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真的走了,带着所有的期待与梦幻,逃也般的离开了!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清楚的知道,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即使表弟稚嫩的话语在身后哭喊着叫“姐姐,姐姐”但是我除了用脸上的泪水来表达我的情绪外,还是默默的低下头坐上了摩托车,当摩托车缓缓离去,表弟的哭声也渐渐消失。最清晰的回家路线,睡梦中不知道走了多少趟,今天终于如愿以偿,真实的,一点点的!往家的方向驶去!
如噩梦般的地方,我就此别过,我真的解放了!
他们的世界任由他们去猜测,去周旋,我眼不见为净,再也不用看到舅妈出去一会,回来后将我喊到一边,像审犯人似的开始盘问我,舅舅刚才干嘛了?有没有接电话?是大声还是小声?大声证明是朋友熟人,小声肯定有情况,舅妈在一边紧张的问着,我总是用摇头,即使是知道也装作不知道,因为他们之间的故事我不想去掺和!
他们之间的狗血剧随便去演吧,我不想做个身心疲惫的观众,逃走是最好的拯救方式,我自由了!
风在耳边肆虐的吹着,我缩紧着脖子,紧紧的将手抓住摩托车后面的货架,没有像电视上演得那种情节,紧紧的抱着母亲的腰。因为我做不出这样的动作,从小到大与母亲的隔阂让我本能的与母亲保持着距离。
乍暖还寒时母亲带着我往平原地区,寒风刺骨中带着我走向回家的路上。
一条熟悉的路,曾经向南驶去,如今向北靠近。
不管去向哪里,都不是我所期待的。即使此刻远离了四合院里的糟心事,但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心情变得五味杂陈,与母亲零沟通的时候,内心世界却从来没有闲着,翻江倒海般的想着……回忆着……
以为逃离了父母们的责骂就可以过上好生活了,但是进入到舅妈家的生活圈中才知道,自己太过于幼稚了。随后在舅妈的刻薄语言中低头听,在舅妈的恶狠眼光中抿嘴不语,当这些成为家常便饭的时候,与父母们的平日对待没什么两样。我像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最后受伤的是自己!并且还是受了两次伤。旧伤新伤一起算。
此刻,我又回到了第一个自认为火坑的地方,回去看到父亲是不是又吓得话也不敢说?一路上,狂风吹着,摩托车的轰鸣声一直聒噪的在耳边响起,卖力的将我们往家的方向靠近,而我和母亲一直是沉默,就这么一直往前行驶着……
慢慢的,从一马平川的平原渐渐的驶进了山区,雨雪已住。只是寒冷的风从没有歇息,从陡峭的山谷里四面八方的吹来,在身边逗留的时候,感觉到格外的寒冷。
在山间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上,母亲小心谨慎的骑着摩托车。偶尔从对面过来一辆三轮车,母亲不得不停下车来让道,“轰轰”的剧烈的声音从身边呼啸而过后,母亲才会小心挂挡加油门继续前进。母亲和我的头发随风在凌乱的飞舞,而我因为剪了短发,整个头发像是被电到一般,直竖起来,风随意的改变着我的发型,它无情的在头皮上停留捉弄,除了头皮上起的鸡皮疙瘩还有就是从头到脚的冷与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