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潜移默化的推动下,秋也开始收尾了,那些无数个淅淅沥沥的日子也渐行渐远,有雨中撑伞,亦有雨中奔跑,有艳阳高照,亦有将汗水挥洒在劳作的地方。
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天气呈现,心中的晴雨表里始终是标记着阴雨。那些快乐不起来的日子里,最终与时间的平行线保持着距离砥砺前行。
伤悲的时候蜷缩起来,将自己的秘密毫无保留的告诉头下的枕头,无声的世界里,我肆意的发泄,找不到打开心结的办法,最终在眼角湿润的情况下,黯然睡去。
伤悲的日子始终是常相伴,而自己也由怨天怨地到最后的默认,好似觉得这都是命,命里注定自己要经历的过程,躲也躲不掉,所以感觉到憋屈或者可怜的时候,那无声的泪水便是最好的相偎相依。
那些年一点都不快乐,像头被蒙上了眼睛的驴,一直在围绕着石磨转圈圈。难道自己不知道所处的环境吗?知道,但是无能为力改变的时候,就当自己是眼瞎罢了!
生活尽情的往身子上倒着苦水,而我总是默然接受,那些渗入到体内的滋味只能学着去适应,或许到最后已经只认准这个滋味了!
麻木的看着冬不动声响的来到面前,带着挑衅的姿态,让我更加对以后的日子悚惧恐慌!
冬季也是这几年保姆生涯里最惧怕的季节,因为当双手侵入到冰冷的水里面的时候,身子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从上到下的整个身子开始痉挛,每天都要去经历这种龇牙咧嘴痛苦的表情,似乎这样就会缓解冰冷的袭击,与它小心翼翼的做着抗衡。
每天有条有理的把厨房里的卫生搞完后,开始往三楼的洗衣房去收拾那些堆积如山的衣服,手也就在这冰冷的浸泡中开始老伤复发。
冻疮也开始一个,两个,三个的开始出现在手面上,数日俱增的分布在双手的任意部位,而到了冬天也是我自卑心最为强烈的时候,因为双手伸出来的时候,总是能让眼前的人(除了舅舅舅妈外)大吃一惊,而我则是飘忽着眼神赶紧把手缩进衣袖里,旁人的诧异眼神深刻的印在脑海中,或许我这双手真的是过于明显,真的是过于丑陋了!
去年父亲用干辣椒杆熬制出来的水来治疗冻疮,也只能解决当时的问题,每天浸泡冷水里的时候,即使是神丹妙药,也会失去它的药性,因为双手在冷水中浸泡的时间过于漫长了。
这是最大的原因,如果是少沾点水,情况绝对是好转,甚至不会出现的,以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坐到屋里去养尊处优啊,不是这样的人,也没有这样的福气啊,每天累的气喘吁吁的时候,看着身边坐享其成的人,感受这命运的不公。
但是又改变不了,只能在一声叹息中继续做着没有做完的事情。
每到晚上的时候,总是在被窝里无数次的双手对搓,试图来用摩擦来缓和手上的疼痛。
可是真正的暖和起来的时候,那些冻疮部位又开始无比的痒,不得不去试着抓挠,从最开始的没有知觉到最后的痒疼,那种感觉像是让整个身子开始痒,继而用手在浑身上下不停的抓挠,最后越挠越痒,不得不用最土最恶心的做法,用口水去擦拭那些最痒的位置,似乎也真的是管用,全身上下很多个部位沾上了我的口水后,症状缓解了不少,而我也被折磨的浑身乏力,最后在疲倦中昏昏欲睡!
那些所谓的烦恼也在闭上眼睛的那刻不再骚扰自己,又开始在梦幻里开始另外一种变态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