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当时他有事去了那里,也幸好池早坚持到了最后,否则……
蓝弈抱着被子卷儿的手紧了紧。
池早没注意到蓝弈的变化,她继续说:“之后卷毛不是被押送回原籍了吗?我以为他已经被判刑后死了。可是……”
池早顿了下,而蓝弈从这个“可是”里,已经快速猜到了什么。
他松开手,半坐了起来,眉头微簇,“可是什么?他没死?”
“嗯。”池早点头,也盖着被子坐起了身。
“前段时间酱料厂的案子不是结案了嘛,因为卷毛也涉及其中,孙所长他们就和宁省川市那边的派出所联系了,然后……”
池早把孙所长来找自己,把卷毛趁着地震逃狱的事讲了一遍。
“孙所长他们分析,卷毛很有可能会潜逃回来取分给他的那笔钱,也有可能会报复我这个害他被抓捕的人,所以……”
所以什么,不用池早再说,蓝弈哪里能想不到。
他伸手,一把将池早紧紧揽进怀里。
方才还满是欲望的眼睛,此刻已经一片清明冷肃。
“别怕。”他低声安抚池早。
“我没怕啊。”池早任由他抱着,“我能从他手底下活一次,就能活第二次。”
“再说了,他会报复我也只是可能。相比起来,我觉得他找程珍珍算账的可能性还更大。”
毕竟如果没有程珍珍策划绑架假死,卷毛和张大壮他们就不会出事。
当时他们手里可是有武装部和酱料厂的两笔钱,如果没被抓,那日子不要过得太潇洒。
“嗯。”蓝弈闻言嗯了声,摸着池早的脸,没再说什么。
没多久,房间门打开。
蓝弈抱着盒子大步走了出来。
“锁好门。”他又嘱咐了一句,看着池早进去扣好了院门,才上车离开。
假期只有一天,明天就该恢复训练了,按理蓝弈应该回部队驻地的。
但吉普车却再次朝军区大院儿开去。
“哟,这谁啊?”尤挽彰看着进门的池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池早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面前是自己最亲的人,而且昨天还催自己领证来着,又理直气壮起来。
“师父,我答应蓝弈先和他领证了。”拉过凳子坐下,池早道。
尤挽彰一点都不带意外的,就这两人的黏糊劲儿,不结婚才怪了。
“行啊,那就赶紧领了,也免得以后绿二那小子还得大晚上的往部队跑。”他十分干脆的说。
那模样,不像是在说池早的终身大事,随意的跟聊明天早饭要吃啥一样。
这就显得蓝家人特别的大惊小怪。
“你说啥?再说一遍!”郑淑兰差点儿把茶缸子打翻。
刚加班回来,正大嘴扒拉着吃饭的蓝尚武,闻言也被呛到,响起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陈姨最惨,她正纳鞋底呢,一锥子就戳到了指头上。
幸好及时收住了劲儿,只浅浅破了层皮。
三双眼睛,六道视线,齐齐落在蓝弈身上。
蓝弈先把饼干盒子放下,这才说:“你们没听错。”
“奶奶,爸,早早答应嫁给我了,我明天就写结婚报告交上去,等她……”
“啥明天不明天的。”却是蓝尚武一边咳嗽一边心急的打断,“早早都答应了,那你不赶紧回部队写申请,又跑回家里来干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