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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睿出生在黑道背景的家庭里,自小耳濡目染,年仅二十岁就已经坐上当家的位置。他虽然手段厉害,但还太过年轻。在道上最讲究资历,干这一行的人其实也都有不小的野心,有些老一辈的干部不服他,也有觊觎他家长年培养起来的势力与家产的人,便暗中联合起来,想要夺权。
在他二十二岁那时,干部们眼看时机成熟,群起背叛,却没想到这是这个厉害的少主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计策。单睿将他们这些背叛者抓起来全杀了,再拔擢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组织内部大换血後,再也没有人不敢不听从他的命令。
而他其中一个心腹却在这场混乱之中因为保护他而死。那名心腹的年纪比单睿大上一轮,是帮里的老人了,却对单睿忠心不二,也是因为涉足黑道太深,老婆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跑了,只留下一个儿子。
心腹临死之前,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口中溢出,他分明有话要说,却说不出来。单睿一看就懂了,主动开口说要照顾他儿子,会让他一辈子衣食无缺。
心腹撑着最後一口气,好像还想说什麽。单睿又道:“放心,我不会让他碰道上的事。”
心腹勉强扯动嘴角,感激地笑了一下,随即在单睿眼前断气。他在这一行涉足太深了,自己脱身不了,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踏上同样的不归路,这不难理解。天下父母心,做的都是自认为对儿女最好的选择。
单睿当时毕竟还年轻,也有些动容,他虽然从小就过着舔刀口的生活,但也曾向往过这样的平静日子。他父亲死得早,也是死於道上的权力斗争,再往上论及亲戚及祖父辈,涉足黑道的,也都没有一个好下场。他无法选择自己生长的环境,但有了权力,至少能选择未来想过什麽样的生活。
单家与黑道牵扯太深了,如百年老木一样盘根错节,不是一时半刻说退出就能退出的。
因为心腹的死,单睿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长远的计画,他打算将单家慢慢洗白,几年内做不到,或许得花上十年、二十年的时间。
单睿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让人把心腹的孩子送到自己住的地方,吩咐管家好好照顾他。等他处理完内讧的事,已经过了一周了,回到家中开门见到一个乾乾净净的漂亮小孩,才想起有这麽一回事。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是服侍单家父子的老人了,平时叫惯少主了,是因为顾忌到小孩,单睿要他改口,他才勉强改过来的,“要吃点东西吗?我让厨房去做。”
单睿盯着小孩儿看了一会,大概是他的目光太吓人了,小孩儿肩膀都绷紧起来了,好像很怕他似的,但又抵不住好奇心,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他,眼神闪闪躲躲的。单睿觉得这孩子有趣,即便明明不饿,还是说:“好。”
这段期间,管家便在一旁说着小孩儿这一周以来的生活作息。
单睿那个心腹姓季,这孩子叫做季子谦,看起来不过是七、八岁的模样,却已经满十岁了。虽然外表娇弱得像个女孩子一样,但确实被保护得很好,乾乾净净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令人难以想像他亲生父亲是道上的人。
但这也是个不尴不尬的年纪,介於明白事理与懵懂之间。这小孩儿肯定明白父亲不会回来是什麽意思了,也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收养他的人。
单睿被他单纯的眼神看得心里有点软。他不会哄孩子,只朝他伸手,像命令似的说道:“过来。”
小孩儿大概是吓了一跳,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一米二左右的身高即便站在坐着的单睿眼前,也显得又小又软。
单睿问:“知道我是谁吗?”
季子谦点点头,没有开口。管家在一旁附和说,这孩子生性内向,不太爱开口。
单睿发现近距离看这孩子确实十分漂亮,尤其是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大概是像生母,又问:“以後住在这里好吗?”
季子谦没有说话,还是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该叫一声爸爸了。”其实以单睿的年纪,让季子谦叫他一声哥哥也勉强可以。只不过这孩子看起来太弱小了,在外人眼前看起来倒像是自己偷生的孩子。单睿虽然年纪不大,但历练太多,反而显得沉稳,他也占不了当哥哥的便宜。不过说到底,单睿并不是这麽在意称呼,他不过是想逗逗这个孩子而已,就像在外头遇见可爱的猫狗,也会想要上手摸一摸一样。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会掩饰表情。季子谦的眼中立刻浮出水光,显然是想起自己的亲生爸爸了。单睿本以为他会哭出来,但没有,他把眼泪憋了回去,还真的乖乖地叫了一声:“爸爸。”
季子谦小小年纪就没有生母,现在连生父都不在了。他大概是害怕会被单睿赶出去,所以说什麽都会乖乖听话。
单睿大概是想到了这一点,除了有意思之外,也觉得这孩子性子真软,让人怜惜。
单睿本来是可以将季子谦送给别人养,只要将人照顾得好好的,也不算违背自己的承诺。但他终究是没有这样做,帮他做事的手下也等於是替他树敌了,难保不会有人寻仇,再加上这孩子实 ', ' ')('
在是很乖,养在身边也无妨,反倒更安全,所以这个念头就在季子谦喊他爸爸时被打消了。
只不过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一声爸爸,竟在未来的几年後喊到床上去了。
单睿吩咐了管家去办领养手续,又问了一下季子谦在校的情况,就是因为有管家在,他才可以什麽事都不做,充分而体面地享受当个爸爸的乐趣。
家里有个孩子在,气氛也跟以往大不相同。
单睿下意识地就收起在外头的戾气,第一天当爸爸就想跟养子亲近亲近关系,他打算跟季子谦一起洗澡。就他所知,一般家庭的父母也都是这样跟孩子增进感情的。
季子谦的表现却有些反常,并不像是害羞,反而更像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单睿并没太在意,直到他帮季子谦脱了衣服才发现,这孩子的身体异於常人。季子谦年纪还小,还没到二次发育的时候,但有些特徵已经很明显了,例如他没有男人的囊袋,小小的性器根部底下是女孩子才有的性器官。
季子谦这年纪已经懂得什麽是害羞了,但他的反应更多像是难堪与害怕。他乖巧早熟,好像已经意识到自己与常人不同,或许是他的亲生父亲时常提醒他的缘故,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才会在单睿面前表现得畏畏缩缩的样子,怕被这个新爸爸给讨厌了。
单睿察觉他的情绪比一般孩子敏感,并未刻意,只是用一般的口吻道:“怕什麽?”
季子谦讶异地看了单睿一会,才问:“你不觉得我的身体很奇怪吗?”
他还没变声,声音还是软软的,明明还是个孩子,却说出像小大人一样的话。更重要的是,比起点头或摇头,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说这麽多的话。
单睿不会说什麽大道理,但他确实并不在意:“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地方,没什麽好奇怪的。”
季子谦没有再问了,大概是在思考,脸上流露出一点茫然。
单睿觉得这孩子好像突然就对他卸下防备了,变得亲了一点。这样的感觉毫无由来,但他并不讨厌。随後,他脱了衣服要一起洗澡,就瞧见小孩儿一直盯着他赤裸的下体,看得眼睛都直了。
单睿忍不住捏了捏他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看什麽?”
“爸爸,你的好大。”大概是刚才已经叫过一次了吧,季子谦适应得很快,叫得毫无隔阂。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叫了爸爸,单睿就会一直把他留在身边,不会把他赶走。
单睿差点顺口开几句黄腔,但心想对着一个十岁的小孩,好像不太好,於是转了个弯就变成:“爸爸也跟别人不一样。”
季子谦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好像真的把单睿归类在跟自己同一国里了。
这一个澡洗得还真的有一点天伦之乐的感觉。
单睿即便把帮内的叛徒清理乾净了,也还是很忙,重整势力要一段时间,奠定基础也要一段时间。再加上他有心洗白,更要慢慢订下许多规矩,让手下服从遵守,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一周能回家三次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记得自己承诺过的事,不让季子谦知道他在外头做什麽,只说是在做事业,才会这麽忙。
季子谦乖得很,也不多问,每次见单睿回家都特别高兴,也变得很黏人。明明应该是男孩子,单睿却有一种在养女儿的错觉。不过这也让他想起一件事,他特地挑了一个空闲的时间,约了私人医生来家里给季子谦做身体检查。
季子谦身体检查的结果是正常的,就是医生说了一句话让他十分在意。他说,季子谦的子宫发育完整,将来行房时务必要小心才是。
单睿差一点把茶杯掉到地上,脸色古怪地送走医生。
季子谦刚换下检查服,穿了自己的衣服出来,他的双手还在扣自己的衣扣,露出衣服底下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单睿看了一眼,又想起医生的那句话,一想起小孩儿长大後可能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情形,心里就不太舒服。大概因为是自己亲手养的孩子,所以特别在意吧。怎麽不过才养了一段时间,就已经有这种身为父亲的感慨了,单睿也说不上来。
因为相处的时间少,单睿仍旧会跟季子谦一起洗澡,觉得这是增进感情的方法。因为他第一次就成功地让季子谦卸下防备,所以浴室也成为他们好好谈话的场所。只不过在季子谦满十四岁之後,单睿就单方面停止这项所谓的亲子活动。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异於常人的关系,季子谦发育慢,一直到了快上高中的时候第二性徵才慢慢浮现。他本来平坦的胸部,慢慢有一点隆起,性器并没有大多少,一样还是乾净粉嫩的颜色。季子谦开始有了少年的青涩诱人的气息。
正常这个时候的孩子是不会给爸爸看身体的,但显然季子谦没有多想,依然毫不忌讳在单睿面前脱衣服。
单睿一看见季子谦的裸体,下腹就有点蠢蠢欲动了。他也是在这个时候惊觉过来,季子谦已经长大了,身高快到他的胸前了。倒不是这时候单睿就对季子谦有什麽心思,只不过男人是容易被撩拨的生物,他正值二十六岁,也是精力 ', ' ')('
旺盛的年纪。再加上他性向不同於常人,撇开领养关系,季子谦从各方面来说十分符合他的喜好。这也是为什麽他当初愿意把季子谦留下来的缘故。
季子谦越大长相越精致,甚至比许多女孩子还漂亮,身上有一股清冷的气息。大概是受到的骚扰太多了,他对老师及同学都是客气而疏离的样子,唯有对单睿不同,又黏人又可爱。单睿有一次亲自接他放学时亲眼见过一次,他坐在车上,就见季子谦冷冷地对一个想要跟他要电话的男孩子。那男孩最终挫败地走了。而季子谦发现单睿来接他时,却对他露出了常见的笑容。
单睿当时假装没发现这件事,心理的满足感已经爆表了。他一直都以为这是当爸爸会有的心情。
而现在,单睿头一次觉得洗个澡痛苦万分,他光是要压抑慾望,不让季子谦发现不对劲,就已经忍耐到极致了。
也就是这一次之後,他不肯再跟季子谦洗澡。
季子谦平常都很乖的,这一次却难得跟单睿发起脾气了,又哭又闹的,他不知道为什麽单睿突然就不跟他一起洗澡了,就怕单睿不要他了。
季子谦赌气不吃饭了,任单睿怎麽哄都没有用。想他堂堂一个黑道少主,居然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束手无策。
单睿脾气也上来了,乾脆把季子谦揪起来打屁股。
季子谦哭得厉害了,哭得单睿心都软了。最後没办法了,单睿只好跟他谈条件,除了一起洗澡之外,什麽都可以。
季子谦不哭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用什麽替代才好。对这个年纪的季子谦而言,对父亲这个形象有一种不可逾越的憧憬,或许是因为他的生父死得早,而单睿恰好代替了这个位置,他等於是他的天,是他敬佩仰慕的对象。也因为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他对单睿生出一种朦胧而暧昧的情愫,是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
他突然抱着单睿的脖子,亲了上去,吻在他的唇角处。这正是暧昧又模糊的地带。
而这一个吻,就是错误的开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