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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后,周景就常常往家里来,每次都提着满手东西,还跟林殊抢着干活,连下地都抢着替他去,把家里田里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眼见着林老汉看周景的眼神越来越满意,林殊有些慌神了,可是等他旁敲侧击问养父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怎好这样支使个外人给自家干活的时候,养父又对他吹胡子瞪眼的:“啥叫外人?你不喊人小周一声哥?”
林殊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又不是正经亲戚,叫人家见了说闲话。”
林老汉瞅了瞅儿子这副别扭样,突然咧开嘴笑了:“傻小子,你当人家是为了攀咱家这门穷亲戚?他到底是冲着谁来的,你还看不出?”
林殊抬头看了养父一眼,嘴巴抿紧了没吭声,手指头却在袖子里攥得死紧。
这些天以来,他们爷俩儿类似的试探话车轱辘一样滚了好几个来回,就算是向来迟钝的林殊,也从养父对待周景异常友好热络的态度里看出了一点端倪。等林老汉摆明车马问他自个儿对这位周家哥哥是什么个想法的时候,他一反常态地冲养父甩了脸子,把还没吃完的碗筷往桌上重重一撂,有点恼火地对着林老汉说:“爸,不提他了行不行?娶不了媳妇我就守着您过一辈子,等您老了我给您捧灵摔盆!”
林老汉也不跟他急,磕了磕烟锅,一边嘬着烟一边扯开话头说:“燕草那丫头不是在镇上念书吗,昨个儿我听她爹妈说已经考上学了,一入秋就要往省城大学去,听说往后也不回来了。”
林殊默不作声地听着,脸上不显什么,心里却沉甸甸得难受,等林老汉说完好一会儿,他才应了一声:“回不回来的,也跟咱们没关系。”
林老汉点点头:“就是这个理儿,人家是天上的仙女,烂不到泥地里,咱们一辈子土里刨食的,还能对人家有什么想头?”
林殊说:“不为燕草。”
林老汉:“那为个啥?”
为他自己。为他自己不至于被那些满脑子都是下流念头的男人糟蹋。林殊想,但这话不好对养父说出口,也就把嘴闭上了不出声。
林老汉看惯他这锯嘴葫芦样儿了,也不跟他置气,敲敲桌子吩咐儿子:“把饭菜装一罐给你哥送去,他还在田里饿着肚皮呢。”
林殊从不躲活儿,一听这话就立马动手盛了一罐玉米粥,又往饭罐里装了好几个杂粮馍馍。林老汉嫌不够,把自家前天刚腌好的咸萝卜跟酸白菜也夹了几筷,这才赶着他往外走。
林殊去给周景送饭,去的却不是自家的田地,而是周景自家的几亩田。
林家没啥家底,父子俩总共就那么一亩三分地,也就够勉强填饱肚子,再多的是不用想了。周景是做猎户的,不愿意成天往地里钻,当初分家得的几亩田就荒在了村头南山下。但他是个会来事儿的,人也极大方,见林家父子过得拮据,他又稀罕人家儿子稀罕得要命,婚事还没谈妥就先上赶着把自家地契当彩礼给了林老汉。
林老汉白得了几亩好田,对周景那简直比亲儿子都亲,先前的一点顾虑忘得是一丁点儿影子都没了,私下里也跟周景交了底,说林殊性子倔,自己先好好劝劝他,让周景不要急,怎么着也能赶在腊月里把婚结了,好跟过年图个双喜临门。
周景当然不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等不了这几个月?正好现在山林里的活物正是长养的时候,不好造杀业,他闲在家里没事干,想着要在岳丈跟前表现表现,就抢着把地里的杂草除了,又是翻土又是堆肥,种上了小麦跟玉米,还另外辟了一片地专门种茄子豆角一类的家常菜,林家以后想吃菜也方便。
林殊到地里的时候,周景正挽着裤脚、光着膀子往菜地里浇水。这会儿正是晌午日头大的时候,林殊只是端着饭罐走了一路,背后衣裳都湿透了,更不用提从早上就在地里忙活到现在的周景。
林殊看着眼前晒得皮肤通红、头发贴着脸颊直往下淌汗的青年,眼神有点复杂。他知道周景对自己有意思,性子好,对自己也好,他们要真是兄弟,那倒好了。
可惜周景虽然让他管自己叫哥,但却显然不满足只当他的哥哥。
“小殊?你咋来了?”
周景从地里直起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扭头看见林殊站在地垄上,立马把挑子一扔,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周景为自家干活累成这样,林殊也不好意思再躲着他,也往前走了几步,把饭罐跟来时带的一条干毛巾一起递了过去,“我来给你送饭,你先别干了,歇一会儿吧。”
周景把东西接过来,还不忘逗他:“心疼哥呢?”
林殊向来是不理会他这些轻佻疯话的,听见了也当没听见,眼皮子都不带动一下的。周景也实在是饿得厉害了,拿毛巾擦擦手上沾的泥,捧着饭罐捡了个干净点的田垄,就蹲着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眼睛余光见林殊冲自己点了点头就想往回走,他腾出手拦了一下,“不急着走,你吃过了没?要是吃了就陪我待一会儿,回去你爸又得使唤你。”
林殊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他倒不是想躲懒不给家里干 ', ' ')('
活,而是也想起来一点事想跟周景说。
周景今年二十二了,搁寻常村里早该是成家生娃的年纪,可他们桃源村这一辈的后生都不好找媳妇,二十七八成不了家的也一抓一大把,也就不显他什么。
周景一边往嘴里填饭,一边拿眼珠子往正安静地等在自己跟前的林殊身上瞥,好像要拿人家下饭似的,林殊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高兴地回瞪了好几眼。
周景一直都觉得林殊长得好。长得好不是说他有多漂亮娇俏,而恰恰相反,他跟村里其他青年,包括跟周景自己都不一样,那股子娇媚女气是一点都没有,眉是眉,眼是眼的,额头饱满,鼻阔唇厚,生得很有福相,相貌十分英朗俊毅。
林殊长得俊,但又不像周景在别村或镇上见的男人一样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衣裳虽然破旧,但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周景离近了都能闻到一股清淡的皂角香,他每回跟上瘾了似的不舍得走。
皮肤也好,不像他们怎么晒都是死白死白的,他是那种非常健康的深蜜色皮肤,因为长年劳作,锻炼得十分紧实。大概是身子异常的缘故,他身板生得健硕,肩宽腰窄,翘臀长腿,很有男人味儿,可喉结跟胡须却并不明显,身上也跟姑娘似的没什么毛发,纹理细腻得好像缎子一样,让人摸了还想摸,更不用提那对不知惹得村里多少年轻小伙垂涎的丰满大奶跟肥挺的肉屁股了,周景每天夜里都是想着他这上下两处的风骚蜜肉给自己打手枪,铺盖都要被坚硬的鸡巴顶穿了,可惜平日里也就能隔着衣裳偷偷摸上两把,下手重了还要担心他翻脸……
“周景哥!”
林殊让他这毫不收敛的火辣露骨的眼神看得羞恼交加,狠推了他一把,“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周景这才回神,连忙陪着笑追问:“什么话?我刚才走神了,没听见。”
林殊心里憋着火,语气也不大好:“我说我不想跟你结婚,你去回了我爸,就说婚事作罢了。”
周景听他这么说,不觉得恼火,倒有些好笑:“你不愿意嫁给我,自己不跟你爸说,反倒要我去当这个坏人?”
有什么问题吗?林殊没回他,但那略显疑惑的表情已经明白无误地表达了这个意思。周景既然这么喜欢他,就应该听他的话呀,要不然算什么喜欢?
周景摇摇头,心里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甜蜜。周景知道,他这是仗着自己喜欢他,在这儿胡乱地撒娇作妖呢。
林殊却以为他摇头是拒绝自己的意思,顿时生了气:“你都不听我的,还说什么喜欢我。”
周景被他气恼时不自觉对着自己流露出的娇憨嗔意勾得心神荡漾,裤裆里几乎是瞬间就跟着紧了一下。周景抬头往远处看了看,这片地头极偏,又是大晌午的,来不了几个人,他那点心思就跟疯长的杂草似的,拦都拦不住了。
老这样下去也不行,自己是该想个法子,让他能死心塌地跟了自己……
周景朝林殊的方向挪了挪,轻柔地揽住了他的肩头。林殊本能要挣扎,却被周景的一句话定在了原地:“小殊,你说的这事儿吧,也不是不行。”
林殊听出他还有别的未尽的话头,也没急着搭话,只睁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静静地望着他,似乎是在等他接着说下去。
周景被他这纯良无害的一眼看得心里都有点燥热了,清了清干渴的嗓子,柔声说道:“你不待见哥,不就是烦哥老对你动手动脚吗?可是小殊,咱也得讲点道理,你自己长了这么大一对奶子跟屁股,整天在哥眼前晃,哪个男的能忍得住?”
离得近了,更能看清这对在汗衫下若隐若现的大奶,因为他被揽在自己怀里微微躬身的姿势,甚至都被挤出了一条明显的奶沟。大概是紧张,两团丰腴肥美的蜜色乳肉随着呼吸的动作上下起伏翻抖,晃颤得周景眼都直了,裤裆里那玩意儿猛地胀大了一圈,硬得他小腹肌肉都紧绷绷地发疼,控制不住地抬手掐住一只奶子狠狠一捏:“真他妈的大……”
“啊!”
林殊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羞愤至极地瞪了周景一眼,脸都气红了,却没有挣扎。他不笨,已经听懂周景是什么意思了,这不要脸的男人是非得要自己给他占回便宜不可。
但是叫人占一回便宜,跟叫人占一辈子的便宜,林殊心里还是有杆称的。他没阻止周景越发过分地摸玩自己胸脯的动作,反而把胸挺了起来方便他施为,心里头却恨恨地记下了这次羞辱,“我们说好了,我让你摸,你摸完就去找我爸说……”
周景不应声,一双手罩住那饱满弹手的奶肉像揉面团一样死命抓揉,最后甚至扯开汗衫直接肉贴着肉地弄,把两颗小小的殷红奶头夹在指尖肆意捏玩,指甲不住抠摸着那还不甚明显的暗红乳晕。林殊被他的手劲儿捏得胸部生疼,乳头也被刺激得发痛,眼圈都红了,疼得一边抽气一边催他:“你好了没有,别用这么大劲儿,我好疼……呜啊……”
周景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动静就响在林殊耳边,那野外猛兽一般般的粗喘声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丝害怕,身子也有点发软,靠在周 ', ' ')('
景怀里止不住地打颤,“我、我疼……”
本该对他这副怕得哆嗦的模样感到心疼的,此刻周景心里却全是沸油翻滚一样的亢奋。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都烧红了,眼底闪着不正常的光,强迫自己耐下心去哄快要哭出来的林殊:“乖宝,还不够,你把裤子脱了,把屁股也给我玩玩才行。”
“我不脱!”
林殊一听这人不仅要玩自己的胸,连屁股也要玩,顿时就不干了,他下面又不是正常的男子下体,怎么能这么露在别人眼前?
“不行?那好吧,我就等到结婚以后再玩……”周景说着就抓住他半边臀肉狠揉了两把,语气也有点凶,“到时候看我不把你这只骚屁股玩烂!”
“你!”
林殊气恨得要命,嘴唇直哆嗦,可自己已经叫周景摸过胸了,他要是不答应,那自己不是白吃亏了吗?林殊脑子里转不过这个弯儿,只能拿一双冒着微弱泪光的眼眸睨着周景,有些委屈地骂:“王八蛋,欺负我……呜……”他已经有点哽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