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东方清莲一身红色官袍,更衬得人面若冠玉,貌胜潘安。
他下朝才回到家,按往常习惯一般自己闲庭信步去往后院花园小亭略坐,回想朝堂之事,运算对策时,刚走到一片墨竹拐角处忽然听到一道婉转悦耳的女音,音色软侬也就罢了,所言词句,让人如闻天籁,极具诗情画意,伤春悲秋之感,虽然明显带有女子婉约与细腻之风,但是才情却远超无数才子许多,无论是对字还是意境真真少见。
东方清莲向来平静无波的心境泛起一个小小的涟漪。
此人在此处,当是家里人,不知何许人?东方家竟三藏龙卧虎,有如此惊才绝艳之女子?
东方清莲快走几步,转过竹林,入眼是一抹大红衣裙,俏影坐于竹林旁的一块青石上,手执一本书卷,低头正看着,听见他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四目相对。
竟是他并不常见面的儿媳妇?!
东方清莲桃花眼闪过一丝讶色,眼前少女的确是他嫡亲儿媳妇何眉玫不错。
可是,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
他虽然见过何眉玫的次数并不多,她偶尔见到他,总有丝畏缩和胆怯,从来不敢抬头看他,他多问一句,她身子都会发抖。
远不是现在这种虽震惊但是丝毫没有胆怯的眼神,比大多数男子还要大方的眼神直盯着他的眼睛。
她身上也不是她常穿的淡色素衣,而是火一样红的衣裙,映着她灿烂的眉眼,像极了花园晨间初开的第一朵带着朝露的玫瑰花。
“刚才是你读的诗吗?”东方清莲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何眉玫起身行了一礼:“回公爹,是儿媳妇小时候在娘家书房一本旧诗集里看到的。让公爹见笑了。”
东方清莲略点了点头,他本就奇怪家里怎会有如此世为罕见的才女,如果儿媳妇说是她自己做的诗,他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佳句,却也要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毕竟儿媳妇嫁进东方家已有半年,平日里基本上从未见过或者听过她于诗词上有所造诣。
而何家虽然没落了,但是好歹也是书香世家,有一两本孤本也不奇怪。
想来她的说法是真的,没有骗他。
毕竟世上从不缺只闻其诗不见其人的佳作流传。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方清莲再问道。
何眉玫回答得极为恭敬:“回公爹的话,是一本常见的诗集册子。儿媳妇病体刚愈,闲来无事,就找了本诗集来看。希望公爹不要怪罪儿媳妇打扰到了公爹。”
东方清莲说道:“你不必如此小心谨慎。女子当尊师敬长不错,但是在家里,你可略微放松些。至于打扰,更是谈不上,论起来,该是我打扰了你才是。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你生在读书世家,东方家也是书香世代相传,你多读些书也是好的。识字才能明理。你刚才提到你生病刚好,多看书多懂些道理也是好的,莫要生你婆婆的气,她是长辈,又不通文字,你多尽些孝心,莫和她这个俗人计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