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鲸不断向上攀升,很快冲破了云层,带着长长的拖尾,一直往神山方向飞去。
垂天雌霓云端下,快意雄风海上来,两人爬上了巨鲸的背后,一如曾经庄子御鲲鹏扶摇九天,一梦尘蝶。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盈虚之下,两人从进入青铜之门后一直绷紧的神经也得到了些许放松。
“等到以后,我也要找一个如此梦幻的洞天福地,然后开宗立派,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灵犀宗,我还给你留了个副宗主的位置呢,等你以后被逐出师门了,就来当我的副宗主好了。”
迎着风,灵木樨张开了双臂,让自由的风穿过她的身旁,像鸟儿一样,幻想着自己的天空和海洋。
“你就不能盼着我好一点嘛,怎么好好的我就被逐出宗门了呢。”
灵木樨身后的青崖扶着额头,实在是有些跟不上她跳脱的思维,你建你的灵犀宗,我当我的山中人,以后天各一方,偶有书信来往不好吗。
“我们苗疆女子生来就有独特的第六感觉,像你这样色胆包天的登徒子,以后肯定是要犯大错误的,到时候天下所有人都唾弃你,你肯定没地方去了,只有我才不嫌弃你,你不就只能当我的手下了?”
“停停停,我求求你别再说了。”
听她说得越来越离谱,青崖不得不打断了她难得的放松心情,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十恶不赦之辈呢。
“你干嘛,我看人很准的,别以为你仪表堂堂我就会被你骗了,你的内心压抑着最狂野的欲望,贪嗔痴三毒会主宰你的思维和行动,这是与生俱来的,无论你如何压制都改变不了。”
灵木樨转过身来,指着青崖的眼睛,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青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能够看穿未来。
自己以后真的会如她所说,变成那样的邪恶之人吗?
青崖自然是不信的,只要有柳白鹿在,即便自己真误入歧途了,师尊她也一定会把自己拉回正轨。
“差点被你骗了,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师尊说陌生女子的话千万不要相信,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你不信?好,我们就来赌一把,如果你以后真的被逐出师门了,就必须要来当我的手下,怎么样,你敢不敢接?”
眼看青崖如此拧巴,灵木樨的脾气也上来了,反正距离神山还有很远的路程,我就不信拗不过你。
青崖看着灵木樨双手叉腰抬头挺胸一脸底气十足的样子,倔脾气也上来了,他就不信自己的将来还由不得自己了?
“好,有什么不敢的,那要是我没有被逐出师门怎么办?”
“那我就把自己赔给你。”
嗯?
青崖顿时不知道正面回答了,这样的条件,自己是接下呢还是不接呢?
此时灵木樨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还有其它的意思,慌张地急忙改口: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要是赢了的话,我就当你的手下好了,你别想歪了。”
这一下,灵木樨先前“嚣张”的气焰一下子熄灭了,低下了脑袋,脸上还有些红红的。
“我只是师门中一介最为普通的弟子罢了,用不着手下的,若是我赢了,你的灵犀宗就多行善事,造福一方百姓,如此便好了。”
“你……你别以为我会输啊,十年后,我等你来找我。”
对于今日的赌局,青崖没有太放在心上,只要自己有柳白鹿的教导,断然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而灵木樨却对此深信不疑,她已经认真地规划起来十年后的灵犀宗是什么样子,似乎她真的能够看到青崖的未来。
清风流云穿梭而过,两人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神山越来越近,无论将来如何,他们必须先从这里离开
伴随着一声长鸣,巨鲸下降了高度,趁着它飞过神山的时候,两人从它背上一跃而下,降落在了神山的顶端。
先前离得太过遥远看不真切,直到走进神山的云雾之中青崖才发现,这座不知有着几万年岁月的神山,依旧保持着十分活跃的地质运动,已经有着几万岁的它,还很年轻。
炽烈的容颜沸腾着,像是大地上的河流一样遍布在一篇焦黑之中,甚至熔岩的流域面积已经远远超过了裸露在外的土地。
不断升起的白烟携带者岩层中的各种毒素形成致命的毒气,混杂在茫茫云雾之中,稍有不慎,这片壮丽的火山便会是来人的坟墓。
“你小心一些,不要吸入这些毒气,不然我也没把握能够救你回来。”
灵木樨对毒之一道了若指掌,但这里不是人间,有些东西她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
“风起,”
青崖托起自己的双手,只见两团微小的旋风在青崖的手中越转越快,在旋风的牵引下,围绕在他们周围的云雾和毒气一同被吹散了。
去,
青崖将掌心往灵木樨的身边轻轻一推,那一团微型旋风就慢慢悠悠地停靠在了她的身边,虽然旋风能够将毒气和云雾完全吹散,但在其身边的灵木樨却只是感觉如同微风拂面一般轻柔。
“你这是什么呀,还挺方便的嘛,天气热的时候可以拿来吹吹风。”
“简单的御风术而已,你要是想学的话,不妨入我天陨的大门如何?”
青崖稍微试探地询问她有没有拜入天陨的想法,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万一她答应了的话,有着师门约束,她这一身非正非邪的力量,便不会有危害人间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