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听得倒是入迷，很多植物都颠覆了她的认知。
“这是紫松果菊，最近天气好，已经快开花了。”James指着那一蓬待开的紫sE花球跟她介绍，“这可是治感冒的良药。”
说到这儿，James突然想起来：“走走走，现在雪滴花正在花期。”
“雪滴花？”连名字都很好听，秦念惊讶去看沈时，他不说话，只笑着点点头，牵着她的手朝James的方向走去，意思是值得一看。
James看着两人始终牵着的手，无奈地拍脑门：“沈，我保证你松手几分钟，你的仙nV也绝对不会消失，ok？”
沈时不理他，秦念却悄悄握紧了他的手，只有眼睛看着他笑。
她才不要松手呢，这是约会呀。
James认命，心疼自己只有嘴上玩得花，实际到现在都不知道跟心Ai的人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什么滋味儿。
三人疾行几步，行经枝叶繁茂独自成林的几株秦念叫不上名字的树后，视野陡然开阔起来，一片缓坡上开着垂首摇曳的白sE雪珠般的小花。
“哇！”秦念情不自禁，小小地哇了一声，雪滴花成片开放，在早春的yAn光下泛出极细的浅金sE的光芒。
“是因为远远看着像雪滴，所以才叫它雪滴花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James耸耸肩：“其实不是，这只是个巧合，它以前还被叫做老鼠蛋，不过这也不重要。”
秦念看着眼前这一片JiNg灵般的小花珠，有些意外它怎么会有两个这样天差地别的名字，一面又看着它们笑得眉眼弯弯，想凑近了看却有点不敢，像是怕打扰这片静静开放的JiNg灵。
沈时捏捏她手心：“可以靠近一点看。”
James不拘小节，抓着她的胳膊往花丛跑：“来来来，近看更好看。”
沈时牵着她的手被迫松开，紧跟在她身后，James冒冒失失，差点把人拽倒。
秦念在花丛边蹲下身：“它们……怎么看上去又像铃兰，又像水仙啊？”
James惊喜地一拍巴掌：“它真的有个名字，就叫铃兰水仙！”
秦念有些意外，下意识去看沈时，他蹲在她身边，又牵紧了她的手，他点点头：“确实有这样一个别名。”
说完又跟她解释：“它的拉丁学名叫Ganthusnivalis，是牛N、雪和花朵盛开的样子这几个意思的组合。”
“那它下雪的时候也可以开了？”
沈时摇头：“它只是b较耐寒，种球可以过冬，会在早春的时候开花，在它的原生环境当中，早春的野外或许还有积雪没有融化，但还不能在深冬雪重的时候开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时说话，秦念的目光挪也不挪地看着他，看上去像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Jamesyu哭无泪：“你们两个能不能理理我？再不说话我就憋Si了！”
秦念让他逗笑，沈时也无奈地笑他：“你介绍就好好介绍，不要乱说。”
“天地良心！我哪个字没有好好说！”James对他不满，蹲在秦念身边求可怜，“我明明介绍得很好，b他动不动就要讲拉丁学名这种人都听不懂的东西要平易近人多了！”
所以他平常的工作里有一部分是带一些新来的学生，他讲知识不会刻板，轻松就能让人记住。
沈时点点头，这一点他自愧不如，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跟学生讲一天话，累得嗓子冒烟，还能见缝cHa针地说个不停。
秦念极少见他们两人在一起时的样子，原来沈先生也有吃瘪的时候，这实在罕见又有趣。
James决意要当个合格的话痨，不想给沈时任何说话的机会：“不过这片雪滴花也算是森源实验的一片试验田。”
秦念有些意外：“它们也是濒危植物吗？”
“是。”
“它们很难发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nonono，这跟绿绒蒿那种高海拔植物不一样，它们发芽不难，很容易繁殖，只要温度光照符合它的生长需求，它们发芽开花都会很顺利，难的是它们在野外生存。”
“因为它太好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的采集量居高不下，再加上森林面积减少，气候变化等等很多威胁，野生的雪滴花越来越难见到，许多国家的植物园，或者一些园林都会专门培育雪滴花，成果也很好，但这并不能将它从濒危物种的名录上划掉。”
James无奈耸肩：“人工繁殖得再多，也不能改变它们在野外的生存困境。雪滴花至今仍然有一大批狂热的Ai好者，倒卖的价格也一直居高不下，只要被人发现它们的存在，就免不了被盗采的命运，然后以一个非常可观的价格卖给一些私人收藏家。”
“收藏家？收藏植物吗？”收藏植物的收藏家，秦念还是第一次听说。
“对，收藏植物，有人有收藏植物的Ai好，尤其Ai一些野生品种，从盗采人手里买下来，种在自己的园林，或者g脆做成标本，占为己有。”
“所以你们的实验可以让濒危的植物重新回到野外？”
“不是所有植物都适用，不过在规避掉盗采的风险后，的确能提高一些植物在野外的生存能力，这也确实是实验成果的一小部分，说起来，目前为止实验过的植物基本都很……”
“James。”沈时叫了他一声，他立刻举手投降。
“你放心，不是所有人都听得懂那些什么核型公式或者泛基因组的研究成果，我都Ga0不太明白，不会讲的。”
实验涉密，他虽然也跟秦念讲过一些，不过都很浅显，就像James说的，实验的核心外行人看不懂也听不懂，但泄密的行为并不取决于对方有没有听懂，沈时常常要警告James，说话要注意分寸，不能让自己和别人都陷入失控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