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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冥是被颠醒的,他浑身上下都痛,尤其是身後那个地方,被肏了一夜的记忆模模糊糊地浮现出来。他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车子後座上,耀眼的日光穿透车窗照射进来。
是谁在开车?
阮冥不顾身体疼痛,撑着身体爬坐起来。他身上覆盖着一件不属於自己的西装外套,被弄得满是摺痕的衬衣底下,紫红交错的吻痕遍布在白皙的脖颈上。
“老大,你醒了。”贺锋正在开车,只是瞥了一眼後照镜,立即又看向前方,语调与平时没什麽不同,依然带着恭敬。
身上这件外套是贺锋的,阮冥看一眼就知道了。但因为贺锋平静的态度,他也变得冷静不少。阮冥没有遮掩身上那些吻痕,因为他知道贺锋已经看到了。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贺锋:“昨晚发生什麽事了?”
“我昨天按照您的吩咐去找人……回来之後,您就不见了。”
阮冥隐约想起来了,他被那个男人给带下车了,他就不该让贺锋离开才对:“後来呢?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我在附近找了很久,这里讯号不好,电话不通,一直等到天亮。我再出去找了一趟回来之後,发现您已经躺在後座里了。”
像是那个男人的作风没错。
阮冥闭了闭眼,突然倾身向前,从贺锋的後腰里掏出一把枪,开了保险栓,抵在他的头上。
“老大……”贺锋依然表现得十分平静,尽忠职守地开车。阮冥没有系上安全带,再加上体力明显不支,如果他想反制伏阮冥,并非做不到。但他选择什麽都不做。
阮冥也注意到了。他要杀他很容易,只要扣下板机就行了,但他突然想到是贺锋从爆炸中把自己救出来,也是他替自己杀了宋梅。他最後仍是没有开枪,只是警告道:“这件事你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是。”
阮冥别开枪口,看向窗外,他的脸上还带着疲倦,但眼神依旧凌厉:“先去替我买件衣服。”
“是。”
贺锋先把车开到市区,不但替阮冥买了衣服,还体贴地买了药。
阮冥看了药的牌子,这是明白的人才会用的药。他透过後视镜看了贺锋一眼,毫不避讳地问:“你喜欢男人?”
贺锋明显犹豫了一下,才道:“是。”
“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
“工作与私事不能混淆在一起。还有,组织内禁止成员谈恋爱。”
“我知道。”
阮冥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直接在车内换了衣服,涂了药。贺锋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一眼,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
贺锋知道,阮冥又再试探他。
自从出了贺佐臣的事以後,阮冥就没有再碰过自己的手下。虽然他以前也不会这样做,但对这种事反而变得更忌讳了。他确认贺锋没对自己起什麽不该有的心思後,也就放过他了。
阮冥才到家不久,罗炎风的电话立即就打过来了:“亲爱的,昨晚过得愉快吗?”
阮冥压下怒意回道:“还不错。”
“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福气呢?看你意乱情迷时的表情……”罗炎风是刻意提起这件事的,他是故意把阮冥约到那个偏僻的豪宅的,方圆几十里都是荒郊野外。阮冥没有适合的对象,想解药性就只能找自己的手下。像他这麽骄傲的人,是绝对不肯被比自己弱的人压,要是被自己的手下占便宜了,还不杀了泄愤吗。虽然事後再做什麽都无法弥补了,但耍弄阮冥还是稍稍让他有些快意。
“这就不劳费心了。”阮冥冷冷地道,最後还不忘回呛一句,“顺便说一下,那人的技巧可比你好多了,弄得我很舒服……”
他不等罗炎风有回应就直接挂电话了,一抬头就发现贺锋站在不远的地方。是他疏忽了,忘了先把人给赶出去,但反正都被他知道了,再遮掩也没有什麽意思。
阮冥还没有说话,贺锋就先开口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滚出去。”
阮冥是很记恨的,罗炎风这笔帐他暂时记下了。当然,还有那个男人……
近来琐事不断,多半是罗炎风的特意作对,阮冥没有充分的休息,再加上他没有继续上药,终於在某一天夜里发起烧来。他隐约察觉自己发烧了,起来吃几片退烧药就躺回去了,睡一觉起来,隔日依然没有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阮冥强撑着不让人发现,贺锋却都看在眼里。
这日半夜,阮冥房间里的窗户开了,一个人悄悄从外头潜进屋里,站在阮冥床边。阮冥病得迷迷糊糊的,连自己房里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直至对方压了上来……
阮冥瞬间惊醒,双手却被按在身旁,男人灼热的呼吸埋在他的颈间:“生病了怎麽不看医生?我会心疼的。”
房里漆黑一片,阮冥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你……”
他烧得浑身无力,轻而易举就被男人给压制住了。
“不用浪费力气叫人来了, ', ' ')('
门外的保镳都被我打昏了。”男人含住他的耳朵舔弄,气息全都喷进他的耳洞里。
阮冥懊恼自己轻忽大意了,敏感地别过头去:“你又想做什麽……”
“你说呢?”
男人从唇角吻了上去,直接捕获他的唇,舌尖强势地挤进他的口中,吸吮他的舌头。
阮冥连咬他都做不到,自己的舌头被磨蹭吸吮时,发出黏腻暧昧的水声。他不动声色地想摸自己枕头底下的枪,却被男人识破意图了,双手被扣在头上,下巴被抬高,承受男人霸道又缠绵的亲吻。
除了上回被下药,以及前几次被干得意识模糊之外,贺锋还是第一次吻到清醒时候的阮冥。他的呼吸粗重,情慾也越发滋长起来,他解开阮冥的睡衣扣子,从锁骨一路舔吻下来。
“唔……”胸前的突起被男人的唇舌吸吮时,阮冥忍不住发出低吟。前几天的情事痕迹还没完全消退,今天又被种下新的吻痕。
贺锋喜欢他的身上都是自己的印记。他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的栏杆上,用毛巾蒙住他的双眼。他开了床头灯,把阮冥的睡裤给扒下来,分开他的双腿,在微微红肿的穴口上轻轻一碰:“没好好上药,当然会发烧。”
阮冥赤裸着被男人视奸,却无力反抗,他看不见,触感变得更敏锐起来,私处被触碰的感觉麻痒怪异,让他忍不住动了动。
贺锋却压住他的双腿,把头埋在他的腿根,亲吻他的性器及囊袋,最後竟然舔上他的後穴。
“呜……”阮冥猛然颤了颤,动了动双腿想要踢他,却被压制得更厉害,双腿几乎要反折到胸前。
贺锋把穴口舔湿之後,甚至还用唇吻了一下,并把舌头钻进紧闭的小洞里。
“啊、你……”阮冥察觉到是什麽湿软的东西进入他的体内了,发炎红肿的穴口又疼又痒,即便是这麽温柔的对待也让他敏感至极,“呜……”
贺锋把舌尖探入之後,很快又收了回来,他感觉到阮冥在敏感地颤抖,也看见他的性器被刺激到站立起来了:“舒服吗?你喜欢这样吧。”
“滚开……”
贺锋轻笑一声,把舌头探入更深,在肉壁上轻轻转动,同时也伸手爱抚阮冥的性器,指腹压在马眼上撩拨,前列腺液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阮冥的呼吸已经不稳起来,前端与後穴同时传来的快感让他更加混乱了。
後穴被舌头搅弄的声音越发清晰起来,能够容纳下巨物的地方也渐渐被舔开了,只不过舌头进得不够深,穴口反而收缩得更加厉害。阮冥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滑腻的触感使得手感更好。因为发烧使得呻吟都带上了平常不会有的柔软意味。
贺锋感觉到阮冥似乎是动情了,他把舌头退了出来,三两下就解开自己的裤子,火烫的硬物抵在穴口上,扣着阮冥的腿根把自己的东西埋了进去。
“啊──”阮冥痛呼出声,发炎的穴口敏感到疼痛。
贺锋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做的,但是他忍不住。阮冥的体内这麽热,这麽紧,不断吸咬自己的东西。他挺胯慢慢动了起来,目光痴迷地盯着阮冥脸上的表情。
阮冥的脸上流下汗水,因为发烧的缘故使得双颊红润,微微开合的双唇诱人吸吮。
贺锋猛然用力干到深处,在阮冥惊呼出声的时候,低下头来堵住他的唇,尽情地在他口腔里翻搅舔吸。等到阮冥适应之後,下身动得更加快速猛烈,把柔软的床垫晃得震动不停。
“阮冥,你是我的。”贺锋如同宣告一般,每占有一次,就不厌其烦地说着同样的话。
阮冥没有给予回应,直至被男人肏射,紧蹙的眉头才慢慢放松下来。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发雷霆,大概是因为明白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优势,也大概是习惯性忽略男人的话。但绝不是对这个男人示弱或者心软。
阮冥流了一身汗,又是在发烧中,下身布满两人的体液。
贺锋走到浴室里,在浴缸放了热水,水温调得比平常还要高,更利於出汗。他用毛巾绑着阮冥的双手,蒙住阮冥的双眼,跟他一起坐进浴缸里,从身後抱着他。
阮冥的後穴刚碰到水时有些疼痛,嘶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佳,所以也没有挣扎,任由男人把他抱在怀里。他白皙的肌肤很快就被热水烫红了,配上一身的吻痕更显得色情,但口中吐出来的话语却冰冷得毫无温度:“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有什麽仇?”
贺锋的目光巡视他赤裸的身体,轻轻笑了起来:“我是谁不重要。我说了实话你偏又不信……”
阮冥微微皱起眉头,他记得男人说过的话都是喜欢与爱这一类的废话,他从来不放在心上,也不觉得对方是当真的。
“那我告诉你……”贺锋伸手拨弄他的发梢,用下体去摩擦他的股缝,“我光是看着你就能硬了,每次自慰都在想像进入你身体里的样子,你热情地包裹住我,明明觉得舒服却压抑在喉间的呻吟。就像这样……”
阮冥确实感觉到男人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腰後,而且还越来越硬。他想要往前,却又被男 ', ' ')('
人拉了回来,背後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火热的慾望在他臀部及腰身蹭动。他攥紧双手,强自压抑下怒气。他虽然双眼被蒙,双手被缚,但这里是他的地盘,脑中清楚地知道房内的所有摆设……
贺锋吻上阮冥的後颈,查觉到他敏感地颤了一下,吸吮得更为用力,一路舔吻到颈侧,咬住他的耳朵。
“呜……”阮冥的敏感点全都被男人给掌握了。浴缸内太挤了,他几乎是坐在男人身上的,就算想要挣扎也无处可逃,只能偏着头不断闪躲。
贺锋把手伸进水面下握住他的下身。
阮冥的身体僵住了,因为他知道男人撩拨的技巧有多好,身体是有记忆的:“你别太过份了……”
“我又想要你了,阮冥。”男人在他身後粗重地呼吸着,语调饱含情慾,“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我都舍不得伤害你,但我喜欢你被我侵犯时露出疼痛的表情……”
“你这变态。”阮冥挣扎着要起来,下体被男人的手捏得疼痛起来,又软倒回去,“呜……”
“你乖一点,我们就能早点结束。”贺锋用双腿撑开他的膝窝,单手扶住自己粗大的硬物,朝他臀缝里挤。
阮冥闪了几下,没避开,再次被大肉棒插进体内:“啊──”
贺锋感觉到阮冥的性器疼到疲软下来,他停在他的体内没有动作,先用手去替他抚慰。等到阮冥勃起之後,他将他的双腿抬高至浴缸的两边扶手,扣着他的腿部跟腰身,开始动作起来。
“啊、停下……”双腿大张的姿势逼得阮冥的上半身重心往後倒,而男人不但稳稳地托住他的背後,甚至还游刃有余地在他体内律动。阮冥的身体保持不了平衡,被男人紧紧抱住,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下体被反覆进出的地方,浴缸的水随着激烈的动作摇晃起来,溢出缸外发出哗啦的声响。
两人的身体贴合地这麽紧密,肉柱侵犯到深得不能再深了。阮冥忍不住呜咽出声,承受不了似的将脖颈仰了起来,性器就没有再软过,被男人越肏越硬。
阮冥突然就不挣扎了,看起来体力像是彻底流失了,他的脸上及身上都是细密的汗水,水珠滑过肌肤的时候性感又撩人。
贺锋越干越快,像打桩似的发出剧烈的啪啪声响。
依旧是阮冥先射了出来,贺锋随之射进他的体内。他抱着阮冥躺在浴缸边缘,暂时没有要从他体内退出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阮冥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柄牙刷,折断把柄反手往身後男人的眼睛刺去。欢爱过後本来就是最容易松懈的时刻,只可惜贺锋太过了解阮冥了,他撞了一下阮冥的手肘,阮冥手臂一麻松了手,牙刷就掉到浴缸外头去了。
“我还在想你怎麽这麽乖呢。”贺锋带着笑意说话,好像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但他却就着两人下体相连的姿势,托着阮冥的腰跟屁股,把他抱了起来,跨出浴缸。
阮冥被逼着跪坐在浴室地板上,双手被按在浴缸扶手上,屁股被按着往後翘高,再次被男人用後入的姿势毫不留情地侵犯。
“唔……呜……”
浴缸边是一面大镜子,映出贺锋不断在他体内进出的样子。
阮冥被肏得神智不清,最後昏迷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