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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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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你,生下你,爱你。他落笔写下最后一个字,眼睛酸痛,身体被深深的疲乏掌控。

路西法知道,衰老已经找上了他,他的眼角浮出细纹,他的喘息日渐沉重,他的腰背被时光沉沉坠着,却仍旧倔强地挺得笔直。

银发披散在两肩,他坐在书桌前,沐浴在月光下。盛放到极致的白罂粟,在等待枯萎的黎明,易碎,华美,像一张揉皱的白纸。

“咔哒”一声,门开了。

路西法转过身去,对着来人微笑,“母神。”对方没有回应他,只是走过来,鞋跟在地上叩出鼓点,一步一步,路西法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

十一步,十一个鼓点,祂走到他面前,伸出了手。那是一双怎样美丽的手啊,深褐的肤色,修长的手指,十个指甲那样鲜艳,那样红,像恶魔被割掉的舌头。

虔诚的吻落在了那只手上,路西法单膝跪在母神面前,不是臣服,而是求爱。

“路。”祂没有发出声音,讯息自动转化,在路西法脑海中狠狠冲撞一番才堪堪形成人类可懂的语言,怪异,嘶哑,他的脑子差点被这一个字轰开,可待抬起头,路西法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去回应那满溢出来的炙热感情。

他抱住了祂,他吻祂,吻祂闭起的眼睛,吻他温热的唇瓣。衣服一件一件滑落,路西法倒在书桌上,挺立的阴茎迎接了沉下来的女穴。神的穴道和普通的女性并无不同,温热紧致,夹紧他的肉棒上下套弄。巨大的快感让路西法忍不住呻吟,乱动的手把桌面的书本稿纸扫落一地,于是被母神用双手牢牢压住。

被禁锢的男人,被爱欲填满的他,淫荡,快乐,眼角红红的,有泪落了下来。

“唔。”他劲瘦的腰拱起,小腿也缠上了母神的纤腰。一条黑曼巴就从他们相缠的缝隙中爬了出来,不断成长,绕着他白皙的大腿,朝幽幽的后穴爬去。

蛇信子搔动穴口,若隐若现的凉意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本能的对未知的恐惧。在他身上动作着的母神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低下头去安慰祂的孩子。金色的瞳孔泛着光辉,让人安心也让人沉醉,在这蜜糖一样的颜色里,路西法下意识放松了身体,后穴也变得松软,被那条黑曼巴趁虚而入。

蛇头顶进穴口,冰凉的蛇鳞摩擦肠肉,让他的后穴不断收缩,像是婴儿本能的吞咽动作。而这收缩又转过来刺激了他身体里的蛇,促使它向更深处钻去,长达一米的身躯不断向前顶动。“等下,啊,太满了。”路西法的声音在颤抖,眼泪流得更快,像蜿蜒的溪流,“不行,进不去。”他不安地扭动,后穴被撑得满涨,又酸又痒,然而黑曼巴不顾及他的意见,仍然维持着前进的动作,好像要把他的肚皮撑破。

“母神,不行。”他的告饶换来了一个深吻,神的舌头填满了他的口腔,又向下延伸得更长,在喉管里膨胀。满是倒刺的舌面摩擦脆弱的内壁,疼痛像一只只小飞虫,密密麻麻爬满喉咙,啃咬着鲜美的果肉。疼,痒,被堵塞的窒息感,想呕吐的欲望,所有这些感受在管腔中相互推搡,斗殴,最后演变成一场乱交。

然而在乱交的同时,他们还不忘与路西法的下体相呼应。被母神剧烈套弄着的阴茎感受着极致的湿热温柔,一如在他后穴里做乱的那条毒蛇。穴已经被撑得不能再撑了,可毒蛇还是不死心地往深处钻,想全身都都躲藏进这个隐蔽舒适的巢穴。

不行了,要死了。意识被搅得不再清明,路西法唯一没被控制住的双腿不断乱踢乱蹬,几次妨碍了母神的动作。

“别动。”神的语言再次轰进路西法的脑袋,他猛地拱身,僵住,然后身体和双腿都塌了下去。

耳膜里有血流了出来,他听见嗡鸣声,轰炸声,世间一切尖锐刺耳的声音,随后,万籁俱寂。路西法对这种情况很明白,他聋了。这就是人类的身体,如此脆弱不堪,甚至不能承受仅仅两字的神言。

“母神。”再次被绝对的力量震撼,他忍不住在心底呼唤,作为信徒,作为爱人,“我的母神,我的阿斯蒙蒂斯。”他知晓祂的名,知晓力量的来源,知晓这个世界的本质。

阿斯蒙蒂斯,世界的母神,他的爱人。

双腿又缠上了神的腰身,他随着对方的动作,配合地挺动胯部,让阴茎鞭笞穴心,给祂带来快感。神享受欲望,享受性爱,正如祂有私心,无数次赐予路西法新生一般。至高无上的神座太过清冷孤独,路西法的爱和体温是陪伴祂到世界尽头的星云,瑰丽幻美,令人触动柔软。

黑曼巴还在挺近,这是仪式的一部分。滑腻的肠液包裹住蛇鳞,它不断抽动身体,刮蹭穴肉,让路西法体验到痛苦的快感。还差十厘米,那条蛇就能全部顶进,然而这时,路西法的腹部已经被顶起了一块,像是胎动,实际却是凸显在他身体里的神迹。

“嗯。”路西法皱着眉头轻声哼叫,尽可能地放松自己的身体,使仪式进行地更顺利。

这样顺从的动作显然获得了阿斯蒙蒂斯的满意,祂松开他的手,将他的上身捞了起来。黑曼巴趁这个时候全部没入,而顶着他喉管的舌 ', ' ')('

头却在缩回神的口腔。神很恶趣味,祂喜欢让路西法体验一些痛楚,以达到让对方哭得更厉害的目的。因此,缩回舌头的过程并不比进入要轻松,反而更痛更痒,让路西法止不住地哼叫。舌面的倒刺树立起来扎进软肉,在向上缩回的过程中留下细细密密的血痕。铁锈味在这个缓慢的过程中堆积,直到全部抽出的那一刻尽数翻上溢满了他的口腔,让他忍不住不停地干呕。

涎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淌,他不断喘息,感受到晶亮的口水拉出细丝落到泛着红的胸膛上。

话是暂时说不出来了,他短暂地体会了一下残疾人的特权,示弱地把头埋在了母神的乳房上。浓郁的奶香和柔软包裹着他,他难耐地磨蹭,咬上了一只乳头,嘬弄,吮吸,像个孩子一样吞咽着神的乳汁,下身还在祂穴里不断挺动。

阴茎已经滚烫如烙铁一般,青筋一抽一抽,在母神的穴道里跳动。他快射了,于是两手抱住阿斯蒙蒂斯的肩膀,下身抽插得更深更快。神也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于是回抱住了他,并贴心地指挥那条黑曼巴在他的前列腺上狠狠蹭了一下。

快感汹涌来袭,刺激路西法射了出来,他的指甲刺进母神背部的皮肤,精液一滴不剩地射了母神的子宫里。

高潮像狂风一样席卷肆虐,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随即全然瘫软了下来。阿斯蒙蒂斯还没高潮,不过已经够了,他们还要进行仪式的下一步。

抬起身子让阴茎从身体里脱出,神将软得像烂泥一样的路西法摆在办公桌中央,让他仰面乖乖躺好。黑曼巴还在他身子里扭动,盘在他身体中,将小腹顶出骇人的凸起。但是,这还不够,阿斯蒙蒂斯抚摸他的肚皮,轻轻按压,注入神力。

与祂力量同源的毒蛇感知到主人的存在,狂乱地扭动,身体在神力的灌充下不断膨胀。“啊!”路西法哭着尖叫,刚刚找回的声音嘶哑不已,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这是个磨人的过程,阿斯蒙蒂斯深知这一点。尽管已经经历过这么多次的重生,路西法还是无法欣然接受整个过程。祂还记得,第一次的重生是在远古人民为祂建起的祭坛上进行的,路西法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眼泪淫液鲜血渗进祭坛的缝隙中,成了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

没办法,重生是需要代价的,这是世界与神定下的法则,祂也无法改变。

忍耐一下,路西法。祂很想这么对他说,可祂又知道,这七个字大概率会让路西法精神错乱,发疯打断仪式。人类,祂所创造出的弱小的种族,不堪一击,需要祂温和地呵护。于是,阿斯蒙蒂斯吻上了路西法的肚子,用舌头舔舐白皙滑腻的肌肤,给他带来一点宽慰。

蛇越来约大,路西法的肚子也越来越圆。很快,他滚圆的腹部已经如同足月的孕妇一般,这表示,痛苦的折磨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汗水已经湿了胸膛,湿了脸颊,路西法呼吸紊乱,一头银发散乱地披在桌上。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抚摸他的皮肤,亲吻他因突然胀大而沟壑纵横的肚皮,深紫色的痕迹,难看骇人,像被鬼爪抓过后留下的伤疤。这是生命的代价之一,由母体承受的代价。但值得庆幸的是,路西法很快就不再使用这具身体,他会在仪式结束后重生,然后活上几百年,直到衰老再次降临。

衔尾的蛇,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他永远陪伴他的母神,永远被至高无上的爱意充盈全身。

幸福控制了他的大脑和身体,他嘶嘶地喘着气,向阿斯蒙蒂斯伸出手去。这份追求每次都能迅速得到回应,阿斯蒙蒂斯拉住他,一双金瞳在黑暗中亮得烫人。

将白皙的手放到嘴边亲吻,祂的手抚上路西法的唇瓣,指甲一点点变长,越向下游走,越锋利坚硬,最后,指甲划到肚皮的上部,祂稍一用力刺进去一截,鲜血从中冒了出来。

就着鲜红粘腻的血液,祂剖开了他的肚皮,过程顺滑毫不费力,像是剖开了一只多汁的桃子。通红的裂缝竖在他肚子上,阿斯蒙蒂斯将两只手的指甲都插进去,分别向两边用力,生生掰开了他的腹部。不可估量的疼痛聚在路西法的大脑,他的嗓子叫哑了,此时再发不出一丝声音。虚弱,苍白,鲜红,男人体会着母亲的痛苦,体会着世界对女性的恶意。

但好在,造物主也是母亲,祂生下了整个世界,又无数次孕育过自己的爱人。感同身受,祂共感着路西法的痛,腹部裂开大口,有东西挣扎着撕裂衣服涌了出来。是花,是血,是羊水,是长着尖利牙齿的血红淋淋的触手,没人说的清那到底是什么,那是神不为人所知的真容,是路西法无数次在死亡边缘窥探,最终却没能留在记忆里的神秘。

“来吧。”祂毫无顾忌地使用自己的语言,去呼唤藏在路西法模糊血肉下已长熟的那颗种子。黑曼巴融掉了路西法的内脏,化身成椭圆的形状,随着路西法肚皮被剖开而暴露在了月光下。

指甲敲上那颗椭圆,一下,两下,三下,椭圆的表皮翻上去,露出巨大的金色眼睛。幽深的瞳孔在转动,注视着母神暴露出来的真容。没有阴霾,没有迷雾,只有祂能够看得清自己的模样。

不可说,不可言 ', ' ')('

,不可形容。总之,母神使用的这副躯壳裂开了,祂用真容将路西法裹挟进入自己的领域。还未昏过去的他再一次被震撼,无限壮美,无限崇高,无限虚幻,他被美和神力所冲击,他的大脑停止了运作,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吞噬,分解,他化作母神身体的一部分,被塞进母神的子宫里。

躯壳被渐渐修复,阿斯蒙蒂斯腹部的开裂被用神力修复好,并肉眼可见地快速隆起。祂怀孕了,子宫里孕育着祂的爱人。祂的动作变得迟缓,祂扶着腰一步一步挪到了路西法的卧室。床已经铺好,毛茸茸的毯子舒适柔软,为祂的分娩提供了便利。

小心地躺了上去,阿斯蒙蒂斯抚摸肚子,温柔地微笑。她美艳的脸庞糅着神性与母性的光辉,似茫茫云烟缠绕星光,和美,渺远,朦胧,让人想到世上一切美好宁静的事物。圣洁的母神,祂催动神力促成路西法的成长。从一团细胞长到一个胎儿,他形成脊椎,产生心跳。微弱但有力的心跳,怦怦,怦怦,母神爱这声音,祂能通过这声音感知爱人的存在。

继续发育,他逐渐有了四肢,小手小脚在肚皮上顶出一块,昭示着他对来到这个世界的渴望。爱人,孩子,交织的身份为这场生育披上了禁忌的黑纱,打乱了母亲呼吸的节奏。

继续发育,继续成长,他的身体完全成形,终于到了分娩的时刻。

宫口开始扩张,间歇五六分钟的宫缩带来阵阵疼痛,使母神的头上渗出了汗珠。但早已经过成百上千次分娩,祂很快控住了呼吸,直到宫口完全打开,胎头移动,接近阴道口。这是个艰难的过程,随着每次宫缩,胎头向前移动,而当宫缩消失,又偶尔向后滑进一些。如此往复不止,母神咬紧牙关,终于将胎头挤出了体外。

刺痛,麻木,她的阴道扩张得薄如纸张,胎儿的压迫阻碍了神经的传导。

眼泪和汗水从母神脸上滑了下来,分娩的过程是如此痛苦,连神明都忍不住哭泣。神想,世界的法则是如此不讲道理,它一定对全天下的母亲,女性,雌性都抱有恶意,不然这连神自己都厌恶的分娩法则,怎会被世界如此坚定着执行着?

黑夜如此隐秘,混着母神压抑的呻吟,湿润不已,伴着羊水和血液的味道,直到最后,一声啼哭划破夜幕,在静谧中创造出生的狂喜。

伴随路西法出生的还有一枚蛇卵,它顶出卵壳,咬断了连接他与母神的脐带。随后,当胎盘从母体滑落后,它又张开嘴将这块血肉吞了下去。

任务到此圆满告终,它缓慢隐去,盘踞在母神身体里,慢慢成长到下一次仪式的开始。

筋疲力尽的母神躺在弄脏的床单上闭上了眼睛,因此错过了爱人的成长。黑夜过去,黎明降临,一夜成人的路西法从床上爬起来,到浴室去洗了个澡。

将粘腻与脏污洗去,他换上舒适的衣服,迎接了新生的太阳。橘红的光亮从东方泛起,染红大片天空,钻过窗帘落在母神熟睡脸上。她睁开了眼睛,看向床边的路西法,脸上浮现出笑容。

“早安,我的母亲。”他俯下身,亲吻了祂的额头。祂虽然不能对他言语,但眼神中的柔情已是爱的最好证明。

爱你,吃掉你,生下你。他捡起掉落的笔记,又补上了这一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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