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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逃/陷阱报复/涉险找你/在黑暗中的告白/激情火车便当play翻身摁在墙上狠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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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地下室起火的时候是在半夜,贺锋与阮冥在睡梦中被手下叫醒了。

贺锋的肩伤已经好很多了,听见消息後动作极快地跳下床,一边套衣服裤子一边对阮冥道:“你累的话就继续睡吧。”

阮冥是困,但也无心继续赖在床上了,起来穿衣服跟着贺锋一起出去。

“韩安海人呢?”贺锋脸色冷峻地看着陷入火海的仓库,问着站在一旁的林兵。

“锋哥,人不见了,可能是跑了。”林兵已经在短时间内了解情况,回报给贺锋,“今晚守夜的是阿蔡与小卓,阿蔡说没感觉到异状,而小卓也跟着不见了……八成是带着韩安海跑了。”

贺锋想起小卓这个人,憨厚老实又忠心,他也记得小卓跟他提过,他喜欢男人。他闭上眼,说道:“他们应该还跑不远,去追吧。”

“是。”林兵带着十几个手下走了。贺锋与阮冥站在原地,其他人都去帮忙灭火了。

阮冥这时候才开口说话:“看看你跟在我身边的时候都学了些什麽,做老大最忌讳心软。如果早点把韩安海杀了就没事了。”

“是我的错。”贺锋勇於认错,不是想安抚阮冥。而是因为他见识过韩安海偏激的模样,不怕死的人最可怕,韩安海把所有的恨都投射在阮冥身上了,往後可能会有更疯狂的报复。他信誓旦旦地道:“下一次我绝对不会饶了他,更不会让他碰你一根寒毛。”

阮冥倒不是需要贺锋的保护,只是希望贺锋能记取这次的教训。他现在对贺锋的态度很微妙,像是他的老师一样,但又不完全是这样,他也说不上来。

而这个时候的小卓正在带着韩安海逃命,开车往南岸口去。他已经规划好逃跑路线了,只要离开贺锋的地盘,他们暂时就安全了。

然而林兵很快就带着人从後方追上来了,企图开枪射穿车子的轮胎。

小卓无法一边开枪,一边回击,只得沿路蛇行,车子左摇右晃的。韩安海试探性的问:“给我一把枪。”

小卓毫不犹豫地就把枪交给韩安海了。韩安海朝後开了几枪,虽然没中,但双方的距离也慢慢拉远了。

小卓把枪给韩安海本来也不是指望他能射中,只是让他自保而已。他骨子里依旧有一种传统男人的概念,认为要了韩安海的身子,就该对他负责。

小卓急着摆脱林兵的追击,过弯时加速太猛,轮胎撞到路边的石头,整个翻下山坡。

林兵让人把车停在路边,让手下们都下坡去找。

车子刚好卡在树枝上,小卓与韩安海都没有受伤。小卓先从驾驶座翻身出去,再绕到另一侧把韩安海给抱出来:“没事吧?”

韩安海摇了摇头:“没有。”

车子坏了,他们只能徒步走出去。小卓身为贺锋的手下,时常在这一带打转,就算不知道他们掉到哪里去了,基本的方向感还是有的。他拉着韩安海摸黑在林中行走,一心只想着把人带出去。

林中范围太广了,现在又是半夜。林兵只好让人兵分几路去追。

小卓在快要走出这片树林的时候,发现路边停着一辆废弃车。他立刻橇开车门,检查车子还可以使用。

而就在这时,林兵的手下赶到了。小卓怕那些人又把车子轮胎给射爆了,提议让韩安海先上车:“我去解决他们就来,很快。”

韩安海看着小卓离开,直接坐上了驾驶座。几声枪响过後,小卓回来了,他发现韩安海坐在驾驶座上,正要绕过去坐副驾驶座时,发现韩安海举枪对着他的脑门。

小卓愣了:“安海,你这是做什麽?”

“老实告诉你吧,同性恋让我感到恶心。”这句话说完後,伴随着一声枪响,小卓的脑袋开了一个洞。

韩安海一想到这个男人上了自己还不解气,第二枪泄愤似的打在他的下体上。他独自一人把车子开走了,只留下小卓的屍体。

等林兵赶到时,见到的就是小卓的屍体的惨状。小卓死不瞑目,眼睛怎麽样也阖不上。

林兵看着地上的轮胎痕迹,知道韩安海是逃了。他叹了一口气,让小弟们把小卓的屍体抬回去。

贺锋看见小卓的屍体时,皱了眉头;阮冥则是面无表情。在场的手下们看见小卓惨不忍睹的下体时,纷纷咒骂韩安海,小卓虽然背叛了,但也不该被这麽对待。

贺锋在小卓面前蹲了下来,用手盖在他的眼睛上,说了一句:“安心去吧,我会给你个交代。”

说来也怪,贺锋把手往下抚平时,小卓的双眼闭起来了,眼角流出一滴泪,像是在悔恨自己识人不清。

贺锋派人处理小卓的後事,对於这次韩安海逃走的事情也不究责。

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阮冥对他说:“背叛是大忌。你的手下死有余辜,你大可以不必同情他。”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是阮冥一贯的风格。

贺锋摇了摇头,只说:“如果你跟韩安海是同样的处境,我不惜背叛也会把你救出来。所以小卓虽然不该这麽做,但是我能懂。” ', ' ')('

小卓这麽老实的一个手下,绝不会无缘无故叛变。恐怕是陷入爱河里了,又被韩安海的花言巧语所骗。

阮冥被他的话给震了一下。贺锋会说这样的话,足以证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嘲讽贺锋天真,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只道:“我才不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还有你已经是老大了,这种事永远都不可能会发生。”

贺锋笑了笑,拉过阮冥的手,虔诚地在他手背上一吻,像是发誓:“阮冥,你知道我只效忠你一个人而已。只要你想,就能轻易取走我的性命。”

阮冥曾经很想杀了贺锋,但这种想法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改变了。他抽回自己的手,看似无情地说道:“你还有用处,我还指望你替我扳倒楚家呢。”

贺锋听见这话也不生气:“我说过你想要什麽,我都会给你。但是韩安海就算逃了,我也不会让他这麽简单就得到楚程的庇护。”

韩安海在G市的势力不够大,想必还会再次去找楚程合作。

阮冥问他:“你有办法?”

“只要让楚程忙到无暇理会韩安海就行了。你还记得刘钧是怎麽死的吗?刘家长年占据着毒品走私这条线,怎麽说也算是一方之霸,刘鑫可不会白白让儿子死去。他一直按捺不动,就是在找机会。我们可以制造一个机会给他……”

阮冥深深地看着贺锋:“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这麽擅长算计。”

“以前我只要看着你就够了,但我不满足,所以我想要你看见我。只有站在高处,你才会像这样一直看着我。”

楚程身为南区龙头老大,自然会与白道打好关系。每隔一段时日,楚家都会私下宴请警方高层,交流交流感情。这一阵子因为刘钧的死,楚家与刘家闹得很僵,楚程虽然不怕刘鑫,但断了一个缺口利益就少了很多。楚程想趁这个机会请白道这些和事佬帮忙化解一下误会,在这次的宴会上也大方邀请刘鑫。刘鑫应邀请前去,表面上装着没事的样子,在楚程的酒杯里偷偷下了药。

隔日,楚程把某个警方高层的十八岁女儿给睡了的新闻就曝了出来,事情闹得很大。楚程醒来後才发现自己中计了,打电话质问刘鑫。刘鑫轻飘飘的一句话回说:“你有什麽证据?”

刘钧当初死的时候,楚程也是这样回刘鑫的。刘鑫现在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但楚程气不过,两家正式翻脸,和局破裂。也因为如此,就像贺锋所说的,楚程暂时无心去管韩安海的事,韩安海几次想见楚程,都被挡在门外。

贺锋其实也不算做了什麽,他只不过是让人在刘鑫耳边加油添醋而已,让他忆起自己的儿子是如何惨死的。亲生骨肉之死本就难以平复,刘鑫这才想到趁这次机会报复。现在南区有些混乱,楚家与刘家势不两立,楚程又惹上白道的祸,也顾不得在北区扩张势力的事了。

贺锋连同阮冥一起攻占G市的地盘。他们两人现在有了A市、E市、F市,再加上G市,等於掌握北区势力的一半了,虽然根基还不稳,但至少也有与楚家对抗的资本了。贺锋一直没有对外透露Z市的事,连阮冥也不知道。他不是有意要隐瞒,只不过将来双方真的对上的时候,他希望Z市的资源能成为他们的後盾,因此不要过早卷入纷争比较好。

就在北区的势力逐渐稳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江泓某天晚上打电话来告诉贺锋,楚鹏的坟被人挖了。

楚鹏的屍身当初没有火化,而是采用传统的土葬。贺锋与江泓把他葬在Y市的山上,选了一块可以看见北区与南区交界的风水宝地。贺锋曾在楚鹏的坟前说过,他要楚鹏看着他是怎麽样把楚家给拿下来的,替他报仇。没想到他们做的再隐密,还是百密一疏。

“知道是谁做的吗?”

江泓沉默一会才说:“韩安海。”

贺锋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强压下怒气。韩安海正在被他们追杀中,他当然不会以为对方有这麽神通广大,能查得到楚鹏与他的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楚程调查过自己了,从蛛丝马迹之中知道了楚鹏与他的关系。楚家长年坐稳南区龙头老大,情报网也是一流的,看来楚程也是意识到他与阮冥这两股北区联合势力了,正在想办法对付。贺锋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或早或晚而已:“是楚程指使的吗?”

“我猜是。自从韩安海失踪之後我就怎麽样也查不到他的踪迹了,而昨天韩安海突然出现在Y市,这明显不合理。唯一的解释就是韩安海投靠了楚程,楚程想利用他对付你。”

以韩安海极端的性格确实很有可能什麽都做得出来,估计这次要他与自己同归於尽都肯。

江泓问:“贺锋,你打算怎麽办?”

贺锋平静地回他:“我只能去一趟。”

“小心一点,这可能是陷阱。”

“就算是陷阱我也必须要去。”是他疏忽让人跑了,他就得负责到底。

“贺锋,我也……”

“你别来。”贺锋知道江泓想说什麽,立刻就阻止道,“我要是遇上危险了,还指望你像 ', ' ')('

上次那样救我一命呢。”

“那阮冥呢?”

过了这麽多天,阮冥早就回到A市去了。明知道可能有陷阱,贺锋更不可能拖他下水:“我不会让他去。如果在这期间有任何事,你就直接把消息告诉阮冥。”

江泓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好。”

“再帮我查一件事,楚英人在哪里?”

“楚程的儿子?”江泓想起上回贺锋杀刘钧的计谋,楚英就是那个替死鬼。他想贺锋大概是又有什麽主意了,立刻应道,“好。我等等传给你。”

贺锋挂了电话後,拨了一通电话给刘鑫,要求结盟。如今刘家跟楚家已经彻底分裂了,他很需要刘家的助力。

贺锋直接了当说明来意,说要推翻楚家。

刘鑫听见贺锋的声音这麽年轻,相当不以为意,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狂妄小子:“就凭你能做什麽?”

“我会杀了楚英,替你儿子报仇,这样的诚意足够吗?”

刘鑫顿了一下,没说话了。刘鑫身为一方老大,想杀楚英也有的是机会,只不过他不敢真的动手。因为得罪楚程的下场,就是遭受楚家全面性的报复。或许是他老了,也可能是待在道上太久了反而有顾忌了,他没有办法做到抛弃一切去为儿子报仇的程度,所以也只敢做上回那种下套的事。但不得不说贺锋这句话正中他的心意:“你真的知道得罪楚程的下场是什麽吗?”

“当然,我不是说了我想要推翻楚家吗?”

刘鑫刚才只觉得这是玩笑,但现在也认真考虑起来了。如果真有人能杀了楚英替自己儿子报仇,为什麽不呢?

“你真的能做到?”

“可以。”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如果你替我儿子报了这个仇,我同意帮你一起对付楚家。”

贺锋挂了电话,接着又打给阮冥。

这个时间阮冥已经要睡了,语气中有点不耐烦:“什麽事?”

贺锋听见他的声音,眉目变得柔和起来,与方才与人谈判的气势完全不同,可惜阮冥看不见:“阮冥,我最近要出去一趟。这段期间楚家不太安份,有任何事的话,我会让提供我情报的人直接联系你。”

阮冥皱了眉头,彷佛又出现上次那种不祥的预感:“你要去哪里?”

“去处理一点私事,很快就回来。”贺锋说到这里露出笑意,“你担心我吗?”

“你想太多了。”阮冥不是那种会追根究底的人,贺锋既然不说他也不会勉强他。

贺锋平时话是很多的,也不知道怎麽了今天特别沉默,大概是有太多想讲的却不知道该怎麽说出口。他知道这一去十分凶险,但他还是想知道:“阮冥,你爱我吗?”

阮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仍是十分抗拒这样的问题。但他更觉得贺锋的语气不太对劲,好像是出了什麽事:“你怎麽了?”

“没事。”贺锋很快接道,挂电话之前又说了一句,“我爱你。”

阮冥耳边传来嘟嘟声,耳根有点发烫,彷佛还回荡着贺锋的声音。他却有些心神不宁,发了很久的呆才挂掉电话。原本的睡意都被驱散了,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在回想着贺锋今晚奇怪的地方。他这种像是交代後事的语气让阮冥非常不快,非常烦躁。他一直失眠到清晨才睡着,睡醒时已经是隔日中午了。

阮冥吃饭时顺口问了手下一句:“这几天南区有发生什麽事吗?”

“没有。”

阮冥想自己果然是多心了,最近北区与南区都相安无事,便不再去想贺锋的事。没想到又隔了一天後,突然听见楚英死了的消息。

楚英是楚程的独生子,楚程一死可想而知楚程会是怎麽样愤怒生气。

阮冥立即联想到贺锋说要外出的事,心里头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打电话给贺锋,贺锋的手机关机,他又打电话给林兵:“贺锋呢?”

林兵回道:“锋哥外出还没有回来。”

阮冥直接问道:“他是不是去南区了?”

林兵正想找个理由搪塞。阮冥突然吼道:“别骗我。”

林兵被阮冥给吼愣了,顿了一下才说:“是。”

阮冥气得翻了桌子:“为什麽不告诉我?”

“锋哥不希望你涉险。”

阮冥听见这句话後,突然就冷静下来了,坐回沙发上:“你把知道的事都告诉我,如果有任何隐瞒的地方,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林兵如实说了。

那晚贺锋给阮冥打完电话之後,连夜赶到南区去,他没有先去Y市找韩安海,而是直接去狙杀在别市玩乐的楚英。楚英死的当下,楚程没有联想到是贺锋做的,他本来已经派人埋伏好要在Y市对付贺锋了,听见儿子死去的噩耗,哪里还有心情去管贺锋,立刻赶去楚英所在的地方。

贺锋成功用调虎离山之计把楚程给引走了,再来就是回到Y市去杀韩安海。

林兵接到贺锋的最後一通电话就是告诉他这个消息,再後来,贺锋就失踪了:“对不起 ', ' ')('

,老大,我们目前还没有锋哥的下落……”

阮冥问:“贺锋失去消息多久了?”

“六个小时了。”

阮冥握紧拳头,突然朝林兵的脸上打去。他站了起来,继续对跌倒在地的林兵拳打脚踢。林兵不敢还手,被打得非常狼狈。

阮冥打够了才停手,像是把对贺锋的气都出在林兵身上了:“这里暂时交给你了。我去Y市找他。”

“不行……”林兵话还没说完,就被阮冥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敢出声了。

“我会把贺锋带回来的。”阮冥已经受够了等待的滋味了,他不想再经历同上次一样的事情了。上回贺锋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这次却是在南区下落不明,要是有人认出他的身分,恐怕更加凶险。等到楚程回味过来楚英是贺锋杀的,那贺锋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林兵拦也拦不住,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阮冥走了。

阮冥不能太明目张胆地进入南区,要去Y市的话人越少越好。他只挑了三个保镳,立即出发。

林兵所说的地点不太详细,整个Y市要找起来太费劲了。阮冥想到了贺锋口中提过给他情报的那个人,可惜贺锋没有说联系方式,他该怎麽联络对方?

就在阮冥这麽想的时候,他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阮冥瞥了一眼,是某种加密形式的电话号码,无法追踪,他鬼使神差地就想到是贺锋口中提过的那个人,立即接了起来:“喂?”

“你好,我是江泓,是替贺锋做事的人。”江泓三言两语就交代清楚了。

阮冥却听出他口中的焦急:“我听贺锋提起过你,发生什麽事了?”

“我告诉你贺锋最後失去踪影的地方在哪里……”

车子直驶向江泓所说的地点,是在一处山上,但他们都还没上山,就闻到一股浓厚的焦灼味。阮冥往山上的方向一看,心里一惊,整座山头都是浓烟密布,这分明只有大规模爆炸才能做得到。阮冥眉头一皱,催促道:“开快一点。”

山脚下已经围起封锁线,就是怕人再闯进山中造成危险。但阮冥等人无视警告,车子直接冲破封锁线往山上开去。

一开始还看得见路,到半山腰之後就什麽都看不到了,只能徒步行走。

阮冥按照江泓所说的号码拨了回去,问道:“接下来我该怎麽走?”

江泓是顶尖的黑客,透过阮冥手机里的讯号就可以得知定位。贺锋平时都会随身携带耳机,但自山上爆炸过後,他就再也无法通过任何方式联系他了。此刻他也只能将希望放在阮冥身上。江泓说:“在你们的右前方有一条小路,从那里进去……”

浓烟呛得人呼吸困难,双眼都睁不开了,但幸好这里是在山上,又是空旷的地方。

刚才在山下阮冥就看到疑似楚程的手下在周围守着,恐怕也是想知道贺锋与韩安海究竟怎麽样了吧。他必须比他们还要快一步找到贺锋。

阮冥是中午出发的,到了现在也要将近傍晚,今日天色不佳,视线已经有些昏暗了。

他们来得匆忙,车上只有两支照明手电筒。四人排成一直线,最前与最後端的两名手下拿着手电筒,保护走在中间的阮冥。

爆炸形成的火势看来并不大,至少没有延烧起来,但仍然有黑烟不断窜出,像是火源被闷住了一样。

阮冥等人走到贺锋失踪的地方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才发现附近都是坟地。这一带风景好,是私人墓园,隔壁山头就是公墓。

阮冥叫了贺锋两声都没有回应,脚下却踢到一块倾倒的墓碑。他下意识瞥了一眼,隐约看见一个楚字,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让手下把手电筒的光源照在墓碑上。墓碑上的名字刻着楚鹏,落款人则是:养子?贺锋。人的身分或许可以造假,但在这种生死大事上却十分认真,不会隐瞒。

阮冥在这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包括贺锋为什麽要找楚程报仇。

“他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江泓的声音从电话里透了出来。长时间处於通话状态,阮冥的手机也快要没电了。

“我知道。”贺锋其实很多事都跟他说了,只是他没有细想。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贺锋既然是在这里失去音讯的,那或许他会在这附近,可能是受伤了也不一定。他让手下四处去寻找。

山上的夜里太黑了,没有光源的地方根本就伸手不见五指。手下们迟迟没有传来好消息,阮冥也有些急了,他站起来的时候手机没电了,与江泓的通讯就这样断了。

他站在这里想像着贺锋与韩安海见面的模拟情景。韩安海恐怕是抱着同归於尽的心态而来的,像贺锋上次所说那样身上绑着炸弹,他扑向贺锋要跟他一起死。贺锋的身手极好,肯定躲开了,但炸弹的威力太强,他需要找个地方掩护。阮冥望向四周,发现没有地方掩护,要想避开的话,只有……山坡下。

阮冥想到了,贺锋可能是滚下山坡了。但是在哪个方向?他环顾四周,想要到处走走看看的时候,脚下没注意被树枝给绊倒,手机摔在地上,发出极小的声响。而阮冥似乎是踩 ', ' ')('

到了一个坑洞,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侧边的山坡下滚……没有人注意到。

阮冥不知道自己掉到了多深的地方,身体下坠的时候他下意识护住要害,没有受伤,直到掉进一个水坑里,激起水花四溅。

阮冥站起身来的时候,後方突然有人用力勒住他的脖子。他反射条件似的抓住对方的手臂,一记肘击往後一撞。但没有成功,对方的力气比他更大,更擅长近战。阮冥从喉咙呜咽一声,对方却突然松了力气:“阮冥?”

阮冥浑身颤了一下,这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贺锋……”

他才刚转过身来,双唇就被狠狠堵住,对方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道,强势地掠夺他的呼吸,好像要把他的舌头给吃下肚。

阮冥的後背撞到墙上,哼了一声。贺锋摁着他的力气不但没有减弱,还不断扯他的衣服。

阮冥本来就觉得莫名其妙,现在火气又上来了,抬膝往他的腰侧一撞,骂道:“你发什麽疯?”

贺锋在黑暗中盯着他急促地喘着气,像是在按捺着什麽。但他没有再扑上去,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抱歉……我刚刚以为你是韩安海。”

阮冥皱了眉头:“他没有死?”

“可能没有。他在墓地四周都埋下炸弹了。我为了躲他才掉了进来……”贺锋说到这里时停住了,看着阮冥,“你怎麽会来?”

阮冥没有说话,他该怎麽说呢?他从来就不是那种会为了救人而让自己陷入险境的人。但是,他又的确这麽做了……

贺锋更靠近了一点,这里虽然暗,但水光潋灩,隐隐约约映出贺锋发亮的眼神:“你是来找我的……”

阮冥警告他:“你别又发疯。”

“办不到。”贺锋再次吻住他的双唇,只是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给人强烈的压迫感,但动作依然强势坚定,执着地想要拥抱这个人。

阮冥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贴在身上,身体线条完全毕露。看不到,但双手触摸的到。水这麽冷,但贺锋的手掌很热。贺锋的手从衣摆底下钻进去抚摸他的腰身时,阮冥颤了颤。

“阮冥,让我做……”

“你就不怕……有人……”阮冥别过头去想避开火热缠人的吻。

贺锋却顺势亲上他的脖子,在他敏感的皮肉下吻出痕迹:“我管不了这麽多了。”

阮冥的双手被抓住按在头上,贺锋挪出一只手隔着裤子去搓揉他的下身。就是在这样不合时宜的地点与时间,好像才更加刺激。

他们有好几天没做了,再加上阮冥早就习惯了贺锋的触碰,身体很快就有反应。

贺锋用嘴巴咬开他上衣的扣子,用手拉下拉链。他褪下阮冥的内裤时,单膝跪下,用口含住了阮冥的性器。

“呜──!”阮冥的双手自由了,原本想要推开贺锋的动作,变成了按在他的头皮上,手指深入粗硬的发丝里,扎得手心痒。他的背紧贴着墙,被困在贺锋身前,根本无处可逃。

贺锋深含一口就把阮冥给含硬了,他知道阮冥喜欢怎麽样,最受不了怎麽样。他用口腔里两颊的软肉在龟头上猛地一吸,阮冥的双腿立即就软了。贺锋一边替他口交,一边脱他的裤子,没有润滑剂,所以手指格外耐心地插进後穴里慢慢扩张。

阮冥的一条腿被架高抬在贺锋的肩上,下体大张,更方便贺锋手指的入侵。前列腺被侵入的手指揉压的时候,他忍不住发出声音:“别……够了……”

贺锋也不是要真的帮他口出来,他只是想撩拨起阮冥的情慾。他把口中的东西退了出来,在粉色的龟头上亲了一口。而後放下阮冥的脚,站起身来,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与内裤,将两根勃发的慾望贴在一起时重时轻的套弄。後穴的扩张还在持续着,阮冥却已经不反抗了,仰着头贴在墙上舒服地哼哼着。

阮冥脖子的线条很性感,贺锋侧过头舔吮着他的喉结,双唇吸在皮肉上发出啾啾的声响,暧昧的回音在半露天的水坑里响起。

贺锋这次有些难以忍耐,因为这已经是阮冥第二次为了他打破自己的原则了。他抽出插在後穴里的手指,有些急切地把硕大的龟头往他的穴口里塞。

阮冥的身体立刻夹住他,贺锋闷哼一声用力肏了进去,进得越深夹得越紧。他现在已经能从阮冥的一些小动作判断他到底是爽还是痛。

阮冥的手指攀在他的肩上,被他一下一下抵着前列腺磨:“呜……”

贺锋将自己的身体更加贴紧阮冥,将阮冥的一条腿抬到自己的腰间,抽插的动作骤然加快,漂亮的性器被挤压在两人中间。

“嗯……”阮冥的呻吟更加隐忍不住,配合着贺锋操干的肉体撞击声显得淫靡又色情。

两人的呼吸都喷在对方的脸上与颈上,这麽近的距离也只能看见对方的轮廓,感官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敏锐起来。

这样的体位能将阮冥死死地圈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但贺锋仍然不满足。他突然退了一点,扣着阮冥的腰身,勾起他的另一只脚,将他往上抱了起来。

“啊──!”阮冥 ', ' ')('

的身体蓦然腾空,双脚踩不到地,双手紧抓着贺锋的肩膀,被摁在墙上由下往上狠狠操干,“贺锋,你他妈……”

阮冥简直要被埋在体内的东西给贯穿了,身体不断被荡起,又下坠,尾音都颤得把狠戾的气势给磨软了。

贺锋把头埋在阮冥的衣衫敞开的胸前,将唇贴在温热的肌肤上,那是阮冥心脏的位置,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着:“阮冥,你爱我。”

贺锋用的不是询问句,而是笃定的语气。

阮冥听见这句话整个人都僵住了。贺锋仍在继续道:“否则你不会来找我。”

像是不给阮冥有任何开口拒绝的机会,贺锋仰头吻上他的唇,同时下身激烈而快速地动作着,顶进深处又抽退出来。

“唔呜……”阮冥被撞得无法思考,但方才贺锋说那句话的震撼感还回荡在他脑中。

贺锋急切地索要他,完全顾不上平时性爱的技巧了,就只是一味地埋头苦干。

阮冥身後的土墙虽软,但背後隔着一件轻薄的布料被磨蹭的粗砺感仍然很痛,疼得他的头脑又清醒起来,快感与疼痛交织在一起,彷佛在清醒与堕落的边缘徘徊。他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想要什麽。

阮冥突然抓着贺锋的头皮往後一拉,让他仰起头来,对准他的双唇更加凶狠地吻了上去,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间蔓延开来。

贺锋直接愣住了,阮冥的回应让他以为是在作梦,但唇上传来的刺痛却又那麽真实。阮冥没有承认,也不是拒绝,但这对贺锋而言,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贺锋重重地咬他的唇,在听见阮冥的痛呼之後,却又放轻了力道,温柔地含吻他的唇。情慾越发高涨,又硬又烫的阳具狠狠地顶入阮冥的身体里,全都往他体内最脆弱的那一点撞。

阮冥的身体不断地下坠,却又被抛起,他的身体没有支撑的重心,只得用双腿夹紧贺锋的腰,却又被侵犯地呜咽出声。啪啪啪啪的激烈声响从两人结合的地方传来,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荡出回音。

阮冥一直都受不了这麽深的姿势,猛然叫了一声,被干得射了出来。贺锋被猛然夹紧了还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一边肏一边在他体内射精。

激烈的动作渐渐停止下来,两人的喘息声大过一切,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对方的呼吸声。

“还不放我下来……”依旧是阮冥先说话,语调有些隐忍。贺锋在他体内射了之後没有立刻软下去,撑得他有些难受。

贺锋重重地亲了他一口,才把阮冥给放下来,退出他的身体。

阮冥的身体有些发软,靠着背後的墙大口大口的呼吸。贺锋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黏黏糊糊地亲他的脸,最後又吻在一起。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磨蹭,亲着亲着又有感觉了。如果他们不是落难了,又身在这样的场合,贺锋很可能今晚都不会放过他了。他只要想着,下身就硬得厉害:“再来一次……”

这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告知。

阮冥被他翻过身去,双手撑在墙上,屁股被揉了几下以後往外扒开,烫得像铁柱一样的东西再次侵犯进来。阮冥往前缩了一下,却被扣紧腰身,身体被迫往身後的东西撞。刚才做了一次,内壁已经被肏开了,充当润滑剂的精液使得第二次进出更加顺畅。

“啊──”依旧还是太深了。阮冥的呻吟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一只手往後去抓贺锋。

贺锋把他的手扣住,往下触摸他们深深结合的地方。粗长的柱身全都肏了进去,好像连精囊也想要一同挤进去一样。

阮冥摸到自己的穴口,因为敏感而把贺锋夹得更紧了。

贺锋爽得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叹息出声,强而有力的腰肢彷佛感觉不到疲倦似的动得更快。

阮冥又再次被夹在墙上与贺锋之间,进退不得,在前列腺被强烈的刺激下,性器又硬了起来,乳头与龟头抵在粗糙的墙面磨着。他疼得往後退,只能被干得更深更狠,但没有办法。疼痛好像让快感变得更强烈,後穴绞得更紧。

“够了……”阮冥的语调软得不像样,他好像又快要到了。

贺锋松开了他的手,伸到前头去套弄他的性器。

阮冥呜咽一声在贺锋手中射了出来,随後感觉到贺锋也闷哼着射进他的体内,心满意足地叹息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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