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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某个午后,攻正抱着受怀孕后变得更加柔软丰满的身子睡午觉时,突然收到了一条来自白月光的信息:
【你没有再碰他吧?】
攻正睡得迷糊,脑子也不清醒,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白月光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下才回道:【怎么了?】
白月光好像根本没意识他在避重就轻,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发过来一个可爱的笑脸:【不是说只要生下孩子就可以离婚了吗?他现在都怀孕了,你又不喜欢他,干嘛还要委屈自己碰他?】
离婚。被白月光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想起来这回事了,他低头看了看在自己臂弯里睡得正熟的男人,心里微微一沉,一瞬间无数杂乱无章的思绪飞奔而过,可是他什么都没能抓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见他好长时间都没有回复,白月光有点不高兴,质问道:【怎么?日久生情了?不舍得了?】
他立刻否认:【怎么可能。】
【那你答应我,从今以后不许再跟他亲热了,我会嫉妒的。】
攻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毕竟是自己年少时就喜欢至今的人,他怎么舍得让对方不满意,只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了。
于是,受发现好不容易对自己态度好了一点的攻,说不清从什么时候起便再度冷淡了下去。饭菜做好之后会直接端去书房吃,看电视的时候如果自己在他坐下来会直接起身走人;从自己怀孕以后就开始的胎教活动不知何时变成了自己一个人的事,他甚至拒绝跟自己交谈,漠视自己更甚之前。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可是……
自从怀孕之后,他的身子就变得越来越敏感了。胸部涨大得厉害,仿佛挂了两个水袋子似的又沉又胀,皮肤被涨大的乳肉撑得纤薄而脆弱,即使只是慢慢地走动两步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脯上下晃动不停,胸口那点皮肉也被坠得生疼。他知道自己可能是涨奶了,他肚子大了不方便,便想要攻帮自己揉一揉,可是一对上攻那张冷脸,他就什么话都说不上来了。
不仅如此,每天夜里他的下身处都像饿极了一般不停地翕张流水儿,即使他夹紧了腿根拼命忍耐也堵不住那源源不断的淫水,早上铺床叠被时都能发现床单上失禁般被洇湿的痕迹。羞耻难耐之余,他又忍不住主动向丈夫求欢,翻身骑坐到丈夫精瘦细窄的胯间,用热情软烂的肉唇夹着粗硬鸡巴磨弄到高潮之后,又渴求地握着那根硬热肉棍往自己早已汁水泛滥的屄穴里塞。
可是这时候一直隐忍着任他施为的丈夫突然推开了他,即使被勾得额上青筋暴起,双眼红得几欲滴血,鼻息粗重得吓人,也不肯再像之前那样肏他,只闭上眼睛,自己撸着胯下那根硬胀滚烫的粗壮肉棒,硕大的肉头又红又湿,随着他撸动的动作溢出不少腺液,整根肉棍都泛着一种极其淫靡的晶亮色泽。
男人想要得都哭了,小屄也馋得不停流口水,他又难受又委屈,只好又试探性地凑过来,对着那身为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的青年敞开腿,自己乖乖地用手把两瓣湿乎乎的阴唇掰开,露出内里正饥渴得蠕动收缩的骚肉来,带着哭腔软声央求道:“你进来……好不好?我这儿好难受……唔好痒……”
原本幼稚发粉的小嫩屄现在已经彻底被情欲催熟成糜艳的深红色,屄口被几根手指掰开成一个小小的圆孔,急促地一收一缩,每次都能挤出一小股甜骚的淫水,仿佛在讨好地吞吐着某根无形的空气鸡巴,既淫贱又可爱。青年看得根本移不开眼睛,呼嗬喘着粗气,几乎在用毕生理智控制着自己不要像只被发情期母狗勾引得狂乱亢奋的公狗一样扑上去、干死这个不知死活的骚货——
最终他猛地站起身,随便披了件宽松睡袍就往门外走去,一把摔上了门。
被丈夫无情抛下的男人彻底懵了,青年靠在门板上,过了好久才听见从里面传来一阵难堪而羞耻的小声呜咽。他勉强定了定神,用颤抖的手掏出手机,调出监控,只见那浑身赤裸、饱受情欲煎熬的男人抽泣了一会儿,终于忍受不了似的,开始自己伸手抚慰骚浪发痒的小肉屄。可惜他手法实在生疏,把阴蒂都捏肿了,弄了好久都没能高潮,最后只得抽出枕头夹在腿间,慢慢扭动腰身在上面磨弄起来。肥软的肉屁股一拱一拱的,蜜色的肉浪不停翻涌,他一边哭一边小声浪叫,这次好像才终于弄到了确处,磨了五六分钟,身子蓦然一僵,透过高清摄像头,青年亲眼看着被他夹着的枕头上漫开一道水痕,并且仍在逐渐向下蔓延。
要不是被枕头堵上了,这小浪屄肯定跟坏掉的水龙头似喷得到处都是。之前好几次他替这个淫骚多汁的水屄舔的时候都被灌了一喉咙的水,喝都喝不及,下巴都被打湿了……
要是男人别那么害羞,愿意像自己教他的那样,靠在坚硬的桌角上把他那张小骚屄好好磨一磨,最好把阴蒂跟尿孔都挑出来,顶着尖角狠狠磨弄,最后肯定爽得他边喷骚水边喷尿,各种淫水混着一起,沿着桌角滴滴答答往下淌……
沉浸在邪恶狂乱的淫欲幻想中,青年喘着粗气 ', ' ')('
,最后握住自己的肉棒重重撸动了几下,马眼微张,精口大开,将满满的一泡精华都射在了手心里。
自那天起,男人以为自己现在挺着大肚子的模样对丈夫来说已经失去了吸引力,便不敢再去招惹本来就让他有点害怕的丈夫。他从网上订购了一些小玩具,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靠玩具抚弄自己敏感起性的身子,全然不知自己所有放浪不堪的一面都被青年通过监控纳入眼底,在他被玩具弄得淫叫着潮吹的时候,对方也正对着他骚浪喷水的小肉屄打着手枪,幻想着是自己的鸡巴把这骚货捅得连连潮喷,汁水四溅,还意犹未尽地摇着屁股求自己继续肏他……
可是,那只是暗地里的事。明面上攻的态度却是日益冷漠下来,好像之前那段融洽相处的时光才是幻觉。他整天在家,可是时不时就会无缘无故地发火,砸东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抽烟。受不知道他是在为白月光接连不断来电要求他离婚的事情烦躁,只以为是对方忍受了自己这么多天,耐心终于告罄,这一点他的冷漠态度足以作为佐证。
受又是失落又是委屈,任谁被另一个人这么嫌弃心里也不会好受。可是自己都快生产了,他最多再忍耐几个月,等孩子生下来,两个人对家里都能有个交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自己以后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拘束着他啊,而且认真说起来也不是自己的主意……为什么他偏偏给自己脸色看?还非得是这个时候……
不过,想归想,生性懦弱又对丈夫百依百顺的男人纵使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藏在心里,不曾表露出分毫。此外,他也始终记得攻早些时候为了不娶他而闹出的那些事,现在看攻又这副作态,他在孕中本就容易多愁多思,便有些害怕攻万一再闹起来,伤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于是更加不敢再接近攻,不管做什么事都躲得远远的。
三个月后,受觉得自己肚子有点不舒服,他仔细地算了算,确实快到自己的临产日期了。他原本想自己联系医院的,可是毕竟自己身子特殊,不好轻易暴露人前,想了想,便给攻的父母打去了电话,问他们该怎么办。
二老一听立刻说他们早就订好医院病房了,是跟他们家族有合作的一家私人医院,嘴巴严实,不会乱说,又让受跟攻说一声,让对方送他到医院,不要自己一个人来。
受闻言有些犹豫,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跟攻正经说过话了,心里还有点怕他,正为难要怎么跟他说,却发现攻已经拎着行李箱等在门边了,见受看过来,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走吧,东西都收拾好了。说完就先转身下了楼。
受当然不敢违逆他,连忙跟了上去。
受被攻父母安排进了单人病房,又请了好几个专业护工时刻照看着。攻这下是终于得到了解放,父母也不再强求他一定陪同,不过他心里还乱着,也没心情出去玩闹,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索性就待在病房里看着受了。
可能是因为受家族里的双性体都极宜于生养的缘故,受这次生产得十分顺利,打了无痛分娩针,早上开始发作,到中午孩子就生出来了,是个男孩,出生之后让医生好好检查过了,身体没什么毛病,非常健康,也没有遗传到双性体质,这让受真正松了口气。
如果生出了双儿,攻家里是不会要的,并且按照最初的约定,还要把这个孩子送到受家族里给人抚养,等长大了,等待他的就是与族中父辈那样给人做妻室、怀胎生子的命运。
刚见到自己孩子的时候,攻着实稀罕了一阵,整天抱在怀里逗弄,不厌其烦地给孩子翻身、换尿布,可是他自己也还有些孩子心性,等新鲜劲儿过去了就懒得再看一眼,全扔给了自己父母带。他父母也不管他,抱着孙子爱都爱不过来,忙不迭地向自家那些生不出孙子的亲戚炫耀去了。
可是受只是孩子出生后让护士抱着看了一眼,随即孩子就进了育婴房,之后又被攻父母抱走了,都没让他多看两眼。怎么说也是自己辛苦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受鼻子有点发酸,又不好自己开口朝攻父母要,便期期艾艾地想让攻把孩子抱回来。
然而,他这个时候却怎么都看不见攻了,明明之前几天都一直在的呀。
他有些不知所措,便去问护工攻去哪儿了。护工倒很认真负责,仔细回想了一阵,说那位先生自从昨天晚上接了个电话就一直心神不宁的,不停地看时间,今天一早就慌慌张张地出门去了,瞧,把手机都落下了。
正在这时,被攻不慎忘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电话铃声随即响了起来。受好奇地拿过手机,只见那弹出来的是个陌生的号码,备注亲昵得让他愣了一下:老婆
那绝不是自己的号码。
受之前从来没有翻过攻的手机,因为他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心知肚明,知道自己没资格干预对方太多,所以不管攻干什么他都不会过问。可是这次不一样,他急着找到攻,只犹豫了几秒,就按下了通话键,因为过于紧张声音都有点发抖:“喂……”
他声音太小了,对方好像并没有听见,只自顾自地问道:“喂?你到哪儿了?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那是一 ', ' ')('
阵柔美动听、隐隐让他有点熟悉的男性嗓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大概是他愣神的时间太久了,之后一直没有出声,电话那头的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他将手机拿在手里,盯着暗下来的屏幕又发了会儿呆,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地划开锁屏界面,打开了微信。
他知道对方从来不设密码,可能是嫌解锁麻烦,也可能是不觉得他有胆子翻自己的手机,因而连跟暧昧对象的聊天记录都懒得删除。
置顶对象只有一个人。他点开聊天界面,慢慢地往上翻看起来。
对话内容其实并不多,不过时间跨度很大,他记得攻是去年换的手机,最早的聊天记录就是去年,而且,想必更早之前应该还有。
大多数时候都是攻在说,那边简单地回个“嗯”“好”,所以对方那条少有的长一点的消息便格外显眼:
【你没有再碰他吧?】
……
半个小时之后,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使得受猛然回过神来,正滑动屏幕的手指弹了一下,不小心把手机摔在了床上。
没有人来,只是风从窗外刮进来,把门带上了。
怪不得这么冷。
他浑浑噩噩地下了床,关上窗户,这才感觉到自己手脚冰凉,手心里正在一阵阵地往外冒着冷汗,不知怎么连头都开始疼了起来。
他坐回床上,把攻的手机锁屏放好,还是有点不放心,抽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着屏幕上有可能留下的指纹。
离婚。
他想到这个词,心里不由升上来一股惶恐。
他……他当初以为丈夫急着要孩子,是跟自己一样害怕再被长辈念叨,觉得有了孩子就不必再像以前那样处处受辖,会自由不少……现在看来他们想要的自由并不一样。
他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可是,现在连孩子都生了,如果真的离婚了,孩子要怎么办啊?他们不可能把孩子给他的。
还有刚结婚的时候,他家里得了一大笔钱,够父母跟弟弟日用,他还想着等生下孩子,还有理由再要一笔,然后再托人偷偷把弟弟们带出来,在别的城市落户上学,以后他们说不定就不用重蹈家族里其他双儿那样的命运了……
离婚的话,就什么都没了。而他自己也不是被送还家里就完了,他还要听从两家族的安排,重新再嫁给别的男人,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处子了,又给前夫生过一个孩子,日后再嫁处境只会比那些雏儿更糟糕。
他有一次回家见到的那个天生痴笨的傻子就是,未出嫁之前就不知被哪个野男人哄骗着失了身,听说后来到了夫家便处处被两个夫婿嫌弃,床上也不爱惜,被弄得流产了一次,身子还没养好就又得继续伺候男人,日日夜夜不得歇,哑着嗓子哭叫救命也没人管,家里父母也都劝他忍着,谁叫他不是完璧了呢?男人心里不痛快是正常的……
他当时听说心里还颇为同情对方,可是,如果离婚了,以后就换成他自己经受这样的事了……
眼前浮现起丈夫那张漂亮冷漠、从来没对自己露出过什么温柔表情的脸,他心里慢慢揪紧了。胸口憋闷得不能呼吸,他却冷极了似的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瑟瑟地发着抖,过了许久,才偷偷地,小声地哭了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