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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心中热烫熨贴异常,恨不得一把将人搂过来好生亲一亲、哄一哄,白毓凝脸上却仍旧做出了一副冷冰冰的不耐烦模样,又是一掌掴向那团正沉甸甸地压在自己腿上的肥软臀肉,一边顺势狠揉了几下一边冷声斥道:
“哭什么哭?还跟我闹个没完了,要是打你的是宣云你也敢跟他这么闹?恐怕连眼泪都不敢掉几滴吧?真是欺软怕硬!”
“呜!”
魏安被他打得又泄出两声哭哼,刚想哭就被对方脸上毫不加掩饰的冷淡神色吓得一呆。潜伏在骨子里的那种温驯软弱天性使得他这么一身健壮肌肉都全然成了摆设,竟连躲都不敢再躲,只得咬着嘴唇硬捱着那已经带上了些惩罚意味的掴扇揉捏,时不时因为被牵扯到肿胀私处而难受得哼哼几声,但到底是不敢再哭出声了。
他们都不喜欢看他哭。
可是,即使他摆出了惯常的柔顺姿态来,白毓凝的动作也没见有温柔多少,落在他屁股上的几巴掌一下比一下重,也一下比一下疼,啪啪的扇打催响简直不绝于耳;正塞在他下面的那根东西像是被那声音鼓舞了似的,慢慢地竟越来越硬,又开始蛮横地、自下而上地胡乱顶戳他那个娇嫩脆弱的部位,吓得宫口瑟瑟地慌乱要躲,可他整个人都被串在这根粗壮丑恶的鸡巴上不能动弹,再怎么竭力躲避都无法避免被龟头插进子宫的命运,而且它一进来就跟疯狗似的乱顶乱捅,弄得他肚子酸痛得要命,白毓凝还要打他,还搬出宣云吓唬他……
“呜呜……他、他不打我的……”男人也不敢直说不愿,憋得眼里蓄了一汪又一汪的泪,糊得眼前都看不清了,终于还是啪嗒一声又滚下一圈泪珠。他也不敢大声哭,抽抽噎噎地,慢慢将身子偎进正残忍地折磨自己的青年怀中,用憋得涨红的脸颊讨好地蹭人家的胸口,“你也、也不要打我了,好不好……呜……我肚子疼,你太用劲儿了……我那儿不能这么弄的……”
白毓凝却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了一声:“他不打你,我打你,他是好人,我是个恶人,是不是?”
魏安哪里敢点头,但他又是个老实的,生来就不会撒谎,就是平时瞒着宣云接济几回娘家都慌得手心直冒汗,更何况白毓凝这话又是当真说出了他心中所想。一时间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男人急得都有些呆住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只能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对方,声音又软又颤,仿佛再被吓一回就要彻底抖散不成调了:“我,我也不知道……”
白毓凝绷不住又是一笑,这下是怎么都装不成原先的冷脸了。
笨成这样,怪不得要被自己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呢。
“又笨又犟。”青年嘀咕了一声,也不再为难他,收了手,两只手掌抵在男人臀底用力一托,勉强使得这具分量十足的丰满身躯跟自己的鸡巴分开了点,已经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小屄得以松懈,魏安立即庆幸地松了一口气,用手捂着小肚子揉了又揉。
“安安,这话我可不是第一次跟你说了,宣云到底是有哪儿好,值得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都忠贞不二?”
魏安自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他怕白毓凝不高兴又折腾自己,就一边觎着对方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待我好……”
白毓凝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耸了耸肩,十分不屑地“哈”了一声:“待你好?把你扔给别的男人玩就叫待你好?你好好想想他走之前那个样子,像是有一点喜欢你的意思吗?别傻了。”
“他、他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的……”魏安极力想为自己辩解,奈何嘴笨口拙,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辩词,努力回想了好久才捡出两个自己在床上最常被夸奖的优点,“我乖,听话……他说了,不会不要我的。”
“哦?不会不要你?”白毓凝眯了眯一双不怀好意的凤眼,轻佻地捏住他下巴问,“那为什么我就说了一声,他就把你扔下走了呢?连头都没回一个。他还答应我怎么玩都成呢,瞧瞧,小屄都被肏肿了,多可怜……
“啧啧,他也不说心疼,要换成是我啊,可不舍得这么对我的亲亲乖老婆。”
魏安被他说得心头一酸,又委屈地掉下泪来:“我也不知道呀……可能他更喜欢你吧,他就听你的话……他喜欢我一点点,喜欢你很多……”
看着青年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亲密神色,男人极度惶恐不安的内心也仿佛得到了一星半点的安慰,他就像是只讨宠的小狗一样贴了过去,试探着小声哀求道:“你替我跟他说说吧,好不好?你让他别不要我,我……我还能更乖的,我,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也、也……呜呜不乱哭了……”
可他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拼命想忍住眼泪,脸色因为憋气而逐渐涨得通红,但泪珠子还是不听话地一滴一滴往下掉;往日最是善解人意的美丽青年,如今注视自己的目光依旧温柔似水,可……为什么,一直没有开口答应自己,也没有来安慰自己呢?
他既困惑又伤心,徒劳地举着手不停擦着眼泪,怎么都不能擦干净,绝望在心底渐渐滋生,似乎连自己长久 ', ' ')('
以来信奉着的坚定信念都被撼动了一部分,他无计可施,仿佛一只迷失在苍茫雪原的羔羊,只能扑在手持猎枪的猎人怀中哀哀啼哭,企图能唤起对方的哪怕一丝丝怜悯——那也是能将他从悲惨可怕得与地狱无疑的前景中拯救出来的最后一点希望。
白毓凝任由他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抱着自己不放,也不伸手去搂,也不说哄,只等到男人哭到都开始止不住地打嗝、呛咳着干呕,他才像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将一只手搭在了男人肌肉颤抖的背脊上,轻柔地开口:“唉,我真是……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别哭了,你听我的话,我当然不会不管你。”
他亲自用手指替魏安揩去眼泪,安抚般摸了摸对方凌乱柔软的发丝,等男人靠在他肩头一抽一抽地平复呼吸的时候,他又用一种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你呀你,痴情也不晓得要挑个好对象。你都知道他最喜欢的人是我,还是要在他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何苦呢?”
“我知、知道的……”魏安抽噎着点头,见白毓凝脸色不好看,他还自作聪明地添了一句——那同样是可怜得每个字都打着哆嗦的一句话,“我,我不会跟你争的,我只要……呜呜能留在他身边,不要让他赶我走……”
白毓凝朝天翻了个白眼,伸手又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听好了,既然宣云不喜欢你……不许哭!我是说,没那么喜欢你,你以后也别老往他身边凑,该讨好谁还不知道吗?嗯?”
见魏安迟疑着不说话,白毓凝就有点着急地又拍了他一掌:“猪脑子!这还用想?他那么喜欢我,我说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你好好想想,往后该讨好谁?”
男人的呜咽声停顿了几秒,似乎在努力思索。片刻之后,终于怯怯地、颤抖地张口答道:“讨好你……”
白毓凝胸中憋着的一口气直到这时才舒畅地吐了出来,眉眼间含着的一抹笑意也生动真实了不少,低头亲昵地蹭了蹭男人哭得通红的鼻尖,他柔声笑问:“怎么讨好?来,我瞧瞧……”
……
当宣云带着一身熏人的酒气、憋屈又暴躁地将钥匙砸到防盗门上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晚上八九点了。
他实在看不下去自己老婆跟情人的活春宫,又被魏安哭得脑子发胀,一时冲动下夺门而出,也没走远,就到楼下一家小酒吧喝了好几个钟头的闷酒,直喝到脚下都有点发飘了,才心情沉闷地掉头准备回家。
这么久了,他们也该完事了吧。
他简直分不清自己是冷静还是发狂了,只觉得心里像是有无数只毒虫啮咬,心脏都被啃出无数空洞,连带着所有念头都变得迷茫而断断续续的;仿佛前一秒还在那家装修老套过时的酒吧里闷头灌酒,下一秒就已经来到了家中,过于迅疾的场景切换让他有点想吐,可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部空虚而抽痛,他这才想起自己连午饭都没吃。
竟然也没感觉到饿。
他冷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发笑。捏着钥匙,他熟练而麻木地打开了家门。
出乎他意料的,客厅里还亮着灯——准确地说,那灯光应该来自厨房。
“啊,你回来啦。”
厨房推拉门开了半边,随着这一声亲切悦耳的招呼声,系着一件宽大围裙的青年举着锅铲从里边探出头来,言笑晏晏,一副毫无芥蒂的俏丽模样:“稍等一下,晚饭马上就好。”
……真好。
脑子放空了好一会儿,他才迟钝地想。毓凝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不生自己的气了。
他们好像能再次回归到之前的亲密关系当中了。
这个明明值得人欢欣喜悦的事实,在此刻却不知不觉缠上了一丝沉重的意味。因为他知道这种平静与幸福所需的代价是什么。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呢?”宣云终于艰难地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在卧室里喂宝宝吃奶呢,真是的,现在还跟我害羞。”白毓凝满不在意地笑着答道,他如此自然的态度,倒叫宣云觉得自己这一番肠子都快拧得打结的复杂心理斗争像是一场笑话。
……算了。这样也好。
宣云深深地吸了口气,也尽量摆出一副自然而然的姿态,朝毓凝温和地说了一句:“你先忙着,我去看看他。”
并没有听到毓凝的回答。不过,此时的宣云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怪异的焦躁感充斥着他的心房,叫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似的,过载的火气几乎随时都能从身体里钻出来;他再考虑不到别的,只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魏安,想去确认一下自己那个一向呆呆的又软得跟面团捏成似的傻老婆现在怎么样了,他本来是欢欢喜喜地跟着自己回家来的,结果一回来就在自己的默许之下被别的男人拉上了床……他那会儿又急又怕得都哭了,自己当时也心烦意乱得厉害,也没顾上哄哄他,直接就拍屁股走人……毓凝虽说本性不坏,但时常也爱使促狭捉弄人,不知道有没有欺负他……
无数个纷杂 ', ' ')('
错乱的念头像是缠成一团的毛线团,怎么都理不清了。
宣云强行按捺下心中那股交杂肆虐的愧疚与悔意,咬咬牙,一把推开了卧室门。
“……魏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