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灼心下一惊。
“我立刻过来。”
“嗯,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他没说来接夏灼灼。
一来一去,更耽误时间,可见情况危急。
“怎么了?”党津渡看她脸色不好,问。
夏灼灼沉默一秒,说:“津渡哥,我着急赶去医院,你能不能送我过去?可能得闯红灯。”
她开车来的。
但她没办法在京都横冲直撞开车,容易被交警追。
但党津渡开车就不一样了,省去很多麻烦。
党津渡立刻答应。
他知道夏灼灼是知道轻重的人,会开口拜托他,那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什么都不问,直接安排车子,亲自开车送夏灼灼。
一路两个警卫开摩托车开路,风驰电掣到了医院。
“谢谢你,津渡哥。”
“不说这些,你快去忙你的。”
从始至终,他也不问发生了什么。
夏灼灼对党家的认识更深,他们的确是夏父值得付出那么多的人。
“好!”
她用力一点头,拉开车门快速下车。
刚进医院大门,她就看到了司慎行。
司慎行牵住她的手,大步领着她往手术层去。
路上,他大概说了下自己知道的情况。
“我安排了人,守在他住院的那一层。”
“那人说,昨天我们离开后,除了护士和医生,只有两个人进出那间病房。”
“两个都是老头的心腹,一个是司管家,另一个叫周鸣。”
“发病之前,两个人前后半小时内,都进去过病房。”
“发病前最后一个见的就是周鸣。”
“医生说,老头是被气得病发的。”
又说:“我昨晚查了一个晚上司管家,他的确有问题。每隔三天,他都会打一通越洋电话。昨天我们走后也打了一通,我查到那个国外的号码是司谨言在用。”
“看来,他们的确勾结在了一起。”她顿了下,问:“那周鸣呢?他是最后一个进病房的。”
司慎行道:“这个周鸣,我还没来得及去查。两个人现在分别被扣在两个病房里,我暂时腾不出手审他们,在等你来。”
说话间,夏灼灼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
她用力回握住他的手。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出事。你要稳住。”
“我会的。”
她的灼灼,能在自己父亲出狱当天被车撞的时候稳住,他也会争气。
哪怕他现在的怒火让他想杀人。
跟夏灼灼在一起后,他学到最多的,就是控制情绪。
从前他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煤气罐,现在,他已经能控制自己了。
很快就到手术层了。
夏灼灼跟司慎行道别。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们各司其职,都把自己的分内之事做好。”
“好!”
他张了张嘴,补了一句:“我恨他,但我不想他死。”
“我明白,我不会让他死。”
当医生最忌讳的,就是把话说的太笃定。
但夏灼灼就是把话直接说死了的。
她在借此安抚司慎行。
两人不再多说,就此分开。
夏灼灼一头扎进了手术室。
她嘴上说得自信笃定,但她看过司董事长的病历,他这手术,没那么容易做。
夏云海的手术已经很难。
但司董事长的手术,跟夏云海的手术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而司慎行,则是去了病房。
这一层楼的病人本就不多,加上他提前安排,已经都被转到别的楼层去了。
病房里的任何动静,都不会传出这一层楼。
阿麦和霍刚迎上来。
“少爷,他们两个都捆着。您说自己亲自审,所以我们没动他们。”阿麦说完,。
司慎行点头,先去了司管家所在的病房。
他对周鸣了解的不多,但对司管家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先从司管家这边着手,再去周鸣那边。
阿麦替司慎行推开门。
他迈步走进去,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着的司管家。
司管家嘴里塞着几块医用棉布,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
看到司慎行进来,他挣扎的动作更大了。
“唔!唔唔唔!!”
阿麦替司慎行搬过来一张椅子,正对着司管家的位置,而后又拿掉了司管家嘴里的医用棉布。
司管家立刻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凭什么绑了我?!您就不怕先生知道后震怒吗?!”
司慎行漆黑的眸子泛着冰冷的碎芒。
片刻后,突然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