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落入了海洋,只荡了一小圈,便迅速不见。
而且,此番回燕州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似乎燕州里的情况也不怎么受他控制。
似乎!
因为他依旧是可以调动燕州的官员,可有些命令吩咐下去,总是拖延,或者推三阻四。
召见他们来吧,他们一个比一个恭谨。
他觉得有问题,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他招来无相先生问,无相先生说怕是在京日子久了,官员们生了懈怠之心,慢慢就好了。
他将信将疑,只是有更让他觉得疑惑的事情,便是京城南风馆里的消息,说是里头藏着沙国探子,而这些探子还是当初谢蕴带进来的。
谢蕴没有跟他说过这样的事情,谢蕴跟沙国有来往?
为何这些他都不知道?
谢蕴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她何等精明的人,那时候南疆还在沙国人手中,如果说只为牟利把沙国人带入京城,冒这么大的风险,她肯定是不会做的。
除非,她另有所图,或者,与什么人联系上了,她为谁所用。
“三哥,你要回京奔丧吗?”淮王问他。
燕王两难。
回京奔丧,危险。
不回京奔丧,不孝。
权衡之后,他发现已经不怎么在乎名声了,还是安全重要,道:“本王身有残疾,需要医治,不能长途跋涉了,这一次权当本王不孝,希望母妃在天之灵会原谅本王。”
淮王道:“三哥这决定是对的,不能再回去了,京城有消息传来,说谢如墨年前就离开了京城,有可能来了燕州,我们还是要守在此处比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