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街道张灯结彩,尽管与夏沫无关,她看着也热闹,在这穿梭耸立的钢铁丛林中多出几分鲜红的人间烟火气。
夏沫和夏弥积极的准备年货,算上会来做客的绘梨衣和源稚女,一共四个人,准备一桌团圆饭就够了。
以前农村过年习惯用大锅炸些酥肉和丸子,还有蒸桃馍馍,一点红,还会蒸刺猬,刺猬口含一元钱的硬币,绿豆眼。
夏沫会炸些酥肉和丸子,蒸各种造型的馍馍,常见的刺猬、盘起来的蛇,可爱的龙龙,她想要整一个芬里厄造型的大作。
但数量不会多,够她和夏弥吃两天的,老人苦日子过来的,喜欢过年时一下子蒸许多的馒头,炸许多的丸子酥肉。
哪怕放在冰箱里也经不起十天半个月的存放,导致长出斑点,但舍不得扔,揭下表面继续吃。
夏沫再次认为以她的手艺,等屠龙退休以后开个饭店不成问题。
但是开饭店要起早贪黑,夏沫又不用几两碎银奔波,她更想做一些感兴趣的事,诸如当一名漫画家,画一些好康的漫画,专门描写刻画女孩子之间的友谊。
没灵感的时候拉来夏弥,就地取材,敦一敦伟大的友谊,多好。
这一天,夏沫租了一辆面包车开车带夏弥横扫菜市场买年货,驾驶证是夏沫在卡塞尔学院上学时考得,学校是教这个的,算学分。
回来时夏沫和夏弥提着大包小包,包括一整只鸡和一只鸭,鸡肉鸭肉夏弥爱吃,夏沫不爱,凡是带骨头的菜夏沫都不太爱吃,嫌吃肉吐骨头怪麻烦的,炸鸡腿除外。
年货除了食材以外,还有春联和鞭炮,这年头鞭炮还是能放的,夏沫的心态和老人一样,不对,一些老人反而特别喜欢放鞭炮,总之她认为自己不放别人会放,到时候听个响就成,和烟花同理。
夏弥却认为不放鞭炮的年是不完整的,过去她一个人住在榕城的龙窝窝时,听着小区邻居放噼里啪啦的鞭炮,大耶老师心里是恼火的,吵着她睡不着觉。
现在她有了沫沫,反而觉得放鞭炮挺好的,喜庆,龙族多喜动,好声色,夏弥是这样的,不像是夏沫。给个夏沫一个称号,可能是摆烂与躺之王。
夏沫将食材通通塞进冰箱里后,挽起袖子和夏弥一块大扫除。
其实屋子很干净,她和夏弥约法三章,一三四夏沫来处理家务,二四六轮到夏弥,周天一块大扫除。
春联等到除夕那一天再贴,夏沫和夏弥没有什么亲戚,她们的亲戚要么在福尔马林里泡着呢,要么是沉睡在世界某个旮旯角落里,好处是不用拜年。
可夏沫估摸着红包是少不了送的,绘梨衣来家里,她这么可爱,不得表示表示吧?包一个大大厚厚的红包。
而且诺诺、明明、忍忍也是要给红包的,尤其是诺诺,这家伙绝对会在群里艾特她的。
诺诺是个小富婆,却特别爱占她的小便宜,唉。
忙碌了一下午,夏沫感觉没有什么要做的事了。年味是一个摸不到看不着的东西,要看你如何理解和体会。要是布置房间添红加彩是年味的,那就是,看着屋子焕然一新,某种神圣的仪式感降临在你身上。
夏沫觉得年味最浓的反而是临近的那几天,看着家里人杀猪宰鸡,准备年货,就像是分别的情侣,数着日子期待与他/她见面的时间里最甜蜜和美好,见面以后的喜悦是一瞬间冲击的,之后会迅速的淡下去,可等待不会,它是如此的煎熬,又如此的拉长你微妙的喜悦。
总之,距离春节还有一周,网上新闻上也早早的透露出今年春晚的名单。
春晚,这是过年不得不品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