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越来越逼近,近日来村里的新闻一波接着一波,再与六婶的相处中,让我暂时忘却了束缚在身上的烦恼,可当一走进院中,想到年后我的身不由己,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试着用别的事情来麻痹此事,可是它去除不掉啊,还是会出现在未来的日子里,还是会继续针灸着脆弱的心灵,该怎么办?
有种无力感袭来,父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父亲在烧火,母亲围着灶台忙碌,而我有了小时候的挨打事件后,很有自知之明,不去向父母们靠近,过年的时候他们喜欢听吉祥话,我怕稍微不留意又说出来他们不爱听的话,木桩砸在身上的痛一辈子都忘不了。
于是,一个人走到平房上,在房子上走来走去,看着四周光秃秃的几棵大杨树,树皮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竖纹,仿佛是岁月留下的印记。它们的枝干笔直而修长,仿佛伸向天空的长臂,试图触碰那遥不可及的苍穹。
细小的枝条在寒风中微微颤抖。没有叶子的陪伴显得尤为孤寂。它们看似脆弱,但它们坚强地抵御着寒风的抽打。见证了岁月的流转和季节的更替,默默地在这片土地生长着。它们看到许多事情的起因与后果,但它们从来不去作证,稀里糊涂的看着人们为了一件事情发生争执,严重的头破血流。它们从来不发表自己的观点,只是默默的,装作一切听不见看不到。
我有时候很想向大杨树学习它的沉默和与世无争,可惜我做不到,当一切杂念在心头的时候,执念就占据脑海,一切想入非非的念头便困惑着内心……
大人们的欢声笑语在村子里回荡着,我家呢,从记事到现在,就没有出现过和谐的画面,像是已经习惯了,习惯了……
看着春娇昂首挺胸的走出超市,我知道她又在语言周旋中胜出。多么盛气凌人的样子,怎么我就是欣赏不来呢?并不是因为之前她说出打击我的话,而是我真的对这样女孩没有好感,她想把她的幸福建立在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基础上,未免有点道德沦丧,可依旧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那样子真的让人喜欢不来……
厨房里,“铛!铛!铛!”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响声,清脆而有节奏,仿佛是母亲在对着某一件事物在机械性的发泄情绪。每一次的剁击都带着力量。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我能够想象出食材被迅速剁碎的场景。有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被按压在了案板上。
菜刀依旧有节奏的发出响声,这响声是美食即将诞生的信号,母亲心情好了,我会多吃一点,心情不好了,饭后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偷吃一点。反正是不能饿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