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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冥得到情报之後,择日前去F市暗中拜访李议员。
李议员一开始是拒绝接见阮冥的,他对黑道的人都没有什麽好感,视为仇敌。宋隼曾经贿络过他,被他拒绝了之後竟然企图在他家人身上用毒品,要不是警察到的早,他的妻子以及年迈的母亲恐怕早就成为宋隼的人质了。而上个月听说他的女儿宋梅死了,李议员不感到同情,反而觉得这是报应。
阮冥被拒绝了也没说什麽,只是请人再传了一句话:“如果你希望让毒品彻底远离F市的话,跟我合作是唯一的方法。”
阮冥受到了那个男人给的提示,查了李议员的背景,果然查到了宋隼曾经用毒品威胁李议员的事。李议员对於毒品的痛恶,应该不亚於他才是。阮冥让人传了话之後,没有傻傻地待在原地等。而是回到下榻的酒店,享受了两天悠哉的饭店生活,才得到李议员同意见面的回覆。
阮冥这次是偷偷来F市的,不能张扬,没有带太多的保镳,只让贺锋与另一名叫做阿勇的手下陪自己前来。他过来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背负着与罗炎峰及宋隼作对的风险,但如果不这样做,他就无法打破被游议员牵制住的僵局,扩张势力。在宋梅死後,他与罗炎风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只有表面维持着和平的假象。如果他不先发制人,往後就必定会被罗炎风吃得死死的。
两人约在郊外一间温泉饭店秘密见面。
李议员大概也是打听到阮冥从不碰毒品的传闻,一见面就开门见山道:“你有什麽办法让毒品远离F市?”
“宋隼坐这个位置太久了,也该退休了。”阮冥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宋隼只是什麽卸职退休的打算。但李议员知道,像他们这样杀人不眨眼的黑势力,是真的要让宋隼消失的意思。
他不由得打量眼前的漂亮年轻人,西装革履,一点也不像个黑社会老大。但阮冥凶狠的威名在外,他也是听过的。他有点犹豫,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就算他再痛恨宋隼,也还是……
就在这个时候,阮冥打断了他的话:“李议员,优柔寡断是做不成大事的。宋隼在F市横行霸道了将近三十年,他经手的毒品害了多少人,害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你知道吗?”
李议员身躯一抖,没有说话。
阮冥的话越发不客气起来:“如果当初不是你的家人逃过一劫,今天你也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任由摆布。李议员,你因为家人的安全而安心下来,再也不敢跟他作对,你这样配当一个国会议员吗?”
“住口!”李议员被这个年轻人给激怒了,“你不过也是个社会毒瘤,你凭什麽说这样的话。”
“就凭我也曾经受过毒品所害。”阮冥坦然地道,目光直直地望向李议员,不心虚也毫无遮掩,“所以我跟你一样讨厌这东西。”
李议员目光诧异地望向他。而讶异的不只是李议员,待在他最近距离的贺锋也是如此,他从没听说过阮冥提起这一段。他遇见阮冥的时候,阮冥就已经很强大了,从不示弱妥协,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彷佛无坚不摧。
阮冥笑道:“怎麽?不相信吗?”
李议员的怒气消退下来,摇了摇头:“我相信。”
就凭阮冥这样容易惹祸的长相,别提有多少人想让他成为玩物了。如果他不是老大,不够强悍,恐怕早就不少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他的前半生恐怕也是腥风血雨,才一步一步走到这个地位上的,然而一旦踏入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想要我做什麽?”李议员不会傻到认为阮铭只是单纯想帮自己,这是一场条件交换的交易。
阮冥直接道:“很简单,你只需要帮我牵制住游议员就好。他在A市利用权力断了我不少经济来源,我很头痛。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我就有余力对付宋隼。”
游议员想了一下,说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可以。”
比起让他沾染血腥这种事,这还只是小事而已。他与游议员不对付不完全是因为看他不顺眼,而是他知道游议员会徇私枉法,他疼爱自己的儿子是出了名的,游邑竟然还是E市老大罗炎风的小情人,这想想就十分可笑。
达成协议之後,李议员很快就走了。阮冥也立刻赶回A市去。
贺锋常跟在他身边,也知道了不少事。回程的路上,他貌似无意地问了一句:“老大,你想怎麽对付宋隼?”
以他现在的身分来看,他插一句嘴的权力还是有的。
比起对付宋隼,他更想直接吃下F市的地盘,只可惜罗炎风挡在中间。他对付宋隼就等於是替罗炎风制造并吞F市的机会,他不会这麽傻,给自己的敌人扩张势力。他笑了笑:“先骚扰骚扰他,最好让他以为这些都是罗炎风做的,加深他们的嫌隙。”
从前有个故事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宋隼与罗炎风就是鹬与蚌,而他想当那个渔翁。
阮冥最近就忙着这些事,作为保镳的贺锋不但要随身保护他,还得替他出力。而江泓最近查到了老家伙旧部的消息,他们一直隐匿在A市的深山里,静待下一次行 ', ' ')('
动的机会。贺锋即便想去报仇,也抽不出那个空来,自他跟在阮冥身边之後,更难以随心所欲地做事。
这一点江泓帮不上忙,而楚鹏以前的手下也不能曝光。贺锋便想到了林兵。
当初他在爆炸中营救阮冥的事,林兵一点也没有对外透露,口风很紧。他知道林兵并不是真的效忠阮冥,他只是需要一个认同自己的地方。贺锋让江泓调查过林兵,他的母亲是个妓女,父亲是个酒鬼,而他是个混混,被人瞧不起,也不被寄予厚望的那种。林兵没有一技之长,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就是靠抢,他的打架技巧就是在街头上学来的,因此理所当然地进入黑社会。因为这样的出身,林兵反而对任何事都看得很开,在知道贺锋喜欢男人之後,更没有露出鄙夷的嘴脸。
贺锋想了想,再三评估之後,觉得能够吸收林兵为自己做事,但他还是要再测试测试他。他在某天休假的时候,约了林兵在路边的小摊上喝酒。林兵欣然赴约。
两人酒过三巡,还不到喝醉的地步。
贺锋挑这个地点是有目的的,因为江泓告诉他,老家伙的旧势力最近都在这附近晃荡。贺锋一边与林兵闲聊,一边注意着附近的人。忽然,他的脸色一变,就像看到了仇人一样,林兵循着贺锋的视线转头去看:“阿锋,怎麽了?”
贺锋压低声音道:“我记得他们……是上次在爆炸中袭击老大的人……”
林兵是没有见过他们的,但对贺锋的话深信不疑:“那怎麽办?”
贺锋说:“来不及叫支援了,暗中跟上去。”
林兵看了贺锋一眼,没有推托拒绝,跟着贺锋一起行动。
贺锋跟了他们一会,发现他们越走越偏僻了,故意对林兵说:“林兵,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我打算继续跟上去,说不定能找到他们藏匿的地点。可能会很危险,我不想连累你,你先走吧。”
“这种时候我怎麽可能丢下你,阿锋。我还没追上你呢……”林兵还一直待在甲午堂里,余哥是什麽样的德行他们都知道,遇事能避就避,不能避就跑,林兵待在余哥的手下,想要出风头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贺锋想要趁这个机会让林兵建功,前提是,他愿意效忠自己:“林兵,你相信我吗?”
“当然。”
“那就走吧。”
他们两人杀入对方的藏匿地点,顺利把那些人都抓起来了。
林兵第一次跟贺锋做这样的大事,不但没有退缩,还很有胆色。他笑着看向贺锋,却发现贺锋把枪口对着他:“阿锋?”
贺锋的神色沉了下来,不是他平时好相处的模样,隐约带上了一点压迫的气势:“林兵,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进入组织的事吗?”
“记得。”林兵记得,贺锋说过他是为了阮冥。
“那麽我说我对阮冥是有目的的,你愿意帮我吗?”贺锋的神色沉静,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林兵虽然讶异,但他也知道贺锋是认真的。而贺锋也给了他两个选项,不是跟着他替他保密,就是死。林兵不懂那些阴谋算计,但他感觉得出贺锋不像是普通人,从他们相处过的日子来看,贺锋神秘又强大,有不亚於阮冥的气势。他不是非效忠阮冥不可,跟在贺锋身边,好像更能得到他所想要的,至少他需要的,就是认同。
林兵顶着枪口,十分认真地思考一会,又问:“阿锋,你是想推翻阮冥吗?”
“不是。我只是想得到他。”贺锋浑然不觉自己所说的话有多麽骇人听闻。因为对象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个以凶残着名的阮冥,A市的老大。
林兵却没有认为贺锋是异想天开,他的直觉曾经救过他很多次,这一次也是一样。他点了点头:“好,锋哥,我以後就跟着你了。”
林兵换了称呼,也代表对贺锋的尊敬与认同。
贺锋收起枪口,上前一步拍了拍林兵的肩膀。他这一步做得十分冒险,但他也没有太多时间犹豫了。从林兵以前给他的感觉看来,他值得被他信任一次。
出乎意料的是,贺锋并没有把这次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而是全都给了林兵。林兵被提拔上来,离开甲午堂,没有成为阮冥的保镳,去了另一个任务组织待着。但这样的待遇已经比以前高很多,也不必再听余哥的使唤,甚至很多人都还要叫他一声兵哥。
林兵以前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现在却不同了,许多人看见他还要弯腰问好。他觉得这都是贺锋带给他的,认同,兄弟情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贺锋将林兵收为自己的左右手之後,也没有立刻把重要的事告诉他,甚至隐瞒江泓与楚鹏的存在,只是给他一个指令,要他照办就是了。
林兵毫无怨言,贺锋说什麽就做什麽,也没有多问一句。
贺锋有了林兵这个帮手,更能放手一搏。在阮冥、宋隼及罗炎风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时,贺锋才是真正的幕後推手。
某天夜里,宋隼突然在家里被人暗杀了。他的势力在一夜之间被外力清剿,鸠占鹊巢。
谁也不 ', ' ')('
知道这股势力是从哪里窜出来的,来得莫名其妙,等到大势已定的时候,F市的老大已经易位了。
阮冥收到这个消息时气炸了,因为他没有当成渔翁,反而成了鹬或蚌的其中之一。他不会想不到是谁,那个男人出计怂恿他与李议员合作,还利用他牵制罗炎风,就是为了更方便夺取宋隼的地盘。就连罗炎风也意想不到,短短的一夜间,F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无论他们怎麽调查都查不出来,新任的F市老大究竟是谁,神秘得让人捉摸不透。
阮冥想,这果然也是那个男人的风格,但他却连对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贺锋把阮冥的焦躁看在眼里,又用匿名讯息钓他出来。
【今晚八点,F市温泉饭店见。】
他知道阮冥不会不赴约,甚至还不会带保镳,因为他想见自己就得要听自己的话。主动权渐渐掌握在他手里了。
阮冥去到了约定的地点,上回他与李议员见面的地方,只不过这次约他的人是那个男人。
阮冥被服务员带到预定的房间里,饭店是日式传统建筑。屋里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见,只有通往庭院的缘侧投射下来一片月光。温泉池不在庭院里,而是在楼上的室内浴池里,可以隔窗眺望外头的美丽夜景。
阮冥把手放在开关上,却听见男人的声音:“别开灯。”
阮冥怎麽会听他的话,啪嚓一声按下按钮,灯却没有亮。是事先被弄断路了。
男人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这麽听话。”
阮冥的眉头皱了起来,对方宠溺的语气像是在对小狗小猫说话:“你到底是谁?耍弄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这已经不是阮冥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只是男人每次的回答他都不信。
“我没有耍你。阮冥,我爱你。”贺锋深情告白,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肉麻,“只是因为你都不相信,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注意到我。”
“你有这种本事,为什麽要做这麽无聊的事。”
“对我来说这不是无聊的事。你看,你不是乖乖来见我了吗?”
阮冥觉得简直谈不下去了,转身就想走。
“你不想跟我联手,一起做掉罗炎风吗?”男人一句话,立刻就让阮冥停下脚步。
在利益与个人之间,阮冥毫不犹豫会选择前者,即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他也曾经与罗炎风一起对付别人,如今只是换了一个人,对他而言并没有什麽不同。
“所以你承认你是新任的F市老大了。你想要什麽好处?”
“我想要跟你共度一夜春宵可以吗?”
阮冥不明白,如果只是想要做这种事的话,先前不是已经做了好几次了吗?
“你还玩不腻吗?”
贺锋已经懒得跟他说是玩还是认真的问题了,只问他:“要不要?”
阮冥换了一个说法:“我能有什麽好处?”
“你想要做什麽,我都会帮你。”只要你成为我的。贺锋把最後一句话省略了,但反正这是迟早的事。
阮冥没想太久就答应了:“好。”
他又说:“我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拒绝道:“我有好几个名字,但名字不重要。况且我长得太丑了,怕吓到你。还是维持这样就好了。”
阮冥朝男人走了过去。
贺锋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上,吻他的时候,阮冥没有躲,但也没有回应。光是这样的“不拒绝”,就足以让贺锋兴奋起来。他轻轻捏着阮冥的下巴,让他张开嘴,舌头探入进去,舔拭搅弄他口中的柔软。天知道他光是接个吻就要费多大的劲了,不是等阮冥神智不清的时候,就是要趁他无力反抗的时候,更别说阮冥现在清醒着,任由他触碰。
贺锋的呼吸粗重起来,把他按在榻榻米上,双手也开始在他身上乱摸。
男人的吻技是很不错的,但没有让阮冥到意乱情迷的地步。阮冥理智又克制,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失控。他伸手想去摸男人的脸,却被男人给挡下了。
“别碰我的脸。”贺锋不会不知道阮冥想做什麽,他还是不放弃要查自己的身分,“否则我就把你绑起来。”
阮冥数度栽在男人手里,自然清楚男人的实力如何。
贺锋见阮冥没有动作了,便又继续吻他。他的舌头舔舐他口腔里的每个角落,沿着唇角滑下,去亲他敏感的脖子。
阮冥偏过头去,说道:“不先洗澡吗?”
“先让我做一次再说。我好想你……”近在咫尺却不能碰触的感觉有多挠心,贺锋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含住阮冥脖颈上的皮肉吸吮,手已经伸进他的裤子里,揉捏他的要害。
阮冥不喜欢被人压在身下:“让我在上面。”
男人拒绝道:“今夜还有很长的时间,你有机会,别急……”
阮冥的性器被男人握在手里套弄,血液全都冲往下腹。他的裤子被俐落地剥掉,上衣也被脱了。男人 ', ' ')('
分开他的双腿,肆无忌惮地抚摸他的身体。两人做了这麽多次,身体早已契合到不行。阮冥不是没有感觉,就是因为有感觉,才让他气恼。他到底要被这个男人压制多久?
“专心点。”男人用力捏一下他的龟头,把他的注意力给引回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管润滑剂,全都挤在阮冥的股缝里。
阮冥的下体被冰了一下,随後後穴被手指入侵。他就算甘愿用身体做交易,也还是觉得别扭:“我自己来。”
贺锋还是拒绝道:“不,我来。”
阮冥躺回榻榻米上,感觉内壁里每一寸都被男人的手指抚摸到了,还不时蹭过敏感点。男人刚才没有让他射,而是专心扩张他的後穴,射精感一阵一阵地涌了上来,有些难受。他伸手想碰自己的性器,却被男人拍开:“不准自己碰。”
所有阮冥在床上的禁忌,这个男人都犯了。但或许是他们的第一次本就建立在单方面强迫上的,他此刻竟然没有感到这麽排斥。
贺锋脱了自己的裤子,一寸一寸地顶了进来。因为阮冥没有反抗,所以他的动作也并不粗暴,甚至因为适度地扩张,快感立即就涌了上来:“你里面……真舒服……”
不只男人有这样的感觉,阮冥也是一样的,几乎没有疼痛,带来的是如流水般连绵不绝的快感。
“嗯……”阮冥轻轻地哼了声,有别於以往不甘愿的姿态,像是单纯地享受着。
这种情态贺锋只有在阮冥诱惑自己的那一夜才感受到。他扣着他的腰,忍不住用力撞击起来,阮冥的呻吟突然变了,伸手扣着男人结实的臂膀:“你慢点……想杀了我吗……”
“我是很想对你温柔,但我发现我做不到……”贺锋的爱一直是激烈的,像是要玉石俱焚一样。他抓着阮冥的手,重重地撞进他的体内,想把他体内的每一寸缝隙都给填满:“我想听你叫……”
阮冥简直想飙脏话,他越挣扎,男人就抓得越紧,下身越肏越快。敏感点被磨蹭、碾压,性器还抵在男人的小腹上磨蹭,後穴传来的快感强烈到让他想射:“你这变态……”
贺锋感觉到阮冥的後穴在阵阵紧缩,前面居然也硬得不行,顿时就明白了:“那你就是被一个变态肏出快感了,阮冥。”
他心想这样才对,温顺的阮冥不是真正的阮冥。
他把阮冥的双手按在头顶上,压制住他的一条腿,再用另一手勾住他的膝盖,迫使他做出下体敞开的姿势。粗大的肉棒捣弄得越快越狠,全根没入,全根拔出,润滑剂被挤压出响亮黏腻的水声,肏进到底的时候还会发出啪啪的声响。
“呜──”阮冥扭着腰也躲避不了,前列腺体不断被狠狠顶弄,马眼被刺激到溢出水来。
阮冥的东西并不小,但胜在漂亮,前端还是诱人的粉色。而他的东西不断磨在男人硬梆梆的小腹上,越磨越硬,後穴也越绞越紧,夹得男人舒服至极。
“你很喜欢我这样肏你吧……我也喜欢……”男人自顾自地说着,语调嘶哑性感。
男人的脸离他极近,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他的脸上。阮冥感觉有一股热流直往下冲,呜的一声,他快要被肏射了。
贺锋猛然往他性器上用力一捏,把他痛软了。但後穴的快感源源不绝,所以他很快又硬了,被男人反覆折磨得急促喘气。
贺锋再次对准他的唇吻了下去,滑过下巴一路吻到胸前,用唇舌逗弄着胸前的突起。他听见阮冥似乎是隐忍不住哼了一声,牙齿轻轻咬住乳头,用舌尖在顶端上扫动。
“啊……”阮冥还是忍不住泄出呻吟,他腹部及腿部的肌肉收缩,背部至腰身蜿蜒成一道漂亮的弧度。
贺锋在他的乳头上重重地吸吮,配合着越加亢奋地肏弄,直接把阮冥肏射出来。
阮冥高潮的一瞬间失了力,被男人翻身用後入的姿势继续肏干。他跪趴在榻榻米上,膝盖软得在颤抖,後穴不由自主地绞紧。
贺锋重重地呼出了气,强忍住射精的快感,就这麽停在他体内不动,感觉阮冥痉挛似的蠕动。缓了一会後,他又开始干了起来,龟头抵在了前列腺上,每磨一下,阮冥的性器就颤抖着射精,一小股一小股地,像是被挤出来的。
高潮後正是身体最难受的时候,阮冥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又被渐渐加快的抽插给弄得呻吟起来。
贺锋把一只手撑在他的脸旁,低下头来去咬他的後颈肉,像野兽一样蛮横交配,重重地撞进他的体内。而後在耳後及颈侧留下情欲的痕迹。
贺锋射进他体内时,阮冥已经被逼射了两次,榻榻米上全是到处乱喷的精液。
阮冥被贺锋抱起来,走上二楼。
浴室里依旧是暗的,唯一的亮光只有外头的月光、灯光以及温泉池水折射出来的微弱光线。
贺锋把阮冥抱进温泉水里,细白的肌肤沾上水珠变得无比诱人。贺锋把阮冥按在黑色的大理石池边,让他面向外头,再次从身後干了进去。
“呜……”阮冥的身体已经习惯被入侵,不过接连两次射精让他有点疲累。更 ', ' ')('
不用说身後的人次次又顶在他敏感的位置上,温泉水热,就连那根东西好像也变得滚烫起来,而且又涨大了一圈。
“阮冥……阮冥……”男人极度享受被阮冥包覆的快感,内壁里的软肉又咬又吸的,缠人得很,完全不像阮冥性格所表现出的那样冰冷。
在一次又深又重的撞击後,阮冥忍不住腿软,差点滑进水里。
贺锋往後坐在石阶上,抱着阮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阮冥几乎要被体内那根东西给捅穿,几次站起来又被按了回去。
阮冥的肌肤映着水光,白得像是会在夜里发光。贺锋吻上他的背,就用这样抱坐的姿势开始动了起来。水里的浮力大,对体力的负担较轻,但水花依然被他的动作晃得四处飞溅。
阮冥想藉着水光看清男人的面容也做不到,最後又被拉近慾望的漩涡里,在情欲中载浮载沉。
阮冥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但没有到昏厥的程度。他的体力不算太差,所以贺锋才能次次都做得这麽尽兴。
完事之後,男人居然没有先走,有模有样地舖了床垫,好像真的打算留下来过夜。
阮冥身上穿着浴衣,被男人放在床垫上,浴衣下摆微微掀开,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
贺锋盯着他的小腿看,甚至把另一边的下摆也给掀开,伸手从脚踝抚摸上去。
阮冥已经累极了,对这样的骚扰视而不见。他这几日都在与罗炎风周旋,睡得很少,刚泡完澡就有点昏昏欲睡了。
贺锋抬起他的一只脚,从脚踝亲吻上去。
阮冥像是觉得痒,缩了缩腿,浴衣往下滑落,露出腿根。而他浑然不觉这是诱惑,只觉得下身突然一凉,连内裤也被扒下来了。
男人把头埋在他的腿间,含住他疲软的性器。
“唔……你够了……”阮冥皱了眉头,情慾渐渐被唤醒。男人唇舌的技巧太好,他的下身又重新抬头了。
贺锋从他的顶端开始舔,舌头滑过柱头,用双唇去舔吸底下的囊袋,极为卖力的服侍着他。
阮冥是尝过被男人口交的滋味的,身体根本拒绝不了。他的双腿再次被打开,还未完全闭合的穴口里被插进了手指。
贺锋一边替他口交,一边用手指肏他的敏感点。
阮冥今晚射过太多次了,已经不会那麽轻易地泄精了,但硬了不射还是很难受。他无意识地用双腿去磨男人的腰。
贺锋撩开浴衣下摆,也把内裤也脱了。他俯身上前,将阮冥的双腿反折起来,直接肏了进去。
“嗯……”阮冥轻轻皱一下眉,随後又舒展开来,涌上来的感觉全是快感。他没意识到自己正配合着男人的动作,难耐、舒服的喘息与呻吟夹杂在一起。
贺锋好像感觉到阮冥并不那麽排斥,动情到极致的时候,他低下头来吻住他的唇。
阮冥微微张开口,好像被吻得很舒服一样。他鬼使神差地睁开眼,从外头照进来的微弱光线里,他瞥见了男人的眉眼。
这个男人……怎麽长得有点像贺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