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把他衣服都弄湿了,搞不好又要受寒……”
林霜儿喋喋不休的说着,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闲着,一会给白誉堂端茶喂水,一会又给他擦拭额头,一会又替他盖好被褥,可谓是无微不至……
夜北承忽然有些嫉妒白誉堂。
他在想,倘若躺在床榻病重的是他,霜儿会不会也这样体贴入微的照顾自己?
林霜儿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忽然温声与他道:“这寺院里没有大夫,白大哥又身受重伤,既然是同我们一起来的,他受了伤,自然得由我们照顾。”
“明月不懂这些,自然照顾不好他,我们若不照顾,还能找谁呢?”
她一口一个“我们”,显然没将他当做外人。
夜北承心里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
“好,霜儿说的都对,我会好好照顾他,不会再马虎了……”
林霜儿闻言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俯身靠近白誉堂,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看他是否有退烧的迹象。
不想,她刚把手放在他额头上,白誉堂便忽然抬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霜儿……别走……别离开我……”
白誉堂烧得糊涂,声音也无比虚弱,只是抓着林霜儿的手分外用力。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暴露自己的本心,白誉堂习惯了伪装,唯有这个时候,他脆弱的像个孩童,半点掩饰也没有了。
林霜儿转身看了看夜北承,发现他俊脸黑沉,想撕了白誉堂的念头毫不遮掩。
可念在白誉堂还病着,林霜儿也不能将他怎样,只一边奋力地将自己的手从白誉堂掌心抽回,一边耐心安抚道:“白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守着你,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林霜儿也不明白,一个病人力气怎会如此大,她费了好大力气竟也没挣脱他的禁锢。
“为何不喜欢我……”
白誉堂固执地抓着林霜儿的手不肯放,还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他的声音透着几分不甘和委屈。
“我哪里不如他……”
“我那么喜欢你……”
“那么喜欢你……”
“为何,你就不能喜欢我呢……”
林霜儿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色,还不等她挣脱开,夜北承已经大步上前,一把挥开了白誉堂的手。
手腕处传来一阵闷痛,林霜儿垂眸一看,只见一道红痕格外醒目。
夜北承也看见了她手腕处的红痕,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他瞳孔骤然一缩,冷眼看着昏迷中的白誉堂,差点没忍住动手。
到底还是顾念着他病重的身子,夜北承极力压下心中的火气,转头对一旁站着的明月道:“看了这么久?可知道如何照顾白大人了?”
他语气冰冷,眼底薄薄的怒火浮现出来,明月愣愣地点了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夜北承道:“你留在这照顾,白大人若是出了任何事,唯你是问!”
话落,夜北承便牵着同样愣神的林霜儿出了房门。
感受到夜北承的怒火,回到房间后,林霜儿问他:“你怎么了?”
夜北承什么也没说,而是转身就出了门。
就在林霜儿一脸不解的时候,就看见他从外面打来一盆热水,二话不说就给林霜儿洗手。
a href=quot target=quot_blankquotgt 比奇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