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笑着看他:“为什么不去了?”
沈时随意挑了挑眉头,笑道:“他太吵。”
“明明是你选了更不要命的一条路!”
濒危植物的保护工作其实有很多细分的领域,光是实验室里就有很多不同的方向,有人是药效研究,有人是观赏园艺,也有人是植物分类学——一个看似简单,但对人们理解自然世界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一个专业。
如果只是出野外考察和收集,危险只来自于丛林,那么多的研究方向,那么多种属的植物里,他偏偏就选择了罂粟科,选择了绿绒蒿,起初并没有人知道,可不知是哪一天,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或者根本也没有出任何错,那些危险早早就在暗中蛰伏,如同悄无声息只将眼睛露出水面的鳄鱼,没有人知道它们哪一刻会发动攻击。
James长叹一口气,有GU心甘情愿当备胎的怨念:“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怎么就从那么多植物里选了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济价值更高,危险X更低的植物那么多,而且论培育难度,绿绒蒿重植野外的可能X实在很低。
秦念不太明白:“可是,绿绒蒿不是高海拔的植物吗?罂粟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一定有用呢?就因为是同科植物?”
James无奈地耸耸肩:“你可以这么理解。”
“可是……”她皱紧了眉头,“这样的话,岂不是只要这世上还有毒品,你们就一直有危险?”
“不会。”他一手抚上她的后背,声音自身旁响起,虽然没有过多解释,但莫名令人安心。
“确实不会,”James跟她解释,“最棘手的危险已经解除了,其他的只敢观望,并不敢真的伸手。”
说完,James抱臂啧了一声:“至于他嘛,应该也没什么人敢再惦记他的脑袋了。”
秦念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要惦记他的脑袋,刚要问,有人来找James。
“好残忍,我接触新的生命不到一个小时,你们就要我回去坐牢。”他好可怜,好想跟人说话,好想跟漂亮姑娘贴贴,emmm……但是他不敢。
要走之前还不忘提醒秦念:“等我!我一定要把他小时候的糗事都告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James简直是反过来,伤敌八百,他损八千,可他还是乐此不疲,很想看看被nV朋友知道了糗事以后的沈时,还能不能这么镇定自若,毕竟从小到大只有他一个人出糗的生活好孤独。
看着James离开植物园,秦念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散:“我还以为你们的工作那么繁重,他们都像你一样稳重沉默。”
“他确实……”沈时斟酌了一下,“确实有很多有趣的事。”
说着自己也笑了一声:“他会对着植物说些不着调的话。”
沈时到现在都还记得,他曾经尝试复活一棵在种子库沉睡了几十年的金斑百脉根种子,但照顾了它很长时间,那颗种子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等得快要两眼绝望JiNg神失常,以为自己哪里出了错浪费了这颗金贵的种子,天天复盘,天天对着种子求爷爷告NN,某天浇水的时候跟种子说话:“小宝贝儿,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要再睡下去,别b我扇你哦。”
但还是认命地搬来自己的被褥,在实验室守着这颗种子睡,因为种子一旦脱离了他的视线,他就焦虑得什么都做不成,g脆放弃调整心态,就这么跟一棵种子g耗。
好在那株金斑百脉根后来真的发芽开花了,James看到花bA0的时候喜极而泣:“小宝贝儿,我就知道你想睁开眼看我这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
沈时皱眉不语,只是惋惜他学的中文都让他糟蹋了。
秦念听了趴在他怀里笑得浑身发抖,James的确是实验室里最欢脱的,有他在的地方常常都是欢声笑语。
沈时托着她的两个肘弯,笑意也自眼底蔓延:“这么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的,”秦念笑得说不完整一句话,“好有趣。”
能让她这么开心,他勉强不跟James计较他非要当灯泡的行为。
沈时轻抚着她后背:“现在想来,确实也是他让老师笑得更多。”
同样是领养回来的孩子,他总是让严赫州C心,常常命悬一线,几次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
秦念从他怀中仰起脸,笑意未散:“难道您是让老师很头疼的学生?”
“怎么又用敬语?”
秦念一愣,才反应过来。
“您……不喜欢?”
“不是。”他轻拍她后背安抚,“上次你用敬语,是我们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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