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了一会儿,谢如墨正想出去看看他怎么了,却又见他背着手慢慢地走回来。
他笑了笑,声音沙哑带着些许鼻音,“大将军,失礼了。”
宋惜惜带着舅妈和澜儿起身,打了招呼便退下去了,把场子留给他们。
穆丞相的眼眶都红了,一直忍着眼泪,这个时候她们女眷便不要在场好。
过了小半个时辰,谢如墨也退了出来。
宋惜惜在偏厅看到他走过,便出去问他,“怎不陪着说话?”
谢如墨眉眼笼了些沉重,“他们说着以前旧事,我也是插不上话的,便干脆说出来吩咐人给他们送些点心了。”
“那你怎么不高兴了?”宋惜惜看着他眸光都黯淡了。
“没有不高兴,”谢如墨轻轻摇头,“只是听他们说起以前的事情,心里难受,这几十年走下来,颜太傅也好,穆丞相也好,这辈子或有遗憾,也算是完满的,唯独我们外祖父回头看,一段路一副棺……”
他声音低沉了下去,同是武将,更能明白其中艰难,不管是萧家还是宋家,或许是其他武将世家,身上背着荣光,但同时背着一道道永远不会痊愈的伤口。
“我不该说这些,让你也跟着难受了。”谢如墨从物伤其类的伤感中抽留出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会惹得她难受。
宋惜惜依偎在谢如墨的身旁,回想起她在战场杀敌时心中只有一股坚定的信念,便是保护脚下的疆土,保护疆土内的百姓,其余的根本也无法顾及,“人终有一死,我想,他们都是无悔的。”
谢如墨沉默了片刻,抬眸道:“你说得对,上了战场,便已是对自己的人生做了选择,他们无悔,我们也是无悔的。”
执手相看,彼此眼神都是坚定的,未来的路便再难走,但结伴同行就无惧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