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雪越下越大。走了近两个小时，李小花的脚步明显变得踉跄起来。
quot累了吧？quot李向阳停下脚步。
quot没...没有。quot李小花硬撑着说，但脸都冻得通红。
quot傻丫头，quot李向阳放下绳子，quot来，把我的水壶拿去喝点水。quot
等妹妹从他背包里取出水壶时，他又说：quot看到前面那棵歪脖子松树了么？那儿背风，咱们在那歇会儿。quot
李小花点点头，拿着水壶跑在前面。
quot慢点，别摔着。quot李向阳一边叮嘱，一边紧走几步。
到了树下，他把雪橇固定好，从背包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干粮，掰成两半，递给妹妹一半。
quot吃点垫垫肚子。quot
东北的寒风呼啸，但兄妹俩靠在一起，却觉得暖暖的。
quot哥，quot李小花突然问道，quot你能不能教我认识动物的脚印啊？这样我下次也能帮你。quot
李向阳摇摇头：quot不行。quot
quot为什么啊？quot李小花有些失落。
quot你要去上学，quot李向阳语气坚定，quot你们老师不是说了么，识字很重要。要是不识字，连大字报都看不懂。quot
quot可是村里好多人家的女孩都不上学了...quot
quot那不行，quot李向阳打断妹妹的话，quot爹在的时候就说过，咱家的孩子，不管男女都得上学。打猎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儿，我来就够了。quot
李小花低头想了想：quot那...等我学好了，就给你写一张表扬信贴在大队部。quot
李向阳被逗笑了：quot行啊，不过在这之前...quot
quot在这之前怎么了？quot
quot得先把你的围脖和帽子做出来，quot李向阳刮了刮妹妹的鼻子，quot这么冷的天，我们家未来的希望，可不能冻着。明天还得去上课呢。quot
休息片刻后，兄妹俩继续赶路。
远处，炊烟袅袅，那是家的方向。
天色渐暗，风雪愈发猛烈。
李向阳和李小花踏着厚实的积雪往家赶。
quot哥，你看！quot李小花指着前方，quot妈在院子里。quot
借着昏暗的天光，李向阳看到母亲正在院门口张望。
虽然隔得还远，但能感受到母亲焦急的目光在风雪中搜寻。
quot快走吧。quot李向阳加快脚步，妹妹也小跑着跟上。
quot可算回来了！quot看到两个孩子平安归来，李母赶紧迎上前，quot这天气越来越坏，我这心里直打鼓。quot
quot妈，您看我和哥哥打到了什么！quot李小花兴奋地指着雪橇上的猎物。
quot进屋说，进屋说。quot李母连忙推着女儿往屋里走，quot都冻红了，快进去暖和暖和。quot
李向阳看着母亲带妹妹进屋，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他放下雪橇，对屋里喊道：quot妈，我把鹿处理了，您和小花在屋里待着就行。quot
quot那你也快点，别冻着。quot李母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李向阳摸了摸鼻子，他不想让妹妹看到接下来血腥的场面。
沉甸甸的雄鹿躺在雪地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他熟练地取出猎刀，在刀刃上吐了口唾沫。
上辈子在非洲草原上处理过的猎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点活计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