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亏待你了啊?一家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你还有闲情雅致在楼上小坐,你妹妹带弟弟带了半天,你都没想到赶紧忙完换她休息一下,自己偷偷坐在房间里休息。我就说吧,越是老实的人,越是会玩心眼,你要知道,你妹妹回来不是帮你分担工作的,她有很多作业要写的,知不知道,真的逮到你妹妹回来了,你可开始投机取巧了”舅妈站在门口,咄咄逼人的说着,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让我瞬间乱了分寸。
立马站了起来。紧张的搓动着肿胀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巴抖动着,失语了……
我也没有闲着啊,外面可是晾晒了一绳子衣服啊,就此刻刚坐下来。脑海里蹦出来为自己狡辩的词,可是我话到嘴边又咽下。
舅妈一顿数落后,气势汹汹的下楼了,而我火速的擦干眼泪,调整一下心情,跟着下去了……
那天在厨房里,我没有感情的做着饭。眼泪时不时的落下来,在胳膊上擦拭一下后,继续切菜,炒菜。
整个人被数落后,感觉到格外的伤心难过。但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把中午的饭摆到餐桌上。
一个下午,我一个人带着表弟在门前玩耍,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来来往往的车辆。感觉到心情格外的浮躁。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啊。无数次的渴盼母亲能够到来。可是盼来盼去,仍与寂寞为伴。
那天下午,我一直在沉思,幻想。可是到头来给我的只是幻想与虚无。
上午舅妈说我的话还历历在目。此刻的心情,那是五味杂陈。
舅舅午休起来,被朋友邀约出去了。舅妈在门诊上发呆,相比于早上的忙碌,下午显得格外冷清。这也让舅妈可以有时间发呆。表妹也是被支配到楼上写作业。我和表弟在门口数着过往车辆。
每个人都有事情可做,而我所做的工作最好是在舅妈的视线范围内,不然又要对我一番语言上的轰炸。
性格上的软弱,让我不能去反驳,一切的好与坏,全盘接受。
街上越来越热闹,年味也越来越浓。放眼望去,当红色的对联摆满了整个街道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十九岁又要带着一些遗憾画上句号了。
那颗悸动的心一直在等待一个奇迹。我不敢去表明,因为我怕表明了就很难成真了。
傍晚时分,带着表弟来到了三楼,被晾晒了一天的衣服也该收了。把他放到我的房间里,我将晾干的衣服抱到床上,然后一件件的叠好。表弟在一边摆弄着我床头放着的东西。
很多时候,我们就是这样,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只有当我把手中的事情做好后,才会打开话题,陪着他一起疯,一起闹。
他的世界里有我,我的世界里也有他。
表妹表面上是在写作业。可她一个下午找了我三次,被舅妈发现后,批评了三次后,怏怏不乐的离开,每当这个时候舅妈还要另外给我开小灶,说我不应该打扰她学习。
好无助,但又懒得去解释,说就说了,又长不到身上,索性就去说吧。
想得开的我思维就这样被打开了。
不知道是长久被虐后的反应,还是说对舅妈的一种麻木反应。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知道沉默是金。不说不去辩解也是一种自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