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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允不知道卫禹山行程,郭淮倒是知道对方回来了,一个电话过去问人什么时候聚聚。
卫禹山道:“当电灯泡?”
郭淮笑说:“清心寡欲了这么久,你不会还没找伴吧?”
卫禹山没说找了,也没说没找。
两人谈了一会儿工作,确定公司在郭淮协助下走上了正轨,不需要额外操心后,卫禹山就埋头于没日没夜的会议中。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卫禹山根本不会亲自回来,他不是乾纲独断的人,能够给手下人锻炼的机会绝对不放过。能够留在他身边的老人大多独当一面了,知晓他有个娇宠的儿子,打趣他:若是把一半的狠心放在你儿子身上,这会你都不知道在哪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躺着养老了。
和卫允关系没变质之前,他还会解释两句,说长辈赚钱就是为了不让小辈太辛苦;关系变质后,卫禹山恨不得堆一座金山,够儿子一辈子挥霍,什么都不用去操心,什么都不用去管。
倒是现在,他放手后,不少老人都暗中观察卫允表现,发现半年来对方基本没有动作,可以用荒唐度日来形容,忍不住又抱怨卫禹山这位老父亲:宠得太过,都成纨绔了。
卫禹山能说什么呢?只能摇头苦笑,说:他还年轻,玩心重。
一起打江山的人,哪个不是儿女成才了,也就卫允,活在了象牙塔,拖都拖不出来。
“你得给他出一些难题,不能这样混日子。”
“商场如战场,过日子平淡如水好,商场这样迟早会被市场淘汰。”
“实在不行,给他找个厉害媳妇,或者找个任劳任怨的男人。”
卫禹山挑了挑眉,半响后:“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便他吧!”嘴里这么说着,暗中已经开始物色职业经理。
卫允从颜哲口中知道卫禹山的消息时,都是半个月之后了。
颜哲性子软,知晓有些双性人是真的不懂人间险恶,只喜欢吃喝玩乐,没有自强自立的想法。就算有,他们心里认同的自强自立与郭淮那类人口中的自强自立也完全不同。
卫允只适合养在玻璃房里,等着人采撷宠幸,让他去面对风吹雨打,一个晚上就可以折了。
所以,颜哲从郭淮的常用联系人中找了负责人,打听到了卫禹山住的酒店,把地址给卫允发了过去。
“于情于理,作为儿子你都必须去打一声招呼,见他一面。你们要回到正常父子关系,那就做好儿子该做的事情。”
儿子该做什么事情?卫允居然被难住了。
颜哲叹口气:“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身体怎么样,换季了,给他添置几套衣服,他生日你总知道吧,给他筹备生日宴会总可以做。”
卫允嚅喏了好一会儿,才低沉着说:“我不知道。”
“你,”颜哲顺了口气,“那你生日他知道吗?”
“每年生日他都给我过的,有时候不忙还会亲自做蛋糕。”
已经为人父母后颜哲心态有了很大转变,感情需要维系,不管是父母对孩子,还是孩子对父母,一味索取,再好的亲情都会耗没了。
“你生日是几月。”
卫允眼睛亮了起来:“我看看,啊,三天后。”
颜哲:“那就叫他回家吃饭。”
“好。”
卫允兴冲冲的给卫禹山打电话,接电话的换了个秘书,这次出差不是高秘书跟随,对方是新收购的一家公司秘书团的人,并不认识卫允,只问他有没有预约,没有预约的话就没法通话。
卫允又打开社交软件,发现上面最新的消息都是公司代发,想来私信也没用。
手上捏着酒店地址,卫允决定亲自去堵人。
原本是想要约人吃饭,对方工作不知道要多久,卫允决定大清早去找人,到了酒店刚好七点,特意询问卫禹山公司名号后,前台才告知大部队刚刚走了。卫允捏着手机又拨打了一遍电话,秘书说老总在开电话会议,没空接电话,卫允让他告诉对方,说他是卫允。
电话里果然传来了卫禹山冷硬的回话:“工作时间不谈私事。”
卫允赶紧大喊:“爸!”
卫禹山顿了顿,抬手阻止了电脑那一头人的说话声,拿起电话:“有什么事?”
卫允许久没听到父亲声音了,一时居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卫禹山:“我还在忙,你有闲空的话就找同学去玩吧!”
卫允下意识的说:“我今天生日。”
卫禹山:“生日快乐。”
听着对方就要挂电话,卫允不得不再一次开口:“你不陪我吗?”
卫禹山看了眼电脑右下角时间:“我今天还有五个会议,你生日可以找同学玩,想要什么礼物告诉我,我让秘书送到家里。”
卫允急了:“你不回家吗?”话音刚落,卫禹山冷声道,“卫允,你长大了,能不能独立一点!我在忙,有什么事忙完再说。”
电话再回到秘书手上时,卫禹山硬邦邦 ', ' ')('
的道:“拉黑他。”
秘书:“……是,老板。”
前所未有失落席卷着卫允,他一时不知道是酒店空调开得太大了,还是自己出门太急,穿得太少了,居然有些冷。
他抱着手臂坐在角落里,像是被人遗弃的大狗,满脸迷茫。直到秘书给他电话,问他在不在家里。
“我在家里干什么?”
秘书:“卫总让我给您送礼物来……”
“我在酒店,我好像有点发烧了。”
秘书:“您可以去医院。”
卫允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你是新人吧,如果是高秘书,这会儿肯定亲自去请了医生来给我诊治,而不是让我孤零零的去医院挂号看诊拍片办理住院。”
秘书:“……您在哪里?”
“我爸住的酒店。”
秘书电话卫禹山,对方实在是忙,会议上一直有争论声,一个比一个情绪激动,卫禹山没空接电话,秘书只好先驱车去了酒店。看到卫允懒洋洋的倒在酒店咖啡厅的长条沙发上,脸上异样的酡红。
秘书不是本地人,只能问酒店有没有医生,医生一看说人着凉了,最好躺下休息。秘书问对方要不要回去,卫允说去卫禹山房间等人。
秘书琢磨着两父子关系是不是不太好,想要对方去自己房间,卫允站在房间门口嗤笑:“你糊弄我呢,我爸会住大床房?”
好吧,秘书觉得自己估算错了对方得宠程度,只好认命刷了老总套房房卡,量体温,喝药,最后直接在偏厅的软榻上睡了。
吃了药后的青年乖得很,完全没有在酒店大厅耀武扬威的样子,秘书啧啧称奇,给人盖了一条毯子后,留下了礼物,走了。
卫允有点低烧,他早饭没吃,吹了空调后又回到套房,套房也有空调,途中再把被子一踢,半睡半醒间觉得很冷,迷迷糊糊抓了毛毯给自己搭了肚子,正准备继续睡,就听到了开门声。
门厅亮了地灯,有人在轻声说话,卫允没有动,他昏沉着脑袋,从软榻扶手后面往门口瞧,就看到模模糊糊纠缠的两个人影。
其中挂在一个高大男人身上,踮起脚尖勾着人脖子,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房间太安静了,一点呼吸声都可以听闻,卫允琢磨着他们在干嘛呢,就听到陌生的声音道:“今晚我要留在这。”
高大的男人搂着他腰肢,嗓音低沉:“太累了,明天还有一天会议。”
陌生人撒着娇,扭动着屁股,似乎在摩擦对方胯部:“可我想要,哈,你硬了,唔,我猜猜看我们多久没做了,你也想我的身体了对不对?”
卫允勉强睁开了眼,把下巴搭在了手背上,手背攀在了扶手上,朝着门口努力张望。
他看到那两人凑在一起黏糊糊接吻,高大男人低垂着头,零散碎发被青年手指卷着,两人发出了啧啧的接吻声,青年喘着气,去脱对方衣服:“今晚不玩花样了,你累的话就让我来,我给你吸出来好不好?”
男人拍打着青年屁股:“你也累了。”
“对啊,所以我们速战速决。”说着,已经跪了下去,把男人压在了门板上,拉开裤链的声音格外清晰,卫允从榻上坐起来,看着昏暗灯光下有点熟悉的身形。
“唔,好硬……你几天没发泄了,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硬是憋着,唔,好吃,呼……唔,嗯,舒服吗,唔,你别动,我来……哈,啧啧,唔,喜欢……又大又硬的宝贝,我最喜欢了。”
男人笑道:“有东西吃都堵不住你嘴。”
青年脑袋不停活动着,明显是开始深喉了,吞吐肉棒的声音格外明显,还有男人喘息声。
“好痒,看到你肉棒我就屁眼痒,想要被你操,唔,好吃,好好吃……怎么又这么大的肉棒,太棒了,唔,啧,动一动啊,算了,你别动,我来,呼,嗯……舒服吗,老公,我伺候得好吗?”
“很好!”男人沙哑嗓音再一次回响在房间里,卫允心口一痛,瞬间站了起来,他知道男人是谁了。
“……爸,爸爸!”
门厅顶灯一亮,把靠在门板上的男人照得清晰可见,不是卫禹山是谁。
卫允眼睛发涩发干,疼得不得了,他揪着毛毯,恍若离家出走后第一次见到主人的猫儿,凄楚,彷徨,疑惑,忐忑,害怕,心惊等等情绪轮番上演。
卫禹山扣住胯下青年的脑袋,用外套把对方兜得严实:“你怎么在这里?”
卫允看着依旧跪着,明显还在口交的青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呼吸不畅,手脚发软,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卫允,你怎么在我的房间,谁让你进来的?”
“我,不,我来找你……爸爸,我……”卫允左右张望,几乎要哭了,断断续续词不达意后,他哽咽着,“我不舒服,我,我很想你。”
卫禹山闷哼一声,抬手敲了下外套下人的脑袋,对方活动终于小了些,似乎在含着龟头慢慢的啜着。
“不舒服就去医院,这么大 ', ' ')('
人了,怎么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很平常一句话,听在卫允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刷的一下,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