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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一进来,就见薛秋华满身是血地坐在岑萧躺过的床上,按着上面的血迹发呆。
“找到了么?”薛秋华问。
老管家摇头,“刚刚冲出山道的那辆车……上面只有一个人,没有……孙少爷。”
“那他应该还在这附近,他被那个老不死的搞得要流产,走不远。你带着人再好好找一找……别吓着他,如果他不肯回来,也别勉强,马上通知我。”
直到老管家又出去了,薛秋华才缓缓松开始终紧攥着的左手,掌心都是血。半小时前,他令人去找岑萧,这时有保安打电话上来,说有一辆车在两车追逐时滑出山道,是薛家的车牌。他那时候以为是郑辰带着岑萧逃走时,出了车祸。
幸好,幸好。
薛秋华暗自庆幸,至少岑萧无事。至于郑辰……
他日再说吧。
纵然是盛夏时分,暴雨倾盆时的温度仍是寒凉。薛家的搜查队顶着大雨,踩着湿滑山路四处寻找那个不知躲在了何处的人。十几道手电的光在黑暗中交错,似也照不透这茫茫夜雨中的黑暗。
秦梓宁抱着岑萧,他看到了那些光,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自投罗网时。岑萧突然醒了,一把攥住他的手,那只手汗淋淋的,几乎握不住。
“好痛。秦梓宁,我好痛。”他抽着气道,声音虚弱得在暴雨声中几乎听不到。他的子宫仿佛正在被人不住地扯开又弹回原样,有什么东西不断地下坠,挤压着狭窄的胯骨。岑萧知道生小孩是件很痛的事情,可是他却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痛。
他疼得额上青筋直跳,不住抽气,眼泪禁不住地往下掉。秦梓宁又疼又慌,终于忍不住冲着光源所在的方向大喊:“这里!岑萧在这里!”
薛家的搜查队瞬间将两人团团围住。他们本想直接带人离开,然而岑萧死命挣扎着不肯回去。五分钟后,薛秋华便来了。
他来不及打伞,湿漉漉地拨开围在岑萧身边的人,扑过去握住岑萧的手。然而岑萧见着他,却如见着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一样,发了疯似的一脚将他踹倒。
“你……你给我滚开!”
薛秋华狼狈地跌在地上,却只怕他浪费了力气,无力去生小孩,连声道:“好,好……我滚,但是岑萧你听我说,咱们回去好不好,医生已经来了,你再这样下去,会死。”
他看了眼秦梓宁,又说:“你看,小秦总和卓肃都已经找到你了。你安全了……我再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总归是要活着,才能对得起你吃过的那么多苦,是不是。”
那双他最喜欢的眼睛盈满了泪水,无声地述说着对他的憎恶和恐惧。
薛秋华突然想起,他在《春秋梦》的最后一幕中时也是这样的表情。那时候他对他说,其实哥哥是喜欢弟弟的,只是他发现原来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同胞骨肉,这禁忌的感情对于哥哥来说,太过肮脏,所以他不允许自己怀着这样的感情苟活。岑萧诠释得很好,他说因为如果换做是他,他也无法接受自己深爱的人居然是血肉亲人。
岑萧,他深爱的情人,他大哥和大嫂的亲生骨肉,这个本该是被他如同亲生儿子一样疼爱的孩子,本该是薛家尊荣的长孙,却因为命运的阴错阳差,与他相遇,子宫里孕育着他的小孩,一个因为他的卑劣和恶毒而诞生的乱伦之子。
他知道岑萧介意的是什么,他知道岑萧正在无声地威胁他。这个柔韧,坚强,百折不挠的孩子,他和他母亲一样坚韧,又像他父亲一样狠厉。
然而薛秋华愿意用一切去换他活着,即便岑萧肚子里的胚胎是他绸缪许久得来的骨肉。
薛秋华艰涩说道:“岑萧,我答应你。你好好将这个小孩生下来,我绝不会让他活着。”
秦梓宁不禁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然而岑萧却道:“好……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两个小时后,岑萧在薛家大宅,生下了一名早产的男婴。薛秋华为这名小婴儿拍了一张照片,亲了亲他肉呼呼的小脸,在岑萧的注视下,亲手掐死了他。
就像当年他的大哥一样。
岑萧叹了口气,攥紧了秦梓宁的手,“小秦……我好累了……我想回家。”
秦梓宁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水,柔声道:“好,我们回家,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等你再睁开眼睛,我们就在家里了。”
岑萧疲倦地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合上了双眼。
这漫长的煎熬,终于走到了尽头。
仍是在圣玛利亚医院的特护病房中,岑萧静静地躺在床上,卓肃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即便已经确认过无数次,他还是不敢相信,一年前说已经死去的那个人,眼下竟然就活生生的躺在自己面前。
他摸了摸岑萧的头发,又摸了摸他的脸和嘴唇,是柔软温热的,甚至能感觉到微弱的呼吸。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床上的人墨黑的睫毛一阵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卓肃本以为他是要哭了,然而岑萧却勾了勾嘴角,轻声道: ', ' ')('
“如果不是你的眼睛,我都要认不出你了。”
卓肃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一脸胡渣。这一年来,为了寻找岑萧,风吹日晒,四处奔波,他确实苍老了许多。
“是啊,我变了很多。”他说,握住那只白皙的手,低头亲吻他的手指,“你会嫌弃我变老,变丑了么。”
岑萧眨了眨眼睛,“唉……还是有点嫌弃……不过将就一下,应该也可以。”
卓肃也不禁笑了起来,低头故作凶狠地在他手指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过去这一月的时间,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薛家老爷子的身亡,对外传出去的消息是急病,据卓肃说,隔天便匆匆下葬了。薛秋华甚至不愿意让他和薛楚萧在一起,将老父亲安置在了薛家墓地的一个角落。他雷厉风行地处理完此事后,便宣布金盆洗手,日后将侨居法国,再不会回到中国大陆。
外部对这些名门大族的秘辛无从得知,但是另一件事,却让所有的娱乐记者都疯了。
据传,一年半前纵火自杀的影帝岑萧不仅活着,而且坐实了薛家长孙,继承人的位置。
无人知道究竟是真是假,晨星娱乐的门口天天围着无数记者狗仔,只希望能够抓到晨星任何一个知情的人,随便透出什么口风都好。
以上种种,对于岑萧来说全然不重要,如今更能吸引他的,是卓肃手上的信。
薛秋华给他寄了一大包东西,岑萧不想自己打开,秦梓宁和卓肃一起将包裹大卸八块,里面是一沓DVD,一本相簿,和一封信。
是薛楚萧与邱晨定情的那部作品。他们结婚时留下的照片。其讨好示弱之意,显而易见。
“这封信,你可以选择看,或者不看。”卓肃说,“如果你不看,我也会告诉他,让他彻底死心。”
“那便不看了。”岑萧回答,“我爸爸妈妈的东西收下,信寄回给他。就算他再有什么想说的,想要的倾诉的。”
岑萧微微一笑,“就让他自己对自己说吧。”
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岑萧了。那个苦闷偏执,镇日战战兢兢地徘徊在诸人之间,寻找着杀母仇人的岑萧。
他已经知道,他的父母是相爱的,他是他们爱的结晶。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自己唯一的骨肉,他并不是一个无可皈依的幽灵。
更何况现在他身边还有两个深爱着他的人,又何必将更多的情感,施与旁人呢。
三个月后,岑萧的新家主卧中。岑萧在床上吃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两个人夹在中间,胸口上横着两条沉重的手臂,每一只手都不肯相让地握着自己的一侧乳房。嫩白的小乳包上满是点点吻痕指印,鲜红的乳头都被吸吮得肿了好几圈
这淫乱的光景,令他不禁想起来昨晚被这两个人折腾得魂飞魄散的过程。他已禁欲整整三个月,是以身体旷得不得了,那两个人也是日日见着美人裸体在面前晃悠,却不能动手。终于禁令得解,三个人一时纵情,浪荡整夜。纵然岑萧已经是情爱场上老江湖,却还是第一次做得这么投入。
他身上软得很,被压得动弹不得,只得扭着身子哼哼着,踢踢这个,又踹踹那个。谁知那两个人还未醒,尚还埋在他体内的两根大肉棒反而先清醒了过来,很快充满了昨夜被肏得红肿的肉穴中。
“早啊,嫂子。”秦梓宁先醒了,迷迷糊糊地亲吻着岑萧的后颈。这家伙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喜欢一边肏他,一边笑嘻嘻地叫嫂子,如果卓肃也在,更是连着声地叫,挑衅似的叫。
纵然已经听了很多次,岑萧还是止不住脸红。他推了推握着自己胸口的手,低声道:“你……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才没有。”小秦委委屈屈地埋在他肩上,“我就是怎么算都觉得自己好吃亏,好可怜。”
他说一个字,就在岑萧的后穴里抽插一次。雪白的臀部经过昨夜整晚的跶伐,泛着微薄的粉红,昨晚被精液灌满的后庭含不住那么多液体,他一顶,便挤压出一小股白浊,随着他的大肉棒流出,又糊在了岑萧屁股上。这淫靡的样子,勾得小秦又是眼眶发热,死命肏弄了几下,顶得岑萧喘息连连,伏在卓肃胸口爬都爬不起来。
“你哪里……啊……吃亏了……”岑萧好气又好笑,不禁问道。
“我认识你比肃哥晚,肃哥又救了你两次……”小秦可怜兮兮,“岑萧老师啊,你可千万不能对我始乱终弃,抛弃我哦。我身心都是你的形状了。”
岑萧几乎被他气乐,想说什么,却被肏得只得发出连不成声的呻吟。
却有人帮他吐槽,“你靠一张嘴和撒娇就可以了。”
岑萧低头,正对上卓肃湛蓝的眼珠,随即就得到了一个深长的吻,以及阴道中传来的阵阵快感。
他好热,他被这两个人拥着,似乎快要融化了,却还深深觉得不满足,一腔火热不知从何发泄。乳房,阴茎,阴蒂,似乎每一个地方都渴望着被人爱抚和碰触。他哼哼着伸手自己去摸自己的阴茎,卓肃的手却先到一步,连着阴茎和阴蒂一起揉搓抚摸。小 ', ' ')('
秦从身后伸出了手,握住了两个小小的雪团,手指碾着肿胀的乳头,将那两团软肉揉得滚烫。
周身的快感来自一切可以给予快感之处,他似连灵魂都因这过分的快感而战栗粉碎,只留下一具渴望着性爱的身躯。
昨夜便被肏得湿软的软红嫩穴颤抖着裹紧了卓肃的大肉棒,款款相邀请他进入岑萧身体的最深处。纵然已经生过了一个小孩,这身体的滋味却仍如最初那般鲜美诱人。卓肃费了不少力气,才终于顶开了紧锁的宫口。
岑萧轻声呜咽着,伏在他肩上,腿间湿淋淋地流着潮吹液。小秦也不禁喘了一声,从背后搂紧了他。
“岑萧,可以么?”卓肃低声问。
岑萧点了点头。
得到主人允许的大肉棒终于失去了矜持,猛得刺入狭小的肉囊,将那把软肉肏弄得不住吐出更多汁液,岑萧跪在床上的大腿不住颤抖,甚至撑不住娇软的身体,不住地向下滑,秦梓宁便握住他的腰身,让这软乎乎的小人瘫在自己怀里,低头亲吻嫣红的嘴唇。
这场晨日的交合持续了到了中午。两个人交替着肏弄岑萧前后两个肉穴,将精液全然灌注到这具令人沉迷的肉体中。
待到一切终于结束,岑萧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感觉到自己又被两人紧紧抱住了。同时两只手也被分别握住,拉到唇边轻柔地亲吻。
“突然觉得……”他突然说,“现在像是在做梦。我居然可以这么幸福么。”
秦梓宁拨了拨他汗湿的头发,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不仅可以,而且之后还会更幸福。”
然后他看到岑萧露出了极美的笑容。
“是啊……”
他拉着两个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
如果此时是梦,那便做一个永不清醒的梦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