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士隐也是心灰意冷,“这位娘子,我已经看破红尘,一心世外。娘子好意,就请放我们走吧。”
他一生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到了如今已经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他已经不想强求,也无法强求了。
僧人道,“有人一心向道,有人执迷不悟。佛不渡人,唯有自渡。
“酒色财气,权势滔天,都是虚妄。”
姜霜同走到了香菱身边,一把将她拉倒了甄士隐面前,让二人直面,她冷道,“甄士隐,你来这里这么久了,有没有看过这个女子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你以为我千里迢迢把你带到京城,就是为了让你抛弃妻女,出家求道?
”你夫妻二人一路花了我多少银子,我替你们从你岳父那里讨回来的银子,通通都还给我!否则的话,我看你有几个胆子,敢来赖我的账了?“
她平生最看不起甄士隐这种只图自己清净,根本没有尽为人父为人夫之责的懦夫。如果甄士隐能够更有担当一些,封氏的下半辈子,香菱的后半生都未必是书中的凄惨结局。
甄士隐是如此,秦可卿的父亲秦邦业也是如此,仿佛他们只需要父亲的威严,根本不需要担负父亲的责任。
甄士隐被姜霜同厉声呵斥,这会儿才终于正眼打量香菱。香菱当年走失的时候年幼,可是香菱的容貌却是一直牢牢地印在甄士隐这个父亲心里。
甄士隐看香菱眉心的那一粒朱砂痣就心头一跳,再看着香菱跟自己像了三四分的容貌,甄家人如出一辙的脸盘子,跟封氏一样的温柔娇憨。
封氏却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香菱的手,“闺女,闺女,你告诉我,你今年是不是十六岁,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