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死讯的那天,他坐车回到了从家逃跑时候第一个落脚的城市,他又回到了当初当掉金戒指的店。那枚破戒指因为金子不纯只当了不到五百块钱。它被李牧当掉被别人买走,又被当初的买主重新当掉,兜兜转转回到了李牧的口袋。
那天他一个人喝到凌晨三点,遇见了被赶出出租屋独自坐在路边的孟雨山。
那时候李牧没想过孟雨山会在某个时刻真的登上大荧幕,他的小朋友总是有一种坚韧的天真,会把泡影一样虚幻的东西当做触手可及。他不止一次地想,他和孟雨山到底谁会先死,他觉得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应该是因为酒精或者尼古丁,而孟雨山则是因为营养不良或者美梦破碎。
然而七年之后孟雨山坐在单独的化妆间里,周围绕着给他化妆做头发的工作人员,助理会因为他一句话开车去半个城市之外给他排限量发售的蛋糕。男孩哭着求他收留的样子已经越来模糊。
孟雨山抬头的时候李牧正透过镜子看他,身后的男人像被拔光牙齿满嘴鲜血的野兽,正绝望地呜咽着。
等工作人员都离开房间,他才垂头丧气地走过来,坐在了孟雨山面前的桌子上。
“站起来。”,李牧说。
男孩乖乖抬起屁股向他凑了凑。
李牧的手顺着他的肩膀向下,它们在孟雨山背后不断地摸索,像迁徙的大雁在冷风里渴望一片能歇息的树林。李牧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在他胸口慢慢地亲吻舔舐,孟雨山第一次觉得李牧拉开他的衣服不是为了zuoai。他只是想亲亲他,抱抱他,李牧狗一样地表达爱意。
李牧把脸埋在孟雨山胸口,亲昵地蹭着他的皮肤。昨天他和孟雨山说过“结婚”之后,这两个字就反复地出现在脑袋里。他见过的婚姻总是失败的,像他妈和他爸——其实他爸和他后来的老婆也是失败的,这个蠢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男人早就同别人生儿育女,他是个为了一己私欲可以欺骗一切的混蛋。
但是那两个字在面对孟雨山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从嘴巴脱落,每当他看着孟雨山总是想跟他说这样的话:我们结婚吧,我们结婚吧。
他又想起来五年之前那个下雪的晚上,孟雨山背着他和别人上了床。
他在楼下等的时候脑袋里出现了无数个念头,他第一次去想孟雨山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如果像他说的那样,孟雨山就是他的狗,那他不听话的狗跑丢了他可以买一只新的,可是他在雪里等了他三个小时只是因为怕他今晚不会回家。没有孟雨山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会像失去了头雁的鸟一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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