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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期过得飞快,期末考完梁汐才想起来自己放在宿舍的东西还没收拾,想起来寝室里还有不少薄慎逸写的限制级小情书放在抽屉里,不好意思叫管家去拿,于是使唤薄慎逸去帮他收拾。
薄慎逸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可以在家吸老婆,虽然万般不乐意,还是只能不舍地穿衣服找箱子,梁汐假惺惺地从床头柜挤了一大坨护手霜给他涂匀,嘴里安慰他:“那么小个地方,很快就收拾完了,不会伤到薄少爷娇嫩的小手手的,别闹脾气。”
薄慎逸居然被哄笑了,拎着几个大箱子去帮老婆收拾东西。
床单被子床垫之类的是肯定不能要了,但毕竟是家里宝贝睡过的,他私心不想让别人碰,也不好扔在学校的垃圾桶里,于是干脆带回家处理。上学期的教科书也忘记了要捐出去,现在估计是出了新版不需要了。椅子是为了适应学校宿舍,专门买的小号人体工学椅,家里也用不着,索性送给学校了。护肤沐浴品也没剩下多少,扔掉就行。薄慎逸忙上忙下,该扔的扔该收拾的收拾,不到一个小时就差不多该走了,这时候梁汐打电话过来了:“老公,我想起来寝室还有一瓶我们上次去岛上spa店带回来的香氛,我刚才想起来,我就用了几次,现在都买不到了,你帮我带回来哦!”
薄慎逸打开视频在桌子上让他找,拿起来一看就剩个底了,梁汐有点奇怪:“诶,怎么就这么一点啦,我记得还剩好多的呀?可能没扭紧吧,回头再看看哪里有卖的。老公怎么还没收拾完,快点回来啦!想你了都。”
薄慎逸被他催得心里甜蜜蜜的,想着这粘人精功力真是太深厚。这时候马克回了寝室,看见薄慎逸在收拾香水脸色就有点变了。
薄慎逸跟刚进门的马克打了个招呼就没再搭理他,马克却反手把门锁上。薄慎逸有点不舒服:“你方便把门打开吗?我在BO宿舍还是想要避嫌。”
马克突然握住他的手:“为什么要避嫌?你知道,梁怀孕了,你们国家的法律规定这时候你是可以再结一次婚的,为什么不呢?”
薄慎逸震惊地赶紧离他更远了:“你什么意思?”
马克不依不饶:“你们这种名字刻在楼上的赞助者,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吗?把我和你妻子安排在一个宿舍也是你们计划好的吧?我们这么经常一起出去玩,这不是你们的暗示吗?你难道看出来我喜欢你,想要和梁一起做你的妻子吗?”
薄慎逸头皮发麻:“我们没有这样的意思,也请你不要多想。我们的家族没有一夫多妻的习俗,你是梁的朋友,这种想法会伤害到我们的家庭,如果我们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误解,我们很抱歉。”
马克眼里露出几分疯狂:“你维护那个GoldDigger?你不要以为我不懂你们国际学生,花着父母的钱养自己的情人,他衣食住行都刷你的卡,学费都是你给他交,他到底是爱你的人还是爱你的钱?”
薄慎逸替他尴尬:“梁从小就是我家邻居,他也有自己的信托基金,只是他不习惯也不需要操心这些生活开销。我现在必须回去了,希望你不要和梁提起这些事,他确实把你当作朋友。”
马克紧紧地盯着他:“他的确把我当朋友。”
上了车薄慎逸才觉得后怕,打电话给梁汐打算跟他说自己在路上了,梁汐又不接电话,连手机和手表上的定位系统都被关闭,薄慎逸脑子里只是反复循环着“出事了。”
薄慎逸给管家打了电话,却得知梁汐同学突然把他叫出去了,家里的司机没来得及跟着走。薄慎逸不断劝自己也许只是巧合,不要太早自己吓自己,还是没忍住在重重地锤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声把前面的车流分开。
薄慎逸三分钟就飙回了家,梁汐躺过的毯子还没来得及收拾归位,空气中还有Omega甜美的香气,而梁汐已经不见了。
薄慎逸叫管家报警并准备好家里的监控预备查看,同时紧急呼叫了还在国内的几位家长。一早被吩咐去找马克的安保带着人回来了,马克被按在地上还疾言厉色:“这里是M国,我知道我的权利,你们非法囚禁是违反宪法的!”
薄慎逸已经不在乎了:“你什么时候骗他出去的?他人呢?你和谁联手?你放心,我把你悄无声息地在这里关一辈子都没问题,毕竟你是辗转寄养家庭的孤儿,没有亲属会找你,学校也只会认为你终于无力负担学费决定退学,你就算死在这里,地下室还有水泥足够把你藏起来。我知道你一个人做不出这么周密的劫案,你告诉我谁是主谋,我保证你不会死在这里。
马克无力地笑了一声:“我没办法告诉你。”
薄慎逸告诉自己要冷静。他现在很想跪在地上,对着那个告诉家长们“我们不需要过量的安保措施,没什么人认识我们吧?”的自己大扇耳光,
梁汐,他娇嫩的妻子,他手心里的小天使,他心尖上的孕夫,怀着孩子,在最需要陪伴,温存和铺天盖地的伴侣信息素的时候,被人骗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而他甚至不知道是谁这么恨他们。
家长们不到十小时就到了, ', ' ')('
薄慎逸跟请来的私家侦探和警察熬了一夜分析车辆和周围的监控,看到眼睛红红的梁晨羞愧得抬不起头:“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汐汐。等把汐汐找回来,再来和你们请罪。”
梁晨哭了一路,虚弱得要人扶着才能勉强站起来:“没事,不怪你,汐汐一定会好好地回来。”
梁汐此刻就无知无觉地躺在B市着名的私立医院里。
马克告诉他薄慎逸在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梁汐连忙问在哪家医院,叫司机送自己过去。马克说自己已经在他家楼下等着,接他一起过去,梁汐急匆匆地下楼看到打开车门的马克才觉得哪里不对劲,要是薄慎逸真的在医院,马克怎么也不会来家里接他,但人已经被请到车里了。
刚坐下梁汐就被捂住了口鼻,人一软就昏迷了过去。
梁汐始终沉睡着,身上挂着呼吸机和输液管,长得和马克一模一样的一个Omega正坐在梁汐床边看着他。医生努力劝说他:“腺体移植成功率并不高,加上你们的适配度低,供体又正在怀孕,需要持久、大量的标记双方信息素摄入才能维持腺体激素水平,我们不建议冒险进行手术。”
马克摸着梁汐的头发:“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闻起来更像他吗?”
医生流了几滴冷汗:“在安全的前提下,可以进行腺液提取,甚至部分组织摘除,您之前资助的腺体再生技术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马克满意地点点头:“就这样吧。今天能安排腺体手术吗?”
助理低声汇报:“先生,F被薄先生关在了他家里,到现在还没出来。”
正牌马克漫不经心弹了弹手指:“在放假呢,谁会发现他失踪了?他不过就是一个Beta,爸爸妈妈当年本来协议写得清清楚楚不要第三性别,谁叫代孕的那个女的多事非得把他生下来?不该出生的,死掉也没关系,你瞎着什么急。”
马克摸着梁汐的脸柔声道:“你们可以把Fake整成我的样子,把我整成他的样子也不是难事吧。”
薄修古和江潮在打电话联系协助上市的咨询公司帮助调查,又委托如今在FBI工作的同学进一步排查,徐方麓安慰着几乎崩溃的梁晨,自己也忍不住擦眼泪。
梁汐刚被推进手术室,马克就接到了父亲的视频电话“你在医院里做什么?”
马克面不改色:“陪同学做检查。”
家长也气笑了:“你同学姓什么?你同学的丈夫姓什么?你折腾那个野种我没说什么,薄家是我们惹得起的?”
马克依旧保持着微笑:“那就让野种去认罪好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Fake没跑掉,已经被薄家抓住了。你把Liang好好地交回去,我们会安排你退学结婚,或许不会连累到家里。如果你不愿意,我们还冻有胚胎,你也不是不可取代,明白吗?”
马克腾地一下站起来:“你们要像丢掉野种一样不认我?”
家长也不紧不慢地说:“你和他,有什么区别吗?司机已经去接你了,医生也已经接到指令停止手术。我会选一家严厉的中国Alpha把你嫁过去,以后就好好学着做妻子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