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妙天水榭后院,凉亭之内,琴声高亢,杀机浓烈。
吕宝瑜抚琴依旧,虽然美绝人寰,但是眼神中,却出现嘲讽之意,轻笑道:“是啊,色字头上一把刀,但是你别忘了,忍字却是心上一把刀,就算强忍着面前的美色,内心反而更加痛苦煎熬。
所以虽然古人早有训诫,但美色当前,能毫不动心的,千人万人之中,难得一人。你陈飞宇虽然也是少年俊杰,但依然不例外,所以才会在此时此地制于我手。”
陈飞宇喟然叹道:“我不止一次听说吕家的吕宝瑜很聪明,甚至还曾有人赞誉你,就算吕家败亡,只要有你吕宝瑜在,吕家就能东山再起,当时我好奇中带着不以为意,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很聪明,而且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要聪明。”
“多谢夸奖,现在,你之性命,尽在我一念之间,你猜猜看,我现在是杀你呢,还是杀你呢?”吕宝瑜眼神之中,出现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机。
整个庭院的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一股宛若实质的杀气!
周月心闻言,立即给手枪上了保险,只要吕宝瑜一声令下,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将陈飞宇立弊当场!
“陈飞宇能让小姐亲自出手对付,也算是少见的少年俊杰,如果继续成长下去,未来肯定会成长为名震省城的大人物,可惜,他得罪了吕家,得罪了小姐,只能早早的陨落在这里。”
周月心暗暗想到,突然有一丝为陈飞宇感到可惜。
陈飞宇虽然身内中蛊毒,身外又被手枪以及狙击枪瞄准,当此生死险境,陈飞宇神色淡然,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好奇道:“我相信你请我来妙天水榭,又花费了这么大的心机,布下重重杀招来对付我,你真正的目的绝对不为杀我,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吕宝瑜微微讶异,随即,高亢的琴音戛然而止,抚掌而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我此行的首要目标,并不在杀你,不过,如果你不识趣,那我无奈之下,也只好送你一程,让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哦?那你的首要目的何在,不妨说出来,我也考虑考虑,说不定,真能如你心意识趣呢?”陈飞宇好奇道。
“很简单,你前些天晚上,在吕家举办的晚宴上,公然让秦羽馨悔婚,折了我们吕家的面子,我要你当众跪在吕家门口负荆请罪,另外,秦羽馨必须嫁给吕恩阳,以使吕家和秦家联姻。”吕宝瑜轻笑道,同时眼波流转,想看到陈飞宇愤怒甚至是失态的样子。
然而她失望了,陈飞宇只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反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更加简单了。”吕宝瑜轻笑,不过眼中却出现杀机,淡淡笑道:“我会用你的性命威胁秦羽馨嫁给吕家,等到木已成舟,我再杀了你,来个一了百了以绝后患,你觉得如何?”
虽然吕宝瑜长相很美,语气也很轻柔,但是话中的内容,却透漏着狠毒,令人不寒而栗。
最毒,妇人心!
就算先前被吕宝瑜算计,喝下毒茶,又被狙击枪以及手枪威胁,陈飞宇都是面色不变,但是听到吕宝瑜要让秦羽馨嫁给吕恩阳,陈飞宇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挑眉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玩火,不然,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吕宝瑜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捂着肚子,笑的花枝乱颤,一边笑,一边嘲讽道:“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我,吕宝瑜,就是操控你生死的神明,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让你永远走不出这妙天水榭。你的威胁,在我看来不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还很可笑!”
周月心觉得吕宝瑜说的没错,在现在这种处境下,如果把她换成陈飞宇,她搜肠刮肚都没找到逃出生天的方法,更别说是进一步威胁吕宝瑜了。
可以说,陈飞宇必死无疑!
陈飞宇冷笑,神色不屑,道:“那你又是否知道,你所面对的人,又是何等超然的存在?”
“嗯?”
吕宝瑜和周月心两女微微皱眉,不知道陈飞宇是哪里来的自信。
“你以为,区区手枪就能要我的命?还是你以为,靠着下三滥的蛊虫,就能让我屈服?”陈飞宇缓缓站了起来,单手负于身后,神色睥睨,冷眼斜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陈飞宇除了是武道强者,还是当世神医,自身早已百毒不侵?区区上不了台面
\t\t ", ' ')("<p>的蛊虫,又何能威胁于我?”
说罢,陈飞宇神色不屑,屈指一弹,一股黑色水箭,从中指指端射到地面上,冒着黑烟,滋滋作响。
赫然是陈飞宇通过自身的修为,将蛊毒给逼出了体外!
吕宝瑜大惊失色,连忙抚动琴弦,尝试催动陈飞宇体内的蛊虫,让陈飞宇痛不欲生,然而,水云蛊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飞宇傲立原地,眉宇间,渐渐浮现出嘲讽之意,道:“如何?我这一招,可否让你惊艳?”
“这……这怎么可能,水云蛊竟然会失效?”吕宝瑜惊呼一声,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她,第一次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陈飞宇负手冷笑,道:“水云蛊,产于南疆金蚕宗,无色无味,令人难以防范,进入人体后,迅速在人体蛰伏,平时无甚异状,一旦经过主人催动,便会从休眠中醒来,迅速吃掉人的五脏六腑,最后破体而出,堪称极为恶毒的蛊术之一,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