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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起来,安碧折了好些月季回来,王清盈看着她兴高采烈地寻了瓶子插花,道:“好端端的,折了这么多花来做什么?”
安碧撇撇嘴,说:“它开在御花园里,娘娘怎么看得见?”
王清盈打了个呵欠,伸出手隔空敲了敲她的头,说:“没几天就枯了,白白糟蹋。”
安碧插好了花,理直气壮:“娘娘喜欢月季,那插在瓶子里也是价值连城,开花了没人看才叫浪费呢。”
“哪里学来的歪理,净说好听的糊弄哀家。”王清盈笑骂了一句,看着一瓶子五颜六色的倒也新鲜,“尘安在做什么?”
“回娘娘,少住持一大早就起了,奴婢和他说吃了晌午饭就派人送他出宫。”安碧说,“昨个法师给我们讲经,那些宫女眼睛都放光了,私下里都说法师仪表堂堂,倘若不是和尚……”
王清盈手一顿,冷笑道:“倘若不是和尚,哪还轮得到她们肖想?”
安碧扑通一声跪下来:“娘娘息怒。”
“再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不用回我,直接把舌头剁碎了喂狗。”
王清盈没来由得烦躁,便对安碧说:“去把尘安叫过来,一会儿他在哀家这用膳。”
“是。”安碧匆忙下去了,这时候把住持叫过来,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尘安在门口站定,道:“尘安有礼。”
“过来坐。”
尘安拨弄了几下佛珠,坐在了王清盈对面。
“尘安上午做了什么?”王清盈随口问着,看都未看他一眼,似是被桌上的月季吸引了目光。
尘安亦低着头,道:“回娘娘,贫僧卯时起床,在床上打坐诵经,后来安碧姑娘送来了斋饭,贫僧……”
“够了。”王清盈听他罗里吧嗦地还没说完,心里堵得慌,“叫床的时候一个字都蹦不出来,这种废话倒有的是。”
尘安莫名被怼,也只是抬头看了王清盈一眼,就不再言语。
王清盈又问:“尘安在金山寺里做住持,每日里有不少女施主去礼佛吧?”
“心诚则向佛,与尘安并无瓜葛。”
“那总归是要说话的吧?”
“有监院在。”
王清盈稍微放心了些,又可如果真有什么,他也未必会和自己说。王清盈仍觉得不舒服,伸手去拉尘安的手,把它包在手心里,凑上去亲了亲。
“那…法师心里可有我?”
尘安不做声了。
王清盈把他拉过来,坐在自己腿间,从背后抱着他,尘安拨动着念珠,眼观鼻鼻观口:“阿弥陀佛。”
“法师不说也罢。”王清盈露出得逞的笑容,下巴抵在他肩上,对着他的耳朵低语,“你只能是我的。”
这顿午膳吃得着实漫长。
尘安脸上少见的露出红晕,刚用牙咬了一个青椒,便立刻被凑上来的舌头卷了出去,临走之前,还咬了一下尘安的嘴唇。
尘安极力遮挡自己翘起的阴茎,却欲盖弥彰,僧袍上显出一块圆形湿痕。
王清盈朝碗里的小米粥努努嘴,尘安只得用勺子舀了含着任她吸吮,末了王清盈还把舌头伸进去,扫荡残留的余粮。
一顿饭下来,僧人的衣衫都被蹭开了,王清盈伸手弹了弹一直硬着的阴茎,道:“法师常言戒六欲,如何连吃饭都忍不得?”
尘安伸手去捂,说:“娘娘切莫逗弄贫僧……”
她还想再说什么,一个小侍跑进来道:“太后娘娘,陛下求见。”
宋钰在寿延宫外等了好一会儿,里面也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一个青顶轿子从里面出来,经过他面前,一阵风吹来,轿子的窗帘微微掀开一个角。
宋钰进门的时候,王清盈正从花瓶里抽出来一支黄色月季。
宋钰眸色一暗,走上前:“儿臣给母后请安。”
王清盈扬了扬下巴,算是应了。
“儿臣还未用膳…母后……”宋钰眼睛里波光流转,“想在母后这讨口饭吃……”
王清盈心不在焉,忽的又想起来一个事,转头却问他:“陛下昨夜睡得可好?”
“儿臣…儿臣不喜欢……”宋钰低下眼睑,圈着王清盈的腰蹭蹭,“朕害怕……”
王清盈把他的手拽下来,转过身摁着他的肩膀让他跪下,宋钰得了眼神就明白她的意思,掀开罗裙小心翼翼地用牙齿把裤边咬下来一点,伸出小舌头沿着腿根舔舐。
王清盈呼了口气,手伸下去摘了他的玉冠,少年的头发出奇得柔顺,让她忍不住揉来揉去。
长时间的训练让宋钰跟她十分默契,王清盈发出一声嘤咛,伸手抚摸着少年的背脊,就像在爱抚一只大犬,她懒懒地道:“陛下怎么不喜欢王婕妤了?”
“儿臣也不知道。”宋钰闷哼了一声,身体一拱一拱的,好一会儿探出头来,在里面闷得脸颊泛红,“儿臣只想和母后……”
王清盈原本温柔的神色突然僵硬,她淡淡地看了 ', ' ')('
一眼皇帝:“陛下有心了。”
奉天殿内,宋钰和众臣面色凝重地听完了八百里加急的奏报:塞北边防遭到游牧人大范围攻击,并正式向天朝宣战。自先帝驾崩后,塞北游牧人就一直不安分,刚开始是小骚乱,后来侵扰程度越来越大,先帝时立下的和平条约已经构不成束缚了。
宋钰道:“前线告急,众爱卿中可有能上阵杀敌统领三军之人?”
大臣们面面相觑,无人敢答。眼下,王将军仍称病在家,朝中小将谁也不敢应皇帝的带军令。
宋钰问问这个,身体有疾;问问那个,力不胜任。
皇帝面色铁青地看着满朝文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