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刚病愈便好好歇着养着,别出来见风。”
皇后讪笑,“是。”
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话,却总能让皇后多想。
素来都是这样的,太后嘴里说不出太尖锐的话来,淡淡几句总让人觉得是别有所指。
只是细细琢磨吧,也没一定说是有别的意思,很是让皇后琢磨不透。
像如今这句,叫她好好养着别出来见风,听着是关心的话,可她分明知道,她不是真的不适,只是被禁足了,那么这句话说得要么别有所指,要么是给她一个下台阶。
只是不管怎么样,都让皇后心里不是那么的舒服,像有根刺扎在嗓子眼上,吐不出,也咽不下的难受劲。
闲话几句之后,皇后说起了雅君女学的事,“原先她们进宫来,臣妾也是好言相劝,希望她们能继续回女学上课去,读书明理,岂不比任何事都重要?”
太后微微颌首,“皇后说得是,劝的也对。”
皇后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没多大变化,试探般道:“臣妾听闻说,雅君女学打算招商贾和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入学,这事,不知道惜惜可有跟您说过?”
太后道:“哀家不知道这事,皇后怎么看啊?”
皇后本以为她会斥一句荒唐的,殊不知没生气不说,反而还问她怎么看。
她能怎么看?自然是觉得笑话一场啊,可瞧着太后没生气,也没看出同意的意思,她怎么回答?
“嗯?皇后怎么看?”太后把手肘放在扶手上,问道。
皇后只得硬着头皮道:“臣妾认为……不是很妥。”
“不妥在哪里?”太后语气温和,显然是有鼓励的意思。
皇后闻言,心头微微一松,坐直了道:“素来,真正的书院只收男子,男子读书为了入朝为官,为朝廷效力,为开民智,三年一度开科选士,是多少读书人十年寒窗的希望?有些家里几乎是倾尽所有去供一个学子读书,足以显得读书之可贵,如果像雅君书院那般学费低廉,则变成读书算不得什么上品之事,人人可读,女子也可读,岂不乱了套?且民间女子性情粗野,多有不服礼教的,更有藐视读书人和学问的,认为读书人是负心汉,真要收她们为学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又会多了多少行事出格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