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闻言怔了下,在春凳上跪起身,楚凌去太师椅那拿来洛亦轩先前脱下的干净狐裘披在小孩肩头,又在春凳前的点了一炷香。
“噤声,跪香。”
楚凌言简意赅,洛亦轩也心下了然,忍着浑身的不适跪的笔直,蜜穴里的姜柱威力在这时便尤为显着,半炷香未到就已双腿打颤。
内院的地面一片狼藉,楚凌却在小孩的视线里,收拾地上的残骸,极大程度的挽留了他的颜面,何曾见过哪朝帝王亲自干这善后之事的?
带血的藤条和软鞭,地上已经脏了的狐裘、沾满口水的手帕和他方才褪下的亵裤,楚凌都一一拿进寝殿,藤条和软鞭更是亲手洗净后再次放入殿内的矮柜中,很快,内院就只剩春凳上跪香的小孩,披着雪白的狐裘,眼里是让人难懂的情绪。
香灰燃尽,楚凌拔出姜柱处理掉后,连带着狐裘一起,裹住洛亦轩抱进寝殿,殿内地龙烧得正旺,暖洋洋的,腿后流下的血迹已经染上了狐裘内的皮毛,甚是扎眼,楚凌却不以为然,只将他轻放在床上趴好,转身拿来温凉的帕子,细细擦净血污。
手法轻柔,嘴里还不忘时不时的吹几口气过去,仿佛这样,洛亦轩便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亦轩:“哥哥可还气着?”
楚凌上药的手顿了下:“朕不气你,朕只气自己没有做到让阿轩完全信任的地步。”
洛亦轩想侧身看楚凌,又被男人按回了趴着的姿势,帝王从暗格里拿出药膏,眉头深皱,一点点的上药。
“哥哥,阿轩保证,以后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再这般让哥哥失望伤心了。”洛亦轩说的很是认真,楚凌上药时还发出“嘶嘶”的动响,疼的浑身又开始发颤。
楚凌神情难懂,晦涩的低声说:“好。”
晚膳时,楚凌命人端进寝殿,一点点喂趴在床上的小人儿,洛亦轩心头很暖,先前的自责也因为一顿见了血的狠罚而逐渐消散,两人心意互通,浓情蜜意。
膳后,楚凌去含章殿处理政务,临近安寝的时间也不见回来,只派来一传话小太监,让他不必等了,含章殿有要事处理,恐耽搁较晚,今夜便宿在那里了。
自打来了晋国,洛亦轩便一直同楚凌一起睡在朝阳宫,不知是挨了罚的缘故还是床上少了个人,他辗转发侧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后半夜惊觉有人晃他,恍惚间睁眼,对上了顺子那张着急不安的脸。
见洛亦轩醒了,顺子跪下磕头,言语急促:“奴才死罪,扰了公子清梦,但求公子能去兰惠宫劝劝陛下。”
小孩从床榻上惊醒,猛地坐起,却忘了白日里受过得伤,顿时疼的直吸气,“哥哥怎么了,为何会在……后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顺子连忙解释道:“兰惠宫是陛下生母惠贤太后的寝宫,生了陛下才得以从贵人晋了嫔位,薨逝后追封妃位,兰惠宫正是惠贤太后在世时的寝宫,也是陛下长大的地方。至于陛下……自傍晚时在寝殿喂您用了晚膳后便径直去了兰惠宫,在内院褪了狐裘跪到现在,将奴才们都赶到了外边儿不许进去,眼下夜色凝重,陛下未曾用膳却一直跪着不肯起来,奴才们也是没法子,才冒死来请公子前去。”
洛亦轩听了一半就命泽安更衣,转眼便坐进了顺子备好的软轿里,楚凌喂他时两人还有说有笑,还以为楚凌离开寝殿是用膳后去了含章殿,不曾想却是这般。
抬轿子的小太监腿脚麻利,颠的他屁股和腿疼的险些坐不住,估摸着又要渗出血了。平日里一炷香都到不了的地方,太监们硬是大半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王福全在兰惠宫门口迎了上来,跪地磕头:“奴才恭迎公子。”
“公公请起。”洛亦轩浑身虚软无力,泽安扶着他下轿,面带急色:“哥哥怎得突然这般?”
“奴才也不知,自打皇上登基后兰惠宫便成了宫中禁地,只有每年惠贤太后的祭日陛下才会来这里小坐半日,只是今日,不知陛下为何如此……”
“公公别急,我进去看看。”
王福全跪着没有起来:“若陛下降罪公子,奴才万死。”
洛亦轩冲王福全安心的笑了下:“公公放心,哥哥不会的。”
况且,他大概能猜到,陛下为何如此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