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望不知道为何,心头竟是有些慌乱,“就他一人么?可还有其他的官员?李大人是否在场?”
“没,就王爷一人同你说。”
战北望哦了一声,却也不起身,又问道:“那我原先叫李大人去查的事情,他都查了么?查得怎么样?”
甘郎中说:“你叫李大人查什么,我便不晓得了。”
见他态度一般,战北望也不再问了,起身随他前往。
进偏厅之前,战北望还深吸一口气,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去。
他当御前侍卫领或者是玄铁卫指挥使的时候,也是见过北冥王的,那时候见他已觉得自己低他一等,如今自己身陷囹圄,落魄不已,越发觉得自己狼狈自卑。
他不知道北冥王会否刻意刁难,便是刁难又如何呢?他如今这般也是叫人瞧不起的。
进了书房,便见面如冠玉的北冥王坐在了雕花圆背椅上,腰脊挺直,不知道为何,看到他这坚毅的姿态,战北望竟想起了他从成凌关回来,去文熙居见宋惜惜,与她说要娶易昉为平妻时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般的姿态坐在花梨木圆背椅子上,只是她更纤瘦单薄许多。
往事涌上心头,他心头百般滋味难以言说。
收敛了心神,他上前行礼,“参见王爷。”
谢如墨道:“坐!”
他微微错愕,坐?让他坐?不是要问他话么?就算是无心刁难,但他是罪臣之身,站着回话便已是开恩。
怎还叫他坐了?
谢如墨抬眸,微微皱了眉头,“坐吧,本王有话要问你,这会儿不必拽这些虚礼的。”
他哦了一声,坐在了北冥王的对面。', '。')