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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二岁就认识他了,那还是读初一的年纪。
当时的我,唯一的强项是读书,而他,则精于作画。
我们都曾因为各自古怪的性格,而被周围人视作异类。
但同是异类,性质却又截然相反。
我是内敛得过分的异胎,而他则是外向得过火的异种。
我叫崔文礼。
他叫徐文度。
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
*
那时候,我们都十分喜爱日本动漫画,日本流行乐,以及几乎所有的日本文
化,除此之外,我还在他的影响下练习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涂鸦。
可惜我在画画这方面的天分毕竟有限,人物头部以下始终是我的硬伤,无论
如何练不出来。于是,慢慢也就放弃了。
如此这般,十八年过去。
那些已然流逝的岁月,我们都曾以为会是不可思议的漫长,但如今回忆起来,
却又感觉莫名的短暂。
转眼间,我们竟已三十岁了。
他五年前就结了婚,并育有一女。而我,则至今独身。
独身可以是一种主义,也可以是一种可耻,区别在于你银行账户上的数字是
多少位。
我清楚知道我的坚持独身,在本质上只是一种无容置疑的可耻选择,但我通
常都不会对外承认。任何人问起,我都一口咬定,我是完完全全的独身主义,尤
其讨厌生养小屁孩的那种——完美的独身主义。
*
说来可笑,作为徐文度最好的朋友,我竟然直到他结婚那日,才第一次看见
他那个已经怀孕的老婆。不过一见之下,我便马上明白了他的苦衷——恕我失礼,
当日这位新娘子的体形虽然还够不上肥胖,但就算以一个孕妇的标准来说,也未
免太过圆润了点。而更难堪的是,旁边那位新郎哥却十分地修长苗条。
这一对新人穿着喜服站在一处,虽不至于有郑少秋与沈殿霞的对比那么强烈,
但那景像仍然令我感到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刹那间我便有了预感,他们这一段婚姻不会有好结果。原因很简单,就是我
觉得他们……完全不相衬。
徐文度此人,一向自认潇洒,审美前卫,我绝不信他会一夜复古,爱上唐风。
「是不是因为不小心搞大了,甩不掉?」我耻笑他。
「你觉得呢?」他狠狠一击,白球在台面上呼啸而去,将各种颜色的桌球撞
得四散分开。
那天,徐文度拣了一间很低档的饭馆摆喜宴。那饭馆旁边甚至还有间士多店,
店外有张桌球台。我和他于喜宴中闷极无聊,于是溜出来打桌球。
是的,即使那明明是他自己的喜宴。
「我只觉得难以理解。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况且又是你这种人渣!要是真不
肯,哪里有人能逼你结婚?」我校准位置,轻轻一捅,7号球旋转着落入尾袋。
「如果我说是为了钱,你信不信?」徐文度自嘲地一笑。
我手一抖,5号球堪堪停在了袋口。我拄着长长的球棍,向他摇头说:「你
有这么穷吗?再说了,假如她家里真的很有钱,又怎么会同意在这种地方摆喜酒?」
他冷笑:「首先,相对于她来说,我确实是很穷。其次,你没发现吗?今晚
并不是联婚,她那边的喜宴过两天还要另外搞一场。」
他俯身瞄准。
「值得吗?」我语气不善。
「当然值得,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啊,怎么不值得?」他出手,不中。
「可是,一辈子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再有钱又有什么意思?」我随手一击,
同样不中。
「天真,谁叫你死抱着一个老婆?外面大把女人啊。结婚他妈的就是个形式,
以后老子还是照样出来玩,管她去死!哼,目标——百人斩!」徐文度大力一击,
远处的12号球重重落袋。
百人斩,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对徐文度来说,却似乎很容易。他只用
了三年,就已经完满达成了。据他自己所言,这个数字甚至还不包括那些要钱的
欢场女子。
「跟你说,现在的女孩子其实很容易搞上床,也不用花多少钱。」
百人斩达成次日,徐文度约我吃饭。那天他戴着一副招摇的墨镜,开着一辆
新款福特,衣着十分光鲜,很有点二流富家公子的派头。
我寒酸地缩在副驾驶位置,盯着马路上一辆破单车,嘴角冷笑:「那是,开
着四个轮去沟女确实很容易,可惜区区在下连那部只有两个轮的烂摩托都被那些
人面兽心的狗官给禁了, ', ' ')('
现在只能踩单车。对了,不知道踩单车沟女可不可以打
折?」
「屌你,没车你不会借一辆啊,有车可不等于有钱!何况人家又不是嫁给你,
你有没有钱真的无所谓。当然,你不能穷到连房费都付不起吧。」他一面开车,
一面看手机短信:「其实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总之你信我吧,经验之谈,绝
对没骗你。」
我冷哼一声,照着车窗玻璃拨了拨那撮高高翘起、呆得要死的傻毛:「我信,
我当然信。事实上,出来玩,你只要能毫无破绽地装出一副死有钱的样子就行。
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犯贱,我清楚得很。」
「话不是这么讲,沟女这种事,主要还是靠技术。」他开始打电话,完全没
有所谓安全驾驶的概念。
「床上技术吗?我大把!问题是我连人家的床都上不了,要怎么施展我的独
门神技呢?」我自嘲,同时竖起中指,做出淫贱下流的扣挖手势。
「拜托,别那么肤浅……」他忽然改变音调,极其恶心地向手机里面那位「
女孩子」柔声软语:「喂,你醒了没?我现在来接你好不好……」
*
长久以来,我都幻想可以和徐文度合作出本漫画,又或者,我写小说,让他
来画封面插图之类。
如果幻想达成,我和他就不仅仅是最好的朋友,也会是最佳拍挡。
我一直觉得我们有这个实力,如果能够坚持的话,也许我们已经成为了另一
对奈须蘑菇和武内祟……即使我知道自己有很大可能比不上奈须,但我却一直坚
信徐文度不会比武内差。
不过说到底,那也只是少年时代狂妄的幻想。
幻想又不要钱,谁不会呢?事实是,如今就只有我这个白痴,还在傻呵呵不
肯死心地发着可耻的文学梦,而他,早就认清形势洗脚上岸了。
换言之,他不再浪费时间作画已经很多年了。
现在的徐文度,他所有的空余时间都只用来做一件事,就是沟女。
——永无止境地。
他不断地勾搭上更新鲜更年轻更美丽更火辣的女孩子,去酒吧,去唱K,聊
短信,煲电话,挑逗来挑逗去,然后开房,上床,或戴套,或不戴套,最后来个
内射外射混合射,多半还要加一发口爆,此外,只要不嫌脏,他偶而也会插个菊
花玩玩。
这些女孩被他上过之后,有些后续还会时不时地主动约他出来打场友谊赛。
但无一例外地,徐文度绝不会为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停下脚步。相反,一旦成功
上床,他就会立马开始物色下一个猎物,不,应该说,他连一刻都没停止过物色
下一个猎物。
虽然我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好色,但我始终不明白他这样做意义何在。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集邮」癖?
/2、
如你所知,我今年三十岁,依然独身。
作为一个不要脸的死宅男,我原本一点都不在乎这十年二十年之内,有没有
一个女人愿意为我张开双腿,却不问我收钱。
更正,据我所知,「老婆」其实也是一份职业,并且绝对不是义工,按照现
行的惯例,还要事先支付五至十年份的首期薪金,外加每月结息。
在我的印象中,肯不收钱为你张开双腿的女人,通常不叫「老婆」,而叫「
情人」。
对,情人,多么罗曼蒂克——慢,我忽然联想起杜拉斯的名着《情人》里面,
那个包养白人小萝莉的中国佬。
初读那本书时我年纪还轻,心想,法国人就是天生多情,竟然连包养关系户
都可以堂而皇之地归类为「情人」。不过后来我发现,这种要付钱的「情人」关
系,貌似已经成为了当今社会的常识。
如此,我只得承认自己犯了乱贴标签的错误,显然情人也分很多种,其中也
有收钱的。
我早该意识到,其实世上什么人都有,不见得每一个婊子都无情,也未必每
一个戏子都无义,我的确不应一概而论。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两个月前,我认识了一个女人。
她叫厉珍,芳龄二十六岁,职业是护士,据说专长是帮人灌肠和洗胃,至于
打针这种基本之中的基本功,想必也难不倒她。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
当然,事前我并不知道那是一次相亲,不过,事后我却认可了这一次相亲。
如果一定要为这次妥协找一个理由的话,那很可能是因为,我已经厌倦了。
对于长久以来不断 ', ' ')('
地为自己的坚持独身寻找理由这种万分无聊的无聊事,我
已经彻底厌倦了。
事情是这样的,两个月前的某一天,某个熟人约了我在某间咖啡馆的八号桌
见面,但当我到达的时候,那张桌子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而且并不是约我的人,
我于是致电垂询,对方说那个先到的人是其好友,还说自己要迟到半个钟头,让
我代为招呼一下,最后她甚至还画蛇添足地问了一句,「明白了吗」。
如此狗血十足的老土把戏,我自然是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明白过来之后,我
傻里傻气地站在那里犹疑了一分钟,直到侍应生第三次问我究竟想要什么,我才
故作镇定地走到那张八号桌前,欠身坐下。
眼前这个女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只是冷漠,极端的冷漠,仿佛她的周围有着一
圈隔绝人世的无形结界,令人不其然地想要避而远之。
而且她从不正眼视人。
就算坐在她半米远的正前方,也很难仔细地观察她正面的形象。因为她总是
稍稍侧着脸,视线向下倾斜三十度,似乎正注视着一片不存于现世的异度空间。
说来失礼,我甚至觉得当时的她堪称灵异,灵异到不用化妆就可以直接拍鬼
片这种程度。
在这种灵异的气氛之下,我如坐针毡。为免太过难堪,我硬撑着讲了两三句
不咸不淡的场面话,而她除了点过一两次头以外,毫无反应。
于是,我很快就得出了理所当然的结论:她讨厌我。
但同样理所当然地,我丝毫不觉得失望或者遗憾,我只是每隔半分钟左右看
一次手表,越看越想闪人。终于我忍不住再一次打了那个熟人的电话,结果,居
然是对面那个女人的手机响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接了。手机中传来的背景声音分明就来自于身边,却
又诡异得不像人间。
我挂了线,叹口气说:「这一招够绝,竟然用来电转移。」
「这个,是你的号码?」她第一次开口,连声线也是冰冷的。
「是啊。」我无奈地说。
几秒之后,轮到我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
「这个是我的号码。」她面无表情地说。
我呆呆地看着她,莫名其妙得有点不知所以然。按照先前的推测,她一直表
现冷淡,应该很讨厌我才对,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和我交换手机号码?
难道我误会了?
「你那位朋友,我想他不会来了。」她忽然说。
「我想也是。」
「接下来要去哪里?」她望向窗外。
「呃?」关于这点,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于是便随口说:「看电影好吗?」
「好吧。」她招手叫来侍应,我连忙掏钱。
那天下午,我们看了一部相当感人的文艺片。
由于我的泪点一向比较低,不自禁地就湿了双眼。散场时,我用中指抹去眼
角的残泪,然后,看了看身边那个女人。
——她睡着了。
「我最近在上夜班,通宵的那种。」离开电影院的时候,她这样解释,我也
因此才正式知道,她原来是个护士。
认识了这位名叫厉珍的女护士两个月,期间我们大概见了五六次面——是的,
只是见面,我甚至不认为那可以算是约会——然后某夜,在电话里面,她忽然间
若无其事地跟我谈婚论嫁。
「你可以考虑几天再答复我。不急,不过最好快一点。」在那次通话的最后,
她如是地说。
我的第一反应是她怀了别人的种,但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理由,只想随便找
个男人做替死鬼,类似的狗血情节,肥皂剧里面大把。
我的第二反应是她被家人逼婚逼急了,一时愤怒才会这样自暴自弃,这种剩
女时代的标准桥段,网上论坛里面随处可见。
我的第三反应才是,我究竟要不要答应她呢?
如果她想结婚是因为第一种理由,我会觉得答应也无所谓,但如果是第二种
理由,我绝对不会答应。
因为在前一种情况下,我并不会欠她什么,甚至还会觉得是做善事,但在后
一种情况下,我会认为自己是乘人之危。当然,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只是
不想面对一个将来九成九会后悔、并且九成九会迁怒于我的女人。
是的,由始至终,其实我都只是单纯地考虑自己,考虑怎么选择才会对自己
最有利,或者,最无害。
接受她的好处是明显的——她虽然冷漠,但无可否认具有一定的姿色,男人
嘛,无非 ', ' ')('
都是这些刚性需求。相反,拒绝她并没有任何好处,但起码我可以避免
不必要的麻烦,也不至于因此而受伤。
坦白说,我感到很为难,我一向不擅长做选择,尤其是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
两难选择。
鉴于这个问题的复杂性,我决定请教一位比我更有经验的过来人。
于是,当晚十点半,我拨通了静子的电话。
/3、
在老地方开了个房间,我默默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静子。
静子,本名沈静。静子这个充满日本特色的名字,是我和徐文度开玩笑的时
候取的。曾几何时,我们都多么渴望娶一个日本女子为妻。
是的,静子就是那个我初次见面便觉得……怎么说呢,说不顺眼好像也不至
于,说诡异又好像有点过分,总之,静子就是那个看上去相当特别、而且显然还
有点过于丰满的女人,她是徐文度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不过据我所知,他和她已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过爱。事实上,这一年
来负责给予静子慰藉的人里面,有一个是我。
我和静子的故事究竟是如何开始?又是何人主动?现在我已经不记得了,不
记得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当时都喝得很醉。
我唯一还记得的是,那一日,毫无疑问是徐文度的生日。
那天早上醒来,我忽然发现睡在身边的裸女竟是友人之妻,或多或少受了一
点惊吓,但仅止于此。相对来说,静子的反应就比我激动得多了,她又哭又笑,
一个人疯疯癫癫地表演了足足五分钟。最后我忍无可忍,终于在一种半清醒半燥
狂的状态之下,用力分开了她的双腿,明确无误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圆亮的龟头沉没于肥厚橘红的肉鲍之内,直到那一瞬间,我才突如其来地意
识到自己背叛了最好的朋友,但我马上为自己开脱:反正,徐文度从来就没有在
乎过她。
从惊醒至交合,整个过程中,我和静子没有交谈过半句。在我不要命的抽插
之下,她渐渐停竭了哭声,转而发出了阵阵娇呼,久旷的性欲如岩浆裂地般喷薄
而出,燃烧了她的整个身体。
她开始主动地渴求我的插入,配合我的动作。
静子泪痕未干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满布红晕,半开的眼睑微振,湿润的朱唇轻
分,双手向后屈曲,脚丫高高跷起,腴润的肌肤上汗津淋漓,映得胸前那两团荡
乳加倍地湿滑油亮。
如此淫艳的美景深深印入我的脑海,与静子往日丰满端庄的形象两双对比,
竟令我产生匪夷所思之感。
众所周知,有些女人是穿上衣服更美,有些女人是脱了衣服更美,极少数女
人是穿与不穿都同样美丽。除此之外,根据我阅片无数的经验,还有一些女人是
不做爱的时候更美,但另有一些,则完全相反。
平时看着普普通通,一旦做起爱来,整个人都会因为强烈的性刺激而变得娇
媚,变得淫热,变得令人忍不住挥鞭抽打,这毫无疑问是因为性感度太好的缘故。
静子就属于这后一种。
我甚至感觉,此时此刻的静子似乎只要一丁点的刺激就能令她爽得尿裤。
也正是此时此刻,我才注意到静子和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相比,已经有了很
大的差异。这几年来,她消瘦了,如今的她恐怕连丰满都说不上。
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整过容,修过身。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静子,该大的
地方绝对不小,该细的地方绝对不粗,一身雪白粉嫩的美肉,每分每寸都恰到好
处。
她已然化身为一名诱人犯罪的微熟少妇。
与喜爱十八廿二、纤纤少艾的徐文度不同,我一向更喜欢这种熟得刚刚好的
类型。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和静子几乎每个星期都要相聚一次,目的明确而单纯,
就是为了上床。
她终于来了。
甫一见面,静子就把我按在床上,动情地吻住了我,同时,动作熟练地解开
了我的皮带。
我配合地撩起了她的雪纺连衣裙,双掌插入她臀后,一面抚摸肥滑的股肉,
一面褪下她的丝质内裤。
她扶起我早已硬挺的肉身,对准自己的玉门,缓缓坐下。
「啊……」静子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媚眼半睁地问我:「文哥你好
坏,最近都不理人,今晚怎么就想起人家了?」
虽然我的姓名中间也有个「文」字,但「文哥」这个见鬼的称喟,明显与徐
文度有更大的关联,我更怀疑她婚前就 ', ' ')('
是这样叫徐文度的。我几次要求她改过来,
她就是不听,后来也就随她了。
「嗯,其实是有件麻烦事。」我说。
我爱抚着静子的大腿,深陷于她体内的肉根刮肉一挺。她娇呼着浑身抖战,
贴伏于我的胸前微微喘气。
「什么事?啊……先别说。」她抬起屁股,开始缓慢而有力的套弄。
我闭上嘴,默默享受着静子深处如水的温柔,双手在她滑润的雪股上留连不
去,脑海里不知不觉地胡思乱想起来。
如徐文度所言,静子的娘家相当有钱。一般情况下,男方在这种婚姻中的地
位往往较低,就算想搞什么外遇,也不至于大胆到像他这样,明摆着将妻子冷落
在家。
但徐文度就是敢。
静子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毫无怨言,然而他们似乎一直都相安无
事。有时候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他们,易地而处,我肯定做不到如此的淡定。
「文哥,你想什么呢?」回过神来,发现静子停下了动作,神色古怪地看着
我。
「啊?怎么了?」
「你都软了。」静子从我身上下来,躺在我身边轻声说:「说吧,有什么事?」
我于是将厉珍的话告诉了她。
「喂,你这阵子不理我,就是因为这个女人?」静子一手撑着脸,侧着身,
狠狠地瞪着我。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她深不可测的乳沟就在眼前,我一手从她的衣领
摸下去,兜住了一只雪兔,盈盈一握。
静子顺势靠了过来,偎在我身上,咬唇说:「那怎么两个月都没找过我?」
我调戏着她尖尖的乳突,茫然地说:「有两个月这么久吗?」
她捶了我一拳:「有!」
「那你怎么不找我?」我冷笑。
「我以为你……」她眨了眨眼,忽然淌下一滴泪。
我慌了神,连忙从她胸前抽出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姑奶奶,有话
好好说,我最怕女人哭了。」
她用力抱住我,颤声说:「文哥,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为什么她说「又」呢?显然,在她心目中,我只是徐文度的替身。
「傻妹,下次想要,直接打给我就好了。」我说,语气中难免带了点心酸。
「咦?你是做鸭的吗?打电话就来,这么乖哦?」她笑说。
「是啊,客官你也不打赏一下。」
「要钱可以,但你要签卖身契给我哦。」
「这可不行,我这里是做零售的,不搞批发生意。」
她一听这话,便沉默下来。由于她伏在我胸前,我看不见她的脸色。过了一
阵,她忽然说:「你为什么要问我?」
「呃?」我一时反应不来。
「你要和哪个女人结婚,关我什么事?你为什么要问我?」
「我想,你是过来人,应该比较有经验。」
「你好残忍。」她轻声说。
我莫名其妙。
她忽然跳起来,在床上大叫大跳:「神经病,要和其他女人结婚关我什么事,
问我干什么?有种你去结啊!混蛋!你们这两个混蛋!」
她骂完之后,又狠狠地踢了我一脚,然后跳下床,快速地穿上高跟鞋,夺门
而去。
我更加莫名其妙。
发呆了好一阵,我才坐起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追出去的时候,我发现了她遗
留下来的黑丝内裤,原来被我不小心压在了身下。
我拿起那团丝布,放在鼻端闻了一闻。一股清幽淡雅的高档香水味沁入鼻中,
我像烟鬼闻到鸦片一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猥琐而快乐。
我决定不去追她。
静子在发什么神经我无由得知,或者更年期提前了也说不定。但我直觉这件
事透着某种程度的危险,不应该涉入过深。
这两个月以来,我没找静子开房是有原因的。偷情的快感令我越陷越深,也
令我开始感到害怕。我希望和她尽量保持距离,即使今晚的会面,可能也只是我
潜意识中的告别预演。
虽然我没有说出口,但基于女性的敏感,静子大概还是发现了。
这没什么不好,况且,我自己这边也有问题需要解决。
回家之前,我走入附近一间便利店,买了一罐啤酒。因为没有零钱,老板给
了我几个硬币。
我一个人蹲在街灯之下喝酒,酒液似乎比平常苦涩。空荡荡的夜街,人影稀
少,车影全无,一眼望去,只有垃圾在夜风中零落翻滚。
我莫名地感到了一丝悲凉,于是摸出一个硬币,非常 ', ' ')('
老土地决定听天由命。
要是硬币正面朝上,我就和厉珍结婚,反之,我就拒绝她。
我将硬币握在手心,用力地扔向对面街,然后一口气喝光整罐啤酒,站起身,
一步一步走到那枚硬币前面,俯下身,定睛细看。
十分钟之后,我拿出手机,给厉珍发了一条短信。
/4、
派贴给徐文度的时候,他毫不掩饰地嘲笑我自掘坟墓。
于是我从他口中知道了他正在考虑和静子离婚的事实。
「为什么?有没有老婆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你何苦要这样伤害静子?」
我皱着眉问他。我总算明白那晚静子为何忽然间大发脾气。
「你错了,我不离婚才是伤害她。不过这个不是最重要的理由。」他奸笑着
拿出手机,让我看他的待机图片。
一个巧笑嫣然的妙龄女子。
「为了她?不会吧?你转性了?」
「这是我的真爱,懂吗?」他看着手机中的女子,笑得很淫猥。
「上过了没?」
「早上过了。」
「上过了你还这么疯狂?」
「切,上一个女人有什么难?要让最爱的女人心甘情愿地嫁给你跟你一世,
这才难呢!」
「喂,你究竟是发烧呢还是发骚呢?」我摸他的额头,明明温度正常。
「唉,你不会明白的,找到自己一生的真爱,那种幸福,那种感动,你不会
明白的。」
我心想,你丫信不信我一拳砸扁你!
我忍住出拳的冲动,冷冷地说:「岂有此理,你自己也想结婚,刚才还好意
思笑我?」
「那不同啊老大!这个什么珍?你爱她吗?」徐文度拿着喜贴拍我的脸。
我苦笑摇头。
「就是嘛,你何苦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将喜帖扔在地上,用力踩
了两脚。
我差点发火:「好笑了,类似的话我以前好像也问过你呢!」
「我当时是为了钱,你是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我看了看四周,还好,这个咖啡厅没什么人,我压低声音
下流地说:「我是为了有女人肯让我操,行不行?」
「你有病啊?可以操的女人满街都是,干嘛要专门找一个没人要的剩货回家
里供着?结婚最终极的目的,是为了将自己心爱的人留在身边,像你这种只为了
操,层次太低了一点。」
「干,谁不知道你妈是女人?我有得选择吗?我爱的人要是肯和我结婚,我
还他妈的和你在这里废话?」我捡起地上的喜贴,撕成碎片。
「唉,那也是。」徐文度呷了一口咖啡,懒懒地说:「不过你这种乱来的婚
姻,到头来肯定还是离婚收场,跟我一样。」
还没结婚就咒我离婚,你他妈的还真是最佳损友!
我不想和他扯皮,于是转移话题:「那你是要和那个小妹妹结婚啰?」
「我是这么想,问题是人家还没答应。」
我正在喝水,忍不住呛了一口:「我操,人家还没答应你就离婚了?」
「还没离成呢!静子那婆娘一直在搞非暴力不合作,烦得要死!所以我才劝
你不要一时冲动嘛,不然以后有得你后悔。」
「你这么坚决离婚,钱捞够了?」我冷笑。
「早捞够了。唉,只要这位小女神愿意,我就是和她私奔也可以啊。」
「人渣!还私奔呢!你女儿怎么办?才几岁的小萝莉啊!」
「女儿归静子,我没有意见。对了……」他忽然瞪着我说:「不如你来接手。」
「什么?」
「反正你只是需要一个女人嘛,静子不错啊,又有钱,那方面的兴致也很高,
而且你来做我女儿的继父,我也可以放心……」
「停!停停停!」我不得不伸手堵住他的嘴,难以置信地说:「你小子想让
我穿你的旧鞋?你还有没有人性?」
他拨开我的手,怒道:「屌!这个什么珍就不是旧鞋了?你以为你还是一手
用家啊?别笑死人了!静子虽然是我开的苞,但这么多年来我用过的次数加起来
不超过二十次!怎么就委屈你了?啊?!」
「这不仅是我的问题,而是……你不觉得这样说,太不尊重静子了吗?!」
「我不尊重她?屌你!我将我最好的朋友推荐给她,我还不尊重她?」
我定住,徐文度也定住,良久,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那次是你在搞鬼,怪不得。」我苦笑说。
他沉默了一阵,才涩声说:「那段时间,我无意中发现 ', ' ')('
她在网上找一夜情。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责怪她,不过这实在太不安全了。所以我就想,与其让别人搞,
不如让你来搞。」
「这有意义吗?难道她之后就没有在外面找过男人了?」
「没有,我相信没有。」他又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从一开始就不曾在外面
乱来过,她只是故意想激我……屌你,想笑就想笑吧!」
我没有笑,我死死地盯着他:「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无论你多么不在乎,
静子名义上始终是你老婆。」
「我没说我不介意。」他喷了一口气,冷冷地说:「所以,我拜托你帮我一
个忙,将这层只有名义上的关系一刀两断……阿礼,其实你是喜欢静子的,对不
对?静子也喜欢你,是不是?只要你愿意接手,她一定会答应的。坦白说,那次
的事,我觉得我没有做错。阿礼,你就大方一点,给大家一个重生的机会,好不
好?」
我面无表情,沉思良久,才说:「你知不知道,自从那次之后,静子一直坚
持叫我文哥。」
他明显有所触动,但很快冷淡下来:「那又如何?」
「直至如今,她所爱的人依然是你……是你!徐文度!你刚才说过,婚姻是
为了将心爱的人留在身边,她之所以不肯和你离婚,无非也是这个原因。」
「那又如何?」他冷冷地盯视着我:「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以前没有,以
后也不可能。」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问题是你究竟知不知道,在这种状态下,就算我肯
接手,也绝对不可以接手。」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续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我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而恨你一世。」
这句话我以前不止一次听人说过,每次听见都觉得非常的矫情,轮到我自己
说,才发现其实很自然,没什么特别。这句话,听起来或许伟大到令人作呕,但
真正的意思,却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
恨某一个人一辈子已经够凄惨了,如果所恨的那个人正好又是自己最好的朋
友,那种滋味一定会比单纯的失恋来得更加痛苦和持久,一点都不划算。
我不想恨徐文度,只是单纯出于自私。而这一份自私,他本人显然也听出来
了。他抿了抿唇,终于无可奈何地笑了一笑:「你说得对,是我一时糊涂了。」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向我伸出手:「喜贴呢?再给我一张。」
「算了,你这个PK就别去了。」
「这可不行,最好的朋友结婚,我怎么可以不去?」
「拜托,现在是我不敢接待你啊!不肯祝福都算了,还要跑来诅咒的家伙,
不来也罢!」
「喂,你是不是这么小器啊?」
「是又怎样?」
「信不信我去把你那个什么珍抢过来,让你结婚那天一个人痛哭流涕!?」
「有种你去,我无所谓。顺带一提,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你不必担心有穿
我旧鞋的可能。」
「哎呀,你这个贱人!」
「啾,彼此彼此吧。」
/5、
我和厉珍结婚摆喜酒那天,徐文度和静子是一起来的,这对夫妻实在讨厌,
怎么看怎么像来踢场的。
徐文度看了新娘几眼,便将我拉开几步,似笑非笑地低声问:「想不想出去
打桌球?」
我直接伸了他一脚让他滚开。
他老婆静子更离谱,竟当着厉珍的面高呼:「新娘很漂亮哦!文哥,你今晚
有得爽了,呵呵……」
我没好气地给徐文度打眼色,他只好苦笑着、死拉硬扯地将他那个未饮先HIGH
的老婆拖入席。
厉珍瞄了那两个怪人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即使身穿喜服站在酒店门口迎宾,
她也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表情。
回想起徐文度当年那场乱来的婚宴,再对比如今自己亲自上演的这场猴戏,
我忽然间莫名其妙地想要大笑。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大家一起来玩吧!扮酷这种事,难道我真的会输给你厉
大小姐吗?要知道当年在学校,女生们给我的称号可是「冰天雪地冷面小郎君」!
而且我一直认为,这个称号毫无浮夸的成分。
说来可耻,要不是我这种冷淡的个性,我或许还不至于堕落到要随便娶一个
女人的这么低级。
「这两位新人,可以来多一点笑容吗?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耶。」礼台上,
主持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向我和厉珍提出非常合理的要求。 ', ' ')('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厉珍却仿佛全然没有听见一样,令主持人无可奈何,
我甚至怀疑她的意识已经离开了这个时空。我意识到,我们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上
其中一对最冷漠的新婚夫妇。
其实我根本就不应该答应他们摆酒,但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我只好和厉珍一样,尽量封闭六识,当自己是行尸走肉。
如此这般,乱七八糟的喜宴终于乱七八糟地结束了。送客时,徐文度和静子
又一次来到我们身边。
「阿礼,今晚我就不烦你了,明晚出来喝两杯。」徐文度鬼鬼祟祟地在我耳
边说。
「文哥!嘿嘿嘿……呵呵呵……」静子满脸晕红,似乎真的喝醉了。
等他们两人走远,厉珍忽然问:「那个男人是你的朋友?」
这是今晚她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微微一笑:「他叫徐文度,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个女人呢?」
「是他老婆。」
「哦,我还以为她是你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
她低头沉吟:「嗯,旧情人之类。」
「咳……看不出,原来你还有点幽默感。」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正儿八经地说:「你今晚可以睡客厅么?」
「呃?」虽然我不认为新婚之夜一定要洞房,但是第一晚就赶我出客厅是想
怎样!
她看着我恼怒的表情无动于衷地沉默了好几秒,才冷冷地说:「我说笑的。」
「拜托,不要那么认真地说笑好不好!」
回到家里洗完澡,因为过于疲倦,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十点。我朦胧地发现厉珍正站在窗边,阳光穿透她的
睡裙,若隐若现地照出一具美妙的胴体。
不知道是这个性感的画面导致我勃起,还是原本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勃起了,
反正有一点无容置疑,那就是,我现在很想抱她。
我偷偷潜到她身后,轻轻拥住了她细柳般的腰肢。刹时此际,美人在怀。我
高挺的下身硬硬地顶在她软软的股沟之中,环在柔滑腹部的双手上下一分,上者
攀登诱人的山峰,下者潜入流芳的深谷,各自缠绵缱绻,满手温柔。
她的肤质如丝细滑,却出奇地没甚暖意,仿佛连身体都是冷的。
我自轻怜蜜爱,她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柔软的身体没有一丝羞涩的扭动,口
中更不闻半分娇喘,连呼吸都平伏如常,在我怀中的,仿佛只是一具已然失去灵
魂的躯壳。
「在看什么?」我问,双手仍在四处漫游。
「不看什么。」她冰冷地说。
「阿珍。」我语尽温柔地唤了一声。
她不应。
我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抛到床上,然后奋身一跃,死死地扑住她,贪婪地抚
摸、啃咬她身上每一寸嫩滑的肌肤。
她的睡裙被我撩至乳上。于是,眼前露出一具莹白的肉体,两点桃红色的花
蕾在乳丘上招摇地颤动着。
她体形偏瘦,然而摸起来却并无骨感,一弯纤柔的细腰最为令人爱不释手,
但稍稍遗憾的是,她的乳和臀都不算突出。
也因此,她的身子更像是一条蛇,一条雪白冷艳的美女蛇。
摸了没多久,我的手就忍不住探入她的内裤,触及几缕细毛。
「等一下。」她忽然说。
「怎么?」我的手指继续潜探,越过毛绒,触到一处妙肉。
「我说等一下。」她的语气再冷几分。
我只好停下,但赤热的手掌已经整个覆盖了她的阴地。我仔细欣赏着她胸前
的那对小桃蕾,舔着舌尖,跃跃欲试。
「有件事我要先告诉你。」她说。
「很重要吗?晚点再说行不行?」我低头去舔她的乳,她挡住了我,我不甘
心地看了她一眼。
她不理会我的抗议,自顾自地继续说:「你那个朋友,我认识。」
「哪个朋友?」
「你昨天说,最好的那个朋友。」
我感到的心跳慢了一拍。为了掩饰自己的震惊,我从她的内裤里抽出手,将
指尖置于鼻端闻了一闻,无味,也不湿。
我尽可能淡定地说:「然后呢?」
她犹豫了几秒:「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不就是想让我知道吗?」
她侧过脸,一字字道:「我和他上过床。」
我深吸了口气:「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一个月前。」
我颤抖着声音:「一个月前?只有一次?」
「最后一次。」 ', ' ')('
「操!」
我狠狠地抓着头发。妈的,我再一次意识到,虽然我已经认识了她三个半月,
但某程度上,我依然对她一无所知。
现在的女子婚前婚后乱来的太多,我也不是什么贞节死硬派,其实我根本不
需要太过愤怒,即使她告诉我曾经有一百个男人上过她我也可以不当一回事,但
偏偏是徐文度。
好啊,太好了,我们果然是最好的朋友,现在,我们都上过对方的老婆了,
多么公平,但问题是,我还没有上过我自己的老婆呢!
而且听这个婆娘的口气,她显然和徐文度干过不只一次。以我对徐文度的了
解,如果不是女人自己强烈要求,他上手之后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再干她,可想而
知她下贱到什么程度。
我不说话,只鄙视着她,她也看出了。
她推开我,爬起身来,似要下床。我一手将她拉住,顺势一扯,她再次扑倒
在我怀里。
我一向讨厌暴力,尤其讨厌对女人施暴,但那一瞬间我的眼中一片赤红,什
么都不管不顾。
我翻身压在她后背上,粗暴地扒下她的内裤,往龟头上抹了一把唾液,撑开
了她的双腿,在她的腿心处几番探路,对准了便一下猛刺。
她发出一声闷哼。
润滑不够,这一下野蛮的插入连我自己都痛得歪了半边嘴。我恼怒起来,左
右开弓,在她没什么肉感的屁股上连番击打。
「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她的屁股转眼就红得像抹了胭脂,但她反而再也没
叫出声来。她像是故意和我斗气,明明疼得浑身剧震,却死死地咬紧牙关。
我停下手,却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情,按住她的细腰挺身抽插。
这婆娘被我打了一轮屁股,阴中反倒湿润了起来。我抽插渐快,一下比一下
顶得深,好几次更顶中了一处似硬似软的异物,把身下的厉珍顶得几度痉挛。
开头还没什么感觉,然而慢慢就尝出了滋味。
她的身材无前无后,这是事实,但她两腿之间却暗藏了一个绝妙的好物。阴
壁紧而有力,兼且重门叠户,更妙的是阴露分泌量恰到好处——不至于干涩难行,
也不会太湿太滑毫无凭依,每一度抽插都足以让人回味无穷。
我俯身,整个人压在她背上,双手勒紧她的前胸,腰下不停地起伏。
「啊——」
拼命般的数百下突击几乎将厉珍的花径碾压成泥,最后,她似乎终于被如潮
的快感哆嗦了身子,而我也在她的体内猛烈爆发。
云已收,雨未歇,我依然抱住厉珍,一双大手在她并不丰满的乳胸上揉揉捏
捏。
我微喘着气:「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她的身体仍在微微发抖,声音出奇的低沉沙哑。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急着结婚?」
沉默。
「还是不肯说吗?那好,下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她叹了口气:「我觉得你不会拒绝。」
我愕然无语,不自禁地回忆起那晚扔硬币的画面——当时的结果,是反面。
按照事先定下的规则,我本应该拒绝她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鬼使
神差地向她发出了同意的信息。
也许,我是说也许,我比我自己所以为的,更加喜欢她。
可能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我会被这一种女人所吸引。
这简直没有道理。一个人要喜欢另一个人,不应该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
我按住她的头脸,不顾一切地吻在她的唇上。她不肯让我的舌头进入,挣扎
之中,我的下身再次勃起。
我索性再次插入她的身体,一轮快攻捅得她张口喘气,我看准机会一口吻住
了她。她渐渐放弃了挣扎。
长吻终结。
我顶在她体内最深处,喘息着问:「如果我同意,你还会不会和他上床?」
厉珍木然地看着我,说:「我和谁上床,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龟头正被阴道强力吮吸,于是一下收不住,再次
在她体内射精。
在射精后那一瞬间的迷糊中,我的脑海里面忽然产生了一个非常荒谬的念头。
虽然荒谬,但我隐隐感觉到,关系链上的各方都很可能不会对此持有坚决否定的
意志。
最好的朋友,是不应该为了女人而影响友情的,所以,既然要玩,就应该大
家一起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