悄然解开。
反观魔尊,一口血喷了出来,手中一粒纯黑的种子意欲逃离,被强行留了下来。
那魔种竟有实体!后天魔种乃仙神执念所化,当为一缕黑气,而非这个形状。只有魔族本身有能耐,捕捉人族七情六欲炼化成魔种,用来暗算心有所执的仙神生出极难根除的魔念,才会有这等魔种!
“果然如此。”有魔坑害飞蓬,难怪魔念会这般严重!重楼好不容易平复的怒意险些复发,想到自己因此受的罪,气不打一处来。
“咳咳!”他干咳一声,擦去唇畔鲜血,再一点点引出魔息,魔种主人的画面终于浮现。
那是一坛才酿好的美酒,被溪风委托林昱高价拍下。林昱将魔种撒入其中,随着酒水来到水碧手里。飞蓬恰好碰见,水碧不好意思独享,就象征性邀了一杯,被飞蓬顺势应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好手段!”重楼一把捏碎了魔种,这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让林昱如此算计飞蓬!可七情六欲哪那么好炼化?想暗算飞蓬这等修为的神族,没个数万年都完不成。
想到飞蓬之前的茫然,重楼直接去了林昱的住处。上次事发,自己气急了,直接就把林昱拍了个魂飞魄散,还真没来此处找过线索。
这一次,魔尊有了惊人的发现,林昱竟是水神的旧部!他面沉似水把林昱藏匿极深的绝笔信收起,心里给指使这一切的老对头共工判了个死刑。
诚然,共工这混账是把飞蓬的心思看破,也确实选择了最正确、最容易让自己与飞蓬反目的道路,想一举解决两大威胁。可他依旧被飞蓬的“表现”骗了过去,没怀疑自己“战死”的真相,甚至还以为魔种暗算失败了,尚不如羲和聪明。
这么想着,重楼的视线重新回到飞蓬身上。
飞蓬已彻底没了意识,陷入最深沉的昏厥。他上半身几乎被吻痕淹没,正热汗淋漓躺在那里。但比起下半身的惨状,这些实在是不算什么。那分开的修长双腿从腿根到脚踝,遍布青青紫紫连成一片的唇印和掐痕,时常无意识地抽搐着动两下。腰间也是重灾区,一次次加重的指印被汗珠点缀着,分外显眼。
不过,最引人注目还是腰臀。臀肉上被揉捏出的印子很明晰,穴口的软肉肿胀嘟起,形成一个合不拢的幽深洞口,大小正和魔尊胯下吻合。里头有温热的体液汩汩滑出,堆积在最外围,被软枕垫高着难以流出,只能偶尔溢出个几滴,在腿根的嫩肉上凝固成精斑。
“神将这个样子,可真是狼狈啊!”重楼冷笑着嘲讽了一句,可心里根本就辨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解气,还是苦闷。他没急着给飞蓬沐浴,而是坐在床边发呆。
谜题全解,重楼再也无法逃避某些事情了。若非过于不设防,他怎会猝不及防栽在飞蓬手里,令神族有机会派兵荡平魔界?想到魔界这一战的巨大损失,还有魔将们发觉自己活着回来时,那份不容作假的欣喜,沉重无比的愧疚充斥在重楼心里。
他扪心自问,因私情有损魔界利益,擒下敌酋又不忍处置,自己真的还有脸,继续待在魔尊之位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禁脔。”羲和一语激起自己心头杀意的鄙薄之词忽然炸响,魔尊下意识握紧了床沿。如果他当真把神将充作禁脔,再励精图治恢复魔界战力,是不是更能解心头之愤,是不是更符合族群的利益?
可是,舍不得啊。重楼自嘲一笑,哪怕遭遇这样的不信与背叛,哪怕有心狠狠报复飞蓬,将所有羞辱折磨通通砸回去,他也还是不舍得下那等致命狠手。
只因若非立场冲突,彼此战事多有相互算计,飞蓬即使被心魔所控,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怀疑自己、否定真心?更别说,魔种之事,自己确有失察之过。只是飞蓬做得更过分,让自己无法接受。
但这场绵长折磨的情事说是惩罚,不如说是挟私报复的救援。对飞蓬的真正报复在于那封辞呈,还有自己动用空间法术封闭的神魔之井——神将“杀死”魔尊、攻陷魔界乃神界定论,但现在魔尊没死,魔界重归独立,飞蓬再不可能回归神界,因为他根本无法对神族交代。
也罢,这世间,从来都是有舍有得,又何必恋栈权力?行事一向直爽重义,重楼神情渐渐和缓下来,心中做出了半点都不含糊的决定。退位,他现在就退位让贤,令魔族再选一位魔尊!
说做就做,魔尊的决定引起魔界上下一片惊诧,魔将们更是多有劝说。但架不住重楼怀有愧意、决议已定,这事儿终究还是定了,就是没寻到合适的继承人选。重楼还得在位一段时间,争取寻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飞蓬醒过来的时候,隐隐听见了寝宫外的交谈声。
“溪风还没找到?”
“是,尊者。”
“那便不必去寻了,多他一个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声音渐渐小了,然后是推门而入的声音。床幔被掀开时,飞蓬瞧见了熟悉的脸,上面却再也没了曾经见到自己会有的笑容。
“重楼…”飞蓬唇角嗫嚅了两下,欲诉无言。
重楼坐在床边上,淡淡说道:“本座此来,是告诉神将几件事。第一,你和林昱确实无仇无怨,可他是共工旧部,受命收集七情六欲炼化为魔种,暗算你以挑拨你我关系。共工此计确实成功,但他不知道。不过,等杀他的时候,本座不介意让他做个明白鬼。”
“共工…”飞蓬垂眸喃语,已是明白过来:“原来如此。”这位确实和自己不对付,可他与重楼仇怨更大,借刀杀魔是个不错的计策。就是没想到,自己自以为遮掩很好,结果共工早就瞧出了自己对重楼潜藏的觊觎心。
重楼伸手抬起飞蓬的下巴,定定看着那双蓝瞳:“第二,夕瑶的魂魄碎片,本座交给葵羽蕴养,边边角角丢在神界,只为了麻痹长老团。等她复活,去留自定,本座不过是…”他咬牙,冷冷道:“偶施援手罢了!”
“为我,我知道了。”飞蓬眼中闪过痛苦。
重楼“哼”一声松开手,偏过头装作不屑。
重楼为了他对夕瑶伸出援手的事情,放在现在,无疑是难得的暖意。飞蓬努力扬了一下嘴角,柔声问道:“那第三件事呢?”
重楼身体一震,总算主动把头偏了回来。他脸上,露出相当灿烂的笑容,让飞蓬心生不详预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重楼的声音清朗之极,但内中含义冰冷残忍到了极点:“第三件事,本座在逃离神界、封闭神魔之井前,以神将笔迹写了一封辞呈,顺便杀了和林昱暗通款曲、泄露情报的日神羲和。为了不留后患、引发神族高层怀疑,本座把神将驻守在魔界入口的兵卒,通通踹了回去。”
“还装作因你手下留情,没伤他们,只留下了兵器。”飞蓬愣住,重楼倾过半边身子,扣住他颈项:“没错,就是用来威胁神将的那些。”
魔尊的笑容更加灿烂,可话语中寒意四溢:“所以,就算神界有能耐重开神魔之井,也不会以为退隐的神将在魔界的,不是吗?就和这千年一样,本座是个死人,所以神将为所欲为,不怕被发现!到时,你也和死人无异!”
飞蓬沉默了好一会儿,眸中漫上迟疑之意:“但是,神魔之井一旦开通,你还在位为魔尊,所有神族高层都会怀疑,我…”他看着重楼,欲言又止。
“是,他们会怀疑神将当年手下留情,现在被本座拉走私奔了。”重楼抱臂嗤笑了一声:“尤其,羲和与共工都死,有些蛛丝马迹掩饰不住,他们肯定会认为,是我为你被陷害贬谪轮回之事报复。”
他与飞蓬对视,声音里透着惫意,却不乏森寒:“既如此,本座若还在位,你失踪,就不对劲了。”话说至此,重楼站了起来,冰冷的红眸瞧着飞蓬,里面一片诡谲:“可本座有说,本座不退位归隐吗?能修密室的可不止你!”
飞蓬这次是真愣住,然后,他的脸色慢慢白了下去:“何必如此?”如果重楼不爱,根本没必要退位耗下去。飞蓬嘴唇颤抖,可还是意图自欺欺人:“你犯不着退位,不值得。就算有人瞧出不对,神族也无人是你对手。”
“这点不错。”重楼脱下外裳,在飞蓬往床内后退时,攥住手腕将人拖来,再次压了上去:“可本座乐意!”
他扣住飞蓬的腰,淡淡说道:“我曾经心慕一个人,怕他不容于一族,选择隐忍守护千万年。可现在想来,这才是真蠢。想要什么,学你布个局,让人以为玉碎玉隐,再把人关起来不让别人发现,不就一劳永逸了?”
所有的挣扎都被巧妙卸去,没有伤到自己一星半点。飞蓬绝望地睁大眼眸,泪水从眼眸里涌出。他已经明白重楼的意思,因为喜爱才无法原谅伤害,但又无法放手,那便选择纠缠下去,哪怕相互伤害。多可笑的事情,曾经的温柔体贴,不言明的两情相悦,被自己活生生逼成了现在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被细致品尝的唇腔里浮出难耐的呻吟,身上干净的亵衣亵裤半半拉拉挂在手臂与腿弯处,温热的手有条不素把玩所有敏感处,飞蓬清晰地感知到,重楼一举一动都在学自己平日所为。反抗再也继续不下去,他放弃般主动张开腿,拱起腰身任由对方玩弄。
深吻总算分开,却是藕断丝连,相当暧昧。重楼将掌间的灼热白浊抹开,手指深深插入飞蓬股间,捣弄得穴口内外尽数濡湿,才音调沙哑地吩咐道:“自己抱着腿弯分开。”
蓝眸闪过羞耻,飞蓬阖上眼眸,但还是照办无误了。
“魔种已被本座取出。”重楼咬住飞蓬的耳垂,猛地沉下身子。穴内甬道一圈圈锁住,推进时阻力依旧挺大,似乎和初次没什么区别。
魔尊抽插顶弄的动作越来越大,插得身下人随床一起前后摇晃,却盖不住依旧清晰的话音:“龙阳之事,林昱之谋,皆我失算之过。”他握住神将的腰肢,进入到极深处:“替你杀羲和与共工,拔除魔种,是我的弥补,神将永远不会入魔。”
“至于你我之事…”血瞳闪过锋锐,重楼的声音变得极轻,仿若耳语但又重如雷霆:“我不会原谅你,飞蓬。”
是的,重楼犯的错误,他总能弥补掉。可自己对他的伤害呢?要怎么计量,又岂有时光回转之术?飞蓬身体巨震,已经睁开的蓝瞳里盛满了难过。
“张嘴。”重楼垫起飞蓬的后脑,重重吻上那双唇,彼此纠缠得难解难分。
飞蓬这一次相当主动与配合,直到彻底失去意识,那双手臂脱了力,都还尽力搂住重楼的脖颈。
魔尊静静看着神将,眸色晦涩不明,情绪喜怒不定。这是最爱的人,也是伤自己最深的人。身体上的折磨其实不算什么,但信任破碎要如何弥补?先前狠话气话骗人话不提,虽然立场冲突即将不存,可我真能毫无芥蒂再次接受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不到,就算这份情意曾经梦寐以求。重楼很快就用自己的直肠子得出了结论,他烦躁极了,抽身退出却还不忘记抱飞蓬去沐浴。
洗完之后,重楼从自己衣柜里扒拉出一件柔软绸衫,给飞蓬换上,再塞回换洗一新的被窝里。但飞蓬睡着睡着,不自觉就往他怀里拱。垂眸瞧了瞧他的发顶,睡着的人显得相当乖巧而可爱,重楼下意识就把人搂紧了。
他阖上眼眸静静沉睡,梦里回到了神魔之井。
“又军队换防?你怎么老不调动,总守这里,不累吗?”
“换别人上,我回去休息,然后第二天就听见守将死魔尊手里?”
“哼!让最强的守最重要的通道,万年不挪位置,亏他们想的出来。”
“长老团并非不知体谅,他们岁月悠久,并不惧战,也不怕死,可我不想他们死。况且,有你始终陪我,这里也蛮好。”
“哼!”
“你又哼什么呀哈哈,怎么还脸红了?”
“永远镇守在最危险之处,你一人得了整个神族军心,小心挡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一族拥戴,必自承重担。他们拥戴我,我庇护他们,理所当然。有人不服,自可寻我。若实力比我强,换他与你打,倒也不是不行嘛。”
“哼!”
“不过,要是真有人成功胜了我,站在神魔之井里,你大概就会喜新厌旧,天天找新对手切磋,顾不上我啦哈哈。到时候,我就去神树找夕瑶玩儿,帮她养神树,她好辛苦的。”
“醒醒,别白日做梦!神界可没第二个神将飞蓬!”
重楼猛地睁开眼睛,茫然瞧着帐幔顶。晨曦从黑色幔帐外一丝一缕渗透,点亮星星点点的光。
他揉了揉额角,亲了一下飞蓬的眉心。若当年就听出飞蓬酸酸说完,强行哈哈再拉来夕瑶的玩笑之外,是克制压抑的觊觎心与占有欲;若当年不顾及自己表达爱慕,会让身为神族真正统帅的飞蓬,被族人排斥警惕,让他从最初,就知自己少年慕艾便起的情意……是不是,就不会到今日地步?
重楼苦笑一声,晃了晃头,把乱如麻的心绪压了下去。再想无意,错过就是错过,时间不会回头。
“嗯…”被重楼又亲额头又晃床弄醒,飞蓬模糊的低吟一声,睁开初醒时布满水雾的蓝眸,茫然看了过去。
重楼被这一眼勾得腹下一硬,然后突兀想到这千年间,飞蓬早晨时不时的亢奋,脸色顿时一黑。
偏偏飞蓬毫无自觉,昨晚折腾太久,他打了个哈欠,又歪过头去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陷入沉思,自己很多时候也是这么个反应,当时看在眼里的飞蓬……他越想越有感觉,也就越不自在,可心里不自觉就有了些理解。
情爱一事,不能看种族特性。心上人在旁能坐怀不乱的,多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或力不能,而不是不想!
既如此,自己现在有必要忍吗?重楼托着下巴看飞蓬,似乎没有任何理由不碰吧。他拧起眉头,嘴角却有了笑容。
“重楼?”飞蓬是被香气唤醒的,他惊觉重楼把饭菜端到了面前,再一看全是自己喜欢吃的。在神魔之井的时候,重楼总会零零总总带很多新奇的玩意,自己喜欢他就会带很多次。其中少数彼此喜欢,就都会学着做。
重楼睨了飞蓬一眼,似笑非笑提醒道:“辣子鸡丁炒面。”
那扇被重楼抓挠得“咯吱咯吱”的门,瞬间被飞蓬想了起来。他纠结一瞬,然后还是端起了碗。香甜的汤羹里,各色水果与粥米完美融合,蜂蜜甜香弥漫其中,甜到齁人。
神将飞蓬嗜好甜食,甜度是正常人的十多倍,此事少有人知晓。魔尊重楼大概是唯一的例外,虽然每次做甜汤都一脸嫌弃,可他做这道汤的手艺是相当不赖。
“你确定不要我刷个牙?”才吃完就被扒了衣服,飞蓬努力挣扎了一句。重楼喜吃辣味,不爱甜食,但自己现在嘴里全是甜味。
重楼嗤笑一声,俯身撬开闭合的齿列,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并不在意。
这场情事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前后换了几个姿势,地点也从床面发展到了幔帐深处的窗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咯吱咯吱…”木质的窗棂被摩擦着,窗户纸外透着些许亮光。
飞蓬上半身搭着一件亵衣,下身光裸,被重楼掐着腿根、掰着腿弯,抵在窗棂上捣插。重力向下,他却被滚烫的肉楔顶着敏感点颠簸,双腿随攻势一次次抽搐夹紧,脚趾早就蜷缩在了一起。
紧贴着的魔躯一丝不挂、汗水淋漓,重楼粗喘着,每次用力不快,可都很重。粗长的势峰插在已适应其存在的甬道里,不时拔出顶入,只有偶尔才会擦过敏感点。
“嗯…”飞蓬相当难耐地呻吟着,但也清晰感知到,重楼的嘴唇落在自己身上时炙热滚烫,不比正捣弄戳插着内壁的阳物温度低。
重楼捞起飞蓬凌乱湿热的长发,咬住耳垂慢慢碾磨,低语道:“你里面又紧又潮,很会吸。”
“……”飞蓬回过神,沉默一瞬后,真诚道:“不要背书,你可以创新的。”
瞧出赤眸里掀起的恼羞成怒之光,神将用手臂攀上对方脖颈,险之又险地赶在魔尊发作前,将自己先前被亲到发麻的唇堵了上去。
“哼!”重楼的怒气不自觉一泄,只鼻子里迸出一声轻嗤,便品尝起自行送来的美味,强势霸道地扫荡内部全部空气。
飞蓬顺从地张嘴配合,主动夹紧重楼的腰。气氛完全平和下来,他才松了口气。被松开唇舌时,飞蓬将手指攀上重楼的后背,小心避开了后心要害,只停在后腰皮肉上,轻声道:“再快一点重一点吧,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你知道,本座寝室这扇窗户外,是什么地方吗?”不紧不慢地抖动腰杆,重楼感受着紧致温热的包裹,轻声问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下没一下抓挠后腰的指尖一颤,飞蓬忽得咬紧重楼肩膀,阖上了眼眸。模糊的声音随泪水一起落下,艰难却释然不悔:“愿赌服输,本将从强求魔尊,就决议日后输了会认栽,不会让自己谢幕太难看。”
“果然,神将是知道的。”重楼蓦地一笑,重重加快了力道:“本座设下了结界,但窗户要是破了,会议殿还是能看见不对的。私奔的流言想坐实,神将前期在魔界和本座私相授受,被魔将们暗地里传遍,神界知道了才会放弃寻你。”
魔尊温柔之极地吻着耳垂、颈侧和锁骨,在亵衣被扯开的领口处舔舐肌肤上氤氲的汗珠。他此举似是体贴,可温热的吐息洒在神将发颤的肌体上时,下半身捅弄抽插的力道却又重又快,让人双腿痉挛,几乎快要夹不住。
“嗯啊呢…”剧烈低喘吟哦之余,飞蓬听见了重楼的声音,冰冷让人发寒:“所有人都会遗忘你我,如你最初所愿,只是调换个位置。”
是啊,魔尊寝宫大床深处的窗棂加窗户纸全坏了,魔尊自己又不可能刻意弄坏,只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容貌对于神魔两族中高层,又并非隐秘,那只要稍微有几个魔将瞧见,消息就会暗中传遍魔族。等神界真打通神魔之井,重楼大概也能准备完全退位了。
一旦知道前任神军统帅提交辞呈后,立即去了魔界和魔尊厮混,神族高层自然会完全相信两情相悦私奔的消息,不会浪费人手来寻。自己的下场,也就和重楼这千年一样,无人怀疑之下的讯息下,是最不堪的处境。不过,重楼无辜,自己却是自找的。
“好。”飞蓬松开紧咬肩头的齿列,转而狠狠一口咬上颈侧,他手指抠挖之处,也变成了重楼的后心。
感受到重楼猛地一僵,紧接着插入、抽出的力道变得疯狂无比,用上比武决斗时的狠劲,再无半点体贴克制,飞蓬松开了手臂和双腿。
“嗯啊…”神将放任自己随着重力下滑,又被魔尊狠操着穴心重新顶起来,上上下下颠簸,后背不停地蹭动窗棂。
意识很快就被欢愉冲击得模糊起来,飞蓬神思恍惚之余,隐约感受到背后有些许的风吹来。似乎,是窗户纸破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边可以透过来,这边不会传过去。”重楼自然也感受到了,他将飞蓬按在整个窗户上,一边奋力挞伐鞭笞,一边轻柔笑道:“你猜猜,会议殿现在有魔将吗?如果有,那他大概就要莫名其妙看见,窗户纸一点点掉下来,连窗棂都碎了呢。”
飞蓬清透的蓝眸尽是水雾,半睁半合地失着神:“无妨,不管出现在魔宫任何地方,都能坐实私奔的流言,窗棂只是添头。就算你真让人看见了我怎么样…”一滴泪滑落眼角,他呢喃道:“那也是我活该。”
重楼插弄的动作一顿,赤眸里漫上真切的怒焰,而不是故作样子的冰冷。
这个样子让飞蓬心里一怵,人也清醒了不少。那双蓝眸一眨不眨盯着重楼看,可其中的忐忑不安过分明显。
重楼所有动作都停了,手掌松开后握紧成拳,颤动着骨节泛白。忽然,他开口冷笑道:“活该?你现在倒是知道了,当时干什么去了?!”
“我从未受过那样的侮辱,被人扒了衣服,赤裸关在连床都没有的房间里,脚上还拴着链子,全无反抗之力被蹂躏。”止不住的负面情绪泛上心头,但总归还记得不要真伤了飞蓬,重楼深吸一口气,把多年怨愤怒诉了出来:“呵,羲和那句‘禁脔’其实还真没说错!”
飞蓬的嘴唇急切动了动:“不…不是…”
“不是什么?若本座没学乖学顺从,只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天日吧?!”重楼扣住飞蓬脖颈,嗤笑道:“可羲和既然看见了,还以为本座不会过河拆桥、杀她灭口,那就是蠢了!”
飞蓬张了张嘴,犹豫着唤道:“重楼…”
“嗯?你想狡辩什么?”重楼饶有兴趣看他,直接下了‘狡辩’的定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真挚说道:“我知道,你不想听我争辩。但事已至此,你对我警惕非凡,我也知道自己绝无脱身可能,就更没必要欺骗你。”他柔声说道:“在密室里锁住你,是我私心。但那几百年不让你穿衣服,并无辱你之意。”见重楼眼睛里再次浮现冷光,飞蓬苦笑了一下:“冷静,先听我说完行吗?”
重楼漠然不语,飞蓬又道:“你我肢体力量从不弱,任何柔软脆弱之物,都可化作武器。”他凝视着重楼,苦笑低语道:“你那么骄傲刚烈的性子,我怕你撕了衣服,扯出绸带自缢而亡。在你学着乖顺的时候,我其实知道有诈…”
飞蓬抬手,用掌心覆上颈间的手。感受到手背一颤,他脸上的苦笑敛去,眼底漫上真切的温柔与专注:“可你不消沉了,哪怕是想杀我复仇,那也是好事。所以,我放心让你穿衣服。”
“够了!”重楼猛地睁开飞蓬的手,血瞳里闪过狼狈与受伤:“不许这样看我。”他一把捂住飞蓬情意难掩的眼睛,把人从窗口扯回床面上,垫了软枕就抬起右腿,狠狠顶入了进去,粗暴得相当刻意。
飞蓬正面躺着,自上而下被捅开湿软的穴口,那一刹那就像是脱水的鱼,腰不自觉搐动了一下。他本能躲闪却躲不开,只能抖着腿,被重楼横冲直撞地操干到底。
“嗯啊!”蔚蓝色眼眸瞪得极大,泪腺被刺激着向外涌出泪珠,润湿了重楼的手掌。
听着那声闷哼,重楼快意冷笑:“做就是做了,你以为说了这些,本座就会心软吗?呵,我告诉你,我是没你狠辣聪明,但我不会奢望鱼与熊掌兼得!待舍了魔尊之位退隐,我有的是时间看着你,咱们慢慢耗!”
极端爱憎的情绪被重楼这番话一起宣泄,飞蓬感知到了。在激烈的抽插里,他反而很快就回过了神:“不会…嗯…我不会逃的…”
飞蓬喘息着拱起腰,贴近重楼腰胯,握住那只遮盖自己眼睛的手。感受到重楼回拉一下没甩开,就不再非要挣脱时,他唇角再度露出笑容。
“哪怕过了千年,也不会。”将重楼的手拉开握住,飞蓬仰头,将唇印在重楼同样用情热而湿红的脸颊上,坦然道:“这本就是我所求!”温热的唇瓣缓慢蹭动摩擦,他的声音越发轻柔:“换个位置也无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