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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敏安王府,日子漫长而悠闲,三个人依旧是照着之前住客栈时的规矩,各自住了一间房。
无他,因为谢叶二人谁也不肯让步,只好互相妥协,打好了商量,让千夙西一个人住在之前他与敏安王住的屋子里,那处条件最好,陈设也齐全,可以更安心舒适一些。
而敏安王,自然是住在离千夙最近的地方,左手边的屋子里,重新的修整,放入惯用的装饰家居。
而叶鹤霖本来是应该住在其他院子里的,他是皇帝的贵宾,又需要常常进宫,身份自然是不一般。
敏安王思来想去了很久,百般艰难,千般无奈的考虑思索,想将人驱赶出去又不能,放在别处呆着又不放心,便只好让他也在同一个院子里住着,屋子是在千夙西的右手边上。
为此,千夙西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平日里的笑容也多了。
敏安王又是欣慰又是愤恨,一面想更多的看着千夙西露出笑容,快乐安好的生活,一面又不想少年的喜悦幸福是因为叶鹤霖而来。
吃醋,嫉妒。
自我劝慰,压抑脾气。
敏安王每日每夜里都重复着如此复杂纠结的情绪,爱意无法得到倾诉和回应,心情也没有之前的畅快舒心,但在千夙西面前,仍是常常笑着的。
好在千夙西也是十分安静的过着日子,并未再生出离开逃跑的念头,叶鹤霖也尽心尽力的查看医书,按时进宫给苏清梦探视身体状况。
大多数时间,三个人都是在一起的,每日里的用食,闲暇时的散心闲游,因着如此的原因,敏安王担心顾虑的事情并未发生,他自己也没有罔顾诺言,逼迫千夙西再做亲热之事。
三个月后。
敏安王终于说服了叶鹤霖,也暂时放下了敌对和嫉妒,让他提前在敏安王府内为千夙西拔除蛊毒。
叶鹤霖自然是想早早的治好千夙西,恨不得立刻带他离开帝京,可是却不得不先完成答应皇帝的事情。
那阴寒的蛊毒已经在千夙西体内蛰伏了许多年,控制着他的生命和未来,每月若不按时服用压制的解药,便会痛不欲生,悲惨而亡。
敏安王灭了焚勾教,解药自然也在他手里,却也只是到了时间,才亲自赠给千夙西,偶尔还可以借着亲吻的机会,将药丸送到他口中。
千夙西知道那药丸意味着什么,乖巧的张开嘴,两只手臂虚虚的勾在男人脖颈上,承受着敏安王的亲吻和抚摸,咽下那救命的东西。
敏安王不再多做什么,只是抱着他亲一会儿,腰胯挨在一起摩擦抚慰着,千夙西便也不好拒绝,任男人抱着他,搂着他,双手按在他腰间臀瓣上抚摸,胯下硬起的肉刃顶在他下腹处。
之后,敏安王便会离开。
不一会儿,千夙西便会听到,在他左手边的房间里,响起一阵阵的男子的粗喘声和低沉的呼唤声。
敏安王碰不得千夙西,做不了他心里想做的事,欲望情爱却仍然在,甚至更加强烈迫切,便只好想着千夙西,面前放着一张少年的画像,仅仅是一墙之隔的自慰满足着。
将手伸进亵裤之中,目光火热的盯着那画像,想着千夙西的面容和声音,手掌撸动套弄,抚慰欲望。
那画是之前作的,约莫有好多幅,却都是千夙西,有的是一个人,少年或穿着衣服,或半裸着,或全身一丝不挂,摆出交合欢爱中用过的姿势。
腰身窄窄,臀肉圆圆。
挂着暧昧的情事痕迹。
有的是两个人,画的正是敏安王与千夙西痴缠交合的情态,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少年失神高潮的表情都清晰可见,可算作是如今敏安王的慰藉。
千夙西听着隔壁房间熟悉的喘息声,耳垂已是红了,敏安王的声音,叫着他名字的轻柔和迫切,那种操干顶撞他时,快要高潮时的粗喘和闷哼,再熟悉不过,几乎死死地刻在了他心里。
不论心里到底情不情愿,身体已然是熟悉至极了。
千夙西觉得屋里的空气变得灼热压抑起来,身上也汗津津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湿腻,吹灭了灯,爬上床去,手里握着一根粗大的玉势。
那物眼熟,却又不眼熟。
是叶鹤霖给他的。
是用植物的根部做成,叶鹤霖亲手雕刻磨光成男子阳物的形状,再在药汁里泡够整整三天,细细的抹上油膏,晾干了,不会对身体有任何的伤害。
是两人之前私下里偷偷欢爱时,当做前戏开拓之用的。
千夙西的手握着那根玉势,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叶鹤霖,连呼吸也乱了,气息灼热。
他的手缓缓向后探,向下探索游走,摸到自己的双腿之间,那条柔软细缝的地方,却停住了,并未再继续做下一步,而是又重新上滑,掠过腰侧,滑到小腹靠下的地方,握住了自己胯下的阳物,慢慢的自渎了起来。
叶鹤霖吻他,抱他,操他,插在他身体里顶撞抽插,射进去粘腻的精液,千夙西是满足且甜蜜的。
可他其实还是害怕,本 ', ' ')('
能的畏惧和颤缩,不由自主的想躲避逃离,对于无法改变的过去,对于已经变得敏感淫荡的身体,对于后头含着男人的东西就被操射插尿的无能为力。
焚勾教带给他的,敏安王带给他的,血腥,情色,黑暗,无助,卑贱,都是没有办法磨灭和遗忘的。
因为屈辱和疼痛是真实。
但快感和欢愉也是真实。
那听起来无比软腻和淫乱的呻吟和喘息都是从他口中溢出。
千夙西努力的让自己忘掉不开心的回忆,想着叶鹤霖,想着他心爱的人就睡在他隔壁,中规中矩,手法缓慢而生涩,几乎是逃避完任务似的自渎了一小会儿,用手背轻轻的蹭着后穴处的软肉褶皱,便释放了出来。
从前没有敏安王的各种手段,现在没有叶鹤霖的陪伴渴望,千夙西是绝不愿意做那种事的。
叶鹤霖房里,他已寻好了医书,帮苏清梦接生的事情准备的妥当周全,绝不会让皇帝失望。
而关于千夙西,关于那令人胆寒,几乎是无解的蛊毒,叶鹤霖依旧是日日的操心寻找,皇宫里的御书房,求学辩论的太阁,只要是关于蛊毒制作及其解法的书册,他都看遍了。
偶尔闲暇之时,敏安王又有事外出,叶鹤霖便会与千夙西到他房里,先是接吻拥抱,之后便彼此相贴的走到床边,褪去繁琐的衣物,云雨巫山,共同解去心底的爱恋和渴望。
千夙西害怕被敏安王瞧出端倪,连累伤害了叶鹤霖,便次次都让他轻着些,自己乖巧默契的配合着,腰往高抬,臀往后送,后穴也收紧了夹吮着,让叶鹤霖得到最欢愉快乐的享受
叶鹤霖宠他爱他都来不及,自然是万分小心的,亲吻是落叶般的轻和,抚摸是流水般的温柔,操干是沉稳坚定却不粗野,连留下的吻痕指印都是极其浅淡,不一会儿便消散了。
叶鹤霖原本便不如敏安王一般性急焦躁,执着于要在千夙西身上留下痕迹,证明他是只属于自己的人。
千夙西在床榻上的一切,他的眼神,所有的表情和神态,那种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讨好和配合,主动的摆着腰,晃着臀的用后穴吞吐着叶鹤霖的阳物,珍惜且满足的幸福和甜蜜。
偷来的欢愉,不知道可以持续到几时的快乐和陪伴。
叶鹤霖看着千夙西,紧紧的抱着他,将阳物插在他体内,全根而入,再缓缓抽离,或快速有力的操干,或密而急的顶撞,或轻柔暧昧的碾磨。
刺激和舒爽是真实的,叶鹤霖的怀抱和声音也是真实的,所有在千夙西面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再也不会化作绝望悲伤的等待思念。
夜里,自然是都回了自己的房间,叶鹤霖也不能去找千夙西。
欲望升起燃烧时,叶鹤霖也会自渎,让自己释放出来。
想着千夙西做,自己套弄阳物,和真正的将千夙西抱在怀中,插在他体内顶撞进出,叶鹤霖都是喜欢的。
三间房里,灯都灭了,不同的人,却都是在做着相同的事。
但是,他们内心深处渴望喜欢的人却皆是不同。
叶鹤霖看出敏安王也是出于真心和爱意,生怕千夙西的身体再出现半点的意外和闪失,才提出早早的去除蛊毒的建议,便也应允了他。
毕竟,那蛊毒潜伏耽误的时间越久,彻底拔除的难度便越大,让千夙西安然存活的几率便越渺茫细微。
叶鹤霖心里忧虑。
敏安王也是担心。
千夙西却不知道,他觉得每个月里吃一次解药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再逼着他做那些事情便好。
至于即便是月月按时服用解药,也只能最多活到二十岁的事情,谢叶二人谁也没有告诉他。
不忍心。
亦是不相信。
不愿意。
千夙西过去所经历和背负的一切,已然够多了。
他难得的笑容和平静,任谁也无法狠下心来打破。
自然,耗尽所有,敏安王的权力财势,叶鹤霖的医术造化,也要让千夙西好好的活着,无忧无虑,健康幸福,不受任何东西的控制。
至于二人的情感心意之争,千夙西的归宿和选择,都必须建立在他健康长久的活着的前提下。
这一点,毋庸置疑。
敏安王和叶鹤霖的想法和选择都是出奇的一致,以至于先暂时性的结成了同盟,共同在暗地里准备着为千夙西去除蛊毒的一切,平日里也是十分和谐友爱的相处着,气氛融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