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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她的时候荣钦根本没收着力,宽厚的板子落到她小而翘的臀上,臀肉直接泛了白,然后迅速的红肿起来,连过渡都没有。
他当时只顾着挥板子,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愤怒和嫉妒都发泄在了舒言身上这不过三寸的地方。
舒言挨打的时候从来都是不哭不闹不躲不求饶,荣钦打人的时候也从不多话,只打到自己满意为止。
他发泄不完,她被打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她欠他的何止一条命呢。
门里门外的两人同时这么想。
所以荣钦下手一点都不心疼,打她怎么了?又没打死,再说是她私自去招惹连家那个不成性的少爷的,他凭什么不能打她?
荣钦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就这么想,可是脑子里全都是她紧闭双眼等着板子落下来的紧张样子,他其实看到了,也看到她被他打到红肿的屁股因为害怕疼痛而抽搐。
红肿刺眼的臀肉连带着她没什么肉的大腿都在跟着抽搐,屁股已经因为迅速充血变成了绛红色,当时只要再落下一板子,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自从那次下手重了,他其实也再没那样打过她。
荣钦有些烦躁,转了个身关掉床头的灯还不解气,起身去把园子里的灯都关了才又回到床上。
她活该!
闭上眼,眼前却总是她挨打时候的样子。
发丝贴到汗津津的侧脸,因为害怕而紧闭双眼纤长的睫毛也跟着颤抖,肩膀不停地抖动,小臂贴在墙上丝毫不会挪动半分,偶尔因为疼痛仰头,眼神却还清清亮亮的,他都说不清那眼神里是什么。
舒言也会因为缓不过来的痛而压抑着喘息声,偶尔喉咙间会发出一丝细小的声音,是她忍不住,被打出来的声音。
荣钦记得太清楚,以至于梦里都是她,全都是挨打时候的她。
这五年,他不欺负她的时候太少了。
4、惊醒
雨滴落到花架棚子上发出略带沉闷的声响,荣钦从轻浅的睡眠里被惊醒,胡乱套上睡袍便往门外赶。
深邃的双眼带着梦里残留的睡意,和突然醒来的惊慌,不像平时那样冷厉,赤着脚也感觉不到大理石地面的冰冷,还没走到门口便伸了手去找门把手。
睡袍只松松垮垮地随意系了一下,精壮的胸膛露出中间一道,开门的瞬间,初春的风雨迎面扑过来,若隐若现的腹肌上带了点点雨滴,真丝睡袍沾上雨水便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迹。
可是昏暗的深夜里,什么都看不清,他也看不清舒言的脸,只知道糯糯被她紧紧护在怀里,一点没淋着,一人一狗,睡得倒挺沉。
荣钦伸手,还没碰到她,怀里的小金毛先醒了,呜地一声哼唧出来,荣钦在黑夜中甩过去一个眼神,哼唧什么?!
结果,刚碰到她胳膊,舒言便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回头看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瞬间往后躲,回头看他。
风雨凄凄的夜,什么都看不清,但她熟悉他的气息。
这股气息每次靠近她,她都知道自己又逃不过一顿皮带了。
“进去。”
他终究是没去碰她,收回手,他还是那个打她不眨眼的荣钦。
站得笔直,说一不二。
舒言咬牙站起来,身后的伤被撑开,现在又将臀肉挤到一起,她站在细雨里也疼出了一身汗。
舒言疼得皱眉,蹲了太久刚站起来膝盖一软,又差点跪下去。
荣钦眼疾手快,抓住她一只胳膊,烦躁地把她拖进去。
舒言进了门,抱着糯糯低着头,还没有从昏沉的睡意里清醒过来,屁股上一阵阵麻木的钝痛感,连带着她两条腿都千斤重。
荣钦垂眼看她,头发已经湿了,身上带着潮湿的气息,鼻尖有些发红,但也和他一样,站得笔直。
他转过身背对她,声音低沉:“明天进书房之前要是感冒了,加罚50皮带。”
糯糯听不懂人话,但是看着荣钦的眼神里也充满怯懦,转头把自己脑袋拱进了舒言怀里,舒言抱着它下意识地收紧胳膊,停顿了一会便把糯糯放回了窝,自己进浴室去洗澡。
听见浴室响起水声,荣钦才如释重负地闭上眼,伸手揉了揉眉心,进卧室之前,先去了她房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