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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切菜声笃笃响着,客厅里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着某个目前大热的综艺节目,人声鼎沸,听起来十分热闹。
宣云歪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手指胡乱拨弄了几下,他就烦躁地把手机倒扣在茶几上,抬眼往厨房看去。
魏安正在厨房里准备明天的早餐。
他是个在吃喝上很讲究,也很传统的人,一向不主张过油过盐,早饭也是自榨豆浆与杂粮主食为主,做起来不算麻烦,只有一道凉拌菜需要在头天晚上过水焯熟,第二天直接加调料拌匀,就不用再起早了。
正在案板上把西兰花切成小块的时候,魏安听见厨房门响了一下,脚步声随后也响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宣云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他肩上,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我不想加班。”
“我切菜呢。”魏安不好挣扎,只动了动拿刀的胳膊,把菜刀放到了案板上,扭过头去,有些无奈地看着宣云,“你上次逃班就被爸妈骂了,还是去吧。”
虽然是家族企业,但宣父宣母从未对儿子放松要求,完全是跟普通员工一视同仁,迟到早退的惩罚也十分严厉,宣云因为这个本月已经被罚了四次检讨,并且还要额外值夜班七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宣云哼哼唧唧不肯走,没骨头一样缠在他身上,一会儿摸胸一会儿揉臀,不甘心地摩挲着男人光滑柔韧的皮肤,“要不是加班,现在都该上床睡觉了。”
才七点多,哪有这个点睡觉的?魏安胸口的那点脆弱皮肉被宣云揉摸得有些疼,但不敢说不,只好顺着他,“我等你,等你回来再睡,你真的该走了……”
魏安每天都要给孩子喂奶,嫌自己身上奶腥味儿太重,一天能洗四五回澡,浑身都像是被沐浴露腌入味了,淡淡的清香合着他本身的特有气息,闻起来洁净而令人愉悦。宣云在他后颈上不轻不重舔咬了好几口,这才开口吩咐:“你穿我上周买的那套厨娘衣服等我,不许穿内衣,内裤也不行,还有那个毛球尾巴也戴上。”
魏安有些犹豫,迟迟没有点头。宣云给他买的不是什么正经衣裳,说是厨娘服,其实就是一条几乎通体透明的围裙,只用几根蕾丝带子连接,胸跟屁股都遮不住,还有那个什么尾巴,根本就是……
魏安咬住嘴唇,难堪地低下了头。他穿过一次那套衣服,结果惹得宣云在床上狂性大发,自己被弄得差点丢了半条命,下面红肿地难受了好几天才休养好,如今听宣云还要自己穿,他心里其实十分不情愿,但又不敢摇头说不,就只含糊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魏安态度温顺,宣云却并不觉得满意,拍了拍他的屁股催促,“别弄菜了,你现在就去换上,先自己跟玩具玩一会儿,记得开录像,要是让我发现你偷偷把监控关了——”
“唔!”魏安被捏得屁股猛然一痛,觉察到宣云话里的威胁之意,他赶紧点头,“我、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换。”
“夹子也要上好,”宣云揉了把那丰满得都从自己手心里挤出去一些的弹软胸肉,有些心猿意马,又伸手到他胯下,将前头那软颓的阴茎连同下面的隐蔽蜜穴一起淫猥地抓弄了好几下,语气已经兴奋起来了,“知道我说的是哪儿吧?不说明白你还得跟我装傻,奶头跟阴蒂都夹上,多上点油,夹子里都有棉垫,不疼的。”
“嗯……”
魏安乖巧点着头,不避不躲地承受着对方对自己私处的亵玩,只是那低垂的眼睛却忍不住有些发红。
他知道宣云是因为被父母罚了,心情不好,所以才这样折腾自己,那些夹子都是金属的,又做成了锯齿状,怎么可能不疼呢?他拢共被半哄半逼着上过五六回夹子,每次都疼得他鼻涕眼泪糊一脸,尤其是阴蒂被夹破皮、尿道口也被锯齿戳刺得肿起的那一次,他疼得都憋不住尿,一边控制不住地潮喷一边滴滴答答往下淌尿水,大腿肌肉痉挛得几乎抽筋,但宣云还是不愿意放过他,连夹子都没撤就直接那样肏他……
可是,宣云毕竟是他的丈夫,就算只是名义上的丈夫,哪家双性人能不听自己丈夫的话呢?他们生来就是这样的身子,生来就是该在床上伺候男人的,跟其他那些要同时应付三四个性欲旺盛的丈夫的同伴比起来,他自己已经够幸运的了,不能再这样心生怨恨、不知满足。
魏安在心里暗暗责备了自己几句,不再过多自怜,用指节一点点抹去眼角的湿意。送走宣云,他就乖乖地准备去卧室换衣服了。
不过,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一见那套实在是太不像样的衣裳跟旁边摆着的精巧而可怕的淫器,他心里就又是羞臊又是害怕,磨蹭了许久,才把那件半透明的围裙套上去,顿时觉得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呼……”
厨娘服是女款,最大也只有XL号,腰部还可以勉强凑合,但胸跟屁股都被勒得死紧,抬肘转身都困难,上半边胸脯连带着乳头都不堪地露在围裙外,不过也正好方便了上乳夹。
其实,宣云对自己算不错了,上次宣云突发奇想要给他穿乳环,他不愿意,也不敢拒绝,背过身小声哭了一 ', ' ')('
场,宣云见了就没有再提,上乳夹总比真在乳头上穿个洞要好受……
魏安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小心翼翼地捧着胸脯往乳头上涂润滑油。
正在这时,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以为是宣云的来电检查,连忙擦了擦手按下接通键,从那头传来的却是另一道柔媚嗓音:
“魏安……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白、白毓凝?”魏安愣了一下,有点纳闷地发问,“怎么了?你不是跟朋友出去玩了吗?”
白毓凝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说是有几个以前的朋友来找,连晚饭都没回家吃。
“一帮傻逼。”白毓凝的声音有点冷,但这份冷意并不是冲着魏安,他缓和了一下语气,但仍能听出其中焦躁,“他们灌我喝酒,还不让我走,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
他嗓音本就动听,在酒意熏蒸下更是透出几分娇嗔与魅惑,魏安听得耳朵麻酥酥的,有点不自在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好,你把地址给我,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魏安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去接宣云喝醉酒的心上人回家,这可是一件正事,自然比什么穿厨娘服录像重要得多,正好今天周六,宝宝被爷爷奶奶抱去过周末了,他不用惦记宝宝的事,可以陪着白毓凝在外面多待一会儿醒醒酒,他也不是故意要耽搁宣云的要求,想必宣云回家知道了也不会太为难自己。
魏安想通了这一节,立刻如释重负地伸手去脱自己身上的厨娘服。
不过,这衣裳实在是太小了,穿起来麻烦,脱起来更难,他挣扎了半天都没能顺利脱下来,反倒把蕾丝飘带都扯断了几根。
宣云好像挺喜欢这件衣服的,魏安不想把衣服弄坏,就没继续跟它较劲,把衣褶捋顺就直接套上了外衣,他打算等接回白毓凝再把衣服换过来。
白毓凝给他的地址是本市一家颇有名气的酒吧,兼营KTV等一系列娱乐项目,明面上不好说,但其实就是夜总会,也会提供一些特殊服务。
魏安也就是上学时跟着宣云来过几次这种地方,现在早没什么印象了,刚一进去就被忽红忽绿的灯光晃得头晕眼花,费了半天劲才从贴身热舞的男男女女之间挤出一条路,就着晃眼灯光摸索着找到了白毓凝所在的包厢。
“毓凝?”
包厢里人不算多,酒却摆得桌上地上到处都是。浓郁的酒气熏得魏安眼睛发酸,好一会儿才看清那个正靠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人是白毓凝。
其实也不难认,因为只有白毓凝一个还算有个人样,其他那几个抱着酒瓶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要不是那鼾声响得震天,胸膛也一起一伏,乍看真是跟尸体没两样了。
白毓凝听见魏安的声音,慢慢掀开眼皮,露出一双泛着盈盈水光的妩媚凤眼,柔声应道:“你来啦?扶我一把,站不起来了。”
魏安忙跨过一地横尸,走到白毓凝跟前,弯腰架着他一条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白毓凝顺势往魏安身上一倒,脑袋垂在对方颈间,是个小鸟依人的姿势,可惜他太高,就算身姿窈窕也不显得娇小,分量也重,坠得魏安闷哼了一声,脚步趔趄了好几下,他见状便暗中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才让魏安能扶着自己跌跌撞撞往外走。
“你、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魏安一边扶着白毓凝,一边还要注意脚下,又累又热,脸上汗珠都冒出来了。白毓凝盯着他半湿的英俊脸颊呆了片刻,这才略迟钝地回答:“我也不想喝嘛,都是那帮傻逼……非灌我喝,喝就喝,谁怕谁……嘻嘻……”
“废物……加一块都喝不过我一个……”
魏安听着他嘀嘀咕咕的醉话,十分无奈,“你还是要小心点呀,你长得这么好,还喝得这么醉,万一有坏人要占你便宜怎么办?”
“我不怕,”半眯的美目扫过魏安那张淳朴无辜得让人牙痒心痒的脸,美貌青年突然露齿一笑,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我不怕他们,因为我才是最坏的那一个……”
已经开始说胡话了。魏安没在意,只摇了摇头。
又走了一会儿,魏安还没如何,白毓凝却先拧了眉头,捂着嘴巴说自己难受想吐,也没等魏安扶他去卫生间,他自己半拉半拽着魏安进了走廊尽头一间包厢里,跌扑进卫生间开始大吐特吐。
等他吐完,从茶几上捞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就软绵绵倒在了沙发上,嘴里嘟哝着自己累极了,再也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会儿。
要说累,魏安才是真的累坏了。他白天本就操劳了一天,晚上还没歇一会儿就出来接这个醉汉,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衣裳勒得他胸口憋闷,喘气都难受。见白毓凝躺沙发上不动弹了,魏安也坐下来想歇一会儿,腾出功夫看了看四周。
这个包厢的装饰跟他们刚才那个没什么不同,只是格外干净,家具摆设都整整齐齐的,隔音也好,坐在这里,魏安都有些听不见外头的喧闹声了,这使得他心里涌上了一股不安。
“这是别人预订的包厢吗?咱们这样进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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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白毓凝懒洋洋应道,“应该没人吧,大不了等有人来找我就付钱给他们。”
他翻了个身,玉指轻抬,“我渴了,你帮我叫杯水。”
“刚才的水还没喝完呢。”
魏安指了指他手边茶几上那杯水,白毓凝撇撇嘴,“我要喝新的。”
魏安没办法,只好起身去外面找服务生要水,可是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他不放心让喝醉的白毓凝单独待着,就又急匆匆地回去了,“我没找到服务生……咦,你怎么起来了?”
白毓凝现在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正捧着一杯水慢慢喝着,他好像清醒了一点,看见魏安,又是温柔一笑,“刚才有人进来送水啦,我给你也要了一杯。”
“你酒醒了?”魏安松了口气,他这时也感觉到了口渴,就在白毓凝旁边坐了下来,端起那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这好像不是纯净水,味道有点甜,但也不像果汁一类的饮料,魏安不是很喜欢,喝了半杯就放下了,对白毓凝说:“你要是酒醒了咱们就走吧,出来很久了。”
白毓凝笑眯眯地望着他,“你再喝点嘛,喝完咱们就走。”
魏安只好端起水一饮而尽,拿手背揩了揩嘴角,“好了,走吧。”
白毓凝目不错珠地看着他把一杯水喝完,之后却又突然变了卦,他往坐着的魏安怀里一扑,撒娇一般娇嗔出声:“我不走,我头晕。”
“头晕?为什么头晕……”
魏安话没说完,自己的视线先模糊了一下。眼前景物好像在水中一样泛起波纹,扭曲变形,荡漾不停,晃得他有点恶心,一种强烈的晕眩感觉慢慢从体内升起,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身子也软了下去,多亏有白毓凝的支撑才不至于倒下去。
“怎么回事,我也觉得头晕……”
上下眼皮控制不住地彼此黏合,青年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容,那亮晶晶的漂亮眼睛与上扬的艳丽红唇,成了印在他头脑里的最后景象。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丧失的那一瞬间,浆糊般的混沌头脑里不知怎么突然冒出了白毓凝不久前的那句醉话:
【我不怕他们,因为我才是最坏的那一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