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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她昏睡在他怀里,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等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时刚吹干了头发从另一间卧室里的卫生间出来,秦念正睡眼惺忪地坐起来。
“醒了?”
秦念顺着声音看过去,他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露出精装匀称的上半身,自己光着身子躲在被子里,这画面怎么想都太暧昧,她赶忙垂了脑袋红着脸点头。
沈时没多想,走到床边确认她的状态:“可以动么?”
秦念红着脸抓紧了被子慌忙点头,又怕他不信似的重复:“可……可以的,可以动的……”
沈时见她脸红得异常才没有再掀开被子确认她的伤:“可以动的话,就自己下来洗漱,衣服在那里。”沈时指了指床头,她昨天脱下来的衣服,已经被他收拾好放在了她枕边,昨天满床的工具也都全不见踪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秦念仍旧躲在被子里,沈时不难为他,往里面的卧室走去。
“茶几上有早饭,自己吃。”
等他进去了,秦念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小小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给谁听。
确认沈时不会突然从里面出来,秦念才小心地去拿床头的衣服。
“嘶……”
屁股还是疼的,她伸手在屁股上摸了摸,棱子消失了,也没有很明显的肿块,只是明显的比平常肿了些……
睡了一觉醒来,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遥远得不像是自己的经历,但是摸着自己还会痛的屁股,秦念还是忍不住地脸红,又想逃避。
咬牙给自己穿好了衣服又去洗漱吃早饭,正想喝水的时候,沈时从里面端了一杯水走出来递到他面前。
两人都没说话,秦念看了他两眼,双手接过他手里的水杯,他已经换了衣服。
“那个……”秦念喝了水,两手紧张地握紧了水杯,“衣服……”
她想说她知道衣服洗过了,刚刚拿过来穿的时候她闻见了陌生的味道,穿的时候也感觉到衣服应该是洗过了,刚刚他朝她走过来的时候,闻见了和她衣服上一样清淡的松柏香气。
她想说谢谢。
“不用,顺手。”
沈时还站在她面前,秦念低着头,刚好到他胸口的位置,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振动。
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秦念下意识地向后退,慌张地抬头看他。
沈时仍旧伸手托住她脑后,低头与她对视:“现在知道什么是调教了么?”
秦念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原本她以为自己知道的,至少理论知识过关,然而真的经历了昨天,她又什么都不敢说了。
沈时本想让她走的,可是看她在自己面前低着脑袋,他又鬼使神差地朝她走了过去。
“如果是真的调教,昨天那些,不过是个开始,就连睡觉,我都会让你带着工具睡。”
沈时托着她后颈,一步一步向前,秦念便一步一步后退。
“只要接受调教,你就没有尊严,失去权利,只能遵守我的命令,疼也好,难受也好,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许做,如果不听话,还会被我惩罚。”
秦念被他按在了身后的落地窗上,被他说的这些吓得睫毛乱颤看着他。
沈时看着她忍住眼泪的样子,歪头靠上去,在她耳边沉声道:“比昨晚还重的惩罚。”
“我不是……”秦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但还是忍不住哽咽。
沈时轻笑了一声,偏头看她:“不是什么?不是故意撒谎骗人的?”他丝毫余地都没给她留。
他清冷的气息划过她的侧脸:“你知不知道,我对撒谎的惩罚根本不止昨晚那一点。”
秦念还来不及想什么,沈时已经撤了手,指了指昨天相同的位置:“去跪好。”
她不想再挨打了,可是她也清楚,进了这个房间,就不存在什么她想不想,愿不愿,她只能执行他所有的命令。
她走过去跪下,心里还存着些许侥幸,是经过昨天以后,她对他有了不该有的信任。
沈时低头看着她,面色如常:“我回来之前,把屁股露出来跪趴好。”
他的每一句命令,都看着她的双眼,说得一清二楚,她没有地方可以躲。
他扔下命令,去了里面的卧室,回来的时候手上又拎着他的腰带。
秦念知道他站在自己身后,可是她不敢动,他不在自己眼前,她可以咬牙脱了自己的内裤,摆好姿势,好像这样的羞耻感会轻一点。
现在他站在自己身后,大概是把她身下看了个一清二楚,但她不动,借此自欺欺人。
沈时站在她身后,仔细地看了看她的伤痕,青紫斑驳,抬手抚了上去,屁股明显地哆嗦了一下。
他的手在她屁股上轻揉了几下,然后稍微用力压下去,没有明显的肿块,只有一块黑紫色的伤痕下面有少量的小硬块。
他干脆单膝跪下,一手按揉着她的臀肉:“如果是我的惩罚,就不光是打 ', ' ')('
屁股这么简单。”
他的手向前,指尖来到柔嫩的臀缝:“我会让你自己掰开屁股,露出这里,”指尖在她臀缝细嫩的臀肉上摸了摸,“我打的就会是这里。”
指尖又轻轻地触碰菊花,吓得秦念一个哆嗦弓起了身子,小声哼唧起来:“不要……”
“这里,”沈时没管她的反应,指尖从菊花一路下滑,停在肉感饱满的外阴唇上,“还有这里,都逃不过我的惩罚,我会把每一个地方都打到你连碰都不敢碰,还会让你连续几天都带着跳蛋,没有我的允许,既不许高潮也不许拿出来。”
沈时缓缓说着他的惩罚,秦念跪着,被他说的这些吓得梗了脖子。
他在背后发现他纤细的脖颈有了细微的变化,人在害怕的时候,身体会本能的僵硬起来,沈时满意地笑了笑,另一只手握着对折的腰带,托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看他:“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好像还不知道什么是高潮。”
秦念看着他不说话,她害怕归害怕,但是她说不清楚自己当时的想法,如果真的要发生点什么,她也认了,可是他如果真的要对她做些他说的那些事情,昨天就做了,不必等到现在。
见面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人,她对他的情绪和感觉,都复杂得她理不出头绪。
沈时看着她憋着眼泪的样子,下颌咬得更紧了:“二十下,最后的惩罚,自己数着。”
他下命令那一瞬,沈时清楚地看见她眼里有求饶的情绪闪过,却偏咬着牙不肯出声。
沈时沉了脸:“叫人。”
秦念颤巍巍地开口:“是,主人。”
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咽了下去,她在忍着害怕,忍着自己的不愿意,做他让她做的事。
沈时不再看她,咽下自己的情绪起身,把腰带再次点在了她满是青紫伤痕的屁股上。
秦念后来跟他说,她当时特别想不管不顾地转身抱住他,求他不要打了,她相信他一定会停手。
可是就因为她知道他会停手,所以她才没有耍赖。
啪——
“一……”
啪——
“唔……二……”
挨过打的屁股对疼痛的承受能力变低,两下腰带就把秦念打出了眼泪。
他没有停顿,秦念也没有再求饶,哭声和报数声混杂在一起,沈时看着她因为疼痛而弓起身子,撑着地面的手肘因为他的抽打而弯曲。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重了。
“啊……”她终于没撑住,躲向了一边,但是沈时的腰带却没停下。
“起来。”
“啊……唔……”秦念挣扎着要起身,可是腰带准确地落在她身上,刚挪动了一点位置,又被他砸下去。
屁股的痛和昨天已经不一样了,不到十下抽打,屁股就起了肿块,腰带抽上去,好像全身都能感觉到痛感。
“从十开始数。”
刚刚倒下的那几下并不能算数,秦念咬牙撑住自己不再倒下去,可是身体被痛感支配,欲望也占不了上风,她每挨几下便会趴下,但是沈时的腰带并不会停下来。
每一下,仍然抽在她屁股上,但并不算数,等她重新跪趴好,再继续开始计数。
“啊……呃……十八……”
“啊……十……十九……”秦念又倒下了。
“这下不算,起来。”沈时丝毫不肯放水,她屁股上的红色棱子变得异常触目,他也并不心疼,每一下,都抽得很用力。
只剩下最后两下,可是身后的腰带不停,秦念怎么都起不来,腰带抽下来的声音比抽在她屁股上更让她害怕。
啪——
“啊——”她始终没能起来,沈时又重重地在她屁股上缘狠抽了一下,尖锐的痛感直抵脑后,秦念趴在地上疼得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起来!”沈时站在她身边,漠然得将她所有的痛苦都尽收眼底。
秦念数不清楚自己为了这二十下多挨了多少下,惩罚结束以后,她仍然保持着跪趴的姿势,本以为挨完这二十下,她会倒下再也起不来,可是真的停下来,反而清醒了。
她当时的念头竟然是如果没被打得起不来,她就不可以倒下,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赌气。
沈时在一旁看着她跪趴着消化疼痛,明明疼得浑身都在颤抖,却总感觉小小的身体在与他对抗什么,就是这点说不清的对抗,让他那股施虐欲幻化成了别的情绪。
他单膝跪下把人扶起来,托着下巴与她对视:“现在知道了么?”
直起身的时候,原本掀起来的短裙掉了下去,遮住没穿内裤的红肿屁股,秦念这次同样看着他没有躲闪,泪眼模糊着点点头。
“知道我是谁么?”
秦念点点头:“主……主人……”
啪——
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打在了她左脸下方,秦念当即哭了出来抬手要挡,沈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说,我是谁?”
秦念遮 ', ' ')('
不住自己的脸,找不到东西遮住自己,哭得更无助。
那时两个人都是跪着,可是秦念却感觉自己被他的气息笼罩着,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
“呜呜……主人……”
啪——
巴掌其实并不重,脸上连点红印都看不见,但是太羞耻了,羞耻得秦念觉得自己抬不起头。
“是谁?”
她根本不知道沈时到底什么意思,被强制打了耳光的羞耻感将她淹没,甚至让她忘了屁股上的痛。
啪——
又一下。
“说话!”他的目光里只有严厉,没有丝毫的温情。
秦念羞耻得只想把自己缩起来,可是她被他强制着动弹不得,只好紧闭双眼摇头:“不……不知道……呜呜……”
感觉到她想低头,沈时扼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只能抬着头:“看着我!”
秦念被他一声厉喝吓得缩了肩膀,又颤巍巍地睁开眼,睫毛上沾了眼泪,眼神里满是恐慌。
沈时看着她,似乎要看进她心里去:“如果接受我的调教,就不会有安抚,也没有心软,所有的痛苦你都要自己消化,留下的伤你也要自己处理,进了这间房间,你唯一的感受就只有疼,但我不会因为你疼了就停下来。”
他把一切都说得直白,直白到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一幅画面,生生砸进秦念心里。
他看着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力气:“离开这间房间,我就是你不该认识的陌生人。”
那天的分别没有任何可以回味的余地,他果真没有再给她上药,没有安抚,没有丝毫的关心,也再没有联系过,彻底做回了陌生人。
他做得干净狠绝,几乎打碎了秦念心里那个角落里的一切。
她后来也再没有过想调教的荒唐念头,上课、自习,一切都井然有序,她也很有耐心,好像不管做什么,都能感觉到时间在指尖慢慢流淌过去,变得深刻而认真。
只是,偶尔地,她会在深夜里,打开那天的录音文件。
那个录音文件……
趴在椅子上的秦念哭得很绝望,一声声地叫他主人,他却没有停下来,屁股疼得她哭声都断断续续起来,最后一下抽在她两个屁股蛋儿上,留下一道红肿的痕迹,边缘几乎快要破皮。
是秦念耐不住痛的一声尖叫,才让沈时回过神来。
他打重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沈时听着她的哭声,咬紧了下颌,还是忍不住胸腔里漫上来的苦涩,他皱紧了眉头痛苦地闭上眼,缓了好一会。
秦念疼着,沈时却觉得,自己也没比她好过到哪儿去。
他扔了腰带,慢慢把她扶起来,她疼得已经不能直起身了,刚想把人转过来,秦念却抗拒起来。
“不……不要……”沈时本来以为她是疼得不敢动,停了一会,等她呼吸稍微均匀一点的时候再去动她,她还是抗拒。
“不要碰……求求你,不要碰好不好……”沈时心下一阵酸涩,想把人抱起来,秦念抗拒得更明显,往外推着他,脸红得异常,连声音都委屈得让他听不下去。
“湿……湿了……不要……”
沈时这才觉出不妙,蹲下来抓住她两只手,摸了一把她的大腿。
心里比他摸到的液体更凉。
他知道,那不是润滑的液体,那是人在极度疼痛或是极度害怕的时候,才会遗漏的液体。
刚刚脑中一阵发热,只恨她为什么要跟过来,发泄似的惩罚她,没有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他到底是失控了。
以前的沈时,从来不会这样。
秦念被他抓着手腕,想遮住自己的脸都不能,她低着头很用力地遮掩自己的抽泣,好像哭出声比被他发现了那些污秽的液体更让她难堪。
沈时松开她,起身去卫生间用温水湿了一条毛巾拿回来。
他要给她擦干净大腿,秦念仍旧不肯,抓着他的胳膊推拒。
沈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没有很用力,但是很安稳:“用毛巾,我碰不到你。”
他再次尝试着去擦的时候,秦念没有再抗拒,只是哭声仍然细碎,一颗一颗掉进他心里。
他半跪在她身前把腿间的液体擦掉,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对待过一件东西。如果是女人,他只会毫不手软地做那些极尽疯狂的事情,如果是别的,除了能救他命的腕表,他没在意过别的什么东西。
这是第一次,除了他自己,还有这个腕表以外,别人救了他。
他擦干净她的大腿,终于绕不过隐私的地方,他在把毛巾放上去之前,抬头看她。
秦念渐渐止了哭声,只是抽噎着流眼泪,沈时扶住她右侧臀腿交界的位置,把毛巾轻轻放了上去。
毛巾叠了四层,是他与她之间绝对安全的厚度,他尽可能地放慢动作,生怕弄疼了她。 ', ' ')('
说来可笑,他从来都是在别人的痛苦里寻欢的,这也是第一次,怕弄疼了一个女人。
裤子湿了,贴在腿上太凉,沈时必须给她脱掉,他没有问,但是秦念也没有再拒绝。
他把她扶起来趴在床上,脱掉牛仔裤,又拿来冷水湿过的毛巾敷在她肿胀的屁股上。
秦念不再拒绝了,她咬牙忍着疼,在每一次他用眼神询问她可不可以的时候,她都颤着睫毛垂下眼皮告诉他,可以。
他们的默契从一开始,便是无声的。
秦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所以自然不会知道,沈时叫了外送,买来外用的药,一夜给她上了三回,又反复的热敷。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秦念感觉到臀腿处凉凉的,缓缓睁开眼,恰好看见在收拾药瓶的沈时在对上她眼神的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进来,宝蓝色的衬衣边缘泛着浅浅的光芒,无论日后他说过多少次自己是一个欲望的黑洞,秦念却始终都记得,他在阳光下那份小小的不自然透露出来他内心干净的底色。
好像,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秦念喜欢上晒太阳。
沈时看着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里显出温暖的颜色,他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好像,这是他们在一起的无数个清晨当中的一个。
他轻咳了一声,别过脸去:“裤子洗过烘干了。”顿了顿,像是又想起来什么补了一句,“内裤是手洗的。”
秦念好像没听见,那句一直没有机会问他的话脱口而出。
“你上次,也是这样上药的,对不对?”
沈时刚准备转身的脚步顿住了,像是被她轻柔的话语钉在了那里。
【彩蛋不用敲——洗内裤】
很久很久以后,秦念看着沈时在阳台晒他刚刚给她洗好的内衣裤,笑着问他。
“你第一次给我洗内裤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沈时给她挂好最后一条小樱桃图案的内裤,眼神像是望向了很遥远的地方。
“那个时候……”他语音缓慢悠长,像是在细细品味,轻轻笑了一声,“其实真的没有想什么,感觉那是一件无比自然的事情,好像不是第一次,而是很多次中的某一次,”
沈时从来不相信缘分或是命运一类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是多年过去,他回首看着站在他身旁的秦念,终于明白,无论信与不信,命运是无法撼动的,他与她,是躲不过的纠缠,注定的遇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