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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在车里胡闹了一阵,向尧才开车回家。
车内充斥着某种不可描述的气味,沈天祺把车窗拉下一半,让空气流通。他被折腾得狠了,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没多久就睡着了。
向尧正在专心开车,所以当他驶出停车场时,没看见路边有个男人正盯着沈天祺看,双手握拳,还不停地颤抖,看起来十分激动的模样。
那男人似乎想追上来,但车子已经疾驶而去,他盯着车牌看,露出个阴狠的笑容:“找到你了,儿子。”
沈天祺的生活又恢复平常。
只不过向尧上大学後,他们无法像往常那样一起上下课。沈天祺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适应之後居然也觉得没什麽不好,省得向尧老是在路上对他做些奇怪的事。
不过这几日他上学放学时,一直感觉到有股视线看着自己,但他转头往四周张望的时候,却又没发现什麽可疑的人。
他对危险的直觉很敏锐,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压不下来,只是连续好几天了也没发生什麽事,就暂时不理了。
这日,沈天祺放学後去买东西,便换了一条路走。他习惯抄近路,选了一条偏僻的小路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发现有人在後头跟踪他,前几天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上来了,直觉告诉他是同一个人。
那人好像就是在等他落单的时候,危险的气息越逼越近。
沈天祺不是个怕事的人,他也有心要把人引出来,索性走进巷弄里头,等看看那人究竟要做什麽。
四下无人,男人果然现身了。他身形魁武,脸上戴着墨镜与口罩,头上还戴着鸭舌帽,把五官包得严严实实的,好像就是不想让人认出他来。
沈天祺见到男人的身形时眉头一皱,与记忆中的某人重合在一起,那些日夜被挨揍的记忆顿时涌现上来,彷佛一辈子摆脱不掉。他强压下心底的恐惧感,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麽跟着我?”
男人没有说话,却一步一步慢慢走近。
沈天祺不是怕体型比他高大的人,当初与校霸干群架的时候也没有畏惧,只是这男人的步伐与迎面而来的压迫感熟悉到令人头皮发麻。他下意识地往後退了一步。就这一步,像是泄漏了心底的秘密,恐惧感无声蔓延,疯狂滋长。
“儿子。”那人似乎十分满意沈天祺现在的表情,开口道,“跟我回去。”
男人的声音与记忆中的印象完全重合,沈天祺猛然退了好几步,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他已经长大了,骨架也长开了,慢慢褪去少年稚气的模样,已有成熟男人的轮廓。但就算这样,童年受过的伤与心理阴影不会自动癒合,随着加害者的出现,这种深层的恐惧感又再一次浮现出来。
这是本能的应激行为,跟他现在打不打得过男人无关。在心理层面上,沈天祺就已经输了。
但他终究不像以前那麽脆弱了,咬着牙道:“不可能。”
男人脱掉帽子,摘掉墨镜与口罩,露出真面目来。不过三年不见而已,男人的外貌几乎没有什麽太大的改变,只有脸部因年纪增长而稍微圆润起来,但早年练拳使得这个男人依然维持倒三角的好身材,宽阔的胸膛,健壮有力的手臂,依然是沈天祺最感到害怕的模样。
在听见沈天祺的拒绝之後,这男人的脸部因愤恨而扭曲起来,破口大骂:“妈的,你不是我儿子。你也只不过是那个贱人的杂种而已。”
男人并没有喝醉,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给人的压迫感更重,却认定妻子与儿子背叛自己而心态变得扭曲,疯狂。在法院判定离婚之後,他怎麽样也找不着两人的下落,无心工作,到处游荡,心中完全被仇恨填满。他以前在拳击台上时有多麽风光,现在落魄时就有多麽凄惨。他也曾是人人羡慕的人生赢家,爱情事业两得意,要不是因为一场比赛意外,断送了他往後的拳击生涯,他也不会终日酗酒,也不会打老婆与儿子,老婆才不会跟人跑了,给他戴绿帽子,让他脸上无光。他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突然从云端跌落谷底,只会怪罪别人,就是不会责怪自己。
男人骂完之後,一拳直接朝沈天祺挥了过去。
沈天祺平常反应快得很,但这次却因为心理障碍而影响判断力。他第一个反应不是逃跑与反击,而是蹲低身子双手抱头,像小时候那样保护自己。
男人见状也得意起来,知道沈天祺还是怕自己的。像他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有可怕的控制慾与管教慾,想要猎物对自己完全言听计从。他这拳没打中也不气馁,现在满脑子只想泄愤,迎上去继续追打:“你们俩串通好一起离开我。看我不打死你──!”
男人是真的下了狠手,但速度与力道与全盛时期相比还是差了太多。
沈天祺要是能够冷静一点,他会发现自己不一定会打输这个男人。但他现在完全被恐惧给支配了,心理障碍是最难克服的。他只顾着闪躲与防御了,完全不记得要反击。因为他曾反击过,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早就让他变得不敢反抗了。
男人骂骂咧咧的话更如实质的枷锁,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 ' ')('
“啊!”沈天祺被男人踹中一脚,因为失了准头所以没有打中要害,但他还是整个人摔在地上。他太过害怕了,但还是本能性的想要逃跑,连滚带爬的往向外冲去。
“看你跑哪里去──”男人从身後追了上来,像是在想享受把猎物逼到绝境的感觉。长年的暴力习惯让他养成错误的认知,认为只要把沈天祺打一顿之後,他就会服了,会乖乖跟自己回去,到时那个贱人也不得不回来。他依然能像以前一样控制他们。
男人越想越兴奋,彷佛妄想的事情已经成真了。
沈天祺没命地往前跑着,连呼救也忘了喊,不知道为什麽他总认为自己逃不掉了,他极力想要摆脱的恶运又再一次的找上门来,缠着他不死不休。
他心神大乱,跑得太慌张了,脚下突然被东西给绊倒,跌在地上。
地上男人的阴影已经覆了上来,像是恶魔的诅咒。沈天祺知道自己逃不了了,转头望向生父。
男人握紧拳头,得意一笑:“杂种,看你还能跑哪里去……”
男人要彻底镇住沈天祺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要让他彻底屈服,就要让他怕得再也不敢反抗。他使尽全力往儿子的方向揍去,沈天祺下意识地闭上眼。
他明明听见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身上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慢慢睁开眼,却只看见向尧放大的脸。向尧挡他在身前,替他挨了这一拳,俊脸因为痛苦而变得苍白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失真:“笨蛋,干嘛不闪?”
沈天祺回答不出来,因为他哭了。在向尧面前呈现的是自己最脆弱的模样。
他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泪流满面,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向尧因为挨揍而有些变形的左手臂。正面挡下拳击手的一拳可不是开玩笑的,伤筋断骨都是小事。
男人打下去之後,也才发现这个突然冲过来的不速之客:“你谁啊?”
向尧居然还有心思回男人的话:“你儿子未来的老公。”
男人呆了,显然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沈天祺却突然颤抖起来,是气到发抖。在这一刻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要惧怕男人了,就因为向尧为了保护他受伤而愤怒了。
“你他妈的──”沈天祺像是忽然从软弱可欺的小野猫变成凶狠难驯的野豹,跳起来疯狂揍他爸。
向尧要拉都拉不住,就见沈天祺毫无畏惧地迎上前去把男人痛殴一顿,毫无章法地乱打一通。他本就不弱,被逼出气势了,竟然连他爸也被打懵了。
沈天祺疯狂的揍了男人几拳之後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麽,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再恐惧了,因为他发现男人竟然也不过如此而已。所以他怕什麽?他还有什麽好怕的?
他痛揍男人一顿还嫌不够,这些年积压起来的不痛快全部爆发出来。
向尧喊了一句:“沈天祺,够了。”
沈天祺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把男人往死里揍。
向尧直接冲过去了,拦腰抱住发疯的沈天祺说:“可以了。我手疼……”
这句话比任何事都还有效,沈天祺立刻就冷静下来了,却又变得慌张起来,连忙拉着向尧就要去医院。
“等等,先报警。”向尧比沈天祺要理智多了,他可不能让这伤白受了。
男人看着向尧脸上不明显的笑容,忽然就有一种掉入陷阱里的感觉。
警察很快前来处理了,向尧也被送到医院拍片检查,幸好只是骨折而已,没有什麽大碍。
沈天祺的妈妈知道後又痛哭一顿,她本来就是个软弱的女人,离婚那时也是顾念旧情一场,只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带着沈天祺离开了,什麽都没要求。但经过这件事之後,她却决定要提告了,把以前男人对自己跟儿子家暴的种种证据都拿出来,因为她终於意识到自己的软弱可能会害了最亲近的人。向爸爸也全力支持她。
这场官司或许不会那麽快结束,但谁的赢面比较大,其实双方心里都有数了。
向尧的左手臂打上石膏後,就可以回家休养了,左手不是惯用手,倒也不是那麽不方便。
只不过在家里的时候,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求沈天祺帮他洗澡。
“你这变态。”沈天祺抱怨归抱怨,但还是跟进浴室里帮忙了。
向尧谎称一只手洗不乾净,要沈天祺帮他摸摸。沈天祺说不要,向尧就直接压上去吻他。沈天祺怕向尧在浴室里滑倒又伤了,不敢推他,结果不但被吻得七荤八素,还被摸得差点憋不住呻吟。
向尧受伤後禁慾了几天,已经有些慾求不满了,性器硬得很快。
沈天祺难得拉下脸皮道:“我用手帮你……”
“不够。”向尧的东西在沈天祺的手心里跳了跳,表达不满,“我想进去。”
沈天祺不是不想,只不过他又怕动作太激烈又二次受伤,想了想,还是说:“那……我用嘴。”
向尧的眼神立刻就变深了:“回房间去。”
回房之後上了锁,沈天 ', ' ')('
祺脱了向尧的裤子,真的按照承诺,趴在他的腿间用嘴帮他。
像沈天祺这样傲气别扭的人,愿意做这种事已经是破例了。所以尽管技术不好,向尧仍是很享受这个过程。他的右手按在沈天祺的软毛上,迫使他把自己的东西吞得更深。
沈天祺皱着眉头,虽有不适但还是强忍下来了,用舌头轻轻扫过龟头底部,又在顶端上吮了一口。他的嘴唇沾上口水亮晶晶的,含着性物的模样会让人产生强烈的征服慾。
“唔……”向尧盯着他看,舒服地叹了气。
他的声音在充满情慾的时候听起来很性感,沈天祺听着觉得有些莫名的成就感,耳根也红了起来。
向尧捏着他的耳朵玩了一会,在憋不住的时候往沈天祺的口里冲刺。他忍得有点久了,再加上沈天祺帮他口交的强烈刺激,所以很快就射了出来,只不过射了之後性器也没有软下来,依旧是慾求不满的样子。
“你自己坐上来动吧。”向尧还是忍不了,直接把沈天祺拉了过来,“这样就不会伤到了。”
向尧一旦执着起来,那是很可怕的。沈天祺知道今天要是不给他做一次,向尧大概不会让他走出这个门。
沈天祺脱了自己的裤子,又在向尧的坚持下脱了衣服。他跨坐在向尧的身上,用性器轻轻贴着对方的大东西磨蹭,他刚才在浴室里没有发泄,就这样互相碰一碰就硬了。
向尧递过润滑剂给他,示意他自己扩张,手指轻轻捏着他的龟头,没有认真抚慰,倒像是在调戏玩弄。
沈天祺忍着羞耻把手伸到後头扩张,因为姿势的关系,只能往後翘起屁股弄。
向尧虽然看不见,却也听见手指在里头抽插的水声。他盯着沈天祺看,在目光的注视之下,沈天祺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
“别看我……”沈天祺恶声恶气道,充满情慾的脸一点威吓人的作用也没有。
“那我吻你,把舌头伸出来。”向尧往前碰了碰他的唇,舌尖在唇瓣舔过,顺利把他的舌头诱了出来。
沈天祺顺势吻了上去,把舌头伸进向尧的嘴里搅弄,让他也尝一尝自己的味道,脸上有些小得意的神情,有一点小小的报复意味在。
向尧毫不在意地加深这个吻,吮着沈天祺的舌头不肯放,让他因为嘴巴闭不拢而流出口水。唯一能动的右手沿着沈天祺的胯骨摸到臀部,捏住他的手腕,控制他扩张的动作。
“嗯……”沈天祺忍不住哼了声,手指被迫在自己的後穴里抽插,速度越来越快。像是自己在向尧面前插穴自慰一样……
向尧看见沈天祺的性器激烈地跳了几下,身体也兴奋起来了,放开他的唇时,还故意说道:“喜欢自己插自己吗?”
“唔、你够了……”沈天祺的手指被精准地按在自己的前列腺上,他双腿一软,差点要往向尧的身上扑去。
向尧不作弄他了,既然手不能动,乾脆往後躺下去,拍了拍他的屁股:“坐上来。”
沈天祺把湿润的手指抽出来,泄愤似的把手上的润滑剂抹在向尧的胸肌上。他抬起屁股,反手抓着向尧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啊……”
向尧平躺的姿势能看见沈天祺的动作,後穴一边咬着他的性器,一边往深处吞了下去。强烈的视觉刺激让他忍不住挺腰往上肏了一下,强大的腰腹力量几乎能把身上的人给掀翻。
沈天祺没料到他会突然动作,呜咽一声,彻底把大肉棒吃了下去:“操!你别动……”
向尧不动了,等着沈天祺适应下来之後,在自己身上动作。
沈天祺身材精瘦,腰细且屁股翘。从向尧仰视的神角度看,几乎把他身材的优点都突显出来了,小穴咬着自己的情形也一览无遗,润滑剂都被自己的性器给挤压到穴口边缘,看起来异常色情。
沈天祺一开始还没注意到,是後来发现向尧的目光不太对劲才注意到的:“操……你别看……”
沈天祺每次意识到向尧注视的目光时,里头就会开始强烈收缩起来。
向尧无数次的经验,累积出一个非常无耻的结论:“你喜欢被我这样看着。”
沈天祺赤裸的身体开始泛红,他动情的时候後穴会更为敏感,向尧越作弄他,他的反应就更大。他自己上下动作着,竟然也把自己肏舒服了。只不过他自己认为的舒服与向尧的认知可能不太一样。
向尧不满的催促他:“再快一点……”
“你闭嘴……”沈天祺充分享受到人体按摩棒带来的快感,他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来,还把自己给弄射了。
他俯身趴在向尧的身上喘气,完全没注意到向尧越发欲求不满的目光,体内的东西硬得厉害,不时就跳动一下,肠壁也会应激性的绞缠包覆住。
向尧终於还是忍不住了,微微曲起膝盖,利用腰部与腿部的力量继续肏他。
“啊!别动……”沈天祺才刚把自己玩射而已,被顶得几乎要跳起来,他极力的想要从向尧的身上逃离,硬物才刚从体内滑落,却被拦腰抱住翻转过来。 ', ' ')('
视野骤然一变,两人上下位置颠倒。向尧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按着他的腿根,一条腿顶开他的膝盖,抵在穴口的性器蓄势待发:“真以为我只有一只手,就干不了你了吗?”
“等等……啊──!”沈天祺才想要求饶,却已经来不及了,身体最隐密的地方再一次被侵犯,被肏到最深。
沈天祺挣扎了几下,就不敢动了。
向尧知道他顾虑自己身上的伤,却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每一下都干得沈天祺呜咽出声,背都弓了起来。
沈天祺不断地退後,又被向尧逼到床头,在退无可退的时候,被干到哭了出来。肉体拍打的声音又响又激烈,沈天祺双手搭在向尧的肩上,企图求饶:“慢一声、小声点……会被……发现……”
“现在知道要求饶了吗?”向尧不再那麽激烈地干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龟头直接顶到最深,在他最受不了的地方使劲磨着。
“你他妈──”沈天祺一边哭一边骂。向尧就算少了一只手也仍是可以把他压制得死死的。
“叫哥哥。”向尧盯着被他肏哭的那张脸。
沈天祺被他逼得受不了了:“哥哥……”
向尧突然缓了动作,动作放轻了,再次吻了下去。沈天祺慢慢地回应起来,两人都不较劲了,是在真正地享受鱼水之欢。
换了一个姿势後,沈天祺双手按在墙上,跪着被向尧从後方进入,被进得太深让他忍不住轻颤起来:“你慢点……”
向尧果然放慢了动作,开始用沈天祺喜欢的速度与力道肏他。沈天祺哼声叫了出来,在向尧肏进来的时候用力绞住他的东西。
双方都配合得很好的时候,才能达到最大的快乐。
沈天祺记不住自己射了几次,但应该比以往还要多,他被肏到不受控制地射精,一被顶到前列腺就敏感得不行:“够了……向尧……够了……”
“最後一次。”向尧吻着他的後颈,沈天祺全身都泛红了,是彻底情动的模样。沈天祺的腿颤得很厉害,但还是卖力配合着。
向尧这次没有诓他,结束之後就把人抱在怀里,一起躺在床上。
沈天祺背对着向尧,背上感受到他传来的体温,好像才有勇气说这些话:“其实我本来打算放弃的。要是有一天我被迫在你跟我妈之间选择的话……”
向尧大概也猜到了,沈天祺来到这个家之後,所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在为他妈妈考虑,念书是这样,被自己威胁时也是这样。但如果沈天祺没有改变主意的话,也就不会跟他说这样的话了:“那为什麽又反悔了?”
“因为我看到你受伤了。我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就冲上去揍人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比被那个人打的时候还要害怕……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根本……无法选择。”
向尧用一只手抱紧他:“在停车场那时候,你不是装睡,而是哭了吧。”
沈天祺的耳朵红了。
“我不是说过我是认真的吗。要是你逃走的话,我会想办法把你抓回来。”向尧看见沈天祺讶异地回过头来,又说:“其实我跟打你的那个男人没有两样,骨子里都是控制狂。你害怕吗?”
“这是你在外人面前伪装自己的原因吗?”因为害怕失去,因为害怕暴露本性。
“是,我妈当初去世对我来说是很大的打击。我那时年纪还小,什麽都无法做,就只会大哭大闹,还做了十分偏激的事情,几乎要去墓地里把她从土里挖出来。後来我爸叫过心理医生来看,我才知道我的认知与一般人有很大的差别,独占欲重,控制欲强。在这之後,我就变成你看见的这样,认为只要不把一切放在心上,就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但是,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你吸引了。”
“我不怕你。”沈天祺回答了向尧的问题,“你跟他不一样。你会保护我,而不是伤害我。”
“你说这种话,越让我越陷越深的。”
“向尧,我打算告诉妈妈,我没有办法一辈子隐瞒她……”他与母亲都不是善於表达感情的人,但他们共同经历过同样的伤害,互相保护,虽不怎麽谈心,但母子之间的感情比一般人更深。唯有坦白才是他认为最好的做法。
向尧心想果然是这样:“嗯,一起说吧。”
“你不怕他们反对吗?”
“他们反不反对不重要,我只怕你坚持不下去。”
“我既然说了,就不会反悔了。”
“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记着吧,就让你记一辈子。”
沈天祺主动吻了上去,向尧含住他的唇加深这个吻。这是一个无关情慾,对彼此承诺的誓言。
〈兄弟篇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